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娘子
夏澜笙大多时候都是学习心态,尽管她是表演系的佼佼者,面对经验丰富的大咖时,她还有诸多不足。
标杆太优秀,蒋经年旁边作陪衬,夏澜笙就算NG次数少,也会显得有点多。
人大多如此,越怕犯错越犯错,越想拍好越拍不好。
好在谢导给人犯错的机会,“澜笙,别紧张,错了也没事,不要犯错就放不开了。”
夏澜笙低头道歉,“对不起,各位老师,那再来一次吧。”
从一棵树上荡到另一棵树上,动作要求完美利落,蒋经年接近满分完成,“你过来看下经年的动作。”谢飞宇招手,夏澜笙凑到监视器前找差别。
蒋经年臂力优越,所以荡过去时又稳又帅;轮到她,怕掉下去所以全身绷得很紧。
镜头下,每一个细节都藏不住,夏澜笙紧绷的动作不好看,她看回放时感觉找到了,但是实践起来却又不对。
“下面有垫子,不用担心。”谢飞宇再次要开始前,蒋经年端着枪走到夏澜笙身边,垂眸盯着她,“你过来感受下。”
蒋经年曾经担任过执行导演名不虚传,现场实践教学,他教夏澜笙身体荡过去时发力部位的区别。
“你先摸摸正常状态下的手臂前端和后端,再摸摸我的后背。”蒋经年大大方方地提出要求,一脸正经地教演戏。
夏澜笙光明正大地吃他的豆腐,摸来摸去,关秀静凑到裴弘辛耳边说:“他肌肉可结实了,摸起来手感特别好。”当时拍《龙凤劫》,关秀静有幸摸到了。
裴弘辛剜了一眼,嗔道:“你们这群颜控还是身材控。”
蒋经年双手握住绳子后再让夏澜笙摸一遍,“注意到了吗?不要单纯用手臂前段的力量,那样你很快就会撑不住,像我这样用全身的力气,后背是绷紧的……”
夏澜笙依言握住绳子,蒋经年拿手背轻轻按了按下她的手臂和后背,“再用力点。”
旁观的裴弘辛笑道:“看看人家多绅士,哪像你们这帮女生,实打实地捏。”
不可否认,同样的动作,男人和女人做出来效果不一样。
夏澜笙捏蒋经年的肌肉,看起来特别像是小姑娘探索心世界,充满了求知欲;反过来蒋经年如果真的捏夏澜笙,那画面……不脑补也罢。
蒋经年的手背抵了抵夏澜笙的后背,连续抵按三次,夏澜笙以为用力不对,男人却突然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又瘦了。”
夏澜笙的瓜子脸越发明显,小脸红润润的人蹬蹬腿,“蒋老师,不要跑题。”
“谢导,再来一次吧。”蒋经年回身挥挥手,夏澜笙从绳上跳下来,这次,一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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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的手都软了,中午吃饭,筷子夹不起饭菜,一筷子下去抖啊抖,最后能不能进嘴里全靠运气。
夏澜笙最后气得左手握右手,一个塑料的叉子突然翻到她的盒饭里,她居然在热带雨林闻到了方便面的香气!
小姑娘眼巴巴看他一眼,蒋经年不确定地问:“你要吃?”
夏澜笙不太好意思,低头没做声,蒋经年拿走她的筷子,“不过只能给你吃一点。”
男人夹了一筷子方便面,久违地吃到所谓的“垃圾食品”简直人间美味,夏澜笙拿着叉子笨拙地吃饭。
蒋经年坐在夏澜笙旁边吃面,不一会,谢飞宇拎着盒饭塞给他,临走前扫了一眼两人的餐具,意味深长地说:“下次还是让餐厅配齐餐具。”
夏澜笙余光看着男人咬着她用过的筷子,挽起衣袖露出紧致的古铜色肌肤,蒋经年拿起地上的盒饭,大口吃了起来。
如此一看,蒋经年还真不像是豪门子弟,吃饭从来不挑剔。
饭后,还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蒋经年起身收拾垃圾,夏澜笙跟在他身后,拎着垃圾袋,“还有谁要扔垃圾吗?”
