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躁喵
这里是平城最大的夜场——Fairyland。
今夜这里人人俱知,零安控股里太子爷傅云哲在这里包了场。
而今夜出现在这里的人,全凭自愿,一切皆有傅公子买单。
角落的沙发上。
西装革履,身形提拔的男人双腿交叠,手里夹着根烟。
从远处看,只瞧的见那火红一点。
吐出的眼圈掩住了男人半张俊朗的脸。
他神色忽明忽暗,瞧不出喜怒。
站在一旁的秘书张扬看着沙发上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又看着自家老板不为所动的样子,半晌,才忍不住开口提醒:“傅总,傅总?”
连叫两声,傅云哲才转过头来看着他。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转过脸来,终于叫人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看清楚。
只见傅云哲眉微皱一些,一双冷冽的眼睛扫过。
张扬几乎是下意识低下头,不敢逼视。
平城上流圈子皆知,零安控股太子爷傅云哲果决冷厉,自从他接手零安起,短短几年,就做出了不俗的成绩。
他身边的人更是能清楚地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张扬对此深有体会,尤其是老板与宋小姐每次吵架之后,那种压迫感就会更加明显。
此时老板转过头来,他只得连忙解释道:“傅总,您手机响了。”
傅云哲看了一眼沙发上一直在响着的手机。
上头赫然显示着两个字——
“雅雅。”
男人顿了顿,然后伸手拿起手机,双眼危险地微眯。
直接按了静音,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眼不见心为净。
张扬见状,想到每次老板和宋小姐吵架,遭殃的都是他们,便想开口劝他。
不料还未开口,却被傅云哲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几个穿着贵气的男女正有说有笑地走来。
为首一人穿了件骚气的浅粉色衬衣,举手投足,皆是不羁之气。
顾淮一见了傅云哲,远远便扬声开口:“哟,傅少今儿这么好兴致包了Fairyland,怎么还自己坐着?”
傅云哲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中的烟重重按在烟灰缸里。
见到那火星点点暗下,这才仰起头,冲着顾淮颔首。
顾淮干脆直接坐到他身边,他是难得不怕他的。
见傅云哲这模样,便调笑着问:
“怎么,又和你家小百合闹别扭了?”
每一回见到宋希雅,她总是一副温和清纯,洁然不染的小白花模样。
顾淮自作主张,给人取了个外号儿——小百合。
一旁的傅云哲脸色沉的像是遮天阴云,他闻言,沉声道:“她有名字。”
这些年,傅云哲没少因为宋希雅心情郁闷出来喝酒,兄弟几个都是知道的。
一开始他们还劝和,后来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绝不是劝两句能解决的。
每每提起宋希雅,他的表情总是不好的。
一来二去,圈子里就有了传闻,说傅云哲从没爱过那个跟了他三年的小演员。
坐在傅云哲对面的陈安和他也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这次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劝分:“我说阿哲,真不是兄弟说你,就这么个女人,给你添了多少烦心事?听我一句劝,真的不合适就分了吧。”
一旁其他人也早有这个想法,见陈安开了口,也不禁开口附和——
“是啊,何必吊死一刻树上。”
“你要是觉得耽误了人家姑娘,她不是演员么,分了一个大不了多砸几个资源给她,有什么的。”
“……”
傅云哲坐在沙发的角落,正掩在黑暗中,众人虽未听见他说什么,可总觉得那气场不太对。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打过来,借着这光,才瞧见他面色有多阴沉。
傅云哲倏忽站起身来,冷冷撂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只留下沙发上几个贵气的青年。
陈安愣了愣,突然抬头问旁边的众人们:“卧槽,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另一个刚刚开口附和了陈安的一听,便安慰道:“怎么会,我看老傅八成是被咱们戳中了心事,心里郁闷呢。”
陈安听了这话,才宽了宽心,说道:
“唉,他这些年,守着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图什么呢。”
说完,犹觉得不够,又感叹一句:
“我看他啊,还是傻,八成觉得甩了人家心里过意不去。”
陈安身旁是他最近交的女友,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不过跟着他出来过几次,也没少听说傅云哲和宋希雅的事。
此时,听着这些话,便笑着问:
“傅先生的女朋友什么样,还真让人好奇。”
“嗤,”
一个女声不屑地接了话,
“她啊,一朵白莲花罢了。”
听着他们越说越过,顾淮听不下去,适时制止:“行了,背后说人做什么?”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
冷冰冰的电子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宋希雅几乎已经闻见空气中的血腥气。
她仍然不死心地挂断电话,又重新拨过去。已经拨了那么多次,都没有人接起。她这一次,是抱了最后一次拨过去的决心的。
“嘟嘟嘟……”
随着一阵机械音结束,电话竟然被接起来。
宋希雅也顾不上管电话接没接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能颤声开口:“阿哲……”
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嘶哑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写同类型豪门文《着迷》↓↓↓求收qwq】梁潇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那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她在贴了封条的豪宅外,险些冻的没了气儿。
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决,冷戾恣睢的男人,将她领回了家。
千恩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人都说梁潇命好,没了富豪老爹,还有一个愿意宠她纵她的临江集团太子爷霍成泽。
直到那个雷鸣电闪,暴雨瓢泼的夜,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夜。
他将她丢进雨中。
男人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里,手上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看她。
看那个被他亲手宠上云颠,又亲手扔进泥潭女人。
狼狈、又可怜。
那个狼狈的女人,从此,再没人敢提起。
*
一别五载,再相见的时候,她手上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人心中一窒,将那个明媚惑人的妖精一把按在墙上,声线冷硬,一字一顿:“梁潇,别以为带着孩子我就还会要你。”
“最多,孩子给我,你,消失。”
霍成泽冷然嗤笑,不屑地看她。
像极了那个雨夜里,他的模样。
梁潇有些好笑,扬手轻抚他的脸,娇笑着缓缓道:“孩子是跟你的时候怀的,不过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
江城上流圈子人人都嘲梁潇竹篮打水,即便带了孩子回来,霍成泽仍然不屑一顾。
直到她扔下孩子,离开江城,音讯全无。
才发现冷静自持素来无情的小霍总成了疯,着了魔。
第2章 消毒水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住。
宋希雅的那一声“阿哲”还回荡在耳畔,下一瞬,她便听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道女声。
清清亮亮的女声,与此时此刻她沙哑的声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