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娄烟沙
冥添:“古人哪有这个模样?”
焦润:“您老别较真,这就是个故事,也就是您那个时候的话本子,就是看个乐呵。”
焦润喝了口汤,又道:“你看这发型,服装,多贴合您的品味,看着没有怀念的感觉吗?”
冥添一点儿没有共鸣,反而表现出了露骨的嫌弃。尤其是男女主六阿哥和小飞燕谈恋爱的戏,冥添眉头皱的都要成X形了。
“荒唐!”
焦润看了眼屏幕,里面真没有什么劲爆的,就是小飞燕骑马往前跑,六阿哥骑马在后面追,结果小飞燕腿脚不利索,不知道怎么就摔下了马,六阿哥一个大鹏展翅,正好接住了她,两人就像快乐的大风车一样顺着平坦坦的大草原,原地滚了三周半,就差托马斯回旋了。
焦润把碗筷放到一边,抽出了今天买的烟,说道:“怎么荒唐了,这不挺好的吗?”
我追,你逃,我们都在劫难逃。一个不会说,一个不会问,只要一解释,另一个就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自己虐自己!
兴许是心理年龄大了,焦润完全可以把这部情感纠结的片子当成喜剧看。
焦润好奇:“那要是您来写本子,这剧情应该怎么演才不荒唐?”
冥添冷笑道:“就凭他俩的骑术,女的应该脑着地,男的应该腿摔断才是。”
焦润笑了:“按您老说的,一个直接脑袋开花,另一个下半生残疾,这故事还怎么演?”
去阴曹地府拍第二部 吗?
冥添:“这有什么好演的,丫头,你是不是专门放这个来恶心本王的?”
焦润抿唇道:“这就恶心了?一会儿他俩估计还得亲嘴呢。”
冥添:“……亲什么?”
焦润吸了口烟道:“差不多了,说不明白话,这嘴也不能白长,总得干点什么。”
焦润刚说完,电视里的小飞燕和六阿哥就搂在了一起,亲得难舍难分,滋滋作响。
冥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就好像谁给他烧了一沓假冥币一样。
焦润舔了舔牙,这剧情可能真把冥添腻味到了,顶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冥添?”
冥添右手抬起,慢慢抚上青筋暴起的额头,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关了。”
焦润:“别的,等这集看完的。”
冥添右手一挥,烟雾升起,他老人家直接屏蔽了。
焦润差点被他逗笑了,慢悠悠地看完了这一集,焦润将碗筷洗干净,简单的洗漱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焦润昨晚熬了个通宵,今天也没怎么睡,很快就迷糊了。
夜半三更,焦润正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到了“砰砰”的响声,她瞬间睁眼,看到的景象好悬没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在她家墙头上自挂东南枝的那只长舌鬼,此时整张鬼脸都贴在了玻璃上,瞪着大眼睛看着焦润的方向,用额头“咣咣”撞玻璃。
焦润睡意一下子都跑没了,她从被窝里直起上身,就见长舌鬼的舌头往他的脑后甩了甩。
焦润问脑袋里的冥添:“他这是什么意思?舌头冻僵了,缩不回去了?”
冥添身前的烟雾已经消散了,他似笑非笑地道:“它在说,你家院子里进人了。”
焦润眨了眨眼睛,道:“活人?”
冥添一副看好戏地模样:“活人。”
焦润心思一动,立马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出了卧室就是厨房,她冷静地一边打电话,一边拿起了菜刀。
三更半夜私闯民宅,这大活人肯定没存了什么好心思。
冥添甩了甩袖子,说道:“丫头,你若出口相求,本王可以帮你解决。”
焦润一点没受到他的干扰,低声打完德华的电话,告诉他家里进贼了,赶紧帮她报警。
按下结束键,焦润说道:“你要是明天不想看《送珠格格》的第二部 ,我劝你现在就闭嘴。”
见缝插针,真是哪儿都少不了你。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74章 第八缕
焦润上辈子胆子就大, 仿佛天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别人遇到了事情,第一反应都是感性的情绪表达。焦润则是直接省略了这一环, 直接想事情要怎么解决。
焦润检查了一下房门, 里侧的门锁关得很严实, 没有任何问题。她从门眼儿向外望去,正好对上了一个放大的眼珠。
握着菜刀的手一紧,焦润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就见这个眼珠往后退了退, 小声道:“这门眼儿啥都看不到!”
焦润眯了眯眼睛, 门外有三个人, 刚才她看到的眼珠是个稍胖的男人, 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皮夹克,撬锁的人正弯着腰,焦润看不到他的脸, 还有一个高个的站在胖子的身后,打量着院里的东西。
外侧的防盗门已经被撬开了,就剩下里侧的折扇门。
胖子和高个焦润见过, 是他们这个镇上有名的街溜子,整天游手好闲,招猫逗狗, 三天两头进派出所, 市里监狱的重点苗子。
“快了快了, 她家这门太好,不好撬!还不能出太大动静, 把人惊醒了就糟了。”
胖子提了提裤腰带, 笑道:“醒了就醒了, 小爷我正好想睡她,省得叫了。”
“你就不怕她报警啊?”