谢飞宇瞟了一眼,不知怎么就看出夫妻相来了,收个垃圾还夫唱妇随。
“行了,一会让他们收拾,你们两下午戏份重,都休息会。”
午后的丛林,闷热难耐,不少人靠在一起,用树叶挡脸午睡。
不知是谁先打起鼾,夏澜笙蹑手蹑脚怕吵到休息的人,她躲到树根下,那有一块圆润的石墩儿,坐着特别舒服。
唯一不好的,就是阳光会照在脸上,有些刺眼。
夏澜笙埋头在交叠的双臂上,只不过趴一会就闷热得呼吸不畅。
当困意来袭,夏澜笙开始打瞌睡,斜射的阳光有些刺眼,睡着的人眉头微微皱起。
朦胧中夏澜笙听见轻轻的吱呀声,仿佛那是从梦里传来的声音,闭上眼后感受到的艳红色变成暗红,仿佛是天边飘来一片云,挡住了烈日。
一阵微风拂过,夏澜笙感受到阵阵清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脸突然有点痒,夏澜笙用力抓挠两下,耳边仿佛还有蚊虫的嗡嗡声,她抬手无意识地挥了挥,指尖剐蹭到了什么。
夏澜笙迷糊睁开眼,身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挡着,她微微抬眸,蒋经年抱着枪低头站在她身边。
瞪大眼睛之后才发现,男人居然站着睡着了,蒋经年的身体微微摇晃,但每次快要倒的时候他就会醒过来。
夏澜笙趴在交叠的双臂上再也睡不着,过去冷漠的人如今突然处处疼着她,要说她毫无感觉是骗人的,但是那份感动在她的克制下,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面对蒋经年,夏澜笙的感情从离婚那刻起,就一直很内敛。
夏澜笙听见耳边的吱呀声,男人蹑手蹑脚地往片场走,谢飞宇正在挥手,片刻后哨声响起,下午的拍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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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突然就很固定了,早中晚除了拍戏,于夏澜笙而言,还会收到蒋经年的早安和晚安,有时候还会在她胃口不佳变出零食来。
夏澜笙不知道蒋经年到底带了多少零食,不过每次都只给她,实在撞不开也会分给别人些,谢导还会啧啧两声:“他以前拍戏什么都不带,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像是我儿子要出去春游,大包小包带一堆。”后面的话谢导没说出来,儿子每次带零食都是给班里小女生带的。
蒋经年每次都不会反驳,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
连日野外住宿拍摄,洗澡成了问题,老天爷大概是考虑到了,今天上午拍戏就是阴天闷热,下午暴雨来临,幸好是他们的帐篷防水系数高,加之最初选位置比较高,所以暂时躲雨都没问题。
外面暴雨正酣,剧组突然闲下来,有人补觉,有人凑到一起聊戏,夏澜笙坐在角落默默地翻儿子的视频。
手机电量告急,夏澜笙只能等着温天骄再送饭时顺带给她送充电器。
暴雨下到晚上,夜晚多了一份凉意,丛林的地面因为茂密扎实的绿草并没有过分的泥泞,于是剧组晚上又开工了。
夜晚照明条件不佳,拍摄进度相对缓慢。
暴雨惊扰了林间的动物,尽管提前做了清理工作,但拍戏过程中,不知从哪钻出一条蛇,一下子缠上夏澜笙的小腿。
夏澜笙吓得惨叫一声,人也从树上跌落。
蒋经年眼疾手快扑过去抱住她,两人打滚,滚到了山坡下的泥坑里。
其他人站在高处只能着急地绕道往下走,谢飞宇高喊:“别怕!医生正在往下赶!”
