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 第14章

作者:锅包漏漏 标签: 星际 玄幻仙侠

  这些哨兵进到水里,都暴露出本来的面目了,而卿鸢却无法隔着水面分辨出他们谁是谁。

  不,也能分出来一个,就是那个有很多咬痕,破烂但又杀气十足的鲨鱼背鳍,还有那条屡次想要把她勾过去的,湿漉漉的尾巴,它们的主人,她知道是谁,也记得他说过他想对她做什么。

  卿鸢搭在粉发哨兵脖子上的手臂悄悄收紧,一点点贴住他,他也终于发现不对劲,看了看那些在一点点缩小捕猎网的背鳍,单手托着怀里对他来说几乎没有重量的向导,另一只手将她的两个脚踝笼在手心,把她可能会被那些家伙抓住的双腿也收在保护范围内。

  但卿鸢还是止不住害怕,终于在那条鲨鱼尾巴逼得越来越近的时候,顾不上其他,尽可能圈紧粉发哨兵的脖子,把脸也埋在他的颈间。

  她打颤的气息像一片叶子,从粉发哨兵的耳边滑到颈侧,接着无声地,急促地扑打着某一块皮肤,她也没完全贴近他,可她的鼻尖会随着他迈步的动作,时有时无地蹭着他。

  粉发哨兵眼里的睡意在一点点褪去,当怀中的向导因为鲨鱼尾溅起的水花,被吓得一缩,柔软地抱紧他,他眼里还残余着一点迷蒙,可身体已经先有了变化。

  准确地说,是头部有了反应。

  卿鸢感觉不对,抬起头看了一眼,看的这一眼差点把她送走。

  粉发哨兵的头打开了,像被平均剥成六部分的橘子皮,不过比橘子皮厚得多,而且吓人多了,它们的外面是被切割开的人类皮囊,可爱的小雀斑依旧生动,宝石一样的漂亮眼睛还在慢慢地眨,皮内侧却是像海星触手一样,颜色极其艳丽,生长着密密麻麻肉质突起的棘皮。

  触手在蠕动,像海草一样飘荡,尖细的末端被她吸引,缓缓地靠近她,触手中心好像生着一大把透明花蕊或是纤细小触手的洞口发出清冽好听的少年音:“喜欢……抱抱……”

  啊……卿鸢只来得及在想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打开的治疗舱中醒来,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面后面都是水的水族馆景墙,只是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有什么鱼在里面。

  再一侧头,就看到恢复正常的粉发哨兵蹲在舱边,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打开好像吸满樱桃汁,饱满殷红的唇,用比人工智能还AI的声音说:“抱抱。”说着,他的手按着边沿,直起身,向她覆过来。

  卿鸢头发都要被吓得炸开了,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到他脸上。

  粉发哨兵的脸侧到一边,低着眼睫想了想,回来看她:“这个……也喜欢……还想要……给我……往这里……”他说着还捡起更硬更锋利的东西递给她,抓住自己的衣领,轻轻一用力,作战服就被撕开,他泛粉的指尖落在胸前同色的位置附近,“这里说……喜欢……想要……”

  卿鸢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脚踩着舱体里的床面,拼命往后退,啊啊啊这个哨兵好掉san啊。

  “害怕?”粉发哨兵终于看懂她的心情了,但又没完全看懂,他低头看了看薄而漂亮的胸肌上的淡色,“可以切掉……会再长出来……可以玩……我喜欢玩……”

  他说着反手要用手里的利器削平那里,证明给她看。

  卿鸢更害怕了,好在,利器刚划开皮肤,粉发哨兵的头发就被戴着作战手套的修长手指抓住了。

  “谁让你进来的?”赫溟低眼看着粉发哨兵。

  粉发哨兵也不反抗,被迫仰起头还看着卿鸢:“队长来了……等他不在……偷偷玩我……”

  她可没有答应,卿鸢坚定地摇头,看向赫溟。

  赫溟无言地看她一样,把粉发哨兵拎到门口,往外面一丢:“一小时污染耐受训练。”

  关上门后,走回到卿鸢面前:“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

  卿鸢看得出来,这位队长对她没有任何地抱歉,他只是在完成作为队长,应该走的流程。

  赫溟的目光在向导苍白的脸上停了片刻:“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吗?”

