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包
这才像是她家小兽的哥哥。
“Lawrence先生,虽然有些唐突。可我想知道我家……海吟他在哪儿?”她不想再在来往寒喧上浪费时间,直切主题。
“海吟?”Lawrence侧头看她,眼角微微上挑。
这个角度让辉煌有点怀念,小兽常常用这种姿态挑逗她。
“海吟就是Arron,”谭清补充,“你弟弟中文的名字是程海吟,你不记得了?”
“Arron从来从来不让我们用中文名字称呼他,”他微微一笑,脸色柔和“他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刚吃了药。”
“我,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她手攥起来,手心满是汗。“他病得很严重是?”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吩咐管家上茶,“只是有些发烧,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路上比较劳累,抵抗力下降,医生建议他要多休息。”
这是典型的推托之词,看样子他并不想让她现在就见到人。
辉煌有些泄气,对此人的好感便去了几分,面色有些难看。
“李小姐,”Lawrence放下茶杯,手指交握,“你认识Arron多久了?”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下意识地坐直身子,像是在接受婆婆问话的小媳妇一样。
“从小?”
“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好朋友,小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她嘴角边泛起笑容。
Lawrence眼底很快地闪过一抹情绪,几不可捉摸,“那现在呢?”
“他向我求婚。”像是在证明什么,她刻意地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并转动它。“我们打算结婚的,谭清也和你们说过了。”
辉煌面前没有镜子,有的话,她肯定会看到一张满脸自信,得意炫耀的脸。当说到‘结婚’这两个字时,她甚至声音也大了一格,底气十足。
“我听说了,真的很意外。” Lawrence慢慢地往后靠,身子陷入沙发中,看似闲适,但却隐隐有种蓄势待发之感。
“我才意外呢,你们不打个招呼就把人带走了,”辉煌脸上没有了笑意,竟是冷了下来。“简直是让我太吃惊了!”
谭清听她这话,背后一阵发凉。
这李辉煌,这是在正面挑衅吗?
Lawrence 似乎也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小女人会这么直接,“李小姐,真是抱歉,Louis是有些过份,我必须替他向你道歉。”
“道歉我收下,”她毫不客气,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得的,“我希望尽快见到海吟,呃,是Arron”
Lawrence还是微笑,“李小姐,他现在还在休息,不宜打扰。”
辉煌忍着一口气,“我不吵他的,我只想先看看他。”好久没有看到他的脸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瘦得厉害。
许是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固执,Lawrence的眉微微皱了起来,笑容也淡了,“抱歉,现在不行。”
她还想争辩什么,身边的谭清却一把拉住她,转头询问,“Lawrence,大概什么时间方便?”
“明天家庭医生问诊完后,如果他的情况好些,就可以见面了。” Lawrence话是对谭清说,眼却看着辉煌。
她咬牙,愤愤不平,“他身体一向很好的,在家里就算是重感冒,闷两天也就好了,怎么在这里恢复这么慢!肯定是没有被照顾好!”
这指责很尖锐,也带着很大的怨气。
“李小姐,虽然Arron不是我亲弟弟,可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差别的对待。” Lawrence的身体向前倾,“这点我希望你能相信。”
辉煌咬咬唇,不甘不愿,“我希望我能相信你,可是另一个……”
“辉煌,”谭清打断她,“好了,我们明天再来。”
“不,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这里。现在离他不过几步。我不想等!”她的倔脾气上来了,牛劲儿也犯了,“我不想听这个借口那个借口,我现在就要见到他的人。”见不到他,她心里总是发虚,总觉着他发生不好的事。
面前这个人,道理一堆,似乎都有理由。可直觉他似乎有些躲闪,加上她的预感,越是笃定他不像生病这么简单。今天要不是见到他,她绝对不走!
“李小姐。”Lawrence有点头疼,面前这女人异常的固执,“现在确实不……”
“Lawrence,让她见吧。”不知何时,Louis出现在他身后,“小Arron也很想她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是冷冷的,像是尖锐的冰棱一样戳在她身上。
这样的眼神让辉煌心神一凛,略略吃惊后她记起这张她梦里撕碎过好多次的脸。当下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眼底写满了“死变态”三个字。
双方眼神相交火花四溅,焦味四溢……
谭清只是毛骨悚然……
“Lawrence,让她见吧,难得来一趟。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Louis斜斜地靠在兄长身边,微笑地建议。“Arron刚醒。”
谭清直觉想拉住辉煌,劝她稍安勿躁,可是挡不住她一听到他醒了这个消息。无法控制地一个激灵地弹起来,满面期待之色。
Lawrence 看看弟弟,眼底的情绪莫名,半晌才开口,“好吧。”
谭清看着她一脸兴奋地跟着管家出去,难掩不安之色,转头问他们,“你们在搞什么鬼?”
“谭,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需要管。” Louis脸上完全没有了和色,而是阴沉沉地,“你不该带她来。”
谭清只觉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几乎是不认识了,一脸难以置信,“Lawrence?”
“Arron不会离开这里。” Lawrence平静地看着他,“她带不走他的。”
辉煌跟着前面这个古板板的管家七绕八绕,走了快十分钟还没有到目的地。她不由乱想起来:这老头子是不是要把她带到没有人的地方,私下把她给处理掉了?
前面走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侧身对她作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