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商临:“他说有人看了房子,问价格能不能再低点,你挂多少来着?人家直接想要砍你200万。”
虞皖音说了个数字。
他笑了声:“不着急用钱的话,就别当这大冤种了,房子不想住也不能亏本出啊,你现在光是上班的工资,一年到头也没200,便宜人家做什么。”
房地产这两年确实在走下坡路,但某些地段的房子可没有降价,就算降,降价的区间也没很大。
虞皖音也这么觉得。
房子确实不住,但也不着急出手。
昨晚睡得晚,现在睁眼,眼睛还是干涩的,商临非要她陪着睡回笼觉,虞皖音便闭上了眼睛。
手指上忽然被戴了个东西。
虞皖音抬起手看了眼,手上被戴了个戒指,就在左手无名指上。
那是一个款式很简约的金戒指,周围镶嵌了一圈的碎钻。
商临的左手也握上了她的,左手同样的位置上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就是比虞皖音手上的要宽点。
“出差的时候路过金店,客户说他老婆喜欢金子,要给老婆挑个金镯子,我看这款戒指好看,就买了一对,当情侣戒指,你喜欢吗?”
虞皖音仔细看了眼自己的手,那个位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戴过戒指了,和李明霁的婚戒摘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戒指。
商临一直在看她的神情,有点说不出的忐忑。
直到虞皖音推了他一下,开口:“你开一下灯,我看不清。”
他们还没起,卧室内的窗帘紧拉着,昏暗得不行。
商临松了口气,长臂一伸,视线范围内亮了起来。
“挺好看的,但戴情侣戒指,会不会太明显了?”
虞皖音抬眸看他。
商临撑起身体,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几秒,笑了:“平时总跟你开玩笑说偷情,我们又不是真偷情。”
视野范围明亮后,虞皖音能看到商临身体上一些昨晚留下的红痕。
当时光线昏暗,她没想到现在看到这么明显。
但她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看着也没好到哪儿去。
虞皖音不会辜负别人的心意,她牵起商临的左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脸颊蹭了蹭他的手。
“谢谢你,我很喜欢。”
大早上的,她这不知道算是感谢还是撒娇或者都有,商临看得喉咙一紧,他正要搂她,虞皖音却裹着被子滚了一下,滚远了。
她说:“我要起床了。”
明显防他。
商临像被气笑了,他扯了一下被子:“回来,又拿我当色狼防呢。”
他从枕头底下依次掏出金镯子、金项链、金罗盘,还有一个无事牌,给她套手腕上和脖子上。
身上陡然多了一百来克黄金的虞皖音:“……”
“噢对了,这个看起来挺有意思,你可以摆在书桌上,”商临掏出了一对金鱼摆件,做工看起来格外精细,“我这两天给你买两个展示架。”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克重比虞皖音现在身上戴的所有加起来都要重。
虞皖音:“……你不是说陪客户去金店给他老婆买金镯子的吗?”
“对啊,当时他在,我不好意思多买,买得比他多,他心里可能不好受,也没必要攀比什么,就只买了对戒指,”商临平静解释道,“这些我后面又回去买的。”
出门在外,多少要注意点人情世故。
商临给客户面子,但又不打算只送个戒指,回头挑了挑,就买了这些,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虞皖音有点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多吗?”商临似乎没有这个意识,他有一个很多年前就喜欢买黄金作为投资的母亲,陆女士买的实体黄金都是按斤买的。
商临小时候见过家里保险柜里塞得满满的金砖。
他爸一开始还嫌老婆买得多,开玩笑说家里可以转行开金店了。
结果这些年来,陆女士的纸黄金赚了一个难以估量的数字,商临他爸也就闭嘴了。
“我先起床了。”商临起来,身上只穿了条睡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而原本应该在他身上的睡衣被搭在虞皖音身上,只是搭着,所以现在也没能遮住什么。
商临后背有两道指甲印,虞皖音抓的。
但算是无意的。
他就站在床边,虞皖音伸手摸了摸那两道抓痕,问:“还疼不疼?”
商临扭头看了眼,其实现在感受起来有一丝刺痛,但昨晚不觉得,甚至还觉得很爽。
“不疼,这么点小抓痕,过两天就好了。”
虞皖音也跟着起床,她去洗漱完出来,看到商临换了一身衣服,围着她的熊猫围裙在厨房里开火了。
而他身上的痕迹大多数都被衣物挡住。
“你在干什么?”虞皖音问。
商临:“做早餐,周末没什么事干,等下我们去逛商场买点菜,晚上回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厨艺?”
虞皖音其实吃过商临做的便当,他之前送去公司的,还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
这个厨房当初的设计就是按照虞皖音的审美来的,周围的色系都偏浅。
商临穿了全黑的一身,在这个厨房里格外醒目,虞皖音给自己接了杯水,转头问他:“你喝水吗?”
“喝。”
虞皖音环顾一圈才发现商临的杯子不在这里,见他望过来,便将自己的水杯递到他唇边。
商临低头,喝了一大口。
但大概虞皖音喂水的姿势不对,有水从他嘴角溢出来,虞皖音下意识伸出另一只得空的手去擦拭。
掌心碰上商临的下巴、嘴角,还有唇。
商临眸光顿了一下,虞皖音明显看到他的眸子弯了弯,很明显可见的笑意,随后,她的掌心就被这么湿漉漉地亲了一下。
除此之外,虞皖音短暂地感受到了一丝湿滑的触感。
她的掌心被舔了。
那一刻,真的像触电般。
虞皖音收回了自己的手:“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跟前的人就弯腰亲了她一口,亲完后还站直笑着看她:“我什么?”
商临在虞皖音这里住时,他刷牙后嘴里有淡淡的蜜桃薄荷牙膏的味道。
虞皖音之前网购,囤了好几支。
灶上还开着火,商临却还能分心调戏女友。
虞皖音看了他一眼,觉得口舌之争好像不太重要,干脆就出去坐着等吃。
厨房里的食材其实不多,虞皖音最近没怎么做饭,但商临就是用找到的食材简单做出了两碗铺着荷包蛋的清汤面。
还从虞皖音这找到了黄豆和破壁机打了个豆浆。
健康的早餐就拥有了。
他在干家务方面是一把好手。
“怎么样,我做的清汤面不错吧?”商临说
着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你这连根菜叶子都没,不然放上去肯定挺好看的。”
“……”
周末的商场多的是人。
虞皖音穿着驼色的长款大衣,身旁的商临穿了件灰色的,两个人步调一致。
从外貌上看很般配的两个人。
商临推了辆小推车。
“想吃什么?”他问。
虞皖音往海鲜区的方向看过去:“我想吃虾,你会做吗?”
“可以。”商临毫不犹豫道。
这种大型商场,在里面逛一天都不成问题。
两人的午饭甚至也是在里面解决的。
中途商临的电话响了两次,都是周末的私人邀约。
他往旁边正在零食区遨游的女友看了眼,道:“这个周末都有安排了,别找我。”
那头:“?”
接下来又是一堆追问,但商临没怎么搭理。
第二个电话是魏珩,他说/餐厅最近研究了新菜式,请几位朋友过去品尝。
商临:“没空。”
魏珩很快就联想到上次齐淮叙生日当晚被自己撞见的画面。
“你陪女朋友?”
商临:“不太对。”
魏珩:“?”
于是他就听到了这么个答案:“我和她互相离不开彼此,不存在谁陪谁。”
“……再说这么恶心的话,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