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把剑
祁觉:[到榕城了吗?]
陶羽澜:[已经到家。]
消息一共也就回了两条,陶羽澜把手机放下,就去了厨房找时榆玩。
时榆煮小馄饨的时候比较安静,而且以前也经常这么买来在家煮,有时候下雨天气,小馄饨也不出街,买了放冰箱可以随时吃。
“妈妈。”陶羽澜闲着没事就叫妈妈,而且是没有下一句的。
时榆笑着应和:“嗯。”
陶羽澜还叫:“妈妈。”
时榆:“嗯。”
“煮好了,盛着吃吧。”时榆用筷子夹出来一个看看,确定可以吃了后,就准备了小碗,碗底有放好的调料,舀了馄饨放进去就能直接吃。
“好。”陶羽澜应道,然后自己盛着吃。
陶羽澜和时榆一起在客厅吃了份小馄饨,都吃的暖乎乎的,然后各自回各自房间洗漱睡觉。
陶羽澜躺在熟悉的床上睡觉的时候,觉得特别安心,而且很快睡着,睡得很沉,就算是今天中午发生了那么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也丝毫没有影响到陶羽澜的睡眠。
如果此刻不在家里,是在宿舍的话,她可能会因为中午的这件事变得焦躁。
——
而深夜,微博上的一个营销号,发布了一条视频,上面正是中午时刻,陶羽澜在食堂被偷拍下的视频。
深夜冲浪看到视频的钟千雪毫无怀疑,这就是中午的那个人偷拍的。
那营销号的视频文案倒是正常,但字眼都是挑了最吸睛的来写。
大半夜,钟千雪私信该营销号开始对战。
一直到凌晨,钟千雪都没有消停的,但她不能去联系陶羽澜,这个时间点,陶羽澜估计早就睡了,只能等第二天。
次日早晨八点,钟千雪在蓝宁动物园大熊猫馆上班,把滚滚带出来后,钟千雪一个人就开始忙各种事情,等滚滚坐下啃竹子的时候,钟千雪才有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钟千雪给陶羽澜发消息,详细的把事情说了更为具体。
陶羽澜刚刚看到微博上多了一则视频,视频里的自己在食堂吃饭,对面坐着钟千雪,拍摄者肆无忌惮的进行偷拍,偷拍后直接卖给营销号,营销号也使用各种文案功底,发了一则视频,关联了上周五的热搜,已经蓝宁动物园的标签,《奇妙的它们》的标签。
“澜澜,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好惨。”良久,钟千雪问了句。
“我可太无辜了,先放着不处理,等我回去了再说。”
“十分无语,就让这个事情发酵两天。”陶羽澜扯了扯嘴角,已经在榕城了,就算是处理,也只可能借助别人之手,而且现在处理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这才刚开始有苗头。
不等闹大了就处理是达不到最理想的结果的。
“怎么了澜澜。”时榆听到陶羽澜打电话,便走了过来问道。
“退圈没退干净似的,总上热搜。”陶羽澜无奈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
陶羽澜退圈的全部心里路程时榆都知道,而是时榆每次都得到的是第一手消息。
“辛苦了崽崽。”时榆摸摸头陶羽澜的额前碎发,无比温柔。
“嗯。”陶羽澜点头,深感辛苦。
“妈妈,这是魏肆越给的礼物,你让我收了,我就收下了。”陶羽澜把袋子递给时榆,想让时榆打开看看。
“不用看就知道是个首饰呀,澜澜戴上就好。”时榆倒是淡然。
“可是他说我是她外甥女。”
“明明很陌生很突兀啊。”陶羽澜想知道的更多一点,但时榆总不想说。
“妈妈也很久没见过面了,但他人还挺好的。”想起来魏肆越,时榆神情恍惚。
第38章 滚滚见不到你,整个熊都emo了
在家待着最是舒服, 周三这天,陶羽澜吃过早饭和我时榆在客厅说会话,直接就又回了卧室, 而且一下就睡到了差不多中午。
时榆在家里活动的时候都轻声轻脚的,陶羽澜赶完飞机回来的不说, 平时也是每天都在工作, 恐怕就没有睡过懒觉。
时榆简单的做了午饭放在保温箱里, 之后则是去院子里给花浇水,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时候。
