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律律
这完全是她自己足够优秀,才会对全部过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不会觉得惊心动魄,也不存在侥幸,一切对她而言就是很简单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完美?”温柔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出一些内幕消息。
但是林斯义在给油门前,先伸手捏了下她脸颊,出其不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十分完美。”低沉嗓音从她脸上返回时,笼统的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车子发动时,温尔仍在懵。
唇上,如火烫。
……
林斯义带着人回到家中,家里人忙忙碌碌围着她转,她脸上带着得体笑,眼底深处却有对他的懊恼。
大概初吻发生的太过随意。令她不满。
他也不太满意。
一是没亲透,二是当时冲动,完全没过脑子,捏着她脸,突然就改为亲,亲就亲吧,还只蜻蜓点水一下,放谁身上,谁会满意?
他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想着,晚上回酒店,和她闹一晚上,看她还有没有问题。
谁料到,还没走成,他出来散步,即被她堵到了林子深处。
是一片银杏林。
老爷子的杰作,退休后,将原先属于奶奶的菜地开发了成苗圃,栽地满满当当,这些年还没长密,光秃秃的直长一条,绿色叶子也不够茂盛。
如果在这里吻,肯定得被人看见。
但是,这小丫头好胆色,推着他胸口,在他有意的退让下,一下就将他推到林子深处,纵使稀疏,也远离了门厅好一段距离。
算暂时安全。
“林斯义,你傍晚什么意思?”温尔看得出来是真生气,脸色涨红着,不满瞪他。
林斯义笑:“怎么了?”
“你还装。”温尔内心其实挣扎,要不要和他这样沟通,显得她如狼似虎,但是,她现在了无牵挂,高考结束,定选也结束了,是他该兑现当初承诺的时候了,却如此敷衍,她……不满足。
“脸红什么?有话说话。”林斯义心里呐喊,小乖,你往哥身上扑,哥还能吃你不成?
他眼神鼓励她。
行为上却毫无作为。
温尔到底斗不过搞政治工作的人,她只是一五一十跟他算:“你说三选全部通过后,给我下聘礼,可你……”她脸色这会儿红是因为羞涩了,恼着道:“可我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你才下这点儿……”
林斯义终于逗得她先说出不满足的话,自己心肝肾都直听的麻,一把搂过去,扣住她柔弱无骨的腰,按着按到自己身上来,他尽量让自己正经,声音却莫名孟浪:“是没亲够的意思?行啊,晚上跟哥去酒店,敢不敢?”
“不行。”温尔脸红了,觉得他喝的有点多,但不可否认,她太喜欢此刻的林斯义了,没有防备,没有稳重,只是全然对她喜欢而已,眼神里看人时,星芒似乎要将她融化。
“为什么不行?”他皱眉了。
温尔理智分析:“这样携手跑掉,让家里人印象不好。”
“你在乎这个?”林斯义笑。
“斯义,我不在乎。只是不想麻烦。”她哪里来的勇气就叫他姓以外的名字,叫得还相当自然,让林斯义激动的又扣了把她腰,和他严丝合缝的相贴似是要融为一体。
温尔被这样紧密的拥抱热乎的近乎缺氧。
“麻烦什么?”林斯义声音在她耳畔,“昨天就跟我妈说了,我带你住外面,让她别准备床铺。”
“为什么?”这不等于公开了吗?
温尔心跳因此又加速了。
“早晚一天要公开。早晚一天你会从我房间里出来,早晚的事,不如早发生。”
“听起来很有道理。”温尔屈服了。做好准备跟他双宿双飞。
“你就这么卖了自己?”想起她之前动不动就以身抵债,这回真要跟他去酒店,就真的抵了。
“我等很久了。”温尔说。
“不后悔?”
