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小媳妇 第23章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特别的无助，她觉得她就是厉坤手里的小玩意儿，想让她怎么样她就得怎么样，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不行！待会等厉坤回来她一定要跟厉坤谈一谈，上炕这种事情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不能总依着他一个人的脾气来。

　　夏小甜这边想着怎么给自己争取个自由，而那边厉坤已经带着厉红军在县城的各个黑市上溜达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厉坤储藏毛巾的仓库，“怎么样？队长你现在还觉得做倒爷是一件很见不得人的说事情吗？”

　　厉红军笑着往厉坤的胸口擂了一拳，“行了，你就别在这人再臭我了，实话说，我从来没有觉得做倒爷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我是个农民，现在又是大队长，不管市场怎么变，只要上面的命令没下来，我就只能认为小商品经济是不合法的，

　　但是我今天却也已经见识到了小商品经济的力量，计划经济没有办法满足市场，小商品经济规范化合法化是个趋势，被承认是迟早的事情。”

　　厉坤笑了，“那你的决定呢？”

　　“我跟着你干。”

　　厉坤哈哈大笑几声，他就知道厉红军就是被各种明面上的条条框框给束缚住了，只要给厉红军掀开一个角，厉红军就能看到外面的光。

　　其实他之所以找厉红军，不仅因为厉红军是队长，有号召力，还因为厉红军的脑子好使，跟那些个长了个榆木脑袋的队长们不一样。

　　既然厉红军已经决定跟着厉坤干了，厉坤也就再把他当前的困局说给了厉红军听，“所以，我现在需要的是货郎，我也不瞒你，这个活是有风险的，说是货郎，但也都是乔装打扮了以后才回去走街串巷，一旦不小心被人识破捉住了，就可能会被抓进去蹲个一段时间，

　　但是跟风险相对应的就是利益，只要做的好，一趟下来就能赚不少钱。”

　　厉红军皱眉，“所以我也要去乔装打扮了以后去走街串巷？”

　　“那当然不是了，你可是队长，哪怕是一天不在厉家村，就会有人问你去哪儿了，所以这个走街串巷的活你做不了。”

　　厉红军再皱眉，“那我能干什么呢？”

　　“咱们厉家村有很多家里男丁多的贫困户，我想让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走出来跟着我干，我现在大概需要15个货郎，队长，15个人你能找出来吗？当然这些人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干的，首先第一条就是嘴紧，二来就是要够机灵，走街串巷这工作，不机灵是做不来的。”

　　厉红军在心里面把村子里面的人扒拉了一遍，等删删减减的凑够了数，他这才跟厉坤说，“可以的，咱们村机灵的男丁挺多。”

　　“既然队长你现在已经心中有数了，那现在就可以回去做他们的工作了，咱们现在时间很紧，竞争对手老烟枪不仅从我这里几乎挖走了所有的货郎，并且还跟我一样在倒卖一样的货品，我要求这15个人明天就能到岗，

　　你跟他们说，第一批货不用钱买，不用担心有经济上的风险，我全额垫付，他们卖出去一条，我按照差价给他们提成，等以后他们手里有钱了，在按照正常的程序走。”

　　厉红军没想到厉坤会这样说，他原来就担心成本问题，要知道村子里面机灵的小伙子是不少，但是又机灵又能拿出来钱的就不多了，现在厉坤主动承担了成本，厉红军回到村子里不大一会儿就拉起了一只队伍。

　　不用等到第二天，厉红军当天下午就把人给厉坤带过去了，当那些人在破仓库里面看到了厉坤之后，一个个的都激动的要死要活的。

　　要知道厉坤自打从外面回来以后，不仅自己盖了房子还娶了媳妇，在这年头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办成这两件大事的，那都是有本事的人，村里面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伙子们天天都把厉坤挂在嘴边，就连做梦都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厉坤一样有出息。

　　可是他们只知道厉坤挣到了钱，却不知道厉坤是怎么挣到的钱，厉红军说要带着他们来县城做倒爷的时候，他们虽说嘴上满口答应，又是拍胸脯又是发誓的说能干这差事，但是一个个的心里都还是在打鼓，为什么？就因为身边的人都是泥腿子，亲戚朋友中没有一个是干过倒爷这个行当的，他们都想要这个机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会不会有危险，做成是什么样，做不成又是什么样？

　　因此一个个进来仓库的时候都显得畏畏缩缩的，可是当他们知道厉坤是他们这帮准倒爷的头之后，一个个都兴奋的嗷嗷叫，他们可算是知道了，厉坤为啥出去几年那么牛逼，挣了那么多的钱，原来是做了倒爷呀？！

　　厉坤看这面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觉得踏实多了，这些人要是带出来了，肯定会比外面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倒爷要靠谱的多。

