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曹家大小姐
他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吕锅几个人看着拎一桶排泄物,毫不留情浇下去的刘红星,默默的投去赞赏的眼神。
“嘿嘿,刚好看到有人从公厕清理这些,我就要了一桶。”刘红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闻到手上的味道又赶紧放下。
“干得漂亮,有前途。”林碗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差点没把他给拍跪下。
“一般一般。”
一伙人见廖向国这么狼狈,心满意足的离开。
林碗还提了意见,“今晚咱们师兄弟几个做几道菜,再温一壶酒,庆祝廖师傅脱离苦海。”
而吕锅则悄悄的走到了后面,对气定神闲的陆长缨说道:“适可而止就行了。”
陆长缨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别弄死人就行。”
吕锅一抿唇,“我没那么高的手段,只是想让师父彻底离开麻烦而已。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弄死人,既然你知道分寸,那就当我没说。”
对方可是陆少帅,刚刚摸枪的手势不晓得出现了几次,他是真怕对方会做什么。万一牵连到师父就不好了,这不就过来稍微提醒一下对方嘛!
陆长缨嗯了一声,“放心,我比你想的还知道分寸。”
……
廖清欢忙着做菜呢,好在牛肉仔姜都切好了,只需要炒一炒。
锅里烧着旺火,先放油炒一下泡椒,酸辣味被激发出来后就放入仔姜,略炒一下牛肉丝倒下去。
很快厨房里就充斥诱人的香味,原本还偷偷摸摸看廖师傅脸色的徒孙还有帮厨都叹了一口气。
不愧是厉害的廖师傅,跟家里脱离关系这么大的事,都面不改色的,还能轻松的炒出这么香的菜来,他们要跟对方学习。
林香香和李淑华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走过来,廖清欢抖着牛肉丝防止她们粘连,注意到旁边多两个人,抬眼问道:“有事?”
“没,没事,就是想跟廖师傅你说下,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林香香捏着拳头,一脸坚定,。就是眼珠子时不时往锅里飘。
李淑华咽了口口水,“嗯嗯。”
廖清欢一笑,用筷子夹了一筷子送到林香香嘴里,又夹了一筷子送到李淑华嘴里。
“站不站我这边不重要,先尝尝味道好不好?”
俩人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大口仔姜炒肉丝,嘴里呜呜咽咽的想说些什么,很快又被这馋人的味道完全扯了过去。
因为放了泡椒,舌尖先感受到的是微微的辣和酸,咬下仔姜的时候,尝到的就是仔姜独特的味道和口感,牛肉非常嫩滑,如果迅速翻炒才有的口感,再多炒两下估计就老了。这一口下去,俩人的胃口彻底打开,林香香捂着嘴,舍不得将嘴里的仔姜炒牛肉咽下去。
“完了,我现在很想吃饭。”李淑华看着盛起来的仔姜炒牛肉,哭丧着一张脸,还得忍最起码一个小时才能吃饭呢。
廖清欢笑得可欢了,眼睛一眨,有点小坏。
“忍着吧!”
等这俩走了,廖清欢擦擦手去到后院,准备将断绝关系那张纸收好,放好了打开门出来,就看到陆长缨站在门口。
对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她心慌。
“你,你不出去端菜,在这干嘛?”
陆长缨伸出手,在她的眼神中摸了摸她的头。
“不用怕,我也是你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廖清欢:其实我好几天没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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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廖向国丢了这辈子最大的人, 池塘里没水,就是软乎乎的烂泥,所以他连清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等上面的人都走光了,他才敢爬起来,抖抖索索的找了间公侧, 稍微清洗一下自己。
这大冷天的,公厕里的冷水刺骨的凉。一边洗他还得忍受进出所有人怪异嫌弃的视线。好在打扫卫生的是那些需要改造的□□, 他们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也不敢多说什么。
出去的时候见那几个老头还看着他, 廖向国恨恨的骂了一句。
“老东西,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打扫干净。”
他身上一股恶臭的味道,见这几个老头在他靠近的时候赶紧跑了, 廖向国脸色越发的难看,再闻闻身上的味道, 差点没吐出来。
一路走到家,路上碰到的人全都对他指指点点的, 越走他脸越红。等到了自己住的那一栋楼上去,迎面撞到邻居的时候, 他直接侧着脸。
本来还要跟他打声招呼得邻居疑惑的皱了皱眉,走近闻到他身上恶臭的味道赶紧捂着鼻子。
天呐, 这老廖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吧?
