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之星宝
宋秋竹的脸颊很红,心跳很快。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也有一些过快。
宋秋竹声音还带着颤音,让俞子叙恨不得宋秋竹能变成一个小挂饰,这样他就一直能够带着她,无论何时何地。
“阿叙,不要怪他们,好不好?”
她知道俞子叙手段强硬,可是派来保护她的人,这一次确实无辜。而且事后他们反应也够快。事出突然,不能说他们护主不利。
俞子叙轻声叹了一口气,说:“好,我知道了。”
他愿意为了她柔软。
俞子叙开着车,宋秋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她没说话,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俞子叙也没有说什么,想让她平静下来。
像他得知俞博超被人怂恿,对他做出不利的事情,他都没觉得寒心,只觉得可笑。
父子之间相处成这样……
而宋秋竹却不一样,他心疼。
曾经,她也是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备受宠爱的小姑娘。
而现在,她的父亲~
宋秋竹的确现在脑子里有点乱,眼神却变得渐渐凉薄。
七年前她就失望过了,这会也不差这一次。
只是,这一次,对宋健柏算是彻底死心了。
以后宋健柏怎样,都与她无关。
回到风苑,俞子叙将药箱拿出来,替宋秋竹清理伤口。
晚上,宋秋竹受了惊吓,又心冷如死灰,一点胃口也没有。
吃了饭,俞子叙放下公事,陪在她身边。
期间他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声音压得很低。
宋秋竹在那里坐了很久,反应过来,朝俞子叙笑笑:“我没事。”
俞子叙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宋秋竹将头靠在俞子叙的肩膀上,如一只小猫一般蹭了蹭。
俞子叙身上的气味让她觉得安心。
“阿叙,有你真好。”宋秋竹说。
俞子叙低下头,亲了亲宋秋竹的脸,说:“既然知道我好,就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
宋秋竹却是伸出手主动搂住了俞子叙的腰,回应着他的吻。
宋秋竹低声道:“阿叙,我……”
她眼神有一些迷离,看着俞子叙,眼里是深深的情意。
明白了她言外之意的俞子叙,这会却不愿意。
“阿竹,我知道你心里烦乱,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宋秋竹却不干,她捧着他的脸,目光灼灼。
她现下心里憋闷,郁闷,各种情绪各种,一团烦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出口。
但看着俞子叙,一种念头却在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
“阿竹~”
俞子叙有一点狼狈。
宋秋竹她嫣然一笑,明艳万分。
那双大小适中的红唇,唇线的弧度完美,是适合接吻的唇。
宋秋竹朝俞子叙一笑,红唇凑了过来,笨拙的吻上了俞子叙的唇。
俞子叙的唇破了皮,唇齿间尝到了血的铁锈味。
俞子叙看着宋秋竹痛苦又茫然的神色,轻微喟叹了一声。
俞子叙伸出大掌桎梏住宋秋竹盈盈一握的纤腰,声音低沉,眼睛看着宋秋竹。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秋竹终于沉沉的睡去,脸颊上还带着红晕,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俞子叙在床边,低下头吻了宋秋竹的唇一下,带着怜惜。
替她盖好被子,俞子叙起身走到书房的位置,脸上的柔情已被肃杀所取代。
宋健柏今年不用过一个好年了。他这样的父亲,枉为父亲!
俞子叙打了一个电话,方平接起,听着俞子叙在电话里冷酷毫无感情的声音,他知道宋健柏这下要倒大霉了。
“先生,我知道了,我一定吩咐下去,按你的吩咐去办。”
“越快越好。”俞子叙只说了四个字,却让人从中听出了雷霆之怒。
最近锦城轰动一时的大事,是宋家破产了。
而且,就连别墅也被收走做抵押。具体的原因没有人知道,但不过是两日的工夫,宋氏集团彻底解散。从此,锦城再无破落户宋家。
此时,宋健柏跪在宋老爷子的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爸,你救救我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钱全部被梅芝母女给卷走了,我的别墅也被夺了去,爸,妈……”
五十多岁的人,此时哭得像一个孩子。
宋老爷子气得嘴唇直哆嗦,心里失望透顶。
“你为什么要作死呢?我说了,你拿着那些钱守着那几个铺子,你至少余生可以安稳度过。你做了什么?找人绑架秋秋?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宋健柏拼命的摇头:“不是这样的,爸,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假装,没想过真的绑架。我只是叫人跟着她,我没有做,我真的没有做!”
