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第68章

作者:池镜 标签: 甜文 情有独钟 玄幻仙侠

  “……没,哇!!!”

  时绒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靠在树桩边上,艰难地喘息着:“没事,没事的先生,我还能练!”

  张痕:“……”

  龙濉吓傻了。

  局促地收着两手,被四面八方谴责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冷汗直流:“我、我以为她能躲过去的……”

  张痕给时绒喂了一颗丹药,助她疗伤。

  冷着一张脸:“练什么练?你是人族,不比龙族抗揍,龙濉这一下恐伤到了你的内脏,需要静心调养几日才行。”

  “若是静养,岂不会落下课程……”

  时绒坚强地摇摇头,“我、我同龙濉对战已经逐渐吃力了,若再休息两日,岂不会被他远远甩开?”

  那小脸煞白,受伤还要坚持上场的模样看得张痕懊恼不已。

  他从前看时绒总是一副未尽全力的懒散模样,为了逼一逼她,才将她分到龙濉一组。

  殊不知演武场上失了分寸,闹出伤势来再正常不过。

  时绒这样一个低境界、低防御的人族,在应对高境界、高攻高防的龙族之时,只一个轻微的失误,都是致命的!

  时绒表面闲散,显得吊儿郎当,是她性子本就如此,未尝可见她就是未尽全力的呀!

  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害怕被龙濉甩开了去,不就是她在意名次,最好的佐证么?

  若无上进心,她一个三灵根,是如何站在青云榜一位置的?

  张痕痛心疾首地意识到,他或许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学生。

  时绒受伤,分明是他的失误!

  板起脸:“不必再说了,你今日就先回去休息。”

  “可是……”

  时绒沉沉地一叹气:“唉……”

  ……

  张痕探了下时绒的气息,要叫两个人送她去济世殿,给丹修看一看。

  正好一身着青云侍服饰之人走过来,淡淡道:“我送吧。”

  闭着眼装疼的时绒听到这熟悉的一声,抬了下眸。

  师尊从前只是偶尔心情好了,或者忽逢雨天,才会特地跑来沁园接她。

  如今便是每日必接送,有时候来得早了,还会等在演武场旁边溜达溜达,不知是在做什么。

  挤到时绒身边的宴安拿手肘戳她,故意小声打趣,缓和气氛:“家里看得可真紧呀~”

  时绒笑笑没吭声。

  在白亦伸手过来的时候,大喇喇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虚弱道:“我站不稳,劳烦你搂我搂紧一些……”

  白亦耳根一热,默默抱紧她:“……”

  熊孩子。

  时绒笑眯眯:“谢谢。”

  张痕:“???”

  程金金捂脸。

  没眼看,没眼看。

  ……

  时绒受伤退场,不过一个小插曲,

  演武场上很快恢复平静,各人重新开始操练。

  唯有站在演武场外,树荫之中的人,面上一片阴霾。

  明殊冷冷:“微儿同那个青云侍走得太近了。”

  身边同样穿着青云学府学员制服的人低声附和,“是啊,她是有大好前程的人,怎么能同卑微的侍从搅合在一起?”

  这话说到明殊心坎儿里去了,皱起眉:“她这几日状态下滑得厉害,不晓得是不是因此而分了心。不能再叫她这么任性下去了……”

第57章

  绒崽读书太忙, 白亦平时会给她提前准备好带去学堂的小书包。

  除了笔墨和水、零食这些常规之物,若是上剑术课,偶尔还会备些伞啊, 扇子和擦汗的帕子之类的。

  绒崽从小对粉粉嫩嫩, 少女心的东西不感冒,他倒挺喜欢给她买,家里好不容易有个小姑娘,可不得稀罕着, 多给她打扮打扮。

  绒崽给他面子, 在家里还会用一用,出了门,便只会挑简单素净一点的东西。

  前阵子, 他不小心塞了把流云小团扇到她书包里,按常理来说, 她定然是不会看一眼的。

  结果她用着很趁手, 上剑修课都会带着。

  在家琢磨“神识炼器”的时候, 叉腰站在锻造炉子边上, 也要摇上两摇。

  这是一个小小细节的改变。

  但若配合着绒崽不经意说出的,或有心上人的隐秘心事, 那就是个大大的问题!

  固然, 她有白月光大概率是上辈子的事。

  但小概率事件也不得不排查——万一真是在学堂里头朝夕相处, 摩擦出火花来了呢?

  白亦像是被偷了传家宝的苦主,坐立难安。

  主动揽下接送时绒上学的活, 三不五时地趁机跑到沁园晃悠, 暗中观察。

  ……

  时绒对他这一番行为有另一层的理解。

  前日掌门师兄寄过来一封信件, 里头是各族各门罗列的聘礼单子。

  他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但催促之意显而易见。

  拖了好几个月了, 清慈道君亲传徒儿的婚事到现在没给外头透一句口风,他作为中间联系人,有点顶不住压力。

  师尊表面对那张单子不屑一顾,随手丢到一边,第二日就开始接送她上下学了。

  时绒悄悄捡起来一看:礼单备得诚意满满,她随便挑个上头的人嫁了,立马就能变小富婆。

  这也就罢了,有的还说婚后愿意随妻搬到浮华山常住,一起侍奉清慈道君。善待妻子,绝不会让她有婆媳妯娌之间的矛盾。

  时绒:“……”

  好家伙,这才是打蛇打七寸?

  搁师尊瞧了,能不心动?

  ……

  说回这头。

  时绒“重伤”早退,回院子休息。

  哼哼唧唧歪在床上,从肚子上抽出一块软甲来。

  看着上面清晰的拳印子感慨:“嘶,这拳真狠,隔着冰丝甲差点都给我打疼了。”

  刚端了一杯漱口水进门的白亦:“……”

  他立时偏开头,冲她挥了挥袖子:“快快把那肚兜收起来,给人瞧见了多不好!”

  时绒:“?”

  什么肚兜不肚兜的,这不是师尊自己给她的护甲么?

  在肚子上围了一下,就成肚兜了?

  看师尊避到一边,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时绒只得听话地把东西藏到了被子下头:“好好好,我收起来收起来……”

  师尊这纯情度噌噌见长啊?

  ……

  危机解除,白亦才肯进屋来。

  把准备好的漱口水递给她,让她冲冲嘴里的血腥气:“虽说隔着护具,龙濉的一拳也不是好玩的,忘了上次你挨揍疼了多久了?”

  时绒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道:“一劳永逸嘛。不然就算平时放水输给他,还得加做受罚的训练,那样会更累。”

  还不如自己找个时间挨上一拳,受点小伤,不必参与内卷,还能空出时间来炼器。

  这话题走向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白亦沉默了一会儿,唉哟叹着道:“你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受过伤,更不曾被人打过。唉,那龙濉都打了你两拳呢,真是……”

  时绒噗嗤噗嗤摇起她的小团扇:“啊?这不能怪他吧?”

  第一次是天道的锅,第二次是她自个撞上去的,龙族弟弟只是个无辜的工具人罢辽,“弟弟挺乖的,怕是被吓得不轻呢哈哈哈哈。”

  那维护之情,溢于言表。

  白亦垂下眸,搓了搓手指。

  良久,笑着点头:“嗯,你说得有理。”

  演武场上,龙濉突然打了个寒颤。

  心中猛悸,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攥紧了他的心脏。

  龙濉:“??!!”

  ……

  时绒一连请了三天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