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宴歌
林啼还没从哥哥林听关心他手掌有没有被伤到、有没有出问题里跳出来,一下车看见那个绿茶男试探的去捞沈雾的手,沈雾抬起另一只抚上他的面孔,任由对方把她的手捧起来。
她是背对着他们的,但态度很是放任。
绿茶男如获恩赐似的,面容上绽放一抹笑,轻轻蹭了蹭沈雾的手背。
矫情做作的姿态…真有男人能做得出来?
林啼心里嘀咕,心里觉得腻歪,撇过头不再看。
林听也垂着眼眸,站立的笔直,一眼都没多看。
地上的沈雾和昼司的影子挨得很近,动作也能分辨得很清晰
——沈雾揉了他的发。
这是一家出了名的私房菜,特供上层,寻常的老百姓吃不起。
席间,林啼就问了:“这是你男朋友啊?”
对林啼不再时时刻刻摆出跟他哥一样的表情这回事,沈雾还觉得挺稀罕的,她撇开目光看向他,“我要跟你解释什么吗?”说着,她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他两圈。
林啼下意识挺起胸膛,让她看个够。罢了才压低眉头,“…不用。”鼻梁上的那颗痣在顶光下熠熠生辉,也正如他眉眼中的张扬。
“那就把嘴巴闭上。”
“……”林啼瞪了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刚瞪完,他身子不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听在桌子下面踢他了。
林啼脸色黑下来,绷着一张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今天,对不起。”
沈雾正在吃昼司给她切好的牛扒,听见这别别扭扭的道歉诧异的很,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听,“心里骂我什么呢?”
“心里——”林啼猝然顿住,“心里没骂你。”
沈雾噢了一声,纤细的手指合拢,唇畔带着一丝刻意的笑,她已有所指:“道歉也要有诚意啊,到东盛来读吧,我还缺个朋友。”
林啼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咔嚓’一声,听见瓷碗破裂的声音。
林听松开捏着瓷碗的手,脸色格外难看,“沈雾小姐,我弟弟不懂事,我代他向您道歉。但是读书一事不能如愿了,他已经在法国的尼克斯学院报过道。”
林啼一惊,连忙捏着林听的手,慌忙扯过丝巾按住他出血的指尖,“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说实在的他本来就想到东盛读,只是林听一直不同意,再加上他想跑过去看一看沈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偷穿了林听之前的校服,他根本不是所谓的转校生,只是叫人放出了个这个风声。
没想到沈雾竟然知道这一点。
“我来办就好了,不碍事。”沈雾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好似忽然对林啼来了兴致,“林啼,你的击剑很不错噢,比你哥的还厉害一点,勤加训练的话,不出两个月就能击败我为你哥哥讨回面子了呢。”
林啼迟疑,眉毛稍稍上扬,这是意动的表现。
林听整个人用力到下颌都颤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雾,林啼心思简单,稍微骗一下就上当,他语气滞涩,压抑的怒火泄露出来,“沈雾,你的人就坐在身边,这么说真的好吗?”他冷眼相对。
“有什么问题吗?”沈雾笑意盈盈的盯着他。
林听一言不发。
谁都可以,唯独林啼不行,他自幼活在遮风挡雨的温室里,骄傲张扬如烈阳。
沈雾的心情很好,任谁看到未来可能会是害死自己的凶手之一的人、屈辱对自己展示臣服时都会高兴。
从洗手间出来,一只手忽的伸出来——
天旋地转之际,沈雾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她差点按动腕表。
腕表里有三根致命的银针,只要按动就会发射,置人于死地。
“林听?”沈雾定神看清是谁,才补充后半句称呼,“学长。”
她有点不悦,这是在干什么?故意吓唬她呢?
“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同意跟在你身边了,”林听的手背动作时,骨节分明,手骨被侧面的打光映衬的愈发白皙,只是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优雅,甚至有几分急切。
外套被脱下,露出他上下滑动的性感喉结,“但是我和我弟弟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他语气不善,提了这个要求。
林听比沈雾大两岁,他的气质与昼司截然不同,拥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成熟气息。
沈雾漂亮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讶异,她笑出了声音,一刹那整个昏暗的房间都像是被她的笑脸照亮了。
她的背脊贴在墙壁上,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动耳畔的乌发,优越的天鹅颈美丽动人,锁骨处点缀着一颗不太显眼的灰褐色的痣,“你知道吗?”