  卿鸢点头,她得让心脏缓缓。

  赫溟没再打扰她,他外面套了件白大褂,看起来像是要做什么实验,站在操作台前,眼镜亮起微光,浅淡的冷光映得他的侧脸更为理性冰冷,指尖牵出无数光线,每条线都操控着一个工具,动作优美,但卿鸢看不懂,也看不太清台子上的是什么,收回了视线。

  大概过了十分钟,卿鸢站起身:“我休息好了。”

  赫溟停下来,卿鸢看向他,升高的视角让她看到了赫溟刚刚在做什么。

  他在做某种解剖实验,从那些按照特定秩序,整齐排列好的,不带一点多余组织的身体构件看,他的技术水平极高,而且有比较严重的强迫症。

  至于他解剖的是什么,卿鸢只能从只剩下一半的残骸判断。

  要么是污染区里恰好长得像人的类人怪物,要么就是高度异化的哨兵。

  房间里的通风装置做得很好,血淋淋的画面都快印进视网膜中了,鼻子却没闻到任何血腥味。

  但这不耽误卿鸢胃里翻腾,她又坐回治疗舱,听到赫溟那边响起水声,视线却再也不敢往那边偏移。

  水声后,是脚步声,卿鸢很想躲起来,但她身后的空间有限。

  玻璃杯放在她的旁边:“又吓到你了。”

  还是没有任何歉意,卿鸢不打算碰他拿来的杯子,虚弱地摇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做了……”

  就算他没靠近她,她都会发抖。

  “好。”赫溟没有勉强她,卿鸢还在想她要怎么离开这群海产哨兵的恐怖领地,就听到哨兵队长的声音继续,“可以请向导你躺下吗?”

  躺下?卿鸢看他:“要做什么?”

  看着她的眼睛狭长美丽,却没有半点“人”的气息:“检查。”

  卿鸢有种不好的感觉:“检查?”他不会也要把她给拆了吧?

  “卿鸢向导,你知道……”赫溟微微偏头,不知道是光落在他眼里,还是他的眼底终于有了不同的色彩,“自己很特别吗?”

  她知道啊,卿鸢还是不懂,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和另外几位S级哨兵连接的记录,有些数据被篡改过,不过,就算没有正确的数据。在看到你之后,也会发现你的特别,只是有些人意识不到自己的异样。”赫溟看着卿鸢发颤的指尖,坐在椅子上,降低和她的身高差距,减轻自己给她的压迫感,目光落在她的眉眼,缓缓向下,极致冷静的扫视,不带任何龌龊的意味,“你的目光,你的呼吸,你的声音,你的脉搏,你的气味激素,你的体温□□,你身上无论是否能够被我以数据衡量统计的一切,都对哨兵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现在很少有我没有探索过的未知领域了。”赫溟这么说,却没有任何自负炫耀的意味,只是在客观描述,“我希望卿鸢向导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深入,细致地研究我的认知盲区。”

  说得这么斯文得体,还不是没安好心,卿鸢静了一会儿,皱起眉:“可是我今天好难受,也没什么力气。”

  赫溟没上她的缓兵计:“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躺好,其他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保证,不会让向导感觉到任何不适。”

  都被解剖了,能感觉到才怪。

  赫溟好像看出她的想法:“今天只做外观的数据测量和记录,等我做完,你也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更过分,也可以。”他的眉眼不动,坐姿也不变,可缠在他腿上的骨尾却静悄悄地勾住了卿鸢的脚踝,像藤蔓一样缓缓攀着她的小腿向上,“我身上应该有很多对于卿鸢向导来说很陌生的地方。”

  卿鸢感觉腿上痒痒的,忍不住并起膝盖,赫溟这么做,既是利诱,也是威逼。

  如果她不答应,他的尾巴也不会放开她。

  卿鸢的眼睫颤了颤,问:“你要从哪里开始?”

  “从最会让我因为学识浅薄感到惭愧的地方。”赫溟还是没动,可尾巴还在往上游弋,声音难得放轻了一些,“可以吗,卿鸢向导。”

  当然不可以,卿鸢手撑在床面,往里面藏:“赫溟队长,你好像对职场中的不当行为了解也很有限。”

  她这句话应该说得很硬气,但她实在抖得厉害。

  气势,打半折。

  这次,终于停下来,赫溟看着控诉完他便不敢再呼吸了的向导,静默片刻,尾巴退下来。

  就在卿鸢松了口气的时候,退到她脚踝的尾巴勾紧,微微用力,把她从治疗舱里拽了出来。

  她想抓着床单稳住自己,但没用。

  哨兵队长站起来,没有用手碰她,但尾巴控着向导几乎让他感觉不到她在挣扎的脚踝,不让她退到舱里面,慢慢低下身:“你似乎对低级向导如何越级与高级哨兵建立真正的连接不太清楚,需要我为你复述一遍官方文件的流程吗?”