钱大嘴心情很好的在家里做饭, 她把那个做媒的朋友请过来了,就等着自己男人把那个死丫头叫回来, 到时候就直接把她扣住了送到人家里去。
等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回头看了眼,“回来了, 大丫呢?”
廖向国沉着脸走进门,钱大嘴很快就闻到了恶臭的味道。
“这什么味?”
“什么味?我他娘的今天被人扔到池子里,还被人泼了一头的粪,你说什么味?”
廖向国气愤的大喊大叫,一挥手将放在柜子上的瓶子给打落在地。
“被人扔到池子里?”
钱大嘴眼神游移,上回她和金宝,也是被人扔到了池子里。她以为那死丫头只会对她们不客气,不会对这个亲爸不客气来着。
“爸爸好臭啊,爸爸好臭啊!”
廖金宝非常的嫌弃的跑开,嘭一下将门关上。
“哟,这屋里什么味?”站在门口要进来的女人捂着鼻子,都没敢踏进来。
钱大嘴一看是做媒的人来了,赶紧挥挥手让廖向国走开,上前笑得灿烂,“金姐,您来了,快快快,中午我做了红烧鱼还有红烧肉,都是大菜。”
“屋里头臭成这样谁吃得下去?我不进去了,你们家那丫头回来没?没回来正好,早上我到西城去了一趟,人家不在家,说是夫妻俩请了长假,好像是孩子丢了,俩都找人去了。能不能找回来还两说呢,毕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所以我就来跟你们说下,这事黄了。”
金蝶一直捂着鼻子,就算没这个味,她也不会上这家吃饭。她确实看不上廖家这夫妻俩,正常人家谁会想把自己正常孩子嫁给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啊?之前她也就那么一说,后来想想人家女娃娃有正式工作,也就是长得不好看了点,真要找人怎么着也找不到脑子有问题的人身上。
谁成想这事她都没考虑了,钱大嘴还上心了。昨晚上跑人家家里一看,门关着,孩子丢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听钱大嘴的意思还是他们家大女儿不同意就直接找关系把结婚证办了,要么就把孩子绑起来送过去。不过她就是个跑腿的,既然钱大嘴这边非要攀上这门亲事,她也就跑个腿过去问问看。
这不一发现对方家里出事了,她就赶紧过来怕钱大嘴他们已经把孩子捆上了,再通知下这事成不了。
钱大嘴脸色一僵,难以相信的看着金蝶,“金姐,之前都说得好好的。”
“谁跟你说得好好的,我就是看你们家大姑娘岁数大了,长得还不好看,就多嘴问了一句而已。我还想着对方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你们指定不答应,没想到真有你们这样的父母,逼着孩子嫁人。我过来就是怕你们真把孩子绑了,告你们一声这事黄了的,得得得,就这样,菜你们吃,我走了。“
说完,人一甩手,就直接溜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钱大嘴站在原地,明显感觉到廖向国看过来的眼神都恶狠狠的。
“向,向国,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
啪……
廖向国直接一巴掌甩在钱大嘴脸上,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丑,大女儿都没了,现在来一句不知道?
