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珠还
“只是暂时的分开。”
“不行!”
“含璋,我已经决定了……”
“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就算我离开了,我又怎么能心安?微微,你不是旁人,你是我心里最在意的人,把你留在涵口关这样凶险之地,如果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就算将来我赢了所有人,又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做这个总统,我就能快活一辈子?”
厉慎珩双眸赤红,握住她手腕将她带入怀中来。
铁血军人流血都不会流泪,可这一刻他拥着她,眼底的泪意却好似怎样都无法绷住。
“我不许你犯傻,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就算得了天下又如何,依旧是个懦夫,是个失败者!”
静微的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她想到了他们的前世。
她死了之后,他没有一日是开心的,他做了总统,那么年轻,就郁郁而终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你怕我出事,含璋,你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留下来。”
厉慎珩将她抱的越来越紧,静微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可他却仍是不肯松手,仿佛只有这样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才能让自己心安。
玄凌脸色难看的一片漆黑,几乎要拧出水来。
当着他的面这样卿卿我我上演感天动地的感情大戏,将他这个情敌放在眼里没有?
玄凌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他堂堂金三角少主就算是情路不顺,也不能让自己在这里看人家恩恩爱爱自己自残吧。
玄凌甩手出了房间:“商量好了给我回话。”
一直到暮色沉沉,厉慎珩方才离开房间。
静微不知怎样劝住了他,终究还是如她最初的打算一样,厉慎珩跟玄凌离开,她留在涵口关。
只是在离开前夜,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这也是静微的提议。
她想和厉慎珩,在涵口关万千军民之前,举行一场订婚礼。
甚至,连订婚戒指,她都准备好了。
就是当初厉慎珩初到涵口关时,亲手用子弹头给她打磨出来的那一枚。
这一次随他一起来涵口关,她将那戒指也带来了。
只是要委屈他,她没有办法亲手给他套上订婚戒指了。
那一夜,涵口关空旷无垠冻的僵硬的训练场空地上,燃起了通红的篝火。
没有音乐,鲜花,美酒,没有衣香鬓影的宾客,甚至连简单的礼服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张一张质朴的面容,跳动的烈焰,涵口关的烧刀子酒,还有,那一对年轻的未婚夫妇,他们脸上由衷而又幸福的笑靥。
可那一场订婚礼,在数年之后,还被涵口关无数民众牢牢的记着。
他们最敬爱的总统先生和夫人,是在他们的注目之下订下的婚约。
他们,亲眼见证了这一场旷世持久,堪为传说的订婚礼。
年轻英俊的总统先生穿了军装,未来的总统夫人,没有锦衣华服,也没有漂亮的首饰,甚至,连妆都没有画,只是淡淡的在唇上涂了一层红色。
可所有人都觉得,包括玄凌都觉得,那一夜,阮静微穿着肥大的迷彩服,夜风将她的脸吹的泛红,头发凌乱,可她却依旧美的惊人。
涵口关的风真他妈的冷啊。
这里的烧刀子也真是刀子一样切着人的心。
玄凌一口一口灌着酒,喝到最后,他瘫在冻的僵硬的地面上,仰面看着低垂的星空。
他喜欢的姑娘,这辈子都不再是属于他的了……
厉慎珩和静微房间的灯,一直亮到了黎明将至。
年轻热血的男人,周身肌肤被涵口关的烈阳晒成了男人味十足的古铜色。
他一向身材都极好,而随着年龄渐长,周身气质越发历练的沉稳起来,恍惚间,那在江城的桀骜热血少年形象好似已经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此时在她视线里,如蓄势待发的利刃一般,锋芒毕露而又气势惊人的帝国新秀。
静微低头,纤细的手指抚过他肩背上结实的肌肉,她的鬓发湿透了,凌乱贴在脸颊上,原本嫣然粉嫩的唇微微肿着,是他狠狠爱过的证据。
仿佛是彼此心中都不舍分开,所以这一夜,两个人都投入到极致的抵死缠绵。
静微床笫之间一向矜持,她本就是内敛文静的性子,所以,床事上,一向都是厉慎珩主动更多。
可今晚,她实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甚至连一向不管厉慎珩怎样哄着骗她都不肯在上面的,今晚竟是主动的将他推到了床上去……
以至于,厉慎珩最后实在没忍住,竟是第一次在没有避孕措施的情况下,全都交代给了她。
终究两个人之间不用隔着一层橡胶套更舒服也更销魂一些,以至于厉慎珩都觉得自己今日好像交代的格外快一些。
“是不是安全期?”
