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傅幼笙摇摇头,就近拍了拍闻亭的脑袋:“哎,真是一点都不好骗了。”
闻亭:“……”
“别弄乱我的发型。”
“有本事你去拍殷总的脑袋。”
拍他算什么本事。
傅幼笙摊手,理所当然:“我没本事。”
她怕又被殷墨粘上。
“对了,刚才楚神的经纪人跟我聊了一下,楚神好像有意给咱们工作室投资。”
闻亭想到正事儿。
傅幼笙想到楚老师说要给她介绍投资人,难道就是他本人。
还有这种好事儿?
傅幼笙眨眨眼睛,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太对劲了。
傅幼笙倒不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而是楚望舒对她好得好像有点过分。
说是介绍投资人也就算了,如果真的他亲自投资的话――
“楚望舒估计是看上你了。”闻亭直接抛出来。
大概是楚望舒在傅幼笙心里好人人设太过坚|挺。
傅幼笙犹豫两秒,她自己都不确定,“或许……他只是爱心过剩?”
“什么爱?”
“教你演戏,给你介绍资源,给你蹭热度,现在又花钱给你投资,除了深沉又不求回报的如山父爱,就是想跟你做……哦不,是想跟你产生―爱。”
傅幼笙:“……”
“那楚老师可能是父爱。”
“他教了我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我的老师,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对我产生父爱也不是不可能。”
闻亭眼皮子一抽:亏她敢想!
“那你叫楚神一声爸爸,看他敢答应吗。”
“哦,可能你还没叫,就被殷总锁死了。”
闻亭想到殷总素来的作风,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忽然打了个哆嗦。
咽咽口水:“要不咱们还是答应殷总的投资吧。”
“殷总怎么着也算是自己人。”
总比被殷总金屋锁娇,退出娱乐圈的好。
再说,不答应殷总投资,他们也真不好拒绝楚神。
傅幼笙润泽的唇瓣轻轻抿着,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楚望舒这绝对不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
有点过了。
虽然楚望舒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但……
傅幼笙觉得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以后应该也不会有。
难道真的要开始疏离楚老师吗。
傅幼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亦师亦友的好朋友,真不想就这么失去。
可是,她对吊着男人更没兴趣。
旁边闻亭感叹:“楚老师也没跟你告白,咱也不好当作什么都知道。”
傅幼笙忽然有点庆幸。
今天没有在楚望舒面前撇清跟殷墨的关系。
不然岂不是又给他希望了。
现在就希望楚老师以为她跟殷墨是那种关系,主动疏远她,这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如果她主动疏远,有点像过河拆桥。
保姆车在剧组门口停下。
傅幼笙记着去上戏,摆摆手说:“拍戏重要,其他你看着解决吧。”
“这不是你这个经纪人应该做的。”
闻亭:“……”
是,处理这种事情是经纪人应该做的。
但!
他们一个比一个大牌,就他怎么解决。
闻亭捡起被傅幼笙放到椅子上的小镜子惆怅的照了照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老婆还没有追回来,就要秃了。
只是没发愁太长时间。
闻亭就被殷墨一个电话,叫来酒店。
酒店房间。
闻亭看着披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袍,眉眼冷峻淡漠的男人。
完全没有之前被傅幼笙喂时的无害。
殷墨平静抬手,示意温秘书将一个文件夹递给闻亭。
闻亭困惑的翻开文件。
看到里面的合同后,瞳仁放大:“殷,殷总,这是……”
殷墨揉了揉眉梢,神色淡淡,没有回答。
之前在包厢里,他并不是骗傅幼笙的,虽然也有故意的成分在,但胃疼也是真的。
温秘书已经接过来话头:“闻先生,是这样的。”
“殷总觉得贵工作室非常有潜力,所以想要投资。”
这第一轮投资直接丢过来十个亿。
这不是投资,这是做慈善吧???
闻亭一言难尽的看着温秘书,“这个我不能做决定。”
“听说楚望舒先生也有意投资贵工作室,不过,殷总的意思是,不想让殷太太与楚先生有过多的接触,您觉得呢?”
温秘书说的非常客气。
但是,闻亭就是听出了里面的威胁。
而且!
殷总怎么知道楚望舒要给他们工作室投资。
他也是刚从楚望舒经纪人那边知道的,他知道之后告诉傅幼笙的,所以殷总是怎么知道的!
妈呀。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秘密。
温秘书是何等的人精,当然看出闻亭震惊的原因。
他微笑着说:“这个世界上只要殷总想调查的事情,就没有调查不到的。”
当然,是在法律允许的范畴之内。
闻亭当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秘密。
但第一次亲身经历,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最后殷墨说了句话:“说服她。”
“以后你会是她唯一的经纪人。”
闻亭:“……”
我艹。
你们夫妻两个是故意的吧。
一个两个都威胁他。
他不干了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
闻亭志气了一秒钟,然后怂了。
而且――
看到这十五个亿,有这些钱,他还愁什么工作室的运转。
本来因为傅幼笙手里多了几个亿,他还想着工作室终于可以正常运转了,不那么贫穷了,万万没想到……这败家女明星,直接全部投了这个电影。
等到电影回款,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而且,投资电影这种事情,比炒股风险还要大。
万一电影就是不上座,或者遇到什么意外上映不了,可能性也是有的。
最后闻亭拍拍胸脯:“我一定说服幼笙!”
殷墨满意的勾唇:“好。”
最后拿着这价值十五个亿合同出门的闻亭,还有点虚,这年头还有人争着抢着送钱,还担心对方不要的。
有殷总这座大靠山在,闻亭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跟着鸡犬升天了。
签下傅幼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