钱大嘴是个能吃亏的人吗?一挥手薅了过去。
“你打我干啥,我知道这事吗?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
“臭不要脸的婆娘,要不是你我今天能丢这么大的人。”
俩人你来我往,门口时不时探进个脑袋看热闹,也没人劝个架什么的。钱大嘴把他们周围邻居都得罪光了,恨不得他们打得越激烈越好。
……
借着庆祝的理由,吕锅几个人又一人做了一道大菜,饭店做事的所有人都高兴坏了,以林香香和李淑华为首。
中午等客人们一走,服务员们就熟练的把桌子拼起来。廖清欢自己做了一坛子苋菜梗,这是苏城那边的海带梗。廖清欢不算太爱吃这种非常腐臭的食物,但三徒弟是苏城人,以前还蛮喜欢吃的。那时候在酒楼她会时不时做点放着,他要是想吃了就自己去拿。
这坛子苋菜梗就是为了三徒弟做的,想着说中午捞一点出来当盘菜,剩下一坛子就让他带走慢慢吃。
苋菜梗的味道奇臭无比,是真的臭,不能接受的人可能闻着味道都要呕出来,更别说下嘴吃它了。
这苋菜梗菜心还是白色的,外面一层的颜色依然碧绿,看起来还很诱人,如果不是臭味冲天的话。
苋菜梗是蒸熟的,她怕味道太重了,特意拖了个炉子到外面去蒸,水烧开沸腾的时候,那臭味直冲云霄。
这就可怜了天天被馋哭的邻居,原以为今天又是难熬的一天,被这臭味一熏,马上提神醒脑了。
刘红星这位才提着一桶子那啥玩意儿倒在廖向国头上呢,本来就觉得自己身上臭,结果回来没都多大会,自己师父就在这里倒腾臭不垃几的吃食,熏得他一直呆在前面。
张瓢也一脸菜色,他确实爱吃这个菜,但前提是他没看到刚刚那一幕。现在闻着这味道,怎么着都不对劲,偏偏他师父还交给他一块豆腐和一些苋菜梗,让他做个苋菜梗煮豆腐。
廖清欢其实觉得还行,臭好啊越臭就说明味道越正宗,等她端着蒸好的苋菜梗放到桌子上,坐下准备吃饭时,才发现除了后厨的人,其他人都表情难辨。
“怎么了?吃啊?苋菜梗味道挺正宗的,没有老卤水就直接新卤做的。”廖清欢指着苋菜梗说道。
见张瓢犹犹豫豫的,她疑惑的看了眼,“张师傅,你最爱吃的。刘红星,今天允许你夹一点这个配面吃。”
抱着碗埋头吃面的刘红星河惊恐抬头,在廖清欢的眼神下颤抖着伸出手,在苋菜梗里夹了一根最小的,然后在眼神下又痛苦的送到嘴里。
臭,是真的臭,臭得他一阵阵反胃,但又死死的压住不敢反胃。原想着囫囵吞枣的,这外面一层很硬,一咬下去外面一层挤压,里面的菜心就刺溜一下跟骨髓似的冒出来,那口感让他都快哆嗦了。但再这么一嚼,他的脸色又变了,外面硬得像老树皮的菜秆越嚼越香,里面菜心居然还透出一股清鲜的味道,就那种越嚼越臭又越嚼越香,还毫不冲突的感觉,非常奇妙。
廖清欢又看了眼其他人,“都吃啊,要实在是不能吃的就别吃了,有些人确实是不吃臭的,不过苋菜梗不吃倒是可以尝尝那个苋菜梗煮豆腐,你们吃里面的豆腐嘛,味道淡一些,那豆腐非常香的。”
亲眼看见刘红星泼那啥得几个人,看着那豆腐泡在青黄色的汤汁里面。
然后在廖清欢的眼神中,拿出筷子,个顶个艰难的伸向盘子。
吃就吃吧,总不能跟廖师傅说,她那个断绝了关系的爹被他们泼了一身的那什么东西吧!
……
钱大嘴和廖向国两人打架的事除了一栋楼的知道,就连他们的厂子里都知道了。毕竟这俩人下手都狠,顶着伤去上的班。
廖向国这天来上班,照例又是被其他工友嘲笑了一番,有人说他婆娘那么大的嘴,能一口将他吞了什么的。他也没吭声,只老好人似的笑了笑,继续做手头上的事。
正上着班呢,车间主任就找到他,让他去厂长办公室里。
“干,干啥呢?”廖向国紧张的擦了擦手,有些不知所措得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