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世界
因为畏惧,陈伯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甚至连五趾猪都不敢说,只敢小声的用那东西来代指。
旁边,陈仲武摸了摸肚子,同样心有余悸。
“昨儿夜里,它也没有来寻儿。”
陈忠明眼睛扫过其他几人,儿媳妇孙儿俱是一脸庆幸的点头,他心里安心了一下。
“好了好了,今儿晚上再看看,最好咱们还是要寻一个懂行的人来瞧一瞧。”
陈家兄弟皱巴着脸,这,这懂行的人哪里那么好找,多数是骗子呢!
……
陈忠明抽搭了下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眉头紧皱着,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心里隐隐还有些许不安。
赵刀和顾昭就是这时候来的。
……
待听到门口处的动静,众人回头朝大门处望去。
就见赵刀面有不善,旁边还站了个俊俏的少年郎。
陈忠明一拍大腿,坏菜了!是闺女儿那头忘记了啊!他就说好像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陈忠明着急,“女婿啊,小莲没事吧。”
赵刀心道,好啊,瞧这句话问的啊……敢情他们家里遭难的事儿,老丈人居然还是个知情的?
赵刀冷哼了一声,也不应话,只眼睛扫过众人一眼,尤其在大舅哥面前瞪了瞪。
就是这人,拿了那招灾的东西到他家里!
陈伯文瑟缩了一下。
他也惨啊,被剖肚子不说,还被割脖子了。
陈忠明见赵刀这模样,当下便知道那五趾猪定然是寻到了玉溪镇的赵家,他又急又慌,手都颤抖了。
“怪我怪我,家里遭灾,也没想到小莲那儿也送了肉,小莲,小莲......”
赵刀没好气,“受惊了,说是梦里被砍了手脚,眼下人暂时没事。”
他视线扫过众人,心里叹了口气。
这般多的人,但凡有一个想起他赵家,他都没这么气,到底是外姓外孙和自家子孙啊。
陈忠明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抹了把脸,神情讪讪,忘了闺女儿,这这,唉,说是不偏心,他到底还是偏心了啊。
陈忠明紧着又道,“对了女婿,一会儿你回去让小莲倒穿蓑衣在村子里跑跑,那五趾猪就寻不到味儿了。”
“大家伙儿昨儿都跑了,昨儿那五趾猪就没来,管用着呢!”
其他人齐齐点头,证明自家老爷子所言非虚。
赵刀:......
他颇没好气的道。
“昨儿当然没来这了,人家去了我们玉溪镇了,来回路途远着呢,哪里还有空闲再来你们陈家。”
这话一出,陈家人脸上洋溢的庆幸僵住了。
陈忠明也是惊疑不定,这……女婿这话,好生有理啊!
旁边,顾昭听到倒穿蓑衣的说法,愣了愣,思忖片刻,觉得这法子应该是只能治标,不治本。
坊间有倒穿蓑衣通阴阳的说法。
陈家人倒穿蓑衣,暂时将自己的气息蒙上阴炁,那五趾猪夜里寻来,一时嗅不到那活人的阳炁,定然心生怒火,瞧着它梦里砍赵家婶婶的手段,已经颇成气候。
回头要是寻到陈家人,这报复定然是加倍的奉还。
是以,对上赵刀的视线,顾昭摇了摇头。
赵刀心里叹了口气,听着他丈人的意思,他们是全家人都吃了这五趾猪,他这一颗心真不是滋味,又怒,又觉得自己怒得好像没有道理。
因为,他们也吃了。
真是憋闷啊。
自打知道他媳妇借银,他就该死的熟悉这憋屈的感觉。
好半晌,赵刀瞪了一眼陈伯文,声音瓮沉。
“小莲那时可还怀着胎呢,你送五趾猪来是什么意思?还把那多的趾头剁掉,你这是故意欺瞒我们!”
陈伯文神情讪讪,没有应话。
他这不是怕妹妹和妹婿一家忌讳这五趾猪,不肯收么!
