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千
奈何她在赤极殿什么都不缺,也从来用不上灵石。这种人人都有的东西,偏偏她一个都没有。
这让酥酥有些泄气。
得了这么一个好东西,没有灵石,那她根本玩不了。
肯定不能这么浪费呀。
酥酥想等重渊来东殿的时候问他要。但是不知道为何,等了两三天也不见重渊来。
去了主殿,他也不在。
酥酥想,重渊难道是在西殿吗?
她不太想去。
可是怀中的溯尘镜让她很馋。她很想再见一次镜中美人。犹豫再三,酥酥还是抱着溯尘镜去了西殿。
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西殿了。
自从这里出现一个司南阁,司南悠入住后,她连离人河都不再去过。
时间长到她踏足西殿时,恍惚有种陌生感。
这里多了不少的添置。来往的一些侍婢都是生面孔。
酥酥等在殿外的柳树下,让西殿的侍女进去通传。
过了不一会儿,从殿内走出来一个侍女。
那侍女有点眼熟,像是酥酥见过的。
“就是你找我家姑娘?”
那侍婢走到酥酥跟前,打量了她一眼,说道。
酥酥却没动。
“我不是来找司南悠的。”
那侍婢直接翻了个白眼。
“找殿主找到司南阁来,你个不懂事的狐狸!”
“殿主在司南阁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一个养来解闷的小玩意儿,怎么敢找上门来的!还不快识相点离开!”
酥酥咬紧下唇。
她从未听过旁人说这种过分的话。
即使在赤极殿这么多年,有不喜欢她的,有懒得看她一眼的,但是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轻慢的,鄙视的,嘲讽她。
“这是重渊说的,还是司南悠说的?”
那侍婢直截了当道:“我家姑娘迟早都是殿主夫人,谁说的,有差吗?”
“有差。”
酥酥面无表情说道:“司南悠说什么和我无关。”
她只听重渊说的。
酥酥忍住了这种难堪,她只想要赶紧见到重渊。见到重渊,也许就好多了。
她紧绷着下颌,低头从锦囊中掏出一张符纸,折成一只蜻蜓。
“重渊,我在西殿等你。”
她抬手将蜻蜓送入殿中。
那侍婢拦不住,气得翻白眼。
酥酥固执地等一个答案。
阳光照在酥酥的头顶,这往日让她暖烘烘舒服的阳光,忽然之间变得让人刺痛,照的她甚至有中想要躲到树荫下去的难受。
酥酥没有动,她等了片刻,那只符纸蜻蜓飞了出来。
她眼中的光随着蜻蜓飞到她手中,逐渐黯淡了下去。
蜻蜓自发带出重渊的声音,语气略重。
“谁让你来西殿的?赶紧回东殿去!我……”
酥酥垂眸,没听下去。她轻轻地将符纸蜻蜓撕碎。
作者有话说:
重渊:媳妇来找我很高兴但是咱得换个地方。
酥酥:再也不找他了。
一百个红包包呀~
第18章
下雨了。
雨声淅淅沥沥,成串的雨珠顺着小竹间的房檐密密麻麻滴落。
酥酥靠在窗边,伸出手去接。不一会儿,手心聚了一捧水。
冰冰凉地。她手指分开,雨水散落。
一个很无趣的小动作,酥酥玩了好半天。
她好像听到有什么小声音,低头顺着窗外看去,屋檐下的青石板,蹲着一团小小的白兔子。
也许是在避雨,长耳朵一直在动,抖啊抖的。
酥酥开了门,去邀请小兔子进来玩。
那小白兔也是个不怕酥酥的,一只兔子就这么蹦蹦跳跳进来狐狸窝。
那小兔是个胆大的,在狐狸窝还敢蹦来蹦去,到处闻闻嗅一嗅。
酥酥目不转睛盯着那小兔,想了想,变回狐狸模样。
这一下让那小白兔吓得原地蹦起,慌不择路到处乱窜。
蹿了好半天,那吃兔子的狐狸没有追来。小白兔胆子大了点,竖起耳朵盯着酥酥。
酥酥坐在原地悠闲地摆着尾巴。
她对小兔子没有任何恶意,这一点小兔子许是也能感觉到。过了不多时,胆大的兔子已经敢靠近酥酥,蜷在酥酥尾巴尖睡觉了。
酥酥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胆大的兔子,格外新奇。就这么在小竹间陪着兔子玩了大半天,等雨停了,还专门跟兔子一起去林间玩。
雨后的树根处将不少的蘑菇冲刷的干干净净,酥酥捡蘑菇,小兔子啃草吃。
酥酥专门捡了不少五颜六色漂亮的蘑菇,准备带回去给花儿们埋在土坑里看个新鲜。
玩到夜幕降临,酥酥才和小兔子告别,拎着装满蘑菇的小竹篓回到东殿。
东殿花圃的花儿们都缩成一团,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花苞都蔫蔫儿的。
酥酥看着,反正也不着急,索性就蹲在花圃边,和耷拉着没精神的花儿说话,把漂亮的蘑菇们倒出来让花儿自己选。
整个花圃重新热闹起来,太阳花碰碰花叶,筛选着自认为好看的小蘑菇,帮酥酥出主意埋在什么位置好看。
酥酥顺着花儿们的指点,埋了不少。而后起身时还在考虑,还是要去铭心山挖点土来。
给长生花,也给小蘑菇们。
在花圃挖了半天,满手都是土。酥酥拍着手,准备回去休息。
她转身时,却发现有苏殿的殿门是打开的。
一袭蓝衣的男人站在漆黑无光的门口,眼神沉甸甸地,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酥酥愣了愣,还是选择先低头将手上的泥土拍干净,走到殿门口时,发现重渊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她。
“你有什么事吗?”酥酥客客气气说道,“如果没事的话,你该走啦。我要睡觉了。”
重渊垂着的手不自觉攥紧。他呼吸重了一分。
男人沉默地盯着酥酥,黑色的符文顺着他的脖颈逐渐爬上脸侧。阴暗地,几乎是充满戾气的危险悄悄包裹整个东殿。
酥酥退后了一步。
重渊闭上眼,再睁眼,眼底的躁意还是无法压制。半响,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大步迈过门槛,和酥酥擦肩转身离去。
酥酥垂眸眨了眨,转身关上殿门。
洗漱回到床榻上,才发现锦被是暖烘烘的,床榻是有人躺了很久很久的体温。
酥酥蜷缩着盖上锦被。
她想,重渊来做什么?
睡意袭来之际,酥酥恍惚想起一件事。
下雨了。
酥酥去铭心山时,还专门去问了云色,现在的铭心山还安不安全,云色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再有凶兽出没,酥酥这才背上小竹篓去铭心山。
铭心山风景和别处不同,山势崎岖,有不少长得奇形怪状的树。
酥酥一路走走停停,找到瑞土所在的地方。
左侧有一汪水潭,右侧则是茂密的草林,只有中间这一点儿,几乎发黑的土壤才是瑞土。
她用小花锄挖了不少的土,几乎装满了一个小竹篓,才在竹篓上盖上两片树叶,打算背着瑞土下山。
只是她起身时,发现山中弥漫起了一层大雾。这雾仿佛是有目的性的,从水潭上凝结,逐渐围绕着酥酥,阻拦她眼前所有的方向。
酥酥脚下一顿。锦囊里好像没有驱雾的符。
如果她有了灵力可以自己画符的话,她一定要画能驱雾的符。
大雾扭曲,霎时间从雾中出现一只手,苍白地,手指修长。
下一刻,这只手牢牢扣上酥酥的脖颈。
酥酥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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