　　厉坤只跟他们寒暄了两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给他们没人发了一个样品，介绍产品的优势，以及寻常倒爷走街串巷时候惯用的话术，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点破，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做，因此厉坤也没有多说。

　　他着重讲的是以下的内容，“货郎其实是非常容易做的，但是当然了，这年头只要是赚钱的事情肯定会有风险，下面我来跟你们说一说，万一，”厉坤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他眼神将所有人扫了一遍，又重复了一下关键字，“万一，你们中间有人被抓到了，送到了警察局，警察对你们进行例行询问的时候，你们应该怎么说？”

　　重头戏来了，厉坤面前本来还一脸兴奋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的屏气凝神，支棱着耳朵听厉坤说话。

　　“最普通最常见也最管用的一招就是，你们就说你们手里卖的那些东西是你在路上捡的，因为看着拿回家也用不完，所以才想着拿去卖了换几个钱，你们这么说，警察会视情节严重给你们关上几天十几天甚至是个把几个月，这都没有什么大事，因为不久后你们还会出来。

　　这个时候你们可千万不要觉得心里不平衡就把其他的伙伴给供出来了，听我说，你们这样做是在犯傻，因为一旦这样做了，前面说货品是捡来的说法就没有办法成立，警察一旦确定后了你们倒爷的身份，就只会加重判刑。”

　　厉坤说完，就立在一旁观察这群年轻人的反应，只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才不会干那些背地里捅刀子出卖人的勾当呢。”

　　厉坤猛地松了一口气，他要的就是这个反应，要知道，面前这群人只是虾兵蟹将，还是刚刚被抓过来，没有一点经验的虾兵蟹将，而他厉坤，才是这群人背后的那个真正的倒爷。

　　要是不提前给他们做好备案，打好预防针，这群人里面万一出了一个心思不正的，那他可就完蛋了。

　　好了，用棒子敲打了一番之后，就要喂甜枣了，厉坤给的甜枣那是相当的甘甜爽口，他说，“你们放心，咱们是一个村子的，我不仅带着你们赚钱，同时也会负责安顿好你们的后方，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这样，在走货期间，万一你们之中有哪一个真的不幸被逮住了，那在你们被拘在警察局期间，你们的家人我和队长会妥善的照顾好，一直到你们安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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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下小伙子们可激动坏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泥腿子出身，当他们啃着杂面窝窝头看着别人吃肉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羡慕过，他们偶尔看到走街串巷的货郎的时候, 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 但是动了心思又能怎么样？

　　他们摸不到门路拿不出本钱, 就是心里再想去闯一闯博一条出路，那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碰到了厉坤, 厉坤不仅给他们指明了道路垫付了资金，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做这一行，怎么规避风险，甚至还承诺他们将来一旦他们出事, 会代为照顾他们的家人。

　　免去他们所有的后顾之忧。

　　厉坤话刚说完, 这群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们就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他们跟刚出窝的小崽子一样表忠心，说一定好好干。

　　可不是？这么好的机会再不好好干，弄丢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厉红军听完厉坤的话之后, 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的。

　　厉坤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 就叫这些小伙子们暂时先回去了，“我还要交代给你们一点，做咱们这一行的切忌招摇，越低调越好，轻易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们在县城里干这个行当，哪怕是你们的家人，只要他们的嘴巴不紧, 你们就要找个借口隐瞒下去，不然后果你们应该能想象得到，很严重！”

　　小伙子们纷纷点头，等回去的路上这才想起了，厉坤厉坤在厉家村人的嘴里，已经成了臭名远扬的懒汉，但是厉坤默默的承受了这一切，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闷声在县城赚钱发财......

　　要像厉坤学习，以后也要跟他一样娶一个像夏小甜一样漂亮的媳妇......

　　那群小崽子们离开之后，厉坤就带着厉红军去了县城西边的废旧防空洞，那个防空洞上面长满了杂草，后面还有一处坍塌，看着就有种荒凉的感觉，厉红军不知道厉坤把他带到这里干嘛，但是他这次却没有多问。

　　在他见识了废旧桥洞底下繁华的黑市之后，他就有种感觉，有些东西面上看着很糟糕又残破不堪的，往往内里就会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震撼。

　　果然，当他跟着厉坤走进了防空洞，就在里面看到了一张张排列整齐的桌子和几口看起来尚有余温的大锅，而里面的防空洞里面的空气中还飘散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地面虽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不难看出，在不久前，这里肯定是个作业场。

　　厉红军看向厉坤，“这里也是你的场子？”

　　厉坤摇头，“不，暂时还不是，这个场子是刘钊的，他是东梁村的一个知青，他本来干的好好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急着出手，我猜他是要回城了。”

