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之星宝
有的时候,景安言觉得俞子叙过分讲究了。
其实好一些礼数他们年轻一辈都不太懂了,偏偏俞子叙很像老一派的作法,讲究得很。
俞子叙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要找宋秋竹的。
他听到宋秋竹说想他,哪里还忍得住。
多少年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俞子叙在来的路上努力回忆着。
好像他的童年就比别人短,甚至从来没有过青春期一般。
十六岁,他就进入成人的残酷的世界,适应得极好,甚至比他们更残酷。
像今天这样的冲动,他并不后悔。
人生总有意外和例外,宋秋竹就是他的意外和例外。
他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俞子叙也觉得甘之若饴。
“就是这里了。”景安言将人带到,压低声音。
“那明天见了。”
景安言看了俞子叙一眼,也不嫌害臊,追妻都追到人家家里去了。
像他,是很想阿雯小姐姐,但还没到俞子叙这样的地步。
唉,阿雯小姐姐,到底理不理人啊》?
景安言叹口气离开了。
宋秋竹躺在床上,睡得有一些迷迷糊糊了。
她做梦了,梦见她跟俞子叙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去风苑踏青。
可能是被子暖洋洋的,连带着做梦,也觉得所处的环境暖洋洋的。
厚厚的青草地上,俞子叙和她并肩坐在上面,暖暖的春风惬意拂面。
俞子叙偏头吻了过来。
一开始俞子叙只是轻轻的吻,后来他的吻变得激烈起来。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躺在草地上,俞子叙就在她的上方,眸子很深,很深沉地看着她……
然后,他的唇又落了下来。
他的指尖灼热。
宋秋竹倏然的醒过来了,脸臊得通红。
耳边有敲门声,还有俞子叙的声音。
宋秋竹大口的喘气,后背有一些温热,怎么做这种梦,甚至还出现幻觉了,像是听到了俞子叙的声音。
俞子叙站在门口无奈,这丫头是不是睡得太沉了?
不想吵醒她的,但长夜漫漫,为她而来,不想一个人失眠到天亮。
手机响了,宋秋竹接起,声音还有点迷迷糊糊,看到是俞子叙的电话,心里蓦然一紧。
深夜的电话,总是会让人带着不好的猜想,是不是俞子叙出事了,还是怎么样了。
“阿叙,你怎么了?”
俞子叙的声音传来,沉稳又笃定:“阿竹,你起来开门。”
宋秋竹呆呆的,眼眸倏然睁大,不可能吧?!
是她想的那样?她是不是还是在做梦,在做梦中梦。从一个梦里醒来,又做了另一个梦?
宋秋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她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呀,好疼,不是在做梦啊。
这一声呀,倒是让俞子叙担忧问出口:“阿竹,怎么了?”
宋秋竹跌跌撞撞下车,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踩在木地板上出来了,走到门边,她开了锁。
她手上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俞子叙的手机也放在耳边。
就着走廊的感应壁灯光发出的柔和光芒,宋秋竹看到俞子叙,眼眶瞬间红了,是激动是感动是想念……
原来有时要分开之后,你才知道这个人多么重要,你才知道你有多么想念这个人。
她的俞子叙,风华绝代的俞子叙,高高在上的俞子叙,只对着她一人温柔的俞子叙~
俞子叙站在那里,狭长的眸里是温和的笑意,他那样沉着冷静,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光,把她所有的视线给吸引住。
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可靠的屏障,让人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宋秋竹瞬间扑入他的怀里,俞子叙将她紧紧搂住。
两人砰地撞上了门,俞子叙用脚将门关上,将她按在门板上,猛地亲了起来。
饥渴地,猛烈地,痴缠着……
宋秋竹今天晚上也是完全的放纵着自己。
明明清晨才分开,明明两人才分开没多久,却像是分开了一个世纪之久。
重逢是两人的催化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情愫,有一些无所顾忌,宋秋竹今天也变得尤其大胆与火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趋于平静,宋秋竹很快就沉沉睡去,额前的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俞子叙的脸上也是带着餍足的笑容,唇角温和。
此时的他,就像是温顺的狮子,就算是有小动物试探的在身边挑战,他也没有迎战的兴趣。
此时他的内心里一片宁和一片安静一片满足。
真奇怪啊,这是他吗?
这样的陌生的不受控的感觉,并不觉得不好受,反倒是新鲜。
宋秋竹在睡梦中还抱着他的胳膊。
俞子叙帮她把被子理好,闭上眼睛,也睡去了。
清晨,宋秋竹只觉得什么东西蹭着脸颊痒痒的。
昨天的记忆回笼,宋秋竹倏然睁开眼睛。
却发现俞子叙还在她身边躺着。
不是做梦。
宋秋竹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
俞子叙此时还没醒过来。
他闭着眼睛,眉峰有一些高,眉形却很优美,漆黑如眉。
那一双眼睛闭上的时候,睫毛长长,密集又翘,遮住了眼里的锐利,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
此时的俞子叙,睡着的样子,带着大男孩的干净,无辜无害。
只有他睁开眼睛之后,就像是草原上不可一世的狮王,所到之处,净是仰望的目光。
宋秋竹没忍住伸出手,轻轻的在俞子叙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又挺又直,可以当滑梯了。
她又好奇的摸摸碰碰俞子叙的眼睫毛,软软的,蹭着脸颊的时候,会痒痒的。
她又试探性的摸向俞子叙的唇瓣,柔软温热。
想到就是这一双唇亲吻着她,爱不释手,宋秋竹的脸颊倏然一热。
突然间,手指就被人给含住了,轻轻咬着。
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俞子叙的眼睛睁开了,那眼珠子很黑,眼神深遂。
“你醒了?”宋秋竹想缩回手指,却被他不放。
俞子叙早在宋秋竹戳他脸颊的时候就醒了。
他睡觉向来警醒。以前工作最忙的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他都能保持充沛的精力进行紧张的工作。
“嗯。阿竹,开心吗?”她说她想见到他,所以,他就来了。
宋秋竹点点头,甜笑道:“开心。”
她不知道别人的婚姻是怎样的,至少,她现在幸福得要命,幸福得要冒泡。
不需要别的什么,就这样每天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就好。
俞子叙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
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俞子叙心里那缺了的一角,终于平静下来。
俩人穿戴好下楼的时候,景父景母的吃惊,不亚于景安言。
在他们的印像中,俞子叙最是沉稳,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真切魔幻的发生了。
“子叙呀,稀客。以前姨叫你来你都不来。看样子我们大家还是沾了秋竹的光。”
宋秋竹被打趣得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席间,景母问了俞老太太的身体,也问了俞博超。
提到俞博超,景母就像叹气。这世上怎么有这样不靠谱的父亲。
俞子叙吃了早餐,先送宋秋竹去另一家幼儿园,然后才准备返回锦城。
“阿竹,今天晚上如果能回来,就回来好不好?不能的话,我也只好抱着你的枕头入睡了。”
宋秋竹听了,连忙看了一眼四周,见很多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这边了。
这人也真是,什么肉麻的话也说。
就算她今天不回,也没分开多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