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花疏影
“不必。”祓神态度冷淡里透着坚定,“你年纪还小,不适合,也不必如此方法。之后年纪到了……”
神灵稍顿,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这半句话委实能叫人产生无尽联想。
清禾:“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如此纠缠再三,神灵终于疑惑。
“平日也不见你如此谨慎。”
别!
千万别点破!
清禾感到近乎社死的羞耻感。
“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怀孕于我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所以必须慎重,容不得半分误差。”
“这样么……”
神灵最初表情冷淡,还透着些许好意被她再三顶撞的浅淡不快。
但。
咚咚咚。
少女心跳震天响。
脖颈上的铃铛刚刚发出轻响,就被她一把抓住。
祓神:……
“我明白了。”
这一回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许多,还透着清禾不愿细想的情绪。
她脑子里就两个字。
完!蛋!
彻底社死,形象全无。
“明白什么?”清禾试图虚张声势。
“若是你想,无需因感而孕。”祓神有些劝说的口吻,堪称温和,充分考虑到小姑娘的脸面接受度、
“因感而孕,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却又妄图染指神灵子嗣的人才用的方法。”
“不要好奇它,也不必感到害羞,你以前就做的很好。”
“……”
祓神堪称体贴地出主意:“便是日后,若我原形你感到拘谨羞怯,从本体开始亦可。指骨、腿骨、或者肋骨皆可。面对骸骨,你应当会更自然些?”
说罢神灵稍顿,对之后直言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
“或许听到这些话你会觉得羞涩,但你不通人事,又无女性长辈,有些事只能我来事先告知你,免得到时为难又吃苦。腿骨相较你如今……或许不太适合,指骨更佳。”
说到后面,就连清冷如玉的神灵,声音也不自然地低了下去……难以平静地注视她,只故作冷淡地转开眼。
救命。
救命。
救命。
小姑娘的脸颊同样烫的可以煮鸡蛋了。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对话?
简直是社死现场好么。
但艰难又离谱的对话还在继续。
祓神平和道:“但,倘若你真想了解,务必不要自己私下尝试旁门左道,直言告诉我便是,我来带你。”
听到最后四个字,小姑娘羞得简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说完,她沉默一秒,又干巴巴补充。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晚上,我不小心喝多了,或者怎么样,做了这种非常不现实,非常过分的梦……怎么办?”
要流产么?
“这便是我之前说你无需考虑的缘由。”
祓神转回目光,若无视红透的耳垂,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先天真气但凡离开我本体,我都有感知,可以及时追回。”
“那你方才阻拦,为何不想让我了解这件事?”
祓神空濛冷漠的眼眸注视着她,轻声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确定夜晚会……梦见我么?”
桌上烛花,发出清脆响声。
她听见自己还在嘴硬,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虚张声势。
“我只是说,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多问这一句,懂么?”
“懂了。”
“那我们先说那位【高人】之事。”
神灵语气仍然正经:“若是梦见了我,务必于翌日及时告知。”
“先说高人。”
“好奇是少年人常有之事,但我不希望你为色.欲困扰,乃至影响心境……”
“我们先说高人之事!”小姑娘羞恼地加重语气。
神灵终于轻笑出声。
倒是破天荒的促狭。
清禾板着脸,正经开口。
“听那妇人口吻,那人定是半月前,就料定我们会来水遗岛。那这预言本事倒是挺强的。”
“嗯。”神灵言简意赅。
“而且他没有给那妇人下禁制,就这么泄露自己存在,简直是有恃无恐。”
“不值一提。”神灵点评一针见血。
“可我觉得就是冲着您来的,怎么还没我操心?”
“任凭他们如何玩弄手段,都只是蚍蜉撼树。”神灵语气有些无奈,“要让我如何重视?现在便循着因果找到他,将他挫骨扬灰么?”
“我知道,但是没办法。”清禾低声道,“关心则乱。”
神灵按住她嘴角上方,应有酒窝的位置,轻轻往上带了带。
感官传来的安宁回馈,令他声音轻柔低哑了不少。
“节前之夜,应做些令自己愉快的事,勿要患得患失。”
“那,要做什么呢?”
清禾……清禾反思。
今晚聊得实在有点刺激。
她本是不假思索地,可说完这句话又悄悄变小黄人了呜呜呜呜。
“月饼啊。”祓神自然道,“你不是惦念许久?还嚷嚷着要分享给水遗众人?”
清禾:……哦。
少女羞怯的笑容微敛。
“好的。”
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忽然不想给外人送月饼了。
……
在清禾的指派下,两人准备做好几种月饼。
有板栗馅、蛋黄馅、芝麻馅、桂花酿馅。
当晚做不出来,只是准备好四种月饼需要的材料,方便翌日取用。
而第二日,清禾也没缠着出去逛街,而是闷在小院里,鼓动神灵与她一起下小厨房,花了一整日,捏出一个又一个月饼,接着由祓神以灵力书写吉祥符箓。
清禾拿了一块板栗馅的,上面写着“祓”。
【祓除邪祟,七魄安宁】。
“看我把您吃掉!”
她给祓神展示这块“祓”记小月饼。
金灿灿黄澄澄的小月饼躺在她手中,散发着沁人的香甜,即使还未品尝,也已能叫人想象出,糕饼本身软糯方向的滋味,以及板栗醇厚香甜的口感。
“啊呜。”清禾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果然如想象中一般好吃,板栗的味道伴随着香甜的糕饼,充斥着口腔。
“您怎么不尝尝?”
月饼新鲜出炉后,两人自是要尝尝,只是祓神没有亲自拈取的意思,只站在原处瞧清禾。
“怎么了?”清禾纳闷。
不过还是月饼更重要。
她一边问着,一边准备再咬一口。
然而——
手中月饼微沉。
神灵长发束作马尾,方便下厨,于是尽管此刻俯身,但也只是散落少许碎发,挠在她指尖,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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