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小喵
顾医生今天值勤,也不好给他多发消息。犹豫了半天,到底是他先发了消息过来。
【一会去接你。】
阮忆偷眯眯笑了笑,【不是值班?】
【嗯,怕你智商不够,把自己睡丢了。】
阮忆顿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谢谢顾医生这么体贴细心的照顾她这个蠢货了。
本市天气倒是挺晴朗,因着是凌晨,凉风习习的,熬了一晚上的昏沉舒服清醒不少。
阮忆还没到检票口,就看见顾言述长身玉立在检票口前对她笑着招手。阮忆看到,立刻扬着嘴角开心的高高摆了摆手。
“男朋友来了?”
阮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教授这么一问,同行的师兄师姐看过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顾言述看她道了别,就麻溜的跑了过来。极有风度拉着阮忆向她身后的人颔首,打了打招呼,拎过她的包,带着她往外走。
师姐站在教授身后,轻笑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们两个就感觉很合适。”
教授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爱情,用浪漫的话来说,叫缘分。科学点的来描述,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教书育人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人。阮忆的眼光不错,那个青年虽静静的等在那里,眼神却骗不了人。
只四个字,岁月安好。
阮忆到了地下车库,四下无人,立刻扑到了顾言述身上。顾医生也好心情的半拖着人走。
不错,都会投怀送抱了。
捏了捏她的手,“休息室等我会,我交接班完了,一起吃个早饭。”
阮忆欣然同意。见到他,那点困意不知为何抵不住了,就想在他身边安稳的睡一觉。
往日虽也有病人家属进出办公室,只不会像今天这么多。阮忆跟着顾言述才刚进办公室,就有人迎了上来,热热乎乎的叫了声顾医生。
顾言述对病人总是一副温柔耐心的医生模样,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句稍等,回头拉着她给了她钥匙。
“自己过去可以吗?”
阮忆一抬头就看见宋时对着她挤眉弄眼笑话她。就这么几步路,她是三岁的孩子吗?瞪了他一眼,拿着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言述看她走出办公室,压了压嘴角的笑容,开始招待早已经等在那的人。
阮忆跑出去,却没马上去休息室等他。跑去找路恬八卦。
“哦。那几个人啊?是顾医生的第一位病人,这两天才真正的痊愈,才外地回来。马不停蹄就跑来感谢顾医生,诺,行李还在护士站存着那。”
阮忆汗颜,这样也行。见顾言述这么亲?
路恬凑了过来,“我听宋医生说,顾医生当时不仅是尽心尽力,在病人最困难的时候,直接出资帮助了,你家顾医生真是仁心仁术。哎,这种善行,顾医生没跟你说过啊?”
“嗯。还好。你们这些医生护士不都是天使一般的存在?”路恬看了她一眼,喜滋滋开口“上道。”
阮忆看了眼办公室方向,这才去休息室。顾言述能跟她说这种事才怪,在她这可低调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想,这就是顾医生本人没错了。他永远都是做的比说的多。
他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曾经无意间对她说过,“生命所系,性命相托。每一个人的生命对医生来说都是需要敬畏的。”他对别人伸出援手却从不自高一等。工作时,成熟稳重,对每个病人都很尽心尽职。
呵,脱了白大褂,那就不一定了。
经常对着她嘴坏,把她气的三秒炸毛。说是要哄,偏偏就要逆着毛哄,气的阮忆火冒三丈,转眼又被他逗的笑的像条疯狗。
这么想来,顾医生还真是个人才。(¬_¬)平常在医院对着病人真是浪费他的口才。
顾言述处理完推开休息室的门,被阳光稍闪了眼。微微别过头,再看过去时,眼里只有他的女孩睡在一成一团,躺在一片晨光里。
不由放轻脚步走过去。阳光打在她脸上,一整只都看着软乎乎的,睡得毫无防备。坐在床边,戳了戳白嫩嫩的脸,没醒。顾言述好笑的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许是困极,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还抱住他的手继续睡。
顾医生顿时被她一个动作软的一塌糊涂。舍不得再逗她。阳光随着被吹动的窗帘在她身上跳跃,顾言述起身拉好窗帘,看她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懒猫,窗帘都懒得拉。看来这两天熬的狠了,眼睑下面似乎有些青。
不是?
顾言述挑了挑眉,伸手碰了碰,是睫毛。半月形排列着,伸指轻轻挑了挑,又顺下来,还挺好玩。
指尖下滑摸了摸她的脸,睡得有些红。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唇角,顾言述就像着了魔一样,目光离不开她的唇。突然想去上次在值班室,她伸着舌头无意间舔了自己一下。
软软的,温热的。
撑着床的手紧了紧,像是逃不开的魔咒,顾言述低头慢动作般弯腰。快要贴近她唇角时,他勾了勾唇。顺着唇角,轻轻吻了上去。第一次干这种剽香窃玉的事,他虽面色如常,心里却有些小跳,不过,整体感觉还不错。
微微侧头,唇再次贴在阮忆的唇角,轻轻用力,一触即离。
床上的人至始至终没有感觉,呼吸平稳。顾言述起身,无奈扶了扶额,修长如玉的指尖遮住眼睛,只嘴角的笑挑明了他现在的心情。
阮忆醒过来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她睡了个半饱,也不知怎么就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顾言述。
“睡的好吗?”
阮忆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问他“顾医生,你怎么不休息一会。”
“床有点小,我倒是不介意。怕你不舒服。”阮忆喝着水看他一脸促狭,想装不明白都不行。
控诉“顾言述,你就是一个大尾巴狼。”
阮忆跳下来整理衣服,听他慢条斯理的说“不错,三天两头我就换一个物种,这样你也不会无聊。”他上次被叫黄鼠狼。
爬山回来,她课程太多。顾言述趁着调休还抽空去陪她上了两节课。但介于武亭事件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伤害。阮忆总觉得顾言述去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收拾好,顾言述陪着她吃了个中不中,早不早的饭。到了楼下,阮忆准备挥手和他道别。他已经下了车,拉着她进电梯。
总觉得她睡起来以后他哪里有些不一样。怎么说,眼里像是有柔和的星光,他整个人今天给她的感觉就是很温柔。
往日阮忆是不需要他送她上楼的。啊,对了。以前阮父第二次住院时送过一次。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他那天到了11点多才下班。阮父那天下午伤口有些疼,他晚上临走前来确认了一次。阮忆那天有些不舒服,全程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