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儋耳蛮花
她抱着被子枕头放在沙发上,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扭头娇嗔地瞪一眼。
商敖冽踱步去到夏雅身旁,忽然与她一同坐在长沙发上,她想了想,诚恳地说,“谢谢你,商老师。”
他反应极快,“要怎么谢?”
夏雅心中腹诽,今儿个商敖冽似乎格外的……奇怪?她脸上泛,咬唇沉思。
商敖冽静静坐在一边很有耐心地等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坦白说,他初时见到夏雅被那人牵住小手的一幕是不太自在的,只是再等他回过神去深思,不免发现夏雅在对待他与冷旸之间,还是很明显存在着差异。
虽说方才夏雅照顾冷旸确实尽心尽力,可往往她在与自己对视时自然流露出的那股娇羞与傲嗔,却是只属于他的。
身为男人的优越感逐渐攀升,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浓浓的怜惜之情。甚至这让商教授忘了去思考,为何自己会那么在意这些荒谬的比对?
商敖冽俯身,忽然将夏雅逼到沙发的角落处,他低声道,“我今天很累。”
“累了就去睡,不用你忙……”夏雅心里跳的直上直下,忽快忽慢。
商敖冽故意激她,“你对他可真好。”
夏雅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工作辛苦还没人细心照料,只好承认错误,还说,“要是换了你受伤,我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了,我会……”
“会怎么样?”
她回答不了,商敖冽已经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柔软的唇压上她的唇瓣,夏雅欲拒还迎,他吮吻她,轻而易举的攻陷她的防御,温柔又霸道地占有与掠夺。
这种感觉,很是美妙。
直到想起有人还躺在他们的卧室,夏雅羞愧地想要推开对方。他当然不会让她得逞,反而加大了统领的地域。
卧室门把发出转动的声响,冷旸走出来没几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让人脸心跳的场景。
他脸上微讶,夏雅急忙推开商敖冽,站起身说,“……你怎么样了?”
冷旸脸色已变得很是难看,他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这种情况进退维谷,很容易让人不知所措。“没事了,我看……我也该走了。”
夏雅顾不得谈什么礼教,忙拉住他的胳膊,“你不是说要等人来接的吗?大半夜的你出去不会更危险吗?”
冷旸却执意要走,这时商敖冽已神情如常,他极有风度地说,“虽然我并不精通外科,但我看你的伤势应该不宜移动,还是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说。”
冷旸扯了扯嘴角,“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商先生。”
夏雅急了,忽然松开冷旸,憋着眼泪冲他嚷嚷,她指向他们家门口,“行!你滚!你现在就给我从这扇门滚出去!以后也甭来找我了!你是死是活和我没丁点儿的关系!冷先生,你说好吧!你满意了吧?!”
夏雅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砰”地一下子关上了房门。
客厅只留下冷旸与商敖冽两个大男人默默对视,良久,冷旸苦涩地笑了笑,两人似有默契地同时看向两处。
过了会,冷旸淡淡地说,“看你给惯得。”
商敖冽敲了敲卧室的门,背对着那人答了两个字,“承让。”
******
第二天约莫七点左右,有人上门来接冷旸。夏雅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一时饶有兴趣地双手环在胸前。
冷旸一看之下也不由皱了眉。“瞿团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男人三十来左右,还很年轻,一身军绿色的制服,肩上二杠二星,想来这人的军衔应是中校。他虽未带军帽,可依然满身正统,像是有种忽来严霜、风雨满身的庄严气魄。
夏雅看看这位瞿团长,又看看自己身后的商敖冽,竟觉这俩人之间散发的气场极为怪异。
瞿团长面色沉静,“怎么搞的?”
未待冷旸回答,那男人又将目光移至商敖冽的脸上,嘴里只说,“走吧。”
待与冷旸道别,夏雅的视线仍放在那位中校的背影上不肯放开。
商敖冽的声音在她耳后冷冷响起,“很好看么?”
夏雅一怔,忙谄媚地直说,“哪有?若要说制服,还是商老师的白大褂给力啊。”说完才觉着不太对劲,起脸躲了回去。
商敖冽用手掩口,似乎心情很好地笑起来,他取了柜子上的钥匙,却是跟上方才下楼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卡了肉……好难写啊,好久么写了啊!好舍不得小雅被吃掉是肿么回事啊!另外最后这段如果是正文的话自然不会出现,但因为某人私心,非要把英魂里的瞿团长写出来,所以致使下章开头就会有点儿他打酱油的戏份~~哎嘿嘿。英魂是暗门组的死对头,但是英魂系列我以后也一定会写的~
强吻什么的~↓
二二、婚久必合(六)
(小剧场:关于商老师下楼干什么去了,这段是插曲,看不懂也没关系,只是为了让瞿中校露个脸而已,哎嘿嘿)
瞿团长扶着冷旸下到一楼,早有部队的几位兄弟在那儿候着,搭手将他接上一辆面包车。而瞿承琛并未急着上车,他站姿正统,神情似是若有所等。
果然,商敖冽随后就到,他淡淡说,“好久不见,瞿中校。”
瞿承琛也微微点头,“结婚了?”
