栌城之夜 第30章

作者:图样先森 标签: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没有人知晓,在暗无天日的黑夜中,只有黎雅博和她,即使他们发生了关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当初就是用这个换得了黎太太的位置,只不过现在那个给她物质的男人从黎一明变成了黎雅博。

  但显然黎雅博并不满足于此。

  方咛咬唇,艰涩地挤出下半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我也没有跟你矫情……我……”

  “……如果你想要做什么,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至少不要在学校,也不要在雅学面前,他才多大……”

  说完,她的脸颊已是滚烫。

  就这么点请求,她希望男人能给她留有一丝底线。

  “你觉得雅学还小,就什么都不懂吗?”

  然而黎雅博却这么反问她。

  方咛微愣,顷刻间他又倾了身,两手搭在窗沿上,那双眼眸凑近看她,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明白这些的时候,是几岁吗?”他突然问。

  方咛没有回答,因为男人已经咬住了她的唇瓣肉。

  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使她心跳一停,浑身迅速泛起寒意的颤栗。

  他啮咬了一下她,用气音说:“八岁。”

  “那次daddy来给我开家长会,快轮到我上台念作文的时候,国文老师问我daddy去哪里了,于是我就去找他。”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柔和,连同对父亲的称呼都如孩童般亲昵。

  “也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我找到了daddy。”

  他前倾着身体,与禁锢的女人额对着额,鼻尖抵着鼻尖,时不时轻咬她的唇,边回忆着儿时边与她挑逗般的接吻。

  “我想叫daddy出来,可是我的班主任也在那里,她是新来的老师,人很温柔,很有学识,长得也很漂亮。”

  “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方咛惊愕,顿时张大了双眼。

  她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不能再听,开始猛地挣扎,然而男人却紧紧将她压在玻璃上,捏住她的下颚笑出了声。

  他的面色平静,眼里是阴沉沉的一片。

  她接受不了,那又如何。

  看到方咛再次挣扎,他略感欣慰,稍微用力,轻易压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接着不疾不徐地将唇贴近她的耳朵。

  小巧的耳洞通红,还有药水刺鼻的味道。

  其实她的耳朵已经很漂亮了,就算没有那颗钻石的衬托,也很诱人。

  鼻息打在耳肉上,药水挥发的凉意叫方咛颤抖。

  “爹地都冇着褲,將佢壓喺毉務室嘅床上……”

  他贴着她的耳朵,缓缓向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方咛从心底泛起一股恶寒,呼吸不畅,眉眼揪在一起,请求着让黎雅博不要再说下去了。

  而他说着那样露骨的话,回忆着父亲在他儿时与他的老师出轨的艳事,语气却越来越低沉而阴戾。

  眼中的恨意愈浓,越过镜片伸向她,黎雅博抵住她的身体,贴着她的唇,语气狎昵。

  “我们现在就跟他们一样。”

  言语上的刺激叫人忍不住直发抖,在恶心的描述中,男人突出的喉结晦涩地上下吞咽着,将手伸进裙子,一面厌恶和不屑,一面却又冰冷地在她耳边喘息着,再一次地宣告了人类从本质上就是淫荡而无耻的,方咛呼吸错乱,双手被桎梏在身后,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不知该如何让他闭嘴。

  直到男人的嘴唇浅浅擦过她的,她浑身一紧,脑子糊成一团,仰起头回吻过去。

  然后她将舌头送了进去,用近乎勾引的湿濡声让他闭嘴。

  柔弱的香味第一次反客为主,侵袭到他的口中,黎雅博怔住,与她微红的眼睛对视,方咛楚楚可怜,眼里有对他的惧怕和厌憎,同时也有对他的无奈和不服气。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强迫,她即使身体有反应,也总是不情愿的模样。

  其实黎雅博并不在意她是否情愿。

  他想要强迫的女人,不会在乎这个女人怎么想,更不会在乎这个女人是谁的。

  可来之不易的主动让肾上腺素极限飙升,分明憎恶,却又有些不受控制地沉溺,他眯起眼,又摘掉了刚刚被打落的眼镜,捧起她的后脑勺回应过去。

  刚刚挨的那一巴掌,她打了就打了。打了又能如何,打了能让死了的父亲活过来,然后教训他吗?

  真是可笑。

  方咛诧异,虽然让黎雅博闭嘴的目的达到,可她的代价同时也惨烈。她不该用男女间这样情色的吻,企图去控制一个男人说什么做什么。

  尝吮着她唇舌上下的每一寸,手也毫不停歇,保持着和舌尖翻动同样的频率作祟,他身上的风衣和衬衫只是有些皱了,她的裙子也依旧完好,其实早已乱七八糟。

  因为儿时目睹了那一幅画面,高大而不容侵犯的父权早在他心中崩塌。

  既然这样,父亲送她的那对钻石耳钉,她还会视若珍宝吗?

