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之星宝
宋秋竹摇摇头:“不用了,奶奶,不过就几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俞子叙看着她,也有点心疼。
在天锦之城也好,在风苑也好,因为宋秋竹要清淡,所以他也是陪着。平常厨房做菜根本就不会做辣的。
现在宋秋竹眼馋的样子,他也招架不住。
“就一次,奶奶他们做了,你就吃点吧。”
宋秋竹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看着,说:“那我就吃了。”一脸的纠结。
俞子叙伸出筷子给她夹到碗里。
宋秋竹吃了一块,小眼神那叫一个满足啊。
她摸了摸肚子,说:“宝宝,妈妈偶尔嘴馋,你要原谅我哦。一会啊,我会吃一个大苹果的。”
吃了饭,俞子叙给宋秋竹削了苹果,宋秋竹咔擦咔擦咬得脆响,吃得很甜。
“你要吗?”她把苹果递到俞子叙的面前,俞子叙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宋老爷子从书房出来,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欣慰的光芒。
因为宋秋竹和俞子叙明天就要上班,他们也没有久留。
7点四十左右,两人从老宅告辞回家。
没有回风苑,而是直接回了天锦之城。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好之后,宋秋竹还准备要散一下步。
俞子叙自然是要陪着的。
他一只手牵着宋秋竹,一只手拿着手机,听着方平汇报工作。
明天的安排今天也要提前提上日程。
他以前的生活,都是被工作排得满满的,现下是因为宋秋竹,开始把工作节奏放慢了一点而已。
周一,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下着雨,开始降温了。
据说锦城这几天,会从十五度降到五度。
今天早晨,宋秋竹从被窝里探出手来,就感觉到了冷意。
穿衣服的时候,她都有一些发抖。
哈口气,居然会有雾气。
从客厅出来,俞子叙坐在那里,眉眼温润如翩翩君子,正在看资料。
见她起来,俞子叙自然的说:“天冷了,记得加衣服。”
俞子叙比她年长几岁,总是下意识多关照宋秋竹一些。
其实宋秋竹比起同年人来说,成熟了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在他的眼里,宋秋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年纪小的小姑娘,一个需要他照顾需要他呵护的小女人。
宋秋竹调皮地一笑,说:“知道了,爸爸。”
她的本意是觉得,俞子叙有时候就像个长辈一样,还会关心孩子吃好了没,穿暖了没。
话音刚落,俞子叙眼里有了危险的光芒。
“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秋竹看到俞子叙眼里的光,哪里不知道俞子叙在想什么。
两人在亲热之时,什么亲热话混帐话没说过,离谱的就是,俞子叙有时就是要她求饶的时候,恶趣味的叫出那一声……
然后,他就会缴械投降。
现在,宋秋竹自己叫了这一声,岂不是自投罗网。
俞子叙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清早的时候,总是有一点危险的。
再加上因为宋秋竹孕初期,不能做过火的事情,俞子叙早就很辛苦了。
清晨,室内瞬间就变得热火朝天,跟室外的清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秋竹甩了甩自己有些酸的手,无语望天。
果然,清晨的男人,是不能撩的,否则后果自负。
俞子叙的嗓音有点沙哑,情动之后,透着别样的性感。
少许的满足,以后总要让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快吃早餐吧,下着雨,今天就不走路了,我送你到校门口。”
他餍足之后,总是极好说话。
宋秋竹已经用洗手液洗了好几次手了,总觉得,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脸颊红得要熟透了,这个男人啊!
“我喂你?”俞子叙说完,还真准备喂她吃。
宋秋竹忙说:“我自己来。”
俞子叙还是没忍住,又低下头来,准确无误噙住她的唇:“你好甜,我怎么都尝不够。”
明明他不是喜欢甜的,但,宋秋竹的这种甜,恰到好处。
车开到幼儿园门口停下来。
此时也是上班高峰期,幼儿园门口都停满了车,孩子们丝毫没有受这冷冷秋雨的影响,开开心心地去上学。
也有每日抗拒上学的小朋友,一下车就眼泪汪汪,哭喊着不要上学。
俞子叙拿出雨伞,替宋秋竹撑开,大半的伞都偏在宋秋竹这边,雨滴落在他的肩膀上,又被深色的大衣给尽数吸去。
直到到了入口入,俞子叙伞倾斜,看着宋秋竹走进了遮雨帘处,才将伞收回来。
“阿叙,我进去了。”
宋秋竹进去之后,透过上了黑色漆的厚重铁门看向俞子叙,朝他挥手。
俞子叙站在雨雾中,伸出手向她也挥了挥,见宋秋竹走进去了,才转身离开。
宋秋竹看着俞子叙的背影,那样的挺拔,一双大长腿迈着沉稳的步伐。
罗晓莲脆生生的喊道:“宋园长。早啊。你老公好体贴,天天来送你。”
她还没有看到哪一天俞子叙没来送过。
如果没来时,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俞子叙去出差了。
宋秋竹抿嘴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习惯向别人秀恩爱,也不习惯在别的女人面前夸自己老公如何如何好。
就连跟孟靖雯她们三个在一起,她也很少这样说。
只有大家问起来,宋秋竹就会说,阿叙待我是极好的。
是极好的。
宋秋竹心里如是想,心中充满了力量,爱的力量。
以后,她还会有一个小生命去爱,一个小生命来爱他们。
医院没所谓周末也没所谓闲和忙,哪一天都很忙。
下了雨,这样糟糕的天气,有时意味着车祸会增加,有人员伤亡,那也是往医院送来。
孟靖雯穿着白大袍,精致的眉眼,淡淡的神色,看似冷漠,实则那双眼里有些悲天悯人的情怀。
她还年轻,历练还不够,虽然是天才少女,但情感上,还是一片空白。
一个住院了三十多天的女人,还是去世了。
才六十岁。
她说过她还没有活够,辛苦了大半辈子,想要好好放松一下,上天却不留时间给她了。
这一个月,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孟靖雯一直希望奇迹出现,却知道,没有。
只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一些接受不了。
导师看她情绪低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无言的安慰。
孟靖雯到底还年轻,还没有见多这些生老病死。
有时不是他们冷漠,而是因为见得多了。
他们当医生的职责就是,与时间赛跑,从死神手里夺人。
尽人事,听天命。医生不是神,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情绪可以外露,但不能流露太久,因为还有别的病人在等着他们。
“阿雯,我知道你的感受,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先去办公室坐一会吧,一会你还有一个手术。”
“好。我知道了。”孟靖雯应下,声音里带了点脆弱与怅然。
但当她摸着自己这身白大袍,迈开的步子,复又变得沉稳和自信起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孟靖雯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空气里有花香,暗香浮动。
孟靖雯看向自己的办公桌,一大捧的玫瑰花,开得正艳。
小护士过来了,低声解释:“孟医生,是闪送小哥送过来的。我给你放办公桌了。孟医生,男朋友送的?还是那个小男朋友?”那个景安言,她们都记忆深刻。
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还为了看孟靖雯,特意装病来挂号,却被孟靖雯不客气的轰出来了。
只是最近,怎么没看到他来了呢。
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