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钱钱
周钦尧牵着棠悠的手,打开了门。
经过苦兮兮的叶媛身边时,停了下,不轻不重地落下警告:
“再敢在外面嚼棠悠半句舌根,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棠悠好奇地看着叶媛手里还没吃完的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边走边问:
“你给她吃的什么啊?”
其实连叶媛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但她很快听到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爆炒猪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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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拉(agra)钻石:第一次出现于1526年,当第一个蒙兀儿皇族(mogul emperor 1483-1530)打败了瓜廖尔国王(the rajahgwailor)时期,蒙兀儿帝国巴伯尔大帝带着阿格拉钻石在他的头巾上。后来被偷运到英国,到1844年,汶莱公爵用大约25,000美金买下。阿格拉钻石经过多年转易,到1990年阿格拉钻石被放于伦敦佳士得拍卖公司(christie's london)拍卖,最后在拍卖会上由一间公司透过香港苏富比拍卖行(siba corporationhong kong)用4,070,000美元投得。
第44章 路易卡地亚
其实一直到回去的路上, 棠悠都不知道叶媛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和周钦尧约好的吃饭地点。
她想问个清楚,可是开车回去的路上, 周钦尧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手紧紧地握着她。
棠悠想稍稍往回拉一下, 却被拽得死死了, 动弹不得。
气氛很奇怪。
棠悠从来没见过周钦尧这种眼神,好像很生气。
她内心有些忐忑,问他:“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可周钦尧只是开车,目视前方,一句话都不说。
等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男人平静地熄火。
再中控按下车窗的窗帘,门全部反锁,俨然将车与外界隔开了距离。
棠悠讷讷看着他这一系列的操作。
“到底怎么了?”
周钦尧终于转了头看她, 眸光深沉地看了很久, 才无奈叹气:
“我不在的时候, 你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棠悠听得莫名其妙,“谁欺负我?”
周钦尧拿出手机,把叶媛发给他的那一条短信给她看。
棠悠恍然大悟, 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看着后来把叶媛勾得心花怒放的短信,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腹黑不是一点点。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她软软地笑了笑,把手机递回去,撒着小娇:
“好了,你不是帮我欺负回去了吗?”
周钦尧转过去, 低低骂了句脏话,手发泄似的甩了下方向盘,“我真的想撕了她的嘴。”
棠悠咯咯笑出声,打了他一下:
“你怎么跟程泫一样,动不动就想撕烂别人的嘴。”
周钦尧皱眉:“你都不生气?”
棠悠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乖巧地抱住周钦尧地脖子,声音也软酥酥的:
“我男朋友为了a爆了,我干嘛要生气?”
周钦尧不怎么懂现在的网络流行语言,问:
“a爆是什么意思?”
棠悠这词也是跟着程泫学的,她弯着眼角想了下,手从脖子上滑下来,装模作样地帮他捋了捋外套:
“就是说,你帅爆了。”
周钦尧:“……”
心里瞬间就炸开了一朵朵烟花。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女朋友夸自己还要幸福的呢。
哪怕是手握上亿的项目,也感受不到此刻这种被崇拜的甜蜜和满足。
他笑,默不作声地放下棠悠的座椅,小姑娘忽然躺下来,他动作很快地翻身压上去,语气暧昧:
“那想不想看看你男朋友更帅的样子?”
棠悠知道他的话里有话,笑着躲他:“不行不行。”
可过了会儿,又抱住他的脖子,红着脸悄悄说:“要不…等我亲戚走了,试试吧…”
这句话就像壶里刚刚烧开的水,顿时就让周钦尧沸腾了。
对着粉色软唇亲下去,一个星期的想念,全部融化在这个放肆的吻里。
在车里腻了好一会,两人一起回到家。
周钦尧去换衣服,这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自己的衣柜,发现衬衫除了原有的款式之外,多了四五件新的颜色。
都是那种浅色系的,看上去颜色没有那么沉闷。
而且每一件都在袖口,或者衣领隐蔽的地方绣着youyou的字样。
周钦尧一件件看完,嘴角一直扬着笑。
回头望着正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小姑娘,心里无比满足。
过去为他准备衣服的只有自己的母亲,这份体贴,他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但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孩,给了他久违的温暖。
走到棠悠旁边坐下,深情将她抱在怀里,心想——
她就是自己想要的一辈子。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流走。
叶媛经过周钦尧的警告,的确老实了很多,加上考完试学校放了暑假,那些不真实的流言蜚语也自然地消失了。
棠悠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完成了大一的学习。
而周钦尧的公司发展势头也越来越猛。
因为赞助了斯里兰卡皇室婚礼的缘故,品牌市值猛翻了好几倍,股票水涨船高,甚至已经超过了周泽林领导时期的业绩。
就在彼此的生活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时,老天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意外。
某天晚上,周钦尧忽然接到周彦的电话,告诉他——
“大伯父快不行了。”
其实半个月之前,周钦尧就知道周泽林又住进了医院的消息,只是当时公司上下都在全力以赴的为斯里兰卡这桩业务忙碌,无暇分心去过问他。
但与其说无暇顾及,还不如说,周钦尧内心对周泽林还存着很深的心结。
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忘记一切,去原谅父亲。
最初得知周泽林进了医院,周钦尧也打电话问过主治医生,知道是复发的中风,正在疗养,就没有再管。
说实话,周钦尧并不想见他。
父子俩除了在那一次股权转让时见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周泽林曾经托周彦带话,让周钦尧回去吃个饭,但周钦尧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原以为这次还会跟上次一样,住一段时间的院,调理一下就会好。但没有想到,医院突然传来了病危的消息。
接到周彦电话的时候,周钦尧正在跟棠悠吃晚饭。
棠悠能明显感觉到接了电话过后周钦尧神色中流露出的变化。
明明很冷漠,内心却在煎熬的矛盾情绪。
棠悠预感不太好,小心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周钦尧放下了手里碗筷,半晌没说话。
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口抽了很久的烟,最后才说:
“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医院,周彦一脸沉重地来接,告诉周钦尧,周泽林已经住进了icu重症病房,几分钟前才抢救过一次,情况不是特别好。
按照医生的意思,是已经到了逼不得已必须要通知周钦尧的地步。
大概也是希望父子俩能最后见上一面,不留遗憾。
病房外已经站了很多人,周家其他的叔父,以及吴梦,和周瑞。
周钦尧走到病房外,看着接着氧气罩的父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个曾经名震一时创造了【moon】的钻石商人,从意气风发,到如今形如槁木死灰,周钦尧自嘲地想——
真的不是自作孽吗?
他们原本应该有一个,至少表面能维持下去的家庭。
可偏偏,周泽林选择了毁灭。
护工或许在周泽林耳旁告诉他周钦尧来了的消息,他的气息顿时有一些不稳,强行摘下了氧气罩,急切地想要说着什么。
护工在他耳边仔细听了后走出来,对周钦尧说:“你爸爸想跟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