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锥花
我三你七。
过程你不需要担一丝一毫的心,浪费一丝一毫的汗水。
就当我拿着两万块送了你两张桌子。
晚上时鹿头一遭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姑娘,娇矜,别扭,但能轻而易举让他心疼,沦陷。
她说,她睡不着,求他,别挂电话。
林择深几乎是心底骂了无数声操。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小丫头。
他娘的,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抱着手机,想象着如同是抱着她。
想象她的小脑袋乖顺的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林择深开始说故事,头一遭,哄人睡觉。
后面,听见那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慢慢停了故事,对着声筒,献上了此生最为虔诚的深吻。
林择深已经开始构想,等时鹿毕业,自己会用什么来娇养她了。
甚至,他连以后挣的每一分钱,都会存进一张卡里,那张卡,就是他的赌注。
当赌局开始,坐庄的是他,下庄的也是他。
操盘的人,也是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那个别扭姑娘,彻底长大。
-
时鹿被间月柔关在家,说要她用这段时间,仔细考虑。
望着穿围裙的母亲,在厨房里忙碌,时鹿有片刻的失神。
印象中,自从来这里念书,母亲从未像这样大手笔过,来看自己一停留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望着那熟悉又忽觉陌生背影,时鹿恍然间又想起林择深。
昨天夜里,电话中,男人的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滴水。
她被一阵翻天的困倦席卷,在他低沉音色中,沉沉睡去。
不知道,他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不过时鹿听见他说,他昨天去找了那个姐姐,一想到他跟那个姐姐站在一块的情景,时鹿不知怎么的,心里会有点异样。
但她又不禁想,如果是那个姐姐,应该能照顾好他吧。
不像自己。
间月柔正在清洗大米,准备熬点粥,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回过头望见自己身板纤弱的女儿,站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间月柔摘下手套,走向时鹿。
自然的替她将额前碎发别进耳后,刚一整理好,时鹿却像是条件反射般的,又将头发扯出来,紧紧遮住耳朵。
间月柔的手顿在半空中。
她似乎有种,自己跟时鹿的距离,越来越远的错觉。
原来,她连鹿鹿的喜好,都几乎快忘干净了。
“鹿鹿喜欢这样吗?”她问的是是否喜欢耳朵被头发遮住。
时鹿却以为她在问自己是否喜欢留在这。
她毫无犹豫地说:“喜欢。”
说完又紧紧盯着母亲的脸,她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议。
可间月柔又说:“鹿鹿,听话,转学吧,转到治明,妈妈每天照顾你。”
时鹿错愕,她看着母亲的眼睛。
她单方面无视了这句话。
“妈妈,是江家的……”她后面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间月柔给迅速打断了。
“鹿鹿!这跟你没关系,妈妈会陪着你。”
时鹿将置于自己脸颊的手甩开,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她,口气也有些咄咄逼人:“是江家哥哥欺负你了,对吗?”
“新爸爸也纵容他,对吗?”
“其实你在那里过的一点也不快乐,对吗?”
一连三个质问,间月柔生气急,一巴掌扇在了时鹿的下巴上。
“不许你这么跟妈妈说话!”
忽然出手的力道,两个人都始料未及。
时鹿的下巴被打偏,原本瓷白的皮肤下面,胭红了一块,像是聚了一团血。
这其实比昨天晚上的,还要突然。
间月柔的手,跟时鹿的下巴,一样疼。
打完,先是错愕,自然紧接着是后悔。
“对不起,对不起,鹿鹿…妈妈不是有意的…”
时鹿低着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委屈至极:“您从未这样过。”
“无论是昨天晚上还是现在。”
“您是觉得,我不听话是吗?”
间月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管教,十几岁的女儿,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陌生,判若两人:“你为什么不肯呢,鹿鹿?你现在是学生,学生你明白吗?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明白吗?”
“可他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明明就不是。”时鹿倔拗地反驳。
分明不是。
间月柔站了半天,最后出神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对时鹿,她有些像在对面时鹿的亲爸,依旧,她狠不起来,也没法劝对:“鹿鹿,你越是替那个青年人说话,妈妈就越不能容忍你留下,这一周,还很久,足够你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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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晚些时候去了时鹿学校,尚不确定时鹿的母亲会不会来,他依旧是站在路对面的电线杆处,只想远远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他眼尖地望见那两个小丫头的保镖男娃娃从校门口出来,但是却没有望见时鹿,似乎也没在校门口发现时鹿的母亲。
林择深原以为是时鹿耍小性子,不愿意跟他俩出来,于是又接着等。
可不巧,下一秒,他看见了一脸急匆生硬脸色的,秦小少爷。
小少爷他拦住了那两个男娃娃,并且十万火急,非常慌不可耐的模样。
林择深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他将手里的烟头,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愧是死敌
转学与否,取决于你们,反正我想好了两个版本;p
第44章
44
易虎挠挠头, 但见秦放十分急切的模样,还是告诉了他时鹿突然请假的事。
秦放听完后抿唇,有些不太能理解, 哑着声问:“那她,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易虎呃呃支吾半天, 一边的豁牙巴有些看不下去,心直口快插了一嘴:“时鹿她可能要转学……”
转学?
秦放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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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干嘛掐我啊, 虎哥。”
易虎望见秦放走远的身影, 一个头顶俩大,对豁牙巴说:“你, 哎,,,,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我干嘛了, 为什么不让说啊,他不是那个有名的高二学长吗, 为什么会问我们时鹿的事?”
“哎……反正就是, 就是…”
易虎中学时期跟时鹿一个班,隐隐约约知道她、潘盼跟秦放, 三个人之间的小纠葛,后来潘盼出了事,学校为了将这件事压下去,对内只说她是转学了, 对外给了潘家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后续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了了之,反正发生后不久时鹿突然就申请不住校了。
易虎大概知道些隐情,毕竟是一个班的,但又由于潘盼性格很好,家里人也真没来学校闹,班里同学也基本没乱嚼舌根,就当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是真的转去了别的学校。
易虎对于这个学长,心底的感觉很微妙,既想帮时鹿又不想让时鹿为难。
明摆着,时鹿现在早就跟他划清界限了。
豁牙巴一直在问,易虎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对他说:“总之以后他要是问你关于时鹿的事,少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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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一见秦放那样,就猜到小丫头今天没去上课。
他手机二十四小时专门为她待机,时鹿除了昨晚上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到现在一直没个信。
台球桌的商贩告知他,最快明天桌子就能运过去,让他明天在那里等着。
他心里惦记那丫头,苦于不能主动联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秦放更是好不到哪里,他见不到人,还被告知时鹿极有可能转学,想登门去找她,又忽然发觉他压根就不知道时鹿住在几栋几户。
他现在才开始慌乱,以为之前自己编织的网天衣无缝,到头来却发现其实自己一直在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