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宴歌
“能不能拜托您不要告诉沈徽姐,不然她会罚我的,拜托了!”
林听扯起唇角,示意那个杯子,“那是谁的杯子。”
“是……”佣人略有犹豫,他看了一眼林听的脸色,放低声音回答,“是昼司少爷的。”
林听只觉得荒谬,这份荒谬让他骤然失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虽然很短暂,只有两秒钟。
不用想,昨夜是昼司在这里。
他的外表看起来温柔听话,似乎很好说话也没什么心眼。
——他知道他今晚会到沈家庄园来?
“林少爷?”
“我知道了,不会说的。”林听冷冷的驱逐,“你出去吧。”
佣人应声退下。
浴室只剩下林听一人,左上角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却抚不平他的心绪。
温热的水弥漫在腰身之下,林听也感觉不到温暖。
他只能暗自警醒自己,沈雾虽美,但…切勿沉浸其中。
林听准备妥当,推门进去,佣人正在给沈雾将面膜取下,她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身侧立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人在说话。
“……股东大会上,大少爷的提议被否决,巡总结束后跟白总一起去13楼洗浴大约一个半小时,其中——”
听到开门声,男人的话戛然而止,侧头看过来。
林听客气与其点头,“打扰了吗?”
听起来,是在了无神集团里的私事,最起码是股东们之间的事情,沈雾竟然安插的有钉子在集团内部么,连开完会谁去了哪里都一清二楚。
她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随意和荒诞。
沈雾摆了摆手,让男人离去。
“是洗浴池里有什么吸引了学长的主意吗,以至于这么久才出来。”沈雾趴在沙发背上,“我都的差点睡着。”
“久等了。”林听还做不到坦然说这句话,他略有些说不出口的尴尬,好歹维持着面色如常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林听走到沈雾身边坐下,眼尖的瞥见小几上摆着切好的水果,被挑出来丢掉的有好几片莲雾切片,他试着找话题,“不喜欢吃吃莲雾吗?”
“啊?”沈雾看了一眼才知道他再说什么,“还行吧,今天的不甜,很难吃。”
说罢,沈雾不客气的上手触碰林听的脸庞,将他移开的视线也拉了回来,“什么莲雾不莲雾,我在你眼前你还要看别的?”
真是霸道的话。
林听这一瞬有些不知道把手放哪里,“沈雾,起码要先——”
‘互相了解,说说话’这句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林听瞳孔骤然放大,不自在的手指蜷缩而僵硬,来自沈雾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和她的脚一样的香,用的应该是同一种香膏……
沈雾也并不会接吻,吻得轻且浅,毫无章法,如同对一切好奇的孩童,啃咬他的唇瓣片刻,好像就觉得没滋没味,奇怪的眨眨眼睛退开。
林听跟他挨得极近,眼瞳里倒映着沈雾的模样,他的心跳也在以一种突兀的姿态加速。
林听勉强镇定,“怎、怎么了?”话出口,才发现语气有些勉强和磕绊。
“我听人说,接吻是很舒服的事情,没感觉到。”沈雾偏了偏脑袋,盯着他的唇部看了又看。
“你会吗?”沈雾问,命令道,“你亲我。”
——这种事情…
林听顿住了足足有两三秒钟,尝试着靠近她,手指轻轻地托住她的下巴。
说实话,林听也不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在他的概念里,接吻是一件很温柔的事情,必须要跟真心喜爱的女孩才能做。
他轻慢的亲吻沈雾的唇,她也会回应,但大多都不得要领,笨拙又可爱。
一股微妙且燥热的气氛慢慢升腾而起。
……而且亲着亲着,她的手便不老实的乱摸了。
因着她不老实,肩膀上的衣服也滑落了。
沈雾手扶着他的肩膀,向上伸展搂住,“去房间里,快去房间里。”嘴里不断地催促着,
这叫林听既无奈又觉得莫名的好笑。
沈雾很轻,他能轻松将其公主抱起来。
“走过啦,这边。”
“你小心点,别磕到本小姐的脚,不然我要你好看。”
林听还不知道卧室在哪里,差点走错,一路顺利到卧室中,已经都有些失控。
沈雾是个热情的人,她的确也直白,无论在什么时候,从不拐弯抹角。
长夜无边,窗外的云如同缥缈的水蒸气,一片一片的聚集在一处,这边了天边的悬挂的月亮。
林听虽然比沈雾大两岁,可也并没有什么经验和技巧可言,他自幼活到大,对女朋友的所有幻想…呃也都只是幻想,他并没有暗恋过或者喜欢过任何女性,他很上进,也很刻苦努力。
从前想要成为优秀的击剑手,后来梦想被沈雾毁掉,就想将天行地产发扬光大,即便天行地产已经盛大到不需要他做出什么努力。
这二十年,他总是兢兢业业,每天起床、睡觉之间,能思考的事情除了家人之外,就是公司里的事情,他想做好每一件事情。
唯独这种事情,他也确实没有尝试过,对他来说,这是全新的领域。
刚才在浴室里,林听还想着,不就是伺候沈雾吗?有什么难的。
可这会儿沈雾把他头发揪的生痛,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是野蛮人吗?”沈雾气的不行。
林听额头上甚至沁出了汗液,但是沈雾难受的神色不似作伪,他只好放弃,“那算了。”
“不要,”沈雾白了他一眼,这是她头一次这样不注意形象的骂他,“你亲一亲,揉一揉就好了。”
语气分明还是从前羞辱他的那个语气,可愣是听得林听耳根子骤然红透,他羞耻的伸手过去,一把将小夜灯关掉,房间里黑漆漆下来,这样才能遮蔽住他升温的脸庞。
春莺飞过,夜晚褪去,迎来白昼。
沈雾洗了澡出来的,穿衣服前打量了一阵子自己腰上的吻痕,心里嘀咕,这个林听看起来清冷如月、温文尔雅的,谁能想到私下是那副样子。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这痕迹得多久才能消退啊,真烦人。
沈雾这会儿忘却了昨夜的缠绵放肆,只顾着数落林听的不是。
还好她每天都都坚持锻炼身体,身体好所以才不至于第二天起不来床,所以小H文里女主每次都要躺好几天,是不是身体太弱了啊?