夏澜笙的小腿疼痛难忍,惊慌之下哭出了声,“是、是毒蛇吗?”她不能死,她还有孩子呢。
蒋经年气息急促,粗暴地扯掉她的裤腿,继而从腰间抽出皮带直接绑在伤口上方。
蒋经年双手按着伤口周围,俯身埋头直接裹住伤口。
夏澜笙直接看傻了,男人吸一口吐一口,见她泪汪汪地傻愣愣,男人指尖捏着她的脸拧过去,哄道:“转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狗男人:居然我宝宝的腿。
蛋卷:妈妈是我的!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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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提要里小S的梗儿,你们知道吗?
第86章 漏网之鱼
医生几乎是连滚带爬下来的, 没有处理过的丛林没有路可以走,医生一路扒拉开高草, 一边高声问:“是不是被蛇咬了?”
“是!”蒋经年抽空回答,含糊不清的声音听得医生一惊,“你是不是用嘴吸血水呢啊?要是嘴里有伤口, 不要吸啊!”
医生一路窜着跳着过来的,“快看看有没有牙印!”
蒋经年自顾低头吸血吐出去,医生到跟前挡开他, 边说:“绑了多久了?放开给她活活血,防止肢体坏死。”
医生举起探照灯,他长舒口气,“没有牙印, 应该不是毒蛇, 别担心,咱们简单处理就去医院。”
蒋经年抬手挡着夏澜笙的视线,医生偏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的蒋经年, 扬了扬下巴, “包里有水, 你漱口。”
蒋经年没动, 夏澜笙回过神,颤抖的手抓了抓他的衣袖,“你漱漱口。”
男人嗯了一声,轻声说:“等会,不急。”
谢飞宇在高处喊话, 确定不是毒蛇,大家都松口气。
武术指导从上面下来,想着待会小姑娘肯能走不了路需要抱着,蒋经年俯身抱起夏澜笙,“我来就可以。”
蒋经年抱着夏澜笙往上绕着走,雨天路滑,回到上面蒋经年气息厚重,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跟她去医院。”蒋经年抱着人放进车里,谢飞宇也没反对,“女生再去一个。”
关秀静跟着一起上车了,夏澜笙想从男人身上下来,蒋经年却抱着不放,关秀静一旁安抚道:“行了,就让他抱着吧,这样能稳点。”
夏澜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紧张,车子开出很远后,伤口疼得好像麻了,她整个人困倦得睁不开眼。
再之后夏澜笙的意识都有些迷糊,她感觉自己在飘来飘去,意识时而清醒,她隐约看见男人朦胧的脸,还是挺好看的。
大多时候都是迷糊的,医生宽慰:“没事,不是毒蛇,至于迷糊,我看你们是拍戏太累,她太紧张,睡一个好觉醒了就好了。”
蒋经年和关秀静都松口气,医生和护士推着车子往里走,到了急诊室门口,“你们在外等吧。”
蒋经年不得不停下步伐,但衣角被拽着,他身体耸动了下。
医生刚要伸手掰,蒋经年轻声恳求道:“能让我和她一起进去吗?”
医生不得已点点头,蒋经年握住夏澜笙的手,似乎感受到温暖,小爪子放开他的衣角改为抓着食指。
从始至终,小姑娘到手紧紧地抓着他,蒋经年感受到了依赖,也感受到了责任感。
责任,婚姻亦是一种责任,他渐渐明了,小姑娘所说的老公的职责,那是一种怎样重大的意义。
一个人将身心交给另外一个人,那是莫大的信任。
他曾经拥有过,但又失去了,他现在需要一点点重拾小姑娘对他的信任。
他应该是她的靠山,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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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年抱着夏澜笙走进医院,尽管是夜里,还是被人看见了。
热搜爆出来,蒋经年和夏澜笙的电话都被打成热线。
夏澜笙的电话在剧组片场,蒋经年回复完彭春娇之后,主动打给了温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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