榕城这里的气温不仅很好,而且天气也一直都是晴朗的,万里无云是常有的天气, 时榆在家里浇完花,就去了花店, 写了字条留在家里, 她醒来后可以看到。
在花店工作的时榆漫无目的的想着事情,她距离京城已经这般遥远不说, 连过去的人的联系方式也都没有,只是这次澜澜回家,和她说了有关魏肆越的事情,还是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之前。
可是在澜澜爸没有回来之前, 她是不可能回去的,更不可能去联系京城的朋友, 更何况,十几年不见面的人,还能算是朋友吗。
这次澜澜和她说魏肆越多事情, 时榆其实心里很高兴, 因为这说明魏肆越没有一点变化, 还是之前的模样。
仅从陶羽澜的字里行间,她都能判断出来这些。
有人来店里买花,时榆拿了包装纸给人做包装。
时榆的花店看的很随心,有人过来她就给人包装花束,没人来她就在花店门口晒太阳,有时候写点字,包装一份小说摆在旁边,都是些言情小说,经常有人问这本书卖不卖。
时榆也会很开心的卖出去,但是这种情况少,大都以为精心包装的小说会比较贵,其实和裸书一个价位。
“妈妈。”一道好听悦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时榆抬头望过去,就看见陶羽澜穿着碎花蓝裙走了过来。
回到家的陶羽澜自然就接收家里的衣柜,漂亮小裙子挂的满满当当,陶羽澜挑了一个好看的颜色出来。
知道时榆会在花店,陶羽澜目标很明确的就过来了,路过一家果茶店,陶羽澜买了两份果茶过来,淡然的递给时榆一份。
“今天的生意好吗,花朵卖出去几束啊。”陶羽澜在一边的摇摇椅上坐下,手里捏了一束郁金香放在鼻尖闻着,随之闭了闭眼睛。
“卖出去了一束。”时榆实话实说的道,花店的经营情况算不上很糟糕,但也不是很好就是了。
花店除了时榆,还有两个大学生店员,这两个店员是倒班制,不过如果时榆在花店的话,两个店员都可以休息,店员是附近大学的,距离很近。
“澜澜,你在京城除了见了一面魏肆越,还见了谁啊。”时榆双手拿着果茶杯子,若无其事的问道。
“还见了时怡,之前就和妈妈说过了。”
“也听魏肆越提到了一些陆韬沅,说他也是我舅舅。”陶羽澜回忆着那天和魏肆越多的对话内容,一五一十的转述给时榆。
无论是魏肆越还是谁,都是和年轻时候的时榆有关,陶羽澜的了解都只是片面的。
更何况,陶羽澜无论怎么去了解,都不能代替时榆去处理这段关系,要不要和过去和解,或者要不要回头看一眼过去,那都是时榆自己的事情。
陶羽澜支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时榆时不时的微微皱眉,几处表情是很丰富的,她在想什么,陶羽澜都能看的出来。
“不要想多了。”陶羽澜适时的提醒一句。
时榆继续喝着果茶,缓缓的松开了眉头,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要深思的。
“澜澜,妈妈拜托你一件事,等你回京城,若是再见到魏肆越,就把他当一个舅舅般长辈,也可以亲切一点。”
时榆这样淡然的交代陶羽澜,其实她想说的也不是这些,但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表达了。
陶羽澜点点头,上次和魏肆越见面,还收了魏肆越的礼物,陶羽澜已经把他当一个年轻长辈了,而且或许等妈妈有一天回了京城,要见上魏肆越一面。
“帮妈妈剪花吧。”时榆站起来,把果茶杯子暂时放到高台桌上,抱了一捧未经处理的花过来,拿着剪刀修剪,一边递给陶羽澜一把剪刀,让陶羽澜帮忙一起处理。
陶羽澜淡然接了过来,短短一下午,陶羽澜就在花店里帮忙干了一会儿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到了晚上,当不上班的时候,一天过得也很快。
晚上的时候,时榆带着陶羽澜去外面餐厅吃饭,关了花店母女俩就一起出去了。
车里,陶羽澜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妈妈,这花店已经赔了多少钱啊。”
