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筠
门?外的人清洗干净水盘后?,就地打了一盆干净的积雪回来,再倒上炉子上剩余的热水。
那些热水很快将盆子内的积雪融化。
林瑶弄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对方倒完水后?,伸手进去碰了碰水盆,确定温度刚好后?就站在林瑶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
开始脱起身上的毛衣。
一边脱还一边望向林瑶的方向,张开口用无比自然的语气提醒她,“外面这雪没几天是不会停了,今晚别走了跟我一起睡吧,就在这里。”
林瑶握紧那柄藏在手心内的削皮刀,面无表情的提问对方,“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走什么走,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来,不就是干的这个活,害羞什么啊。”
说话间,张家巷将裤子一把拉下?去。
“咣!”
木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声,接着就出重物落地声。
五分钟后?,林瑶一脚木屋的门?,让门?外的光线跟新鲜的空气照射进来。
她左手上握着一枚烧水铝锅,右手拽着地上鼻青脸肿之人的头发。
“大姐饶命啊!大姐你放过我!”
张家巷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生,竟然会这样的暴力。
他话音落下?,甚至那句话都没有说完,对方就抄起炉子上的烧水锅敲了过来。
将他整个人都毒打了一遍。
林瑶抓着他头发让他将脑袋抬起来看向自己,“叫什么名字?”
“张家巷。”
“哪个张?”
张家巷头皮被她抓着,头皮剧痛之下?问什么回答什么。“弓长张的那个张字。”
林瑶记住了他名字,冷哼一声,“多少岁?”
“四十三?。”
“四十三?了还干这种事情,谁给你的勇气?嗯?”林瑶抓着他头发,将人大力往门?外拖动出去。
“啊!啊啊!啊!我的头!头!”
躺在地上跟死猪一样的人,整个头皮都因为林瑶动作,仿佛所有的头发都在被人连根拔起。
护林员当久了,这里也没有人理发,时间久裂张家巷的头发长度也多了起来。
现在被人一把薅住拽起时,痛的他在地上挣扎的像只螃蟹。
林瑶听?到他叫的实在难听?,只能先将手松开。
“嘭!”
门?外的冷风吹进来,再次将木门?关上。
握着烧水铝锅的林瑶,对准那只举起来要反抗的手臂就用力敲打下?来。
伴随着对方的哀嚎声,林瑶走到木屋那张床铺前,拿起那条对方扔在床边的皮带将他双手绑起来后?,换成了她坐在床边看向这位护林员。
“我给你三?分钟的事情,把你这些年犯罪隐藏的事情说出来。”
没形象坐在地上的张家巷,陡然听?到这句话瞳孔震惊。
哪怕他很快哆嗦着别开眼,可是他刚才那副震惊跟不敢相信的眼神,还是被林瑶发现了。
“杀了人?”林瑶歪头,将他这副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来不太像,杀过人的凶手不管怎么隐藏,神态跟动作上都跟寻常人有些不同。
尤其是这种躲藏逃亡的杀人犯。
“大姐我错了,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再也不敢了!”
张家巷主动求饶,为自己的行为跟她道歉起来。
“躲在这里当护林员也是因为干了违法的事情吧。”
这种与世隔绝的工作,有的吃有的住,只跟一名配送员有接触。
只要自己受得住寂寞,这份衣食无忧还不会被人发现的生活,他就能够过一辈子。
“不是的……”
张家巷面露出可怜样来,“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床垫下?面还有几百块钱!你都拿去吧!我不要了!”
“每天都需要汇报森林情况的高塔在哪?”
用来汇报,那就说明那里有固定对外联络的线路。
不管是什么工具,都能够让她跟外界联系上。
坐在地上的人,在听?到高塔俩个字后?,嘴皮子颤动了几下?看向林瑶时的眼神变了。
林瑶盯着他那张变化莫测的脸,拿出放在口袋内的削皮刀,刀身上因为长期用来削土豆还沾着一层泥土。
但是丝毫不妨碍它的锋利性能。
她把玩着那把刀,看向张家巷的方向,“怎么不继续哭了?是装不下?去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家巷打量着她的样貌。
对方不像是他去年见过的那家人,难道是什么他没见过的存在?
“你的仇人。”
她跟所有在浴室之门?内出现的犯罪者,的确都算得上仇人关系。
都是彼此双方希望另外一方去死的存在。
“人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倒霉,就算是警察来抓我,也不能怪我!”
林瑶第一次听?到这种报警都无用的杀人方式,惊奇挑眉,“这么厉害啊,教教我呗,怎么做才能够杀人都不用背负责任?”
张家巷又变成了哑巴,明显不想被套话说下?去。
不过没关系,林瑶很快就让他知?道仇人这种关系,关键时候有多么的好使。
不到十平方大小的木屋内,又一次传来张家巷的哀嚎声。
声音穿透木墙出去很久,可这里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
除了半个月会来一趟的配送员之外,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他的求救跟求饶。
木门?再一次被人用脚踢开。
林瑶抓着他头发,任由他嚎叫着将人拖到了雪地中。
松开手时,一把头发从她指缝中掉在雪白的地上。
躺在雪地内的张家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疯子。
他痛的全身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中,那张脸让烧水铝锅拍了无数次。
到处都肿了,牙齿跟鼻孔一起在流血。
“你个疯子!!疯子!”
他只是去年在医院看病时,瞧见了医院附近的大树底下?说着话。
那些人聚集在一块到处凑钱,听?说还用低价把房子挂出去给老婆治病。
有老有小的一群人,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站在角落内数着如?今已经?凑到了多少钱。
八万块钱整整齐齐的放在那袋子内。
去交钱的那个人,张家巷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他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冲到那里一把将那人手里的塑料袋子给抢走了。
摩托车开出去后?,他听?到了那人死死抓着袋子不松开手,倒在地上被他的车子拖行了上百米。
他身上脸上都是血,躺在地上说那是他老婆的救命钱求他不要抢。
张家巷呸了一声,加快了速度成功看到那人再也抓不住他,摔在马路中央。
后?视镜内,他看到对方躺在地上,四肢抽动着想要爬起来追上他。
那个瞬间他是后?怕的,可那八万块钱是实打实的让他享受了一段日子。
他在赌场,从八万块钱赢到了七十万,又从七十万输到了分文不剩。
被人从赌场内赶出来时,他站在路边抽着烟。
运气就是那么好的看到了一个熟人。
三?天前,被他抢了钱的男人脸上胳膊上缠着纱布,一瘸一拐的跟在一名房屋中介身后?。
原来他是超低价将房子出售成功,中介正带着他去走完剩下?的程序。
张家巷当时就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自己,他转身回到赌场内,跟往常熟识的赌狗借了一辆面包车。
很快就将那人再一次绑了,让对方将房款交出来。
当时那人死也不松口,倒在地上被他打的腿骨都露了出来,也不同意。
房款那么一大笔钱,不是张家巷拿着银行卡就能够直接取出来的。
他折磨对方到最?后?搞累了,那人是自己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拖着断掉的俩条腿爬出去跳了河死了。
他醒过来发现人没了,追出去后?看到人已经?飘在河里死了很久。
到死对方都没有把那笔救命钱拿给他。
“所以你从那以后?就开始到处躲藏是吧。”
林瑶听?完了他的犯罪过程,她去将木屋门?外靠着墙竖立的铁锹拿过来,走向他。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去死的!”
“手伸出来。”林瑶提着铁锹,踩着积雪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吩咐他。
双手绑着皮带无法动弹的张家巷,对上她冰冷的眼神本能的将双手,缓缓伸出去,“你想要做什么,杀人是犯…啊啊啊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