又或者是林听不够努力?
也是了,他本来就不喜欢她。
沈雾颇有一股以势压人,抢娶压寨夫人的爽感,她冷哼一声,谁管你喜欢不喜欢了,人得到了就行。
林听初醒,扶额半晌。
昨夜的荒唐历历在目,他犹记他每有一个动作,都会下意识看她的反应,企图从她的声音里去判断自己是否正确,哪里还记得洗澡前发的誓了。
林听扶额,是在恼恨自己。
浴室的门开了,沈雾的声音传来,“快去洗澡吧。”
林听下意识应:“好。”嘴快应完,彻底不自在起来,他甚至有些不敢跟她对视。
“等你一起吃早餐哦,学长。”沈雾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甜笑。
还是如往常那样的那种笑,平时林听见了都会在心里说她装模作样,现在却诡异的觉得…确实很甜。
第15章 沈雾
今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幕如丝稠密且轻盈。
沈雾还在因为林听不肯让她看着换衣服这件事情横眉冷对,沈徽敲了门进来,一脸凝重:
“小姐,出事了。”
沈雾松开扯着林听衣领的手,领带从她的指缝中滑落,她皱眉不耐,“出什么事?”她说着,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林听。
林听憋得脖子发红,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领带所属权,三下五除二将领结打好,这才去注意沈徽的神色。
沈徽面色有些发青,也顾不得林听还在这里,“您去前厅看一看吧,先生带回来一位陌生女人,柳小姐气昏过去了,逐少爷取了鞭子险些抽花那位的脸,先生的怒火没人能平息得了。”
沈雾的脸顷刻间冷漠下来,速度之快,引得林听多次侧目。
沈雾抵达前厅,竹林密处只听见鞭笞声,一声一声清脆却又沉闷。
拐过石子小道,面前豁然开朗。
沈度周坐在椅子边,佣人将雪茄仔细的燎过才小心递到他嘴边,他眯着眼睛,烟雾缭绕间平静的望着不远处跪在地上接受鞭笞刑罚的青年。
那青年一丝不苟的跪着,乌黑的发丝被淋得湿透,白色的衬衣贴身露出里面紧绷的薄肌,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走过他刀削一般冷峻的面容上,顺着下巴与青草融为一体。
他是柳文缇的亲儿子,沈逐,今年21岁,他见不得自己的母亲受委屈。
他的背脊弓着,一条一条血痕新增,唯独那坚毅倔强又带着尖锐戾气的眼眸垂伏着也无法被掩埋。
沈度周身边立着一位身穿嫩黄色长裙的女人,线条玲珑,看起来很年轻,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
周遭所有的沈姓兄弟姐妹们,都沉默的看着青年遭受惩罚,一个个面容冷漠,仿佛再看什么不认识的陌生人。
沈亦灼姗姗来迟,眉间燃烧着一层浅淡的担忧,“姐姐。”他短促的呼唤一句,又看见了沈雾身侧的林听。
“……”诡异的静默了两秒,沈亦灼才请示,“这位是?”
有一瞬间,沈亦灼的表情精彩至极。
“柳文缇呢?”沈雾环着手臂,立在廊下漠然问。
沈徽回答:“在房间里休息,昏过去了,医生说是受到了刺激。”
“哈哈,真昏假昏啊?”沈雾歪头问,勾起一抹笑脸。
沈徽笑笑,没说话,这话她也不敢轻易回答呢,只是沈度周一向风流,柳文缇虽然一直住在沈家,可到底没有结婚,沈度周在外面还有的玩,她本人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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