“除非你后悔。”
“不会。”
两人目光在空气一触,当即一眼万年,难逃此劫。
…………
到了酒店,直奔主题。
温尔先洗的澡,然后他洗时,她中途进来替他擦背。
把林斯义擦出了反应。
她长发铺在背后,肌肤在灯光下莹白似雪,浓密的睫毛微垂,不好意思看他。
林斯义更不好意思,接着出来后,还算有耐心和她长长接了一个吻。
温尔好奇,和他腻在洁白床铺里,特别认真的研究和感受怎么接吻。琢磨了大半天,可能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林斯义起起落落数回合,也被她研究……
“耳朵,有趣吗?”他额头上都是汗,仍笑问她。
声音低沙,克制。
“很有趣。我们来吧?”她研究够了,乖顺在他身边躺下,“但你别研究我,我害羞。”
“要关灯?”他询问她意见。
“最好关……留一个小灯。”
林斯义一时却找不到遥控器,“这酒店设计不合理,开关无法控制大灯。”
“你故意的。”温尔发现他嘴角顽劣的笑意,羞恼地捶他肩膀,林斯义让她意思了两下,接着扣住她的手腕,笑唇凑到她耳畔,“得公平。我也想看看你。”
“不要……”温尔此时才感觉世界末日,整个身体都快成火烧云颜色,白色浴袍都遮不住那片红,从细枝末节跑出来。
而林斯义早衣裳阵亡,家底朝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将她亲了又亲,哄了又哄,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大概很快,因为他直奔了主题,实在前情介绍太久,终于轮到他调快进,她情绪也已经到位,结果林斯义还是听到一声如歌如泣的埋怨,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拳头朝他袭来。
林斯义没理她……
温尔孤身奋战,这是一个人的战役,她苦不堪言,在他结束后,仍抓破他手腕皮肤,哭到声音抖……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对于林斯义而言……
“呜呜呜呜……”温尔却仍在经历世界级酷刑。
林斯义将她搂在怀里,好声安抚:“还疼?”
“不……”
“那怎么?”他不解。
温尔表情痛苦,唇中还在低嚷:“好难受……”
林斯义问:“具体怎么难受?”
“说不出来的滋味……”温尔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然后才启声:“你知道从出生就开始封闭的环境,一下子被打扰,那种气急败坏和不适应,辛苦的令我想死去的感觉吗?”
“不是痛吗?”听完她描述,林斯义显示出在这一领域的知识极度匮乏。
“不痛,我那个早不在了。”但是她说完,还是很好奇的挪开腿,在床单上找痕迹,雪白的床单一无所获。
林斯义笑声低低的在她额际响:“是今年夏天,我带你玩双杠那回,你突然从双杠上跳下来,急匆匆回家的那次?”
“……你知道?”温尔有些惊。
“知道……不然我为什么给你披外衣?”他低头,爱怜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那次他本以为是她例假来了,结果第二天她一切正常,还下水游泳,他心里就隐隐猜测是不是将她操练过猛,在双杠上受伤了。
可怜的小耳朵,不仅没有埋怨他,第二天还照样跟着他炼。
弄地他心脏跟被人揪了一把,狠狠拖出胸外,在地上摩擦一样。
“那次,真的一下把我痛懵,回家后发现内裤上有血迹,但是用了卫生用品后,又了无痕迹。我就知道,我可能跟双杠ML了。”
林斯义听着,揉她臂膀,在按摩,也在安慰。
“林斯义,你好可怜,你不如两根单杠。”
林斯义不上当:“它们算个屁。”
“你说脏话。”
“好,不说了。”他笑,又警告,“但也别刺激我。狠起来双杠醋都吃的人。”
“你会拔掉它们吗?”
“这次回去你绝对见不到了。”
温尔以为他开玩笑,没在意,和他又东聊西扯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不可思议睁开眸,视线所及正是他性感无比的下颚,惊笑,“林斯义,你刚才秒了?”
“……”
“哈哈哈。”气势汹汹开场,毛毛躁躁结束,横批,林斯义不行。
她内心在给他做对子,脸颊却遭受他折磨。
林斯义把她捏了又捏,低声请求:“担待一下。以后次数多了,敏感度自然降低。”
“我不想次数多。”温尔眉头又拧起来,开始哼哼唧唧:“不舒服……”
她脸上的痛苦不是假的。
林斯义看得不住拧眉,他放下她,准备下床,温尔却一把拉住他手掌,“你去哪……”
林斯义笑,无奈得很,“我去卫生间打点热水,或者直接抱你泡澡?”
“不。”温尔不行,长发颓废散在春潮仍在的脸上,眸色怏怏的,“你抱着我就行了。”
林斯义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仍是上床,将这娇气包搂在怀里,双臂,双腿都将她实打实收容,像包住一只嫩白香粽,夹着她,笑问,“行了吗?”
“行。”温尔下巴在他锁骨上磕了磕,表示暂时舒服。
“还酸吗?”过了片刻,林斯义关怀问。
“好一点了。但还是不舒服。”
林斯义嗓音瞬时哑了,蠢蠢欲动,在她耳边,“你是刚才没被探索彻底,在怪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