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利
这言行不一的。
池栀语忍着笑,噢了声,一旁的水壶也正好哒了一声,松开了键。
池栀语扫了眼,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给你泡蜂蜜水。”
谢野眯眼,语气很恶劣,“不放。”
“......”池栀语瞪他,“你不放,我怎么泡?”
谢野半抱着她往外走,“不喝了。”
“?”池栀语看他关上了厨房灯,想走去重新打开,“你不是难受吗?”
谢野把她扯到自己怀里,看了眼时间,转了个方向慢悠悠的往楼上走,噢了声,“确实难受。”
“啊?”池栀语更懵了,“那你干嘛不喝蜂蜜水?”
谢野:“蜂蜜水没用。”
池栀语脑子慢一拍,“那什么有用?”
谢野抱着人打开自己的房门,随手关上,走了几步后,很轻易的将人放倒在了床上,身子半压着她。
池栀语一顿,立即抬眼看他。
谢野低睫,与她对视,语气很不正经的吐出四个字,“睡觉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池妹妹:色狼。
野哥哥:噢,是又怎么样。
池妹妹:……
62、作对x62
“......”
池栀语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有用?”
谢野稍稍撑起身子,没有压着她,扬起眉, “睡觉。”
“......”池栀语尽量没有往别的方面想,默了两秒后点头,拍了下旁边的空位, “那你睡吧,我走了。”
说完,她推开他坐起了身, 谢野顺着力道往旁边一躺, 而伸手扯过她的手, 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池栀语身子不稳, 重新倒在他身旁, 被他揽进怀里。
她眨了一下眼,抬头看着他的脸,“你干嘛?”
谢野低头抱着她,闭上眼,悠悠道:“一起睡。”
池栀语脸瞬时一红, 推他,“谁跟你一起睡,放开。”
池栀语不是没在谢家留过宿, 有时候白黎不在家,她吃完饭后玩累了就会留下来, 简雅芷也为她留了一些衣物,都固定在隔壁房间。
但那都是高中前的事了,而且她都是一个人睡,哪儿和他一起睡过。
“噢。”谢野还是闭着眼, 很欠的问:“你就不想和我睡?”
这话有歧义。
池栀语难得脑子抽了下,直接问:“哪种睡?”
“......”
见他立即睁开眼,池栀语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连忙咳了一声,磕磕绊绊的又说了句,“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你现在还太小,不要想着一起睡。”
“......”
谢野眼皮一跳,忍着问:“什么叫我还太小?
“......”
池栀语选择不说话了。
谢野盯着她,“嗯?”
“你给我解释解释。”谢野把她往怀里带,语气稍慢,“什么叫我还太小?”
池栀语渐渐贴着他的身子,顿了下,涨红着脸,连忙抵住他的肩解释,“年纪,我说年纪。”
谢野松开她。
“我没有那个意思,是你刚刚说话有误。”池栀语舔了下唇,开始自责他,“你自己先说睡的。”
“我说睡就是睡觉。”谢野捏着她的脸,“你想得倒挺美。”
“我哪里有想,”池栀语小声反驳,“你自己难受说睡觉有用。”
“......”
谢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谈论这个问题,忍了下决定放弃,直接开口:“池栀语,现在十点了。”
这话来得突然,池栀语一愣,“所以呢?”
谢野没搭话,也没继续和她鬼扯,直接起身抱起她往外走。
身子突然腾空,池栀语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去哪儿?”
谢野打开隔壁房间,弯腰把她安置在床上,“睡觉。”
没有选择送她回去。
而是换了房间。
让她能个安心放松的空间。
池栀语坐在床上稍稍一愣,懂了他的意思后笑了一声,“嗯?不是一起睡吗?”
“谁跟你一起睡呢。”谢野捏着她的脸,“自己睡。”
池栀语眨了下眼,故意逗他,“你刚刚不是说难受睡觉有用,要我陪你睡吗?”
“我是说了这话。”谢野吊儿郎当的看她,“但你这想法还挺多,我怕你占我便宜。”
池栀语噢了声,开始和他商量:“可是你不是难受嘛,那我就抱着你睡吧,保证不占你便宜。”
“......”
“池栀语。”谢野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响,舌尖抵了下后槽牙,“你觉得我现在抱着你我能睡得着?”
“啊?”池栀语一脸无辜,“我又没干嘛,你为什么睡不着?”
谢野盯着看她,想发火又不能真的骂她,最终有些没辙的放弃了,单手扣着她的细腰,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掐她脸,语气有些凶,“你还挺能耐。”
在这儿明知故问的。
什么话都敢说。
池栀语没忍住笑出声,也不再招惹他,推着他起身,“好了好了,我自己睡,你回去吧。”
“嗯。”谢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淡淡开口:“老老实实给我睡觉。”
头发被他揉乱了,安抚的意味却浓。
池栀语顿了下。
谢野看着她,指腹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凑近。
下一秒。
池栀语感到自己额头的位置上落下一道温热的吻。
是他的唇。
并伴随着,谢野的低声轻哄。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在这儿。”
所以安心睡。
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陪着你。
-
谢野说完后,又亲了下她的唇角,随后松开她起身,单手关上门离去了。
池栀语反应过来后,简单的去浴室洗漱完出来就躺在了床上,满身的疲惫接踵而至。
她长叹了口气,有些睡不着。
池栀语翻身,侧躺着,抬眸看着被窗帘紧闭遮挡住的阳台,眼神有些散,似是在发呆。
室内漆黑一团,静谧无声。
完全不似池家的死寂,隐约藏着的焦虑,每月总会有那么几次,她都会提心吊胆的害怕白黎在半夜突然醒来,发作性的发狂。
然后她和王姨,难熬过剩下的半夜。
但今晚。
池栀语抬手抚了抚额前的皮肤,垂眸笑了下,稍稍放心的闭上眼,侧头埋入被褥内。
有几分熟悉的檀木香,还有温暖的太阳味道,环绕着她。
......
安抚的话似是有了效果。
池栀语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睡得很安稳。
可到了后半夜,她也清楚的记着自己做的梦。
梦境里是池宴冷漠的样子和白黎毫无理智的发病状态重叠混杂着。
突然谢野的出现了,他和池宴在相互对峙着,毫不相让。
池栀语正想去找谢野时,画面突然一跳,她看到自己变成了和池宴一样的人,带着假面,靠着一切能利用的工具,成为了白黎最想要的顶级舞蹈家。
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眼眸内满是冷寂无情。
而她的身边没有谢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