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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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沈清澜看向楚云蓉,“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明天正好天气不错,你跟我一起去寺里还愿,上次你生病的时候,妈妈去寺里上香,在菩萨的面前许过愿,要是你病好了,我就去还愿。”楚云蓉说道。
沈清澜侧目,“妈,你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吗?”
“这信不信的,看的都是心意,既然我答应菩萨了,那就去一趟,也算是求个心安,你明天跟妈妈一起去,你亲自去,更显得有诚意。”
沈清澜想了想,明天也确实是没事做,而且楚云蓉说的那个寺庙风景很不错,就当是去游玩好了,“行,明天我们开车去。”
第二天一早,沈清澜起床后出去跑了两圈,她身体恢复之后就重新开始了晨练。洗完澡才去将安安挖起来,现在正是冬日,安安早上很不喜欢起床,是个十足的小懒虫,沈清澜每天光让安安起床就要花不少的时间。
安安睁开眼睛,赖在被窝里不愿意穿衣服,沈清澜看着他,“你要是再不起床,等下妈妈就跟外婆出去玩儿了,你就在家里陪二胖和曾爷爷。”
“不要,要跟妈妈一起。”安安不愿意。
“那要不要起来穿衣服?”沈清澜的手上拿着安安的衣服。
安安挪了挪小屁股,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张开了手,沈清澜给他穿好衣服,牵着他下楼,安安还在眯着眼睛打着哈欠。
傅老爷子看着曾孙这般可爱的模样,老脸上全是笑意,安安看见老爷子,跑过去抱住了老爷子的腿,“曾爷爷。”
傅老爷子笑得眉眼弯弯,胡子一颤一颤的,伸手摸摸安安的小脑袋,“好好好,安安真乖。”
安安笑眯眯,他现在说话比以前可是利索多了,有些词句或许不会表达,但是大致意思是能说清楚,小嘴很甜,特别会哄人,将家里的这些长辈哄得,心肝宝贝的叫他。
“爷爷,您今天起得真早。”沈清澜打着招呼。
“人老了,觉就少了,你们先吃饭吧,我出去外面溜达一圈。”
“爷爷,那你带上警卫员一起。”沈清澜叮嘱,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万一摔着了可是不得了。
“行,爷爷知道了,你们中午之前能回来吗?”
“回来的。”
“那行,我让小赵多做一些。”
车子开到了山脚下,停车场里的车不少,看来来这里上香的人还挺多的,沈清澜找了一个位置停车,楚云蓉还特意在山下的店铺里买好了香和蜡烛。
“外婆,这些是什么?”安安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很好奇,楚云蓉一边走,一边给他解释。他们家一直都是这个教育模式,只要是安安提出的问题,不管他能不能理解,都会跟他解释,让他对外面的世界多一份了解。
按照傅衡逸的说法就是,小孩子就是要从小培养,尤其是有些观念和习惯,不要认为孩子小无法理解就想着等他长大了再告诉他。
安安是自己走上去的,所以三人走得很慢,幸好这上山的台阶不是很高,安安的小脚还能踏上去,不过孩子毕竟还是太小,爬到三分之一,安安就走不动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清澜,“妈妈,抱。”
沈清澜蹲下来,要背他,安安虽然更想沈清澜抱他,不过有人背自然是愿意的,爬上沈清澜的背。
“妈妈,鸟。”安安指着树上的鸟说道,冬日的山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连一点绿色都见不到,鸟儿自然是无处藏身,停在树上是一目了然。
看到鸟儿,沈清澜就不由地想起了傅老爷子养的那几只八哥,上次傅老爷子遛鸟回来,见安安一直盯着他的鸟笼子看,就把鸟笼子拿下来房子地上给安安看,结果一个转身的功夫,安安就打开了鸟笼子,将八哥给放走了,傅老爷子看着空荡荡的鸟笼子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安安还在那里拍着小手,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好事,冲着老爷子笑得那叫一个可爱,这是自己心爱的曾孙干的,老爷子舍不得责骂,只能自己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一开始沈清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听赵姨说了才知道,于是就跑去花鸟市场给老爷子买了两只一样的回来。
“对,是鸟儿,安安的眼睛真亮,这都被你看到了。”楚云蓉夸外孙。
到了寺里,沈清澜被楚云蓉拖去上香拜菩萨,担心安安走丢了,就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妈妈在这里听主持讲经,你带着安安到寺庙里看看吧,这寺庙的后面有个公园,据说风景不错,你去看看。”拜完菩萨,楚云蓉对沈清澜说道。
沈清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信奉佛教了,点点头,“行,等下我和安安过来找你。”
安安早就在这里待的有些不耐烦了,听到妈妈说要带自己去玩儿,立即高兴了起来,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
寺庙里的地面都是青石板,没有水泥地平整,沈清澜就担心安安摔了,不过所幸安安走得还挺稳。
穿过一道拱门就是寺庙的后院,这里背靠着山,此时也是光秃秃的一片,不过在院子的角落里却栽着几株腊梅。正是腊梅盛开的时节,刚一走进就闻到了一股花香。
安安耸了耸鼻子,指着腊梅树,“妈妈,花。”
沈清澜将安安抱起来,让他可以靠近了闻闻,安安伸手就想去摘,却被沈清澜阻止了,沈清澜摇头,“不可以摘。”
安安委屈地看着妈妈,但是沈清澜神情很严肃,安安就知道这件事无法商量,只好放弃了。
在后院的这个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沈清澜就带着安安离开了。走过一个拐角,看见一个和尚拿着扫帚在低头扫地,沈清澜的视线在那个和尚的身上扫过,目光一顿,又转过头去仔细看了一眼。
“杜洪海?”沈清澜试探着叫道。
那个和尚的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沈清澜顿时就确定了那人确实就是杜洪海,走了过去,“杜洪海。”
杜洪海见躲不过去了,转过身,对着沈清澜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施主,好久不见。”
这个人确实就是当初跳海自杀的杜洪海,沈清澜没想到他还活着,还会在这里遇见他,“杜洪海,你还活着。”
杜洪海脸上的神情祥和平静,带着淡淡的笑意,“是的。”
“当初你……”
“当初我掉下去之后被一艘渔船给救了,后来无意中来到了这里,就留下了。”杜洪海说的很平静,似乎碎玉自己的出家并无过多的排斥。
“你出家杜楠知道吗?”沈清澜几乎已经将杜楠给忘记了,今天要不是看见了杜洪海,她估计也想不起来。
“不知道,我也没有去看他。”死过了一次,很多事情杜洪海也看开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杜楠,除了心底的那丝丝牵挂,也没有了非要让他出来的念头。
“当初给你们造成了那么多的麻烦,真是对不起,也谢谢你曾经为我所做的一切。”沈清澜给自己和亡妻立碑下葬的事情杜洪海是知道的。他甚至还去墓园里看过,那之后他就出家了。
沈清澜一直在打量着杜洪海,这个人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简直是判若两人,当初的杜洪海虽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平静,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经历过巨变之后的大彻大悟,他是真的看破红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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