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炎炎
邵百川转身看着她,嘴角微笑:“头发怎么不吹干就睡?”
“不关你事。赶紧出去,不要影响我休息。”
话听着很不客气,不过语调却是软软的。
“湿着头发睡,以后会头痛,我帮你吹干。”
他走过来,将喝了一口的红酒放到桌上,然后去拿吹风机。
安琪瞥了一眼才发现,桌上有杯红酒。
她一向习惯睡前喝牛奶以助眠,偶尔有伴时也会小酌一杯红酒,美容养颜又助眠。
邵百川拿着吹风机过来时,安琪盘腿坐床上。
“快点。”
“好。”
他好脾气地应声,走过来,帮她吹头发。
几分钟,头发就干了,他关掉吹风机,房间里恢复了夜的宁静。
“家里的鲜奶没有了,喝杯酒有助于睡眠,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他交待完便出去了,还体贴地关上门。
安琪看了眼桌上的红酒,犹豫了两秒后取过来。
-
这一晚,安琪入睡很快,睡得很沉。
可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体内像是被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热得不行。
她想逃,双腿却迈不开。
她想叫,张了张唇却开不了口。
-
翌日醒来,眼都未开,安琪只觉得全身很不对劲,酸得不行-
她震惊不已地开眼。
房间是她的房间,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衣规规矩矩地在身上。
房间里安静得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转了转头看时间,十点半。
她坐了起来,打开灯,将一室的昏暗散去。
环视了一周,昨晚的空酒杯还在原来的位置,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难道,真的只是梦?
她怎么会做那种难言启齿的梦?
她不愿去回忆那个梦,但梦里的场景像走马观灯一般从脑海里浮现……
青天白日的,怎么还发梦?
安琪尖叫一声,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好一会儿后才停止。
镜中,女子一张脸蛋娇艳如花,细细的水珠自上而下滑入她纤长的颈部……
猛地,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猛地拉开衣襟。
低头端详,并无异样。
她又猛地拉了上来。
肯定是昨晚睡太晚,做噩梦了。
呼呼……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步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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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更衣室,安琪站在穿衣镜前,又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
只能说,她可能是见鬼了!
-
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家里如同往日一般安静。
她走进餐厅,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还有一张他留下的纸条-
“冷了放微波热一下,鲜奶与果汁在冰箱。”
她拿起一个烤得金黄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脑子里还在那个龌龊的梦里转着。
她是不是应该回S城一趟,找袁先生拿张平安符护身?
-
深水埗。
孟清雨醒来时,已接近中午。
拿过手机看了眼,数十个未接电话。
呵呵……
她笑着,点开。
叶国礼12个,陶熙环18个,叶臻1个。
她扔下手机没理会,洗涑出来才回电给叶臻。
叶臻找她是之前说好的,两人约了晚餐地点就挂机。
她想了想后将与叶臻吃饭的地点发给了叶国礼,随即又回了条信息给陶熙环,问他什么事。
叶国礼很快地回了一个“好”字,倒是陶熙环许久没回,她也不介意,扔下手机去厨房。
此时的陶熙环,正靠在车门边,嘴里咬着烟,似乎在等人。
杜宜琳从公司大门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他。
脑子过了一遍后,脸上扬起笑,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朝他走来。
“找我?”
“上车。”
陶熙环站直身子推开车门。
杜宜琳站定,挑起一边眉毛看他:“请吃饭?”
“吃完饭开房,要不要来?”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可否认,有时候男人开门见山的撩拨,可真让女人身心躁动。
特别是女人对男人还有好感的情况下。
就像当年,他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朝站在他与孟清雨的公寓门口的她说的那些话一般-
“清雨不在。”
“她不在,你就不敢让我进门吗?”
“大半夜的,你要进来陪我?”
“我敢陪,你敢不敢要?”
“试试看谁不敢!”
男人朝她脸上吐了一口烟,像是毒品般让人奋不顾……
那一晚,要不是孟清雨提前回来的话……
……
这么多年过去,她不是没交过其它男朋友,但是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总觉得少了些味道。
她得到过,或许是太少了,所以总是念念不忘。
杜宜琳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两人谈笑风声,很是自在。
只是车子在某间明显是郊区的房子停下来时,杜宜琳挑了挑眉-
“你不是带我来你家祖屋吃饭,见家长吧?”
刚才车子朝这边使来时,他说请她吃海鲜大餐。
她还调侃他是不是要吃生蚝补补。
不过,看这架势,好像不大像。
她知陶熙环是本地人,会在郊区有一栋祖屋再正常不过。
“不敢?”
他率先下了车,随意地抽出一根烟点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车里的她。
不敢!?
呵呵。
她回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自行推开车门下车。
-
进了门,她才知道这回被他给坑了。
哪有什么大餐?分明是拿她开涮。
屋子里只有几个男人在那里抽烟,打麻将,一派乌烟瘴气。
见到他们进来,还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