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野行月
他当然想,想疯了。
可是……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少女吻上他的唇,生涩地勾着他。
“流转术还有最后一重,我提前钻研过,我们一起修吧……”
“阿黎……”
少女往他怀中靠近了几分,便听到青年一声闷哼。
她的唇蜿蜒向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解开了青年的衣衫和腰上的系带,动情的证明在水中展露。
她问他:“要修吗,流转术的最后一重。”
少女起身,褪去最后一件束缚,随后重新坐在他怀中。
青年喃喃:“我会伤到你的……我神智不清楚……”
司黎却笑了,眉眼柔和,揽着他的脖颈。
“你不会的,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晏行寂是在浮屠川杀红了眼都不会伤害她的人。
是不管魔心再严重都能被她唤回来的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她慢慢下坠,青年扬起了脖颈,分明突起的喉结干涩滚动。
司黎柳眉微皱,顿住动作不敢随意动弹,即使在水中有了辅助,却依旧适应不了。
她在这方面并未有多少知识,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晏行寂,两人之间也多是晏行寂占主动,只有晏行寂哼哼唧唧索求奖励之时,司黎才会主动一次。
以往的她与他有过那么多次尚且受不住,现在的她更是难熬。
这副身体是第一次,晏行寂又实在天赋异禀,她着实有些痛苦。
她顿住不动,青年几乎要疯了,抬起雾蒙蒙的眼,哑着声音求她:“阿黎,阿黎……”
司黎咬牙一鼓作气,在眼泪溢出之时抱住了他,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晏行寂怕她疼不敢乱动,呼吸急促额上冒汗,只是徒劳地吻着她的侧脸。
少女声音带着哭腔,“我要你活着,我们都要活着。”
青年搂紧她,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叫嚣的邪念。
他吻住她的耳根,“我不会让你死的。”
少女抬起头与他唇齿相交,那股痛意过去后缓缓动作。
水面上的热气袅袅升起,弯月如钩,繁星点点坠在苍穹之上。
周遭寂静,寒风吹过刮起树叶簌簌,竹林摇曳着,几声虫鸣交互。
密林深处的哗啦声却一声剧烈过一声,偶有几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很快被沙哑的轻哄和更为猛烈的波浪荡漾掩盖下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她什么都看不清。
繁星好似在晃着,月亮也不再静止。
脊背下的竹床时间长了有些老旧,吱呀声吵得她有些缓不过神。
苍穹就在眼前,她茫然地看着那夜幕中的繁星和弯月。
天色太深了。
俊美的脸从玉颈处抬起凑上前来吻住她,他的脸滚烫,额上的汗珠一下下滴落。
纤细的腿再次滑落,她已经无力抬起。
“阿黎,阿黎……”
少女的意识再一次被剥夺。
司黎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抱着回到了屋内。
只记得睁眼便能看见青年血红的眼眸。
只记得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在身上的灼烫。
只记得他一声又一声喊着她的名字,说着一句又一句的情话。
时间过去了多久呢,三天,五天,还是半个月。
她已经快要到渡劫中期了,灵力在经脉中汹涌滚烫。
少女无力,被青年从窗边抱起搁置到床榻上,他又覆了上来。
她哑着嗓子推他:“我困,我好困……”
他吻着她,扣住她的手:“阿黎睡吧。”
司黎别过头,隐约带着似哽咽和委屈:“我,我睡不着……你别动了……”
他顿了一瞬,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司黎的耳根,挠的她有些痒。
司黎松了口气,以为他要停了。
绷紧的弦还未来得及完全松下,青年将她翻过来,又覆了上来,吻上她的脊背。
“一个时辰,最后一次。”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意识在颠簸中,最终还是堕入深渊。
压抑了三百年的人,一朝得偿所愿,便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般澎湃,丝毫收敛不住。
屋内的熏香早已燃尽,紧闭的寝殿中,暧昧的气息浓郁。
晏行寂起身,为两人施展清洁术,将少女抱起放在软榻上,取出新的床褥换上。
随后他又重新将少女抱回安置在被褥中。
心魔被除去大半,灵力突飞猛进,流转术确实有用。
他轻吻她的唇。
“阿黎,爱我吧。”
我们就此相爱,一生相随。
他绝不会背叛她的。
少女紧闭着眼,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笑了出来,眉眼间情意浓郁缱绻。
青年看了会儿,终于坐起身来。
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消退,他看向少女的心口,被薄被遮盖着,只能瞧见因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他的眼神渐渐冰冷,闭上眼眸,神魂在一瞬间侵入司黎的识海。
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渡劫的气息磅礴,最终抵达心脉。
在找到那东西的时候,青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笑意。
“找到你了……”
他周身的灵力陡然间释放,不容置喙地将那东西牢牢捆住,声音似切冰碎玉:“我要问你几件事,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阵强光闪烁,随后逐渐微弱。
***
司黎醒来的时候,晏行寂不在屋内。
她茫然躺在床上,室内温暖,被褥依稀带着青年的冷香。
司黎无力侧过身蜷缩在被褥中。
晏行寂这厮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比三百年前时候还能折腾。
整整半个月,司黎几乎没离开过他的怀抱。
果真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惜苦的是她。
司黎幽幽叹息,闭眼假寐着。
又快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几日好似都没有跟沧溟镜说过话。
之前她与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时沧溟镜都会自动将自己关起来,司黎也不知它一个神器这么避嫌作甚,不过便也随它。
这次她去温泉前沧溟镜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天了。
“沧溟镜?”
沧溟镜并未应声。
司黎喊了它许久,才听到那道机械音响起。
“宿主。”
司黎拧了拧眉,“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虚弱?”
她竟然在一个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虚弱。
它的声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而是有些低沉,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般。
司黎又问:“你怎么了?”
沧溟镜回应:“无碍,睡久了有些懵。”
司黎:“……”
这什么荒诞理由。
她柳眉微拧:“你到底怎么了?”
沧溟镜的声音大了些,比之前显得稍微有力些许。
“没事。”它岔开话题,问她:“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
“没什么事了,很快就能完全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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