她略微俯身,眸子弯起的弧度很是迷人,“我的目的其实还是你。”
林听一怔,一对眼眸雾沉沉的看着她。
“林听。”她探出指尖,轻轻按在他的胸膛之上,逐步往下滑。
胸膛、心脏、下腹、旋即收手。
林听呼吸紧绷,神态难言,晦涩不明。
她想掌控林听,既然林啼是他的命,那么要先拿捏林啼吗?
不,两个一起拿捏,分什么先来后到啊。
哎呀,她好坏啊,但她不改。
唉,实在没什么女主命。
沈雾弯起的唇角压平,笑容至此收起,直起腰身:
“撸给我看。”
她这是阳谋,可林听又如何?
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半晌后,他只得无言的摸向自己的皮带。
第06章 沈雾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林听不知道去了哪里,去洗手间的沈雾也不见踪迹。
林啼发了三条消息过去都石沉大海,他纳闷了:“去哪儿了?先走了?”不会是生气先走了吧?
沈雾也一直不回来,难道是两个人打起来——
不对,从刚才沈雾说话的态度来看,这俩人两年前认识,且关系匪浅。
……但之前从未听哥提起来过。
林啼看了无数次手机时间,姿态从百无聊赖逐渐变得急躁。
‘咔嚓’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沈雾的管家,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
“喂,沈雾去哪儿了?”林啼皱眉问。
沈徽带起一抹微笑,“林听少爷和我们家小姐有要事相商,二少爷别着急,在等会儿。”她请林啼坐下,“不若再上些菜。”
“不用。”林啼黑着脸,心说气都气饱了。
心里骂完,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绿茶男。
绿茶男一言不发,面前的牛扒一块没动,以遗世独立的姿态淡淡的端坐。
察觉到林啼的视线,他顺势看过去,轻轻一笑问,“一直盯着我,是有什么指教吗?”
嚯,毫不客气的语气。
声音轻淡,却富有攻击性。
这家伙明明在温柔的笑着,说话却这样,有一种违和的割裂感。
林啼撇唇,“是没什么指教,果然刚才的乖是装的啊,话说装成狗是你的乐趣吗?”
昼司眼眸微微凝顿住,他平静的望着林啼,瞧起来温软无害,不过脸上挂起的的笑有点莫名:“是啊。”
林啼被这人盯看的浑身不舒服,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他狠狠瞪他一眼。
而且,他也是没有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竟然能笑着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装狗。
这么想着,门再度‘咔嚓’被推开,看一眼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快一个小时了,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林啼还没看见人便站起身叫嚷,看见人他愣了一下,“哥你发烧了吗?你脸有点红。”
背景音吵吵嚷嚷的,林啼的话是真的多。
沈雾随手揉了一把昼司的脑袋,“吃好了吗?”
昼司扬起笑脸,“好了。”他握住沈雾的手,抿唇放低声音,“等你好久了。”
跟沈雾说这话,昼司的视线不可控的穿过她的颈窝抵达身后区域。
方才还矜冷自持的青年外套不见了,只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扣子最上方的那一颗解着,裤子略有几处褶皱,有点像是被压过导致的。
尤其是他的脸庞,下眼睑到脸部轮廓的部分若有似无的带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红,但他的整个神色都极度暗沉,脖颈和小臂上挂着水珠,是刚洗过的痕迹。
“我没事。”他如此回答弟弟。
对着脖颈扭动,左侧露出一个时隐时现的泛红牙印。
或许是昼司的视线停留的太久,林听终于注意到了,他跟他匆匆对视而过,冷着脸抬手扣上最上方的纽扣。
沈雾支着脸庞,一眨眼做了决定:“今晚喝点红酒。”
昼司平和的握着她的手,“好。”答应下来,他长久的凝视着沈雾,“累吗?”
这问题很突兀,沈雾看了一眼林听。
噢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啊。
不过沈雾并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她靠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庞,“真乖,我真喜欢你。”
昼司抚上她的手背,轻轻笑了出声。
“笑什么?”沈雾问。
昼司摇头,视线划过林听那边,温柔的唇畔轻轻扬起,“要接吻吗?”昼司的声音很轻。
嗯?现在吗?
沈雾的目光落在他的好看的唇瓣上,不自觉点头:“可以。”
沈雾刚说完,昼司的面庞就贴了过来,随即唇瓣温软,属于他的气息克制的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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