陶羽澜这话问的特别突然,而且很不讨好,那有直接问赔多少钱的。
好歹委婉一点。
“也不至于赔钱了,不赔不赚嘛,今天是因为你回来,妈妈才不在花店的。”
“平时每天都有店员营业到晚上九点的,而且这次是你回来妈妈开心,特意给店员放假。”时榆一连解释了两句,更是眨着眼睛看着陶羽澜。
“好呀,不赔钱就好。”陶羽澜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很快到了餐厅,陶羽澜挽着时榆的胳膊跟着一块进去,明白俩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从餐厅出来则是在附近的街上逛了逛,走了一圈。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时榆才带着陶羽澜去找车,找到车后开车回家。
这样一来,到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陶羽澜又去房间洗漱,洗漱完抱着枕头跑到了时榆的卧室,耍赖要和时榆一起睡觉。
时榆自然抵挡不了亲闺女撒娇,掀开被子邀请陶羽澜一起睡。
和时榆一起睡觉,陶羽澜睡得更加安稳老实,但睡觉都要抱着时榆的胳膊。
第二天时榆睡醒,拿了两三次才把陶羽澜的手拿掉,睡一夜差点睡没了知觉。
把陶羽澜的手拿到一边,时榆才抱了衣服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回到床边俯身吻了吻陶羽澜的额头,才离开卧室去准备了早餐。
时榆平时自己在家吃早餐比较简单,有时候还会去街上买着吃,但只要澜澜在家,时榆都会花费时间静心准备一番。
陶羽澜是八点多睡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房间里的装修,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妈妈的屋子里,摸着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洗漱换衣服,之后找到时榆坐下一起用早餐。
咬着嘴里的三明治,陶羽澜嘀嘀咕咕的说了句:“好吃。”
接着吃起了第二个三明治,之后喝了杯牛奶,又吃了一个烧麦。
吃饱了饭,时榆就又带着陶羽澜出了门,在陶羽澜的老家,有一位花爷爷,平时地里面有了什么收获,都会做了给时榆送来,花爷爷不算有血缘的亲戚,但据说爸爸救过花爷爷的命。
两家来往频繁,且花爷爷就他一个人在家,久而久之便熟悉了起来,这位爷爷对陶羽澜更是如同亲孙女一般。
花爷爷的家是老式的农家小院,花爷爷年轻时有个妻子,妻子漂亮温柔,但后来没等多久,就因为疾病去世了,花爷爷一生无子,中年丧妻,妻子离世后,他便守着这一间屋子生活,好在花爷爷也不是特别颓废之人。
妻子的墓就在田地里,花爷爷每天去到地里就能见到,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长相厮守了。
路上,时榆的车路过街边的水果摊,时榆下来买了一些,带到车上继续往前走。
“花爷爷现在还住在那间小屋里,可花爷爷都快七十了,时间久了行动不便了可如何是好。”
“之前想让花爷爷搬出来他不肯,搬我们家旁边,距离近了也好有个照应。”
陶羽澜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这位爷爷了,这位爷爷经常给她做很多稀奇古怪的木头玩意儿,当是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来这位爷爷家里玩。
后来读了高中,也会在周六周日过来,大学里每次小长假和寒暑假回来也会过去。
久而久之,去花爷爷家就成了每次回家必去的一个地方。
而且他们一家和花爷爷的感情不是亲情胜似亲情。
“澜澜,你不懂,你花爷爷要陪着他老伴,搬出去就陪不了了。”时榆温和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