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黛璧
兰诺一动不动,放平了躺好,在猫猫要滚下来的时候,手还虚虚拦着。
小猫猫咪呜咪呜,对那香味上头的厉害,粉色的小舌头都露了个尖尖出来,翻着肚皮在兰诺身上扭来扭去。
蓝如星空的猫儿眼里,眼瞳扩大圆溜,涣散而恍惚,像是沉浸在迷幻的欢愉中。
猫猫吸H了。
兰诺等了会,见猫猫就那么瘫着没反应。
“小乖?”他低声唤道,手指头戳了戳猫猫耳朵。
小猫猫仍旧没反应。
兰诺将小猫猫一抱,举高了一看。
好家伙!
小猫猫甩着尾巴,软成一滩液体,随便揉搓摆弄,乖巧的不行。
她还缠在他手上,喉咙里发出很细很娇的咪咪声。
兰诺仔细观察:“小乖,还知道我的在说什么吗?”
他觉得奇怪,小猫猫的反应,像是酒醉之人,可又有点不太像。
意识混沌,思维迟钝,如同陷入了某种致幻的情境之中。
小猫猫仰躺着倒过来看他,忽的浓色的蓝色极光爆发。
兰诺闭眼,臂弯间一沉,一具柔软而有温热的月同体,像柔软的藤蔓缠绕了上来。
是,时辛!
兰诺呼吸一重,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他保持着双手前伸,握着什么的姿势一动不动。
人身的时辛,圆溜眼瞳也是涣散的厉害。
她像猫一样蜷缩在兰诺脚边,微微支起上半身,将脑袋拱到他掌心里。
时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从猫变成了人身。
她蹭了蹭,又那鼻尖去碰触干燥的掌心纹路。
末了,并不清脆的小烟嗓,发出沙哑的喵喵猫叫。
紧接着,兰诺指尖就碰触到了一点柔软。
湿热的柔软!
那是……
时辛的舌头!
时辛在舔他的手!
刹那,帝国陛下浑身紧绷,呼吸更是立时就乱了。
“喵喵喵,”柔软的躯体附上来,像缠在大树上的青藤,从腰部开始往上绕,“兰诺诺香……”
她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脑袋拱到兰诺的腰腹位置贴着,双手还缠住他。
兰诺喉结上下滚动:“时,辛。”
当眼睛闭上后,什么都看不到,反而其他的感知越发敏锐了。
比如说,被舔过的指尖,因为沾染了湿濡了,而渐渐冰凉。
那一小块的皮肤,冰凉的像是擦过冰块。
可皮肤下面,神经和血管却是滚烫如炉火在灼烧。
连带着,他的呼吸也是滚烫的。
兰诺动也不动,此时此刻,他就是一截木头。
十分钟后,腰腹间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鸦色睫羽动了动,随即慢慢睁开。
黑如深渊,沉入夜海的凤眸,深不可测的瞳眸,像是有不可视的漩涡在翻滚转动。
陛下扫了眼指尖,垂眸看了看身下。
漂亮的猫耳少女,蜷缩成刚出生的姿势,紧贴在他的腹部。
顺滑如绸缎的鸦发,铺泄在他的大腿上,温润清凉,手感和猫毛一样的好。
最为隐忍注意的,还是垂落在少女后腰脊椎尾骨的毛茸茸猫尾巴。
雪白的猫尾巴,时不时尾巴尖动一下,勾着人上手去撸。
兰诺又喊了声:“时辛?”
怀里的人没清醒,只猫尾巴不耐烦的拍了下。
兰诺就那么看了她一会,随后房间里隐约想起一声叹息。
又半小时过去,兰诺确定时辛一时半会不会醒,他稍稍动了动身。
他将时辛的脑袋,从要命的腹部摘出来。
在猫猫不满之时,飞快将枕头塞到她手里。
猫猫辛抱着枕头拱拱,很软还同样有兰诺身上那股植物香,她也就不计较了。
帝国陛下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他站在床边上,回头看了看睡相不规整的猫猫。
随后,陛下又不厌其烦的将猫猫整只抱到床里面,让她的手脚有地方可以伸展。
做完这后,兰诺直起身,竟是热燥的出了一身热汗。
他瞅着睡的没心没肺的小猫猫,屈指轻轻弹了弹小猫耳朵。
毛茸茸的粉白小耳朵抖了抖,很不乐意的压低了,隐隐有飞机耳的架势。
兰诺没有再吵她,他挥手召出极光树。
时辛刚才的状态太奇怪了,还总说他身上有股香味。
植物系觉醒者嗅觉不如猫科,兰诺自是闻不到的,可他也确定,自己花期早已凋谢,不可能再开花。
植物不开花,又哪里来的香味?
高大的极光树,光影摇曳交织,蓝绿的葳蕤树冠,像是厚重的伞状树冠,甫一出现,就将整个房间都覆盖住了。
兰诺站在原地,无数的枝叶分花拂柳般,其中一簇自上而下的垂落到他面前。
他抬手,拨开茂盛的翠叶,在隐藏起来的枝桠深处,一朵拇指大小的花骨朵,颤巍巍的藏匿在光影之中。
兰诺抿着薄唇,看着那青涩的花骨朵,眼神很晦涩不明。
枝桠往前送了送,将小花苞送到兰诺面前。
青色的外皮包裹得紧紧的,半点都看不到里面花瓣的颜色。
下面连接的花房也很小,一看就是还没长开的。
兰诺带审视的打量,六年来他打量过这朵花苞无数次了,对任何一点的细节都烂熟于心。
所以,如果有要开花的迹象,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然而,五分钟过去。
兰诺没有丝毫发现。
青色的花苞,六年前长出来时是什么模样,现在六年后仍旧毫无变化。
没有开花。
没有长大。
他的花期,仍旧是凋谢状态。
帝国陛下面无表情的挥手,极光树重新将小花苞藏了回去,隐在极光树深处,轻易不叫外人知道。
须臾,整株极光树都化为光点消失。
蓝绿的光点洋洋洒洒,像星光一样落在兰诺发间,将他的背影衬托的模糊不清。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
可转身第一眼,就对上了双猫儿眼。
是,时辛。
兰诺心头一动,所以刚才全被看到了?
猫耳少女单手撑头,慵慵懒懒的问:“那是什么?你的花苞?”
兰诺看她一眼,绷着脸点了点头。
时辛盘腿坐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说没花期的吗?”
她记得,当时皮埃尔还一脸悲痛。
兰诺坐到她身边,想了想才说:“六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人,然后我长出了那朵花苞。”
“不过,也仅限于此。”
他卷住一撮时辛的长发,鸦色的细软发丝,一圈圈的缠绕在修长的冷白指尖,形成一种隐晦的亲密姿态。
兰诺用古井无波的口吻,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是朵死花苞,”兰诺娓娓道来,“花期凋谢,它不会再长也不会再开。”
他注视着时辛的眼睛:“无足轻重。”
时辛单手撑着头,偏着脑袋看他:“花期凋谢了会怎么样?”
她一直对这点挺好奇,但之前不好问。
兰诺缠发丝的指尖顿了顿:“子嗣无法继承路西法的基因天赋,百分之一百的畸形儿。”
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路西法来说,这后果确实有点严重。
时辛皱起了眉头:“对你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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