　　厉坤觉得上面肯定还是下了什么指示，只是这指示暂时还没有在国内颁布，导致大多数人都还不知情，但是只要是家里有人在相应权力机关的，肯定会知道些内幕。

　　之前江城就三番两次的跟夏小甜说，让夏小甜好好学习，还说她以后能考上大学，所以厉坤推测，应该是要恢复高考了。

　　厉红军不知道这些，他关心的是这个厂子要接手需要多少钱，厉坤才回来没有多久，就光在县城里面倒弄毛巾都还被竞争对手打压呢，他根基不稳，这要是再贸贸然的盘下了这个防空洞，这步子跨的太快，会不会扯到裆？

　　厉红军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厉坤一眼就看的出来，但是他也没有急着解释，只是一边带着厉红军慢悠悠的看了一圈场地一边跟厉红军解释这个厂子的产业链，“要说这刘钊也是个人才，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知青，竟然干起了屠夫的生意，他以这个防空洞为依托，一手抓起了这周围好几个县城的猪肉流通，

　　你早上在黑市上看见的猪肉，就是从这里运出去的，每天晚上，会有人从外面将生猪捆结实了运进来，然后屠夫宰杀褪毛之后，再把猪肉分成一块一块的，凌晨时分，肉贩子会一个接一个（单独）的来这里，赶在黑市开市之前把肉带出去，等人全部离开之后，负责清扫的人会进来将现场打扫干净。

　　是不是听着很井然有序？”厉坤问的时候，厉红军点头，厉坤笑了笑，又说，“但是我方才说的只是正常操作，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非正常操作，你知道现在别说是杀猪卖肉了，哪怕就算是只倒卖个毛巾，那都是要有很大风险的，而对于如何规避风险，刘钊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

　　首先从外面将生猪运进来的人，是每天第一批到这个防空洞的人，他们将生猪放在台子上会立马就走，紧接着屠夫进场，等他们将生猪用特殊的手段悄默声的杀死，褪毛，并且将猪肉分成块之后，也会赶紧离开，然后分别是肉贩子和清洁工，前一批人在离开防空洞之后，会发出后一批人进场的暗号，以此类推，队长，我说道这里，你发现问题了吗？”

　　厉红军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前一批人和后一批人彼此都见不到对方，不会同时出现在这个防空洞？”

　　厉坤点头，“对，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这样即便是肉贩子不小心被抓了，也不会将其他人给供出来，完全避免了一抓抓一窝的可能性。”

　　厉红军搓搓手，艰涩的看着厉坤，“这么成熟的产业链条，你想买下来需要不少钱吧？你这生意刚起步，你有那么多钱吗？”生意是好生意，但是贪多嚼不烂，别到时候钱没挣到，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就不划算了。

　　“队长，这生意接手不要钱，刘钊免费将他手里的产业链送给我，包括这个废旧的防空洞！”

　　“啥？”厉红军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以至于出现了幻听，“你再说一遍？”

　　厉坤笑着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刚开始听刘钊这样说的时候，我也跟你的反应一样，以为他实在耍着我玩，但是下一秒我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因为他给了我一份人员名单，上面分门别类的写着那些人在产业链上充当的角色已经每个人的性格和家庭情况，

　　我大概看了一下，除了那些肉贩子之外，其他的都是老实巴交的穷苦人，刘钊说，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一个找来的，当初他建立这个产业链的初衷，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给那些连饭都吃不上快要饿死的人一个活命的机会，他想给他们找一个能够靠得住的本地人，他在县城里考察了好久，这才在最后选择了我。

　　刘钊把这个防空洞交给我，也是有要求的，他说我不管以后怎么发展，都要给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找个活干，留口饭吃，不能接手之后就换成了自己人，他的经营模式我可以复制，但是这个防空洞的人不能更换。”

　　厉红军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他嘴巴张合好几次，竟然有些说不出话，刚开始答应做倒爷的时候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而现在听了刘钊的事情之后，他竟然生出了一种使命感。

　　厉坤拍了拍厉红军的肩膀，继而说道，“队长，我其实是想拉你来干这个差事的，因为你的身份特殊，就注定了你没有办法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活动，而这个防空洞正适合你，怎么样？干不干？我出钱你出力，赚了钱咱们三七分。”

　　厉红军惊诧的看着厉坤，他没想到厉坤竟然会分给他这么多？

　　他以为厉坤就是把他拉来，给他一份工作，然后按月给他发钱，厉红军看了一眼厉坤，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推辞了了下，他说厉坤给的太多了，咋也不肯要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厉坤却很坚持，“哎，其实我就是个甩手掌柜，你也知道我这才刚娶了媳妇，晚上就想抱着媳妇睡觉，以后这里的工作大概率的都应该是你一个人做，只给你三成而已，你就别推辞了。”

　　厉坤这样说了，厉红军才安心接受了，两人又将防空洞周围的环境看了一下，这才转身往回走，路上又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都快到厉家村的村口了，厉坤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厉红军，说道，