  什么流程?卿鸢感觉脚踝冰凉,脑袋也好像被冻住了,没办法好好思考。

  “根据你的理论课成绩,你露出现在的表情,非常合理。”赫溟并不意外。

  他在嘲讽她是学渣吗?卿鸢很想生气。

  “从星元137年到现在官方一共给出167种增加向哨越级连接可能性的参考方案,向导教材里收录的方案数目为零。”

  零?卿鸢深呼吸,所以他是在诈她,教材里本来也没有,她不知道很正常。

  “这些方案只出现在S级哨兵的选修课程里,因为当年只有我一个人选择了这个课程,老师为我针对性地修改了课程内容。”赫溟看着卿鸢,“增加了78种方案。”他看着卿鸢的眼睛,“这些方案都是根据我们种族尾巴和其他异化结构的特殊姓功能,而特别制定的。”

  卿鸢不动声色地转动脑筋,她好像有点不会断句了,是特殊姓,功能,还是……

  “内容太多,还是请卿鸢向导有时间再查阅吧。”说着,赫溟点了下光脑,卿鸢听到自己的光脑响了一下,看到上面显示赫溟给她发来了一个文件。

  她点开,扫了一眼,体温迅速升高:“你怎么给我发这种东西?”

  赫溟的尾巴尖稍微缩紧:“那些就是我的教材里的内容,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给你的导师确认。”

  她才不会拿那种发字母站都要担心会被封掉的东西去找她的导员呢,卿鸢看着赫溟:“你在这个选修课里得了多少分?”

  “和其他课程一样。”赫溟还是很平静,“满分。”

  卿鸢觉得他更可怕了,蜷起腿。

  赫溟很轻松地把她拉开:“我的行为,在向哨的工作时间里,是很得当的。甚至再过分无数倍,也都在特别法案的允许内。”

  流氓法律,流氓课程,流氓尾巴。

  “我不行。”卿鸢摇头,看起来快要哭了,“我受不了的。”

  她的确就比其他向导还要弱体很多,刚刚被接连惊吓到,小脸白得让人心脏为她自动收紧。

  赫溟不为之所动,尾巴还慢慢收紧了些:“我的分数里,包含如何服侍好向导的部分,而且只是检查,我会很轻……”

  卿鸢感觉自己在慢慢往哨兵队长修长身体投下的影子里面滑:“我有严重的过敏症,一碰就发作,你可以看我的医疗记录,我还有点骨质疏松,你们哨兵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让我骨折的……”

  卿鸢好急呀,要是能晕过去就好了,可她现在躺在治疗舱里,真晕了,也会原地给她抢救回来。

  “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赫溟手撑在她两边,没有真的压着她,但也不会给她空隙逃离,“我的血肉是海洋里最难得的补品和药材,给你吃正好,更正好的是,78种方案中有一个的核心体未,就是要向导咬住哨兵,能咬出血最好,我们族群血有种能够助兴的香气……”

  他绝对是她遇到的,最难对付的哨兵,卿鸢眼窝湿润,有些绝望:“那里肯定不行。”

  赫溟不带情绪地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捋回到该在的位置上:“那卿鸢向导觉得哪里可以?”

  卿鸢看了他一会儿,动了动被他缠着的脚踝:“脚。”

  赫溟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好。”没有犹豫,也没有表情地蹲下身,卿鸢坐起来看他帮她把鞋子脱掉,然后是袜子……

  卿鸢下意识蜷起脚趾,很想给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下限极低,毫无人类该有的羞耻心的斯文败类一脚,没等她真的这么做,赫溟便停了下来。

  他握着她失去布料遮挡的脚踝,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指尖在她跟腱旁,莹白薄透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他抬起眼看她:“我感觉到你的精神体……”

  卿鸢感觉莫名其妙,他学习那么好,难道不知道向导的精神体必须通过精神链流动,是无法像哨兵一样,拿到外面来吗?他们也没连接,他怎么可能感觉到她的精神体?

  赫溟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他感觉握着她脚踝的虎口好像被什么咬了,或者抽了一下,这样的伤害,本来无关痛痒,甚至会让他怀疑有没有真实发生过,是不是他的错觉,可他的小腹真实地抽动起来,尾巴也开始发痒,一贯平静得冷漠的眼底泛起细细的涟漪。

  他计算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从来没这么快,还在更快。

  他怎么不动了?卿鸢茫然地看着不知被什么冻住了的赫溟,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她管他为什么不动呢,卿鸢试着把脚抽回来,可低下头的赫溟立刻握紧了,卿鸢皱眉,不放手是吧?

  行,她看了眼赫溟的长腿,他的蹲姿也很标准,一边膝盖向下,另一边与地面水平。

  卿鸢踩在了他与地面水平的膝盖上。

  赫溟抬起眼,狭长的眼里难得显出锋利的杀意。

  卿鸢打了个寒战,害怕但又有点不屑,看来这位队长也不是理智到怎样都不会被影响情绪的,被人践踏,他也会暴露出真面目。

  卿鸢也不知道那一刻在想什么,可能是楚雨荨上身了?刚得厉害,看着那双由极致冷静中生出风暴的狭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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