回头他不收,老爹还得催着他宰一头新的猪过去,他,他好生舍不得啊。
陈忠明也瞪眼,“你不是说妹婿也不在意吗?”
陈伯文不说话。
陈忠明气得几乎要仰倒,指着陈伯文,怒道,“造孽啊造孽,自家妹子呢,你怎么这般小性子啊,小莲待你可大方多了。”
半晌,他颓然的垂下手。
罢罢,他自己也有错。
赵刀也不说话。
他心里冷哼了一声,真该让婆娘瞧一瞧,她心心念念的大哥,对她这妹子有多尽心,不过是话说得够漂亮罢了。
赵刀再次为自己贴出去的回礼不值得。
他这人就是忒实心眼,还拿了好的熏肉和熏鹅,特意捡大只的给!
......
包玉燕见气氛有些沉闷,尴尬的笑了笑,热络的道。
“我们也没啥坏心眼,就是想着这猪浪费了可惜,这这,谁想到会有这样邪异的事儿。”
她觑了一眼赵刀,小心道。
“都是一家人......”
赵刀:“呸!一家人使这样的心眼,就是没有这邪异的事儿,小莲怀着娃娃,你们也不忌讳一下?万一吃了肉,娃娃也多了个指头怎么办?”
包玉燕一窒,不好再接话了。
气氛再次沉闷。
顾昭倒是理解赵刀的郁气。
孕妇的忌讳颇多,讲究的人家就是连豁口的碗都不吃,剪子也不能拿,就怕忌讳冲击到肚子里的娃娃,更何况是吃那多长了趾头的猪。
......
再是生气,赵刀也不能见着老丈人一家满门丢了性命。
赵刀看向顾昭,“昭侄儿,那五趾猪还会来吗?”
顾昭点头,“应该会。”
猪胎人心,猪胎又被吃了,本就怨孽的魂定然怨气更甚,怀恨于心。
一次梦里夺不去人命,多吓几次,人身上的灯被吹灭,总有一次,日出东方,雄鸡破晓也复燃不了。
顾昭沉声:“五趾猪,它向来有破家猪的说法。”
这话一出,陈家人背后一寒。
大家伙儿目光惊惧的相互看着,想起被剖肚的那一夜,俱是胆战心惊。
陈伯文喃喃,“我听到了,那日有声音,它说这事儿没完。”
陈仲武也点头附和,他也听到了。
陈忠明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顾昭身上。
顾昭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陈忠明看了一眼赵刀,又看了一眼顾昭,恍然,随即冲顾昭拱了拱手,道。
“这位小郎,还请救我陈家人一命,大恩大德,必有重谢。”
顾昭:“老爷子客气了。”
陈伯文惊疑不定的看看顾昭,又看看陈忠明,老爹这是昏头了,这就一半大小子啊!
“爹你......”
“闭嘴,你个蠢货!”
陈忠明又看向顾昭,歉然道,“小郎莫要介意,我这大儿,他向来有些蠢。”
有些蠢的陈伯文:......
顾昭并不介意,“陈老伯,昨日你们倒穿蓑衣,一时欺瞒过那五趾猪,再加上有赵婶婶那边引它动手,今夜,必定是大凶。”
陈忠明沉默,是这个理儿。
就像是堵水口,堵住了还好说,要是没有堵住,只要稍稍漏出一个缝隙,接下来,他们就得迎来更猛烈的洪水猛兽。
陈忠明冲顾昭拱了拱手,再次道。
“小郎,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
顾昭:“除了赵婶婶,还有你们陈家人,还有其他人吃了这肉吗?”
“没有没有!”这下还不待陈忠明回答,包玉燕紧着就应道了。
“公爹那时叫我带一些回娘家,当家的爱吃,我心里也是颇为不舍,就没有带回去了。”
小心思说出来,包玉燕有些讪讪。
顾昭点头,“那便好,今夜你们在屋里待着,甭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众人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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