商敖冽并不意外地答,“听说你也是。”
瞿团长拍了拍衣肩,“……只当是完成任务。”
看来两人皆是闪婚,商教授疑惑,“那心宁呢?”
瞿承琛面无表情,“解心宁是解家的人,暗门解家、英魂瞿家,势不两立。”
商敖冽却认为这并非问题关键,“不,解心宁是她小叔解唯秋的人。”所以他与她才无法成就一段姻缘。
瞿承琛忽然明白了什么,颔首回应,“理所当然。”
“这次会面不算正式。”
“不算。”
“替我向瞿夫人问好。”
“彼此。”
两人言简意赅续完旧,瞿承琛笔挺地一个转身,不急不缓地准备离开。“期望你的研究能有所进展。”
“多谢,也期望您与夫人婚姻美满。”
瞿承琛中校将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对方脸上,“这笑话并不好笑。”
商敖冽用手推了推眼镜,“时间不长,你当然觉得好笑,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瞿中校。”
瞿承琛一愣,接着又说,“在此之前,请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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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冷旸与他先前部队时的战友们在一块,夏雅放到一半的心这下子总算全部落了地。接下来的整个九月,她也变得忙碌而充实。
研究生的课题深奥,不比本科时那么轻而易举,虽说夏雅是个聪明人,想要拿下商敖冽交予她的各种任务,也是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
而在跟着商敖冽学习的过程中,夏雅发觉这人并不会将自己当做他的免费苦力,他必然是选择对她最有利的课题才会让她跟进,平时批卷子之类的小事也不需要她来插手。
因此,在夏雅眼里这人就和超人差不离几。商教授平时手上的课题大大小小无数,还要上国外参加研讨会,如今副业为夏氏药厂的特邀药理师,可他还经常神秘兮兮地去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
比起勤勉的商老师,夏雅只要一犯懒就会想起逃课,可如果这么做,她立马收到对方的M call。
这不,男人在电话中的语气低沉,“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人在哪?”
夏雅捏着鼻子说,“我……我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商教授用的是全然不信她的口吻。
“哪里都不舒服……”
商敖冽轻笑一声,“如果这学期平时成绩算你0分,你还舒不舒服?”
夏雅“……”了一会,继续捏着鼻子怪嗔地说,“商老师,昨晚你抢了我被子知道不?所以我着凉了,我可能是有点儿感冒了。”
那人一怔,片刻,压低了磁性的声音,“别胡说。”
夏雅嘿嘿偷笑。
商敖冽沉默稍时,像是终于决定妥协。“夏雅,这回我放你,下不为例。还有,期中考试的成绩你自己看着办。”
“喂你……”夏雅才想为自己争取减刑,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直骂她的商老师不通人情。
转个身,夏雅又再度打起精神与关珊珊联络。关珊珊与她所选学科专业不同,课程自然也不近似,这会子她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在她身边,顾柏也撑起上臂,伸手先她一步接起电话,“喂?不管你是那位,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夏雅没料到是这臭男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回,“先生,你以为几点了?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个二世祖,还能舒舒服服的睡着!”
“弟妹,你每次同我说话怎么都像吃了火药?”
关珊珊光靠猜的都能猜到两人又要斗嘴,急忙推开顾柏也抢来电话,“小雅?你别理他……找我啥事?”
夏雅一时忘了正事,气愤地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么?怎么现在……变本加厉了?”
“只是暂时借住……”关珊珊不免也有些尴尬,小声问对方,“这件事以后再与你谈,你先说你的,是不是要准备订蛋糕、找厨师、请客人了?”
没错,这些既是夏雅今天不愿去学校的另一个原因。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商敖冽的生日就在三天之后。
据夏雅的侧面了解,商敖冽那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庆过生日。她心想,身为某人的合法妻子,理应为他办好一个美国式的生日惊喜派对。何况商敖冽从小在那儿念书,这东西他应该不会太过排斥。
“嗯,你看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出门?”
关珊珊当然应承,“好咧,我们不见不散。”
夏雅才想接话,那端就传来顾柏也慵懒的调侃声,“你倒好,有时间不陪我……”
“你别闹了……松手。”
夏雅脸上发烫,匆忙就挂断了电话,虽说想骂顾柏也这家伙还真是个渣渣,可自己心里又不禁对他们有些微妙的羡慕,何时她也能与那人……这般和谐亲密?
夏雅心中腹诽,也只有情到深处,这样的婚姻才会让人身不由己,又脱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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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敖冽的概念中,从来就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那天早晨,他如往常般起床梳洗,如果非要说有何不同,即是最喜欢赖床的夏雅,此刻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一个劲地瞧着他的背影。
“商老师,你今晚能不能早点回来?”
商敖冽正在扣他衬衫的纽扣,头也不抬地问,“有事?”
夏雅柔声道,“嗯,很重要的事,你非得赶回来不可。”
俩人结婚也有数月余,她还很少有这般强制性的要求,致使商敖冽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的飞快,想要再次去抓捕,却已是徒留空白。
他斟酌片刻道,“今晚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