酣畅淋漓的欢爱结束,静微早已软的如一滩水一般,疲累的几乎要睁不开眼,却也舍不得睡,靠在他胸口,指尖摩挲着他腹部紧致性感的一块块肌肉,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厉慎珩的火却又被她勾了起来……
第559章 乖宝儿叫一声老公……
“还想不想要?”
厉慎珩低头亲她,微哑的声音勾人无比,静微想到方才他近乎失态一般的孟浪举止,脸颊不由烧的越发滚烫:“你都不累呀。”
这人,好似永远都不知道疲倦似的。
也真是难为他了,整日里哪里来这样多旺盛的精力。
厉慎珩亲着她的嘴唇,渐渐又亲到她胸前那一枚颜色冶丽的朱砂痣上,静微缓缓闭了眼,纤细手指插入他浓密发间,细碎的呻吟轻轻漫出。
厉慎珩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与她十指交扣,进入那一刻,他俯身在她耳边哑声轻喃:“真想让厉小小爷,永远都在微微肚子里……”
“厉慎珩!”饶是今晚她已经放开了很多,可这样的话语还是惹得静微脸热心跳,几乎羞的恨不得闭上眼晕过去。
实则这也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他一向天赋过人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一个,床笫之间好多次她都抱怨他,坏蛋厉小小爷把她肚子都弄疼了……
“微微乖……”
厉慎珩低头吻住她微红的眼帘,额发上的汗珠儿落下来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又缓缓的没入她漆黑的鬓发间。
她不满的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厉慎珩,我困了……”
“乖宝儿,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乖宝叫了,我就让乖宝儿睡觉……”
“老公……”
低低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点暗涩的微哑,却好似胜过万千句的甜言蜜语。
“老婆真乖。”厉慎珩又亲了亲她的眉心,不再克制,让自己与她,完完全全的交融在了一起。
天色微微有些泛白了,卧室里的最后一盏灯,终于还是熄灭了。
不远处低矮的土丘上,最后的一堆篝火也燃尽了,风把那些残灰卷走,酒囊里的酒也早已变成了冰冷。
玄凌就着这最后的即将隐没的黯淡星光,将最后一口冰冷的酒灌入口中。
残酒已冷,却依旧灼烧着人的喉管,食道,还有隐隐生疼的胃。
玄凌咽下残酒,将酒囊抛掷在空地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回走。
他的背后,万里寂寥,唯有星垂平野阔……
他出生被父母抛弃,孑然一人。
后被义父捡回地下王城,却因为天生聪慧生的漂亮,又成为众人排挤对象。
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度过幼年,童年,少年无数个寂寥的时光。
所有人都说,金三角的少主玄凌有一颗神仙都捂不热的心,他也这样认为。
可他遇到了她。
后悔吗?
玄凌,你后悔吗?
如果那一日在江城寒山寺,你第一次遇到她直接杀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扰乱你心的牵绊。
你依旧是那个不动感情,没有软肋的玄凌。
哪怕活的孤独一点,寂寞一点。
也好过深夜里一个人醉酒,却还要笑着成全的痛。
……
当夜,厉慎珩乔装成玄凌下属,离开涵口关。
玄凌用毒品砸出的这一条路,走的还算是顺畅,毕竟,邻国是出了名的自上而下都和贩毒分子有勾结。
只要源源不断的金钱收入囊中,谁还在意什么国家利益。
静微代替厉慎珩,每日雷打不动巡视整个涵口关。
厉慎珩已经暗中离开的各种传言虽然漫天传开,但有她在,却好似仍是暂时稳定住了人心。
涵口关又迎来一场纷纷扬扬大雪的时候,帝都的烈阳也被乌云吞没,跟着也下起了雪来。
许唯一带了一个助手,按照虞嘉言留下的地址,亲自去送给她做好的新年衣服。
实则她可以让助手走这一趟,只是,她既然萌生了歇业关门离开帝都的念头,那么之前她曾承诺给虞嘉言做一套嫁衣的事儿,也就只能不再提起了。
许唯一心中有些愧疚,所以才想着自己亲自来一趟,见到虞嘉言之后,好给她好生的解释一番。
不管人家在意不在意,她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终究还是自己心里有愧。
这样解释一番,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车子停下,许唯一亲手拎了那几个精美的纸袋下车,等着公馆的佣人来开大门。
她生完橙橙,月子没有坐好,因此格外的畏寒,尤其是这样的冬日,她等闲是不肯出门的。
今日特意穿了厚厚的斗篷外衣,却还是冻的手脚冰凉。
冰天雪地里还没站一会儿,寒意好似穿透了层层厚衣服沁入了骨髓里一般。
许唯一的嘴唇渐渐变得灰白发青,寒风吹来她就忍不住的瑟缩发抖,偏生佣人进去询问,迟迟不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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