　　“刘钊手里面的人都是跟他单线联联系的，我需要你单独跟他们聊一聊，安一安他们的心，不要因为刘钊走了，就方寸大乱。”

　　厉红军接过纸条说了声好，然后两人就各回各家了，厉坤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美滋滋的想，这不知不觉得一天又过去了，晚上到了，他又可以抱着媳妇上炕了。

　　可是谁知道刚到家夏小甜就要跟他约法三章。

　　厉坤果断拒绝，“不行，咱俩结婚了，就应该抱在一起睡，别人家的男人也都是晚上抱着媳妇睡的，我要求得到丈夫应有的权利。”

　　“不同意那就分炕睡！”

　　作者有话要说：　　厉坤：今天又是努力挣钱养媳妇的一天，但是回家媳妇却要给我分炕睡觉！（对手指，好委屈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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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厉坤听到夏小甜说分炕睡的时候可高兴坏了, 他搓搓手笑道，“媳妇，咱家就只有一个炕，怎么分？冬天快要到了, 我想你也不会叫我搁地上打地铺的吧？冻坏了怎么办？”

　　他以为夏小甜还会像之前一样说就在炕中间画下一条线, 两人一人睡一边, 就跟小学生在桌子上画三八线似的，睡着睡着轻而易举的就能越界, 滚一滚就能把人重新搂回来。

　　可是夏小甜却说, “我今天已经叫人在西边的客房里面重新建了一张炕，等过两天就能睡人了，到时候你要是再不强迫我上炕，我就把你踹到另一张炕上去了。”

　　厉坤以为夏小甜是在开玩笑, 可是他看夏小甜那嘚瑟的小模样又不像那么回事, 厉坤赶紧的跑到西边的客房去查看, 还没进去呢就已经闻到了新鲜泥土的味道，等他推开门看到一张刚砌好的崭新的火炕的时候，厉坤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不是？你至于吗？就为了不让我抱你, 你就又重新砌了个炕？你这当人媳妇的怎么一点都不体谅自家男人？”厉坤生气了, 头一次跟夏小甜大声嚷嚷。

　　夏小甜也生气了, 她把自己的脚踝伸出来放在厉坤的面前，“那你这个当人家男人的怎么也不体谅下自家媳妇呢？你看看我这脚腕上乌青的手指头印子，再由着你的性子来，那我天天真的就不用下炕了！”夏小甜都没好意思说，她不仅脚腕上有手指印，她腰上也有，也不知道这男人天天吃了啥, 咋嫩有劲儿呢！

　　厉坤看到夏小甜嫩白脚腕上的手指印，顿时就气弱了，为了让夏小甜心里能够平衡点，他先是讨好的用肩膀顶了夏小甜一下，然后又小声说，“就炕上这点事，谁家都一样，但你看别的女人为了不跟自己男人睡觉就分炕的吗？没有！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净被人笑话了，也就你这个小傻子还明晃晃的找人砌了张新炕，你说你平时那点机灵劲儿都跑哪里去了？”

　　“再说你就光看到你自己的伤了，那你不也把我给弄伤了吗？”

　　夏小甜气死了，心说厉坤真是不要脸，为了跟自己讨价还价，竟然还说谎自己把他弄伤了，“你哪儿伤了？我怎么没看见？”

　　厉坤也不跟夏小甜废话，直接把自己上衣脱掉了，背对着夏小甜说，“你自己瞅瞅我背上面那一条一条的，不都是你给挠的吗？你那伤只是淤青，好歹没有破皮，可我这伤都破皮了，早晚天凉快的时候还好，中午天热的时候被汗水一杀，都生疼生疼的，可你看我回来找你说什么了吗？”

　　夏小甜毕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小丫头，脸皮薄，她看着厉坤后背上那一条一条的血印子，顿时羞臊的不想说话了。可是厉坤就不一样了，他在外人面前看着又冷又凶，可是在夏小甜面前却是骚的要死，就喜欢看夏小甜被他逗得脸红红的样子。

　　他听身后的夏小甜没再说话了，这才将衣服拢在身上去看夏小甜，果然就看见夏小甜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红粉红的，他突然觉得手又开始想蠢蠢欲动，但是为了能给自己谋取一个长期的更大的利益，他命令自己先忍一忍。

　　厉坤坐在夏小甜的身边，又用肩膀顶了顶夏小甜，说道，“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两人在炕上那啥的时候，磕着碰着那都是常见的事儿，没必要小题大做的分炕睡，再说咱们才刚结婚，你就要分炕睡，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闹别扭呢，可是咱俩感情好着呢！

　　这样，以后我要是再把你弄伤了，你就打我，咬我也可以，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疼，但是媳妇，咱以后不要再提分炕谁的话了好不好？你这样说其实我还怪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