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姒锦
这么久了,权少皇没见她这么哭过。
就连那次在依兰,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他顿时有些慌神了,也不敢再干了,抱着她,声线比什么时候都要柔。
“好了好了,不哭啊,给哥说说,到底怎么了?不喜欢就不做了。”
“喜欢。特别喜欢。……不许你再出去了,你是我的。”
这么霸道的宣言?
愣了一秒,权四爷乐了。
“哈哈!占小幺,老子觉得你特矫情。……不过,爷喜欢。”
轻轻捻了一下她的鼻子,他飞快地拉了毛巾过来替她试着泪,又吼又哄又笑,看着她挂着眼泪的小样儿,不知道她到底在哀叹些什么,可,到底是他女人稀罕他的表现,一时间,不禁心下大悦。
“乖了,不哭。”
说罢,一手扣紧了她的臀儿,一手揽了她的腰,带着软在怀里的‘八爪鱼’,就准备从卫浴间转移到卧室再战了。不过,短短的路程,他却走了足有十分钟,一路轻啄着她被汗水染湿的额角,挂在身上且走且战,且战且停,嵌合着她一直在抖的小身板儿,宠溺得不行地死死入着,哄着,怜着。
“占小幺……”
“嗯。”
“我是你的谁?”
刚才的回答,他竟然在这时候又重复问。
“嗯啊……我男人。”
雾蒙蒙的抬起大眼,占色没有再说大狗熊,微微泛着水光的眸底全是情义,一张脸蛋儿上都是一波波的欢娱引发的春色,鼻尖儿上布满了薄汗,与他缠在一起,喘息着的唇儿微微张着,天鹅般的腻白颈子因他剧烈的动作脉动得越发厉害……
到了这时,她知道,她把自己的一切,从身到心都真真切切交付给他了。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
那就是,他要能在彼此结合的时候,深深地吻住她就更完美了。
可即便这么想,她却没有再去强求。
甚至于,她觉得如今与他粘在一块儿儿,就像心都连通了一般,她能感觉得到他不与自个儿舌吻不是不喜欢。而是真的如他所说,有什么逼不得己的理由。
只是这理由,到底是什么?
“乖儿,美不美?”
“嗯,美……呜……”
占色抽泣着,又哭又笑,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哭,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笑。
她想,也许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美好的生活,一切来处太快太美,让她就像一个突然中了五百万的穷鬼,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患得患失感让她有点抓狂,让她惶恐不安,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老天就把她得到的美好都给拿走了。
“还他妈哭?”男人低闷的哼着,每一次深入都好像要弄穿了她。
“……呜,你以为我爱哭啊?呜……你慢点。”又哭又叫,占色的嗓子都哑了。
“乖,乖儿,我慢不了,想都给你。”
到了卧室,一下将她压在大床中间,男人伸吟着嘶哑地说了一声儿,抬头看了看时间,就着与她合入的状态加大了码力,在她的死去活来间全部丢给了她。
“权少皇——”
“嗯。”
“四哥……”
“在呢。”
“唔……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占色垂下眼皮儿,莫名的脆弱让她有些心慌,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与男人紧紧抱在一起,她死死攀住他的腰,思绪沉沉浮浮间,半点儿都不想再撒手,一身柔若无骨地贴合着他,昏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
“平生不信真爱,才会真爱,便得真爱。”
当占色再次从回笼觉里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想过这句不像诗不像词的话来,也闹不懂是谁说的。她默念了两秒,愣了愣动动身体,才发现这一回又操练狠了点,浑身酸痛不已。
睁开眼,男人正盯着她。
想到自个儿刚才办事搞哭了,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一直没睡?”
与她对视着,权少皇啄她一口,“看你睡。”
抿了抿唇,占色笑了,权少皇也笑了。两个人相似一笑,都觉得有些傻气。好一会儿,占色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刚才,有点不像我自己了。呵呵,其实我不爱哭的……”
“到底在哭什么?”
男人声音沉了几分,占色默了默,笑着摇头。
“没什么,就是你弄得太狠了。……好了,不说了,快起了!”
顿了顿,权少皇没有再多说,轻“嗯”了一声,退了出来。当两个人暧昧脱离时,那种像拨瓶塞的‘啵’声儿传入耳朵时,占色的脸再次烧红了。
一家三口收拾妥当了出门儿,已经上午十点了。
今儿权少皇没有带人,就连平日总跟在身边儿的铁手和孙青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