可是,谁会相信他呢?
宋老爷子心冷如死灰:“你给我滚远点!你不要在这里哭,哭给谁看,谁会心疼你!”
“爸,你不要赶我走啊!”
宋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元驹啊,你儿子一无所有了,难道你要逼死他吗?”
“慈母多败儿!”宋老爷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他拿出手机给宋秋竹打电话。
宋秋竹正看着书,最近她对什么都不太提得起兴趣。
看到是宋老爷子的电话,宋秋竹勉力提起精神,未语先笑:“爷爷~”
听到宋秋竹软糯的声音,宋老爷子眼眶一热。
“秋丫头啊,吃了没?”
“吃了。爷爷,你呢?”
“我也吃了。”宋老爷子扯了一会闲话,才开口道,“秋秋啊,我代你父亲向你道歉。以后呢,我在一日我就会管着他一日,绝对不会让他再给你添麻烦。”
宋秋竹闻言慌了:“爷爷,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跟我道歉,我受不起。”
“子之过,应该是我教不严。爷爷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用勉强原谅他。他呢,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了。梅芝母女已经抛弃他了。”
挂了电话,宋秋竹一阵恍惚,却没有一点点的开心。
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她以前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母亲死后,一切都变了。宋健柏变了,她也变了。
她的作为,在知情人的眼里,估计是冷漠无情,六亲不认吧。
或者,又觉得她是那种,攀炎附势的类型。
宋秋竹看着窗外,静静的看了好一会,纷乱的心境渐渐趋于平静。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
但至少,以后她不用再面对宋健柏了。
她对这个父亲,这次,算是彻底的死心与放下了。
再相见,以后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至于梅芝母女,跑得倒挺快。
宋秋竹拿出陶凝的相片,轻轻抚上,声音低柔近乎不可辩:“妈,你看到了吗?他也不好过。以后,你们再相见,妈,你不用骂他了,骂了也是脏了你的嘴。你也不用打他了,他这样的人,打了,也是脏了你的手。”
宋秋竹的眼里是温柔到要溺出水的神情。
转眼,风胜集团的周年庆就到了。
晚会的时间是七点准时开始。届时,商界各老总云集,名流千金名媛也会出席。
每年风胜集团的周年庆,就是整个商圈的盛事。
历年的每一个这个晚上,都会发生很多事情。
谁谁家的女儿,看中了谁谁家的儿子,几家联姻。
谁谁卖女求荣,将女儿送到谁谁的床上。
谁谁这天晚上,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被谁谁看上。
往年,女眷们都会盛装打扮,尤其是未婚女性。每一年,据说往俞子叙身上扑的女人,要引起俞子叙注意力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每次都被方平和叶信挡开,根本不能近身。
而今年,大家都心知肚明,俞子叙的身边,将站着一个女人,一个被冠以了俞太太的女人。
但这仍然不妨碍各家有女的跃跃欲试。
就算不能成为情妇,不能成为第三者,跟俞子叙这样的男人,一夜/情也是让人心生期待的。
尤其是俞子叙已经娶妻开窍,知道了各中滋味,这样的男人最容易撩拨到手。
以前还可以用俞子叙没有开窍来说,现下,俞子叙知道了这销魂滋味,总想尝遍百花吧?
还有一些,目标并不是俞子叙,而是来参会的其他世家子弟,江寂,唐征,孟中畅,顾承达,这几个男人,也都是人中翘楚。至于唐二少吧,就便宜了那个江南晴了。
江南晴的婚礼在腊月二十八,风胜集团周年庆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