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浮尘
“随我进屋。”蔡奶奶也不看几人是什么表情,径自进了许宇澄的书房,带上了门,熟门熟路的。
蔡随看了眼一脸同情的三人,闷不坑声进了房,比较萎靡。
许宇澄也不知道蔡奶奶要和蔡才人说什么,总之没什么客气话了,近两年蔡奶奶对这个喜欢得不行的孙子很冷面。
许宇澄握住顾无尤手,问她,“专程送奶奶来的?不走了吧?”
顾无尤眯起眼对他乖乖的笑,“不走了,睡你这儿!”
王起篱咻地吸了一口面,奸笑,“不走了,睡你这儿?”
顾无尤对他的打趣已经完全免疫,想着反正我俩都快订婚了,这还怕你笑?凑过去看王起篱的碗,大楞,“起篱姐姐,你还真舍不得自己啊,一份泡面竟然打两个蛋?!面都没蛋贵!”
“死丫头,还跟哥哥我计较蛋钱?伤不伤感情!我俩关系还不抵两个蛋了?”
许宇澄凉凉的说,“谈蛋多伤感情。再来,你以为你吃的是普通的蛋?这蛋可是我星期六起了个大早,特地为无尤去郊区问农户买的草鸡蛋,汽油钱都没跟你算,你还敢吃两个?”
“草鸡蛋算个毛啊,你要是一定要跟我算帐,我赔你几只草鸡也不是问题啊!”
“堵不上你这张嘴!”
“起篱姐姐,你真是佳人有约啊?我们家小迹呢?”
王起篱转转眼睛,避口不谈,欢快的吸面,鸡蛋七分熟,一咬蛋黄直流,让人食欲大增。
王起篱忍不住直呼,“这蛋黄真**B的性感!”
“王起篱!”蔡奶奶一开门就听王起篱对着鸡蛋冒脏话,哭笑不得,“你皮痒痒了是吧,奶奶给你搓结实了!”
王起篱吓得一口面呛进了鼻管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顾无尤还哈哈大笑,直捂着口鼻冲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狼狈不已。
方品走在前面,沿楼梯下了去,不回头,也不走电梯,压根不去管身后的峦雅。
峦雅心情复杂。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还是一样的冷漠和强硬,不容拒绝的语气和冰冷的气质。她在想,当初是不是就冲着这份混杂的气质,义无返顾的去了。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顾无尤给她说过,不论这社会怎么说和谐,怎么说共同富裕,阶级永远是对立的,这是本质,改变不了,与国体没有关系,真正有门第的人家,都是讲求对等的。换句话说,她和方品,不可能。
这话真是真实得残忍,峦雅苦笑,却不得不接受。她拎得清现实。
方品是优质股,她可买不起,一段风,他才是真正适合她的。
想通了般,峦雅就抬起了头。
方品的脚步稳重,也不知是不是军人的缘故,似乎连每一步的长度都相等,这与他不羁的私生活极不符。
方品是她的初恋,在她对着未来有美好憧憬的时候快速的出现,又快速的离开,徒留她一地的悲伤。
是时候走出来了。峦雅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拐进了一边的电梯。
待方品听不到身后的脚步时,峦雅已经看着变换的数字,到了一楼。
方品捏着心,死死的盯着那电梯上的数字,五味陈杂。
谁说他不喜欢峦雅,谁说的?!全****!
峦雅不同于他交往过的所有女孩,她清澈、干净,带着点不黯世事的没心没肺,会撒娇,却不懂看脸色,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方品怕自己上瘾,怕自己违背这个世界的规则。
峦雅是他的菜,却终于等不了他。
是他先说分手的,该,该他的!
方品猛就冲了出去,峦雅正走出这栋楼。方品甚至没细想,转过脑筋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拉住了峦雅的手。
峦雅难以置信的看着方品,眼神几度变幻,终于微微笑了出来,“方教官?”
方教官?方教官。
方品他这种等级的军部牛人可不是个小小的军训教官!你**的明白不?
他张张嘴,声音却意外的干涩,“怎么不跟着我。”
峦雅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手,笑笑,有礼而疏离,“我不喜欢走楼梯。”你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自然不晓得。
方品说,哦。
“那我先走了。”说着就快速的回身,咬着牙往前走,脊梁骨挺得笔直。
方品终于没忍住,“**,我干**你躲我?!”他从来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修养,相反,他话少,但一说就粗口不断。在峦雅面前掩饰够了。
峦雅没说话,停了下来,手骨捏得直响。
“我说你躲我?!躲我几年了?!”
方品拽住她,恶狠狠的说。
峦雅咬牙笑,“方教官,你穿得是不是LV的新款男装?我在杂志上看过,很像,不过我们从买不起。”勉强心平气和。
“别**岔话题!你躲我干什么?!”
峦雅被他曳得差点摔倒,怒极而笑,“我躲你什么?我跟你什么关系吗,有必要躲你?”
方品就被噎住了,嗓子口堵着口气,吐不得咽不得,分外难受。
手机不适时宜的响起,峦雅冷笑着接起,紧盯着方品,“喂?”
一段风和煦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小雅,回来了吗,我去接你好不好?”
峦雅的表情立刻就柔和了,背过身去,“好,我在许老师家的小区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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