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恩er
明明她就是个和宿年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她却又偏偏觉得是鹿喃挡了她的路,就好像是如果鹿喃不在,她和宿年在一起就板上钉钉了一样。
鹿喃自从上次裙子事件以后,就几乎不和她们两个人交流。
陈雅和鹿喃关系好,胡颖和许依依关系好,一个小小的四人寝,很快就分成了不同的梯队。
眼不见心不烦。
鹿喃陈雅每次都是在自习室把作业写完,再把今日想要复习的东西写完,回宿舍放了东西,便直接洗澡睡觉,几乎不会跟两个人有任何什么其他瓜葛。
虽说这样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但是鹿喃觉得,相比起来这个,可能跟她们两个说话这件事更让人不舒服。
今日回寝室。
可能因为匿名群的事情燃起了许依依的怒火,她像是发了疯一样,直冲冲地就朝鹿喃过来。
“鹿喃,这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鹿喃并不是个软柿子性格,人犯我,可以忍忍,但是人要是不要脸地犯我,那也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许依依被露娜这幅不理不睬的样子气得肺都要炸开。
“哦,学习好了不起?学习好就可以去一班勾引宿年是不是?”
“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就这么贱呢?”
许依依仿佛是个市井泼妇一样不要脸的撒泼。
宿舍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鹿喃明显能听到他们宿舍门口莫名多了很多脚步声。
一定是有人偷听墙角来了。
陈雅火速上前护住鹿喃。
“不是,许依依,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现在不要脸的是你吧。”
“且不说鹿喃和宿年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们两个有关系,也跟你一分钱关系没有吧。”
“你能不能别异想天开了?”
“你喜欢谁就去追谁,谁拦住你的路了?”
“怎么着,鹿喃是不让你去追宿年了?还是打断你的腿了?”
陈雅说话的时候不会留丝毫的情面,尤其还是面前这个疯子一样的人。
“我也真的是够好笑了,你总不能因为你的假想敌,比你好看,你就要折辱别人吧?”
“哦,也是,你长得这个样子也确实是让人有些惭愧,怪不得,长成这样也不敢去追别人吧。”
“那既然是你自身的问题,就不要一遍遍地拿出来说了,丢人不许依依?”
许依依整个人脸色气得铁青。
“你,好你个陈雅,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许依依一下子就扯住陈雅的头发。
“陈雅!”
鹿喃死死拽住许依依的手。
许依依这时突然找到了发泄口,转手松开陈雅,狠狠把鹿喃往桌子角一推。
陈雅一个没拉住,鹿喃正正好好磕在了桌子角上。
鲜血瞬间淌了下来,鹿喃的眼睛一阵刺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蒙上一层血雾,看什么都不清晰。
“陈雅……”
“陈雅……”
陈雅看着鹿喃脸上的血,一股火上来,猛地拎起来凳子就朝许依依砸去。
凳子还是笨重,许依依一下子躲开,根本就没有受一点伤。
陈雅听到鹿喃在叫自己的名字。
“鹿喃,你怎么样?”
“走,我们去找校医!”
鹿喃直直地摇头。
“不行,校医那里不能缝针……”
“你,你给沈许寒打个电话……”
“他离得近,麻烦他送我去医院缝针……”
见了血,所有人都害怕地不敢说话。
头上的血止不住地流,鹿喃伸手去抹,却抹得满手鲜血,她心里更慌乱了。
陈雅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宿管老师走了上来。
用钥匙开门,寝室内一片狼藉,刚想出言教训,突然看见了在地上坐着的满头血的女孩,一下子慌了阵脚。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同学,你看看老师,你能看清吗?”
鹿喃眼前一片花,根本看不清,只能摇摇头。
“老师,我们朋友在学校对面开餐厅,我已经联系他过来接鹿喃去医院了。”
“老师,这件事情虽然很严重,但能不能让鹿喃先去医院,处理好伤口,确定是否有脑震荡,然后再解决。”
宿管老师毕竟还是人民教师,很快便镇定下来,直接将鹿喃背了起来,赶紧朝校外跑去。
仅仅只剩下两个人的寝室,许依依吓得哭了出来,胡颖却只是在旁边说着。
“我没有动手,我也没有说话,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能受处分……”
夜风中,鹿喃闻到鼻腔里一股血腥味。
“会不会毁容啊……”
她心里觉得委屈,一阵阵地憋着难受,终于是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
“没事,喃喃,别怕啊,沈许寒就在外面,这个时候不太堵车,我们马上就能去医院,之后赶紧联系急诊,我们用最好的线去缝针,找最专业的大夫,不会留疤的,没事啊,别怕……”
陈雅喉咙里也是憋不住的哽咽。
三个人终于是坐到了沈许寒的车上。
“怎么这么严重?”
鹿喃靠在一边发愣不出声。
“还不是寝室里那个精神病,喜欢宿年,非把鹿喃当假想敌,今天疯了一样,就把鹿喃往桌子角上推,真的,我怀疑许依依那个女的真的有精神上面的疾病。”
沈许寒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
“宿年,你到医院了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不清楚。
“我好像记得这次你家竞标有个许氏?”
接着,沈许寒问陈雅了句。
“那个许依依照片有吗?”
陈雅本想说没有,但是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运动会公众号上,好像有张照片抓拍过许依依。
她翻出来后,把手机递给沈许寒。
“还真是这人。”
沈许寒开了蓝牙,宿年的声音出现在整个车里。
“怎么?”
“没怎么,我记得我在一个酒会上看见过姓许那个领着他女儿。”
沈许寒说完这话以后,目光看向陈雅。
“把你刚才那话跟宿年好好说一遍。”
“宿哥,就是这个许依依,把鹿喃推到桌子角,现在鹿喃满头都是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
宿年的声音里带着冷意。
他挂断了电话。
过了会,沈许寒的电话再次响起。
“喂,许老板?”
“沈总啊,那竞标的事情,您上次不是说您和宿氏关系好,带我一把吗,怎么刚才宿氏那边跟我说直接一刀切了我所有的设计?”
许依依父亲的声音出现在车里。
接着他那边电话铃声响起来。
“不好意思,沈总,我再接个电话。”
几声过后,许依依父亲看起来切断了那边电话,接着声音里都充满了不敢相信。
“沈总,为什么,为什么沈氏也切断了对我们许氏的资金链?”情比金坚
“您不能这样啊,这次我是孤注一掷,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们许氏直接就破产了,我还有可能吃牢饭啊,沈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沈许寒唇边轻飘飘勾起了一个笑。
“不知道啊……”
“可能是,宿总不开心了呗。”
接着沈许寒切断电话,面容冷得要命。
鹿喃浑浑噩噩地听着这些话,她心里的柔软慢慢变成坚硬。
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