  她还愿意爱父亲吗?还会天真地认为,自己是爱情童话里那个幸运的灰姑娘吗?

  压抑着动*情的呼吸,想要再获取一丝心理上的畅快,黎雅博轻声问她:“我告诉你这些,让你很难过是吗?”

  方咛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反问他:“你不难过吗?”

  黎雅博一愣,但很快掩过情绪,眼角阴沉,有些随意地嗯了声。

  “我当然难过,因为我爹地是个人渣。”

  方咛没反驳。

  黎雅博也没能从她脸上看见绝望或伤心的表情。

  好像已经麻木了,她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子承父业,你也是个人渣。”

  “……”

  被反讽了回来,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黎雅博突然觉得,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叫他愉悦,反驳他时也同样很有意思。

  男人挑眉,笑了两声,倒没否认,咬了咬她的鼻尖,像对情人的宠溺。心口微痒,像一根线似的,丝丝缕缕牵动着,可这样的感受在他们之间是不该有的。

  “方咛。”他捏着她,柔声叫她名字。

  “同人渣喺學校偷,好過癮係咪?(很过瘾是不是)”

  看着她拧巴着一张红脸,他刻意这样问,说的话也无耻且露骨,咬她捏她的力道却又挑逗温柔,和他的人一样,矛盾。

  “嗯?”他沉沉问。

  “……”鼻子和胸口都好痒,这男人就是一头不要脸的野兽。方咛咬唇,黎一明做的孽,他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他儿子要报复,就得找她还。

  有句话说得好,当反抗不能时,那就享受吧。她现在认命了,无所谓了,只希望校医不要那么快回来。

第24章

  校医随时有可能会回来,雅学还在楼下找她。

  而她呢,被这个恶劣至极的男人抱着,什么都不敢做。

  唇上晶莹,殷红异常,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都又痛又痒,像是触电一样,一点点抽走她的理性。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装哑,黎雅博用力抓了她。

  方咛骨架小,人也纤细,有的分量却不小,男人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刚好把玩。

  属于成年男人的骨感手指硬朗而漂亮,此刻却跟孩童一般,好奇地、喜欢伸手去抓握能触碰到的一切,不舍得放开。

  方咛闭着眼,止不住哪里都发烫,秀丽的眉头越蹙越紧,男人的眼神也在她看不到的阴处越来越暗。

  他吞咽着喉结,垂眼望她,混血的眸色里泛着幽幽的蓝,看着她紧闭的眼皮,以及那疯狂震颤的眼睫,低哑的嗓音里不自觉地透出难耐。

  點解被玩於鼓掌嘅係方咛,忍耐嘅人卻是自己?(为什么被玩弄于鼓掌的人是方咛,忍耐的人确实自己)

  “好过瘾,係咩?”

  他低声询问,接着一把提起她的身体,抱着她从窗边离开。

  到这一刻,方咛也不再徒劳,和他说什么我们这样对不起你爸爸之类的话。

  因为黎雅博根本不会听。

  即使是在那样平静而冷漠的描述中,方咛仍能听出他对自己父亲的恨意。

  他认为父亲那样的人,是不配安息的。

  更不配拥有一段专一的婚姻或爱情,和一个在他死后还会为他守节守寡的女人。

  就算这里是学校,他们在医务室的床上乱搞又怎么样。

  被发现了,其他人也只会指着方咛的脊梁骨骂,骂她□□骂她□□,骂她这个做后妈的不检点,刚死了丈夫,就和丈夫的儿子搞在一起。

  而黎雅博呢,只要他一天还是黎氏的主人,他一天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别人恭恭敬敬叫他一声黎总,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方咛的心中涌上悲哀。

  她过怕了没有爱、又同时穷困潦倒的日子,无比渴望爱、渴望物质,只要能摆脱掉糟糕的人生,即使是作为男人的附庸也没关系。

  她是黎一明的菟丝花,黎一明死了,她是黎雅博的。

  悲哀的同时,方咛逼迫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真的让自己沦落为男人的玩物。

  无论是自我催眠还是自欺欺人都好,她也要享受才行。

  至少她是享受的。

  侵袭的舌尖,裹挟着他冷调的气息喂入她的口中,身体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这一刻的黎雅博似乎不再是阴暗可怕的盟友,而只是一个男人。

  那强势又同时带有一丝凌辱意味的吻和手,让她甚至有了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耻辱和快感在她的身体里打架,没有了力气,女人任由地被敞开腿。楼下的运动会已经接近尾声,日光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浓郁血红,雪白的医务室床上,方咛被丢进上面,像是一张干净整洁的白纸突然被破坏,染上属于人体的色彩。

  他们要在这里吗?

  还来不及去想,医务室的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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