胖子:“她才病好几天,懂个屁的报警!别说话了,快撬锁!”
撬锁的小声嘟囔道:“我跟你说啊,我就负责撬锁,分钱,我可不帮你睡她。”
入室偷盗和欺辱妇女可是两码子事,万一事情暴露了,他可不想数罪并罚。
门锁里不断传来“咯吱咯吱”的摩擦声,这锁被撬开,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焦润想了想,转身将煤气罐连接灶头的管子拔了,煤气罐拧紧,微微倾斜,旋转着瓶身,顶到了门后边。
这三个人若是同时进了屋子,她再怎么厉害也一下子解决不了三个,争取在门口就解决掉一个。
随着胖子的催促声,门锁发出了“啪嗒”的轻响,撬锁的罗子道:“开了!”
胖子推开他:“我先进去。”
他上前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胖子:“这怎么还推不开啊?”
罗子:“你使使劲,锁已经开了。”
胖子右胳膊顶在门上,用力向里面一推,门后的煤气罐摩擦着地面被推开,门开了一条缝。
“这门怎么这么沉?”
胖子疑惑地歪了歪头,他又推了推,刚好推开够一个人进的缝隙。
胖子想这天可想了好久了,他从以前就瞄上了老焦家的这个傻丫头,傻归傻,长得是真漂亮。小嘴嘟嘟地坐在店门口吃烤肠,看得他□□熏心,抓心挠肝。
可惜焦老太太看得太严,他是一点空子都没找到,听说老太太死了,他这心立刻就活泛了。
她家就剩这一个小丫头了,无依无靠的,不是任他拿捏吗?
他和他大哥一合计,找了个看守所里认识的走空门的,连夜就来了老焦家。
他们今天的目的很明确,睡姑娘,外加抢劫,最好再给这姑娘用拍立得拍点照片,那以后肯定乖乖就范,说什么都听他的。
胖子想得很美,他迫不及待地从门外钻了进去,一心想去拱人家姑娘暖和和的被窝。
谁知他刚进来,就见白光一闪。他心心念念的漂亮姑娘冷着一张脸,一刀就把他的耳朵给削了半截。
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焦润下起手来毫不心软,手都不带哆嗦的。菜刀横截面大,没办法直接捅进肚子里,只能从上往下剁。
她手起刀落,劈下耳朵之后,第二刀就砍在了他的侧颈处,鲜血顺着刀背汩汩流出,她的身后,一团白烟无声的飘出,去吞食地上的血迹。
胖子的痛觉迟了半晌,随后,发出了震耳的惨叫声。
他身后的罗子和高个一看不对,直接推开他,撞开了房门,才看到焦润举着一把菜刀,连续砍了胖子数刀,她身上脸上蹦的都是血,就似一个活罗刹。
开锁的罗子虽然也经常进派出所,但从来没干过伤人的勾当,看见胖子疼得嗷嗷直叫,他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别砍了,你,你不怕把他砍死吗?”
焦润踢了胖子一脚,握着刀退后两步,擦了擦脸上的血道:“你们最好赶紧滚,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罗子咽了口唾沫:“……你,你病不是好了吗?”
焦润笑了笑,溅满了鲜血的脸庞,在夜里看起来格外的诡异:“我有病底在,随时都有可能犯病。”
罗子懵了懵,别管她是装的,还是真有病,此时他都惹不起。这女人疯了,拿刀直接砍啊,正常人哪儿能干出来这种事?
“星哥,咱们,咱们撤?”
高个的男人看了眼胖子,胖子的耳朵被削了,身上被砍了数刀,血流不止。
“来了怎么能空手走?”
焦润用下颚指了指胖子的方向:“你们要是不打救护车,那估计明天就得来我店里买寿衣。”
星哥比胖子要老练,他看中的可不是女色,而是这老焦家的钱。
“贼不走空,胖子他身体好,不差这一时半会。”
说着,星哥从腰后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棍子,一甩,棍子就延长了三倍。他将棍子递给罗子,弯腰从胖子的身后也掏出了一根甩棍,不慌不忙地对焦润道:“看来你奶奶从小没打过你,今天哥就给你补一补。”
星哥刚说完就冲了上去,他手长脚长,动作灵活,力道也大,焦润一个没躲开,就被他抽中了手臂,她胳膊一麻,差点松了手里的菜刀。
焦润后腿两步,想一个俯冲往外跑,可罗子和星哥呈现包围姿势,她左右两边都窜不出去。
现在除了盼望警察快点来,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拖延时间。
“丫头,你若坚持不住了,本王可以替你善后。”
焦润呼了口气,回道:“你想怎么善后?”
冥添邪笑道:“都杀了。”
高个和胖子的魂魄乌漆墨黑,对冥添来说是大补良药。
“杀了就完事了?”
冥添:“自然将魂魄也要吞了。”
焦润:“被你吞了的魂魄,还能转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