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 第48章

作者:锅包漏漏 标签: 星际 玄幻仙侠

  卿鸢确认它不会再碎掉,放心地观察起来。

  真的好漂亮,银白的花瓣无风自动,泛着涟漪般缓缓打开。

  哇,卿鸢看到打开的花瓣中立着一簇半透明的花丝。

  她微微睁大眼睛,屏息看着那一根根纤细的花丝顶端冒出一颗颗饱满晶莹的花药。

  就这么水灵灵地长出来了?它发育得这么快的嘛?

  太神奇了,卿鸢的目光被那些渗出丝丝殷红的花药牢牢地抓住了,那出现在银白里的一点红丝毫不突兀,反而让这朵花看起来更妖冶艳丽。

  卿鸢有点忍不住,小声问:“我可以碰碰你的花吗?”

  白翼哨兵还没找回理智,轻飘飘地回应浇灌他的向导:“好……”

  卿鸢抬起手,指尖还未碰到那簇,它们便提前感应到她缩了起来,等她停下,才小心地舒展,试探地碰着她。

  碰一下,缩一下,把卿鸢都要逗笑了。

  你们碰够了吧?那可轮到她了。

  卿鸢的指尖向前,那一簇猛地一缩,又丝丝缕缕地绕上她的手指。

  好香,卿鸢嗅了嗅,感觉指尖好像摸到了细细的粉末。

  迅速成熟的花房吐出了散着清香的花粉。

  细细的花丝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出了一根更长更粗的,它的上方没有花房,只稍微比下面粗圆了一些。

  卿鸢碰到它的时候,还是干燥的,只停留了一会儿,就感觉它溢出了有点黏黏的液体,把她之间的花粉都黏走了。

  “向导小姐,别……”白翼哨兵白色的羽翼猛地向后抻开,他终于回过神,握紧了卿鸢的手,“会,会结果的。”

  卿鸢一开始还觉得没毛病,开花可不就得结果。

  猛地想起这是哨兵的精神体,它结果了,投映到哨兵身上,那不就是……

  怀孕了吗?

  卿鸢赶紧把手收了回来,那朵一直忍耐没有碎掉的小银花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了,花瓣破碎落下,它用最后的力气,收起残败的花瓣,藏进了藤蔓里。

  就碰了一下他应该不会怀孕吧?而且怀了,和她好像关系也不大,她顶多只是起到了运输花粉的作用……卿鸢抿起唇,感觉自己非常想要撇清责任的想法和那种提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好像。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卿鸢说出了她的经典台词。

  小水珠快没水了,她也吃够了,感觉将槿好像也……她看了眼被她治得更虚弱狼狈了的伤员,心虚地低下头。

  白翼哨兵没有说话,玉京叫人带他出去。

  在走出门禁的时候,卿鸢通过他抬起的羽翼边隙看到他好像低了下头,抬手在小腹处放了一下,散着光晕的侧脸圣洁温柔。

  不等她确认,门禁就关上了。

  啊啊啊啊卿鸢有点崩溃。

  是她做贼心虚想多了,还是命运为她准备好了《霸道向导:哨兵带球跑》的剧本?

  她也不霸道啊,卿鸢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看花长得好看,就上手摸呢?

  要是真给人家摸成“爸爸”了,她可怎么办?

  玉京看向陷入深深懊恼的向导:“向导小姐,还有一个。”

  不能这么容易,卿鸢努力安慰自己,让自己回到工作状态,看向被玉京丢到椅子上的黑翼哨兵。

  他的身上看不出多了什么伤痕,可他浑身都是汗,漂亮的眉眼间也都是痛苦,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脖颈上戴了个拖着长链的电击颈圈,玉京把链子递给卿鸢。

  卿鸢抬头看了他几秒,接过了链子。

  黑翼哨兵的表情变化非常生动,玉京拿着链子的时候,他会恶狠狠地瞪着他,感觉卿鸢看向他,又变得楚楚可怜,链子交给卿鸢后,他又很高兴,舌头在舌枷里挣扎,呜呜地叫着:“古eng……古eng……”

  卿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懂他在叫她主人的。

  但他的信念感真的好强,都被她看到用阴毒的眼神诅咒玉京了,还能在她的注视里变成弱小难过惹人疼惜的样子。

  玉京又戴了好几个手套,优雅地把黑翼哨兵的舌枷取下来,卿鸢清楚看到黑翼哨兵在玉京解开他的时候,亮出尖尖的虎牙,要狠狠咬他一口,没有成功后,丝滑接了个泫然欲泣的眼神看向她,眼睫一眨,眼泪噼里啪啦往下砸:“主人,他嫉妒我有主人,使劲欺负我,你看我的脖子……”他偏头,给她看他修长玉白的颈侧,那里有蟒蛇留下的四孔牙印,皱了下眉,眼泪更加汹涌了,“好疼好疼好疼……”

  卿鸢懂他,她有时候也会这么演。

  玉京低着竖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手套口的位置,接着在卿鸢震惊的目光里,非常优雅地抽了哭唧唧的哨兵一下。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打人,更像在信手指挥乐队演奏,或在不经意地为画卷添上一笔颜色。

  黑翼哨兵的头却狠狠侧到一边,卿鸢看向地面,感觉和血沫一起甩到地上的还有哨兵的牙齿甚至是骨屑。

  末抬起头,下半张脸和上半张脸好像都错位了,他左右错了错齿列,漂亮的脸又回来了,但嘴里还不住吐着鲜血,先阴恻恻地看向玉京,又哀哀地看卿鸢,嘴角往下压:“主人,他打我,好疼好疼啊。”

  卿鸢看了眼玉京,他的竖瞳收了一下:“抱歉,向导小姐,被这样的哨兵叫做主人,是对您的侮辱,这是我无法允许的。”说着他的手一动,黑翼哨兵的脸又侧到了另一边。

  黑翼哨兵爆发出都有些走调了的哭喊:“主!人!”

  卿鸢皱着眉,又觉得幻痛,又有点想笑,想到她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是一只走丢的阿拉斯加,它靠着人的肩膀哭得也这么超大声。

  玉京挑选起鞭子,黑翼哨兵恨恨地看着他,但在玉京抓起鞭子时,又缩起脖子,怯生生地看着她:“向导小姐。”但玉京并没有放下鞭子,黑翼哨兵同样也就改口了一瞬间,漂亮的眼珠子很明显地转了一下,又叫她,“主人……”看到玉京手腕扬起,他闭着眼用力地咬字下咒:“来啊,打死我,打死我,我就可以永远缠着主人了!”

  卿鸢感觉自己在看小品。

  而且玉京打死他的,他缠着她干嘛。

  无语,这么一会儿,她手上都要有两条人命了。

  卿鸢有点看不得太血腥的画面,叫住慢悠悠拿着鞭子思索的竖瞳哨兵:“玉京队长,还是我来吧。”

  竖瞳对向她,鞭子一松,在长指间转了半圈,手柄冲她递过来。

  卿鸢深吸了口气,不管玉京给她什么,她都先拿着。

  用不用再说。

  “主人疼我,不疼你。”黑翼哨兵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脸上还都是血呢,就冲玉京挑眉嘚瑟,又皱起脸骂,“冷冰冰的臭长虫。”转头看卿鸢,诱惑又可怜地眨眼,“主人我是热的,你靠近一点就能感觉到了……”

  卿鸢把椅子往后退了退。

  黑翼哨兵低下眼睫,眼底显出几分没藏住的怨毒,但很快又抬起眼看她:“主人为什么和我这样生疏?是觉得我不够漂亮吗?”相当浅显易懂的算计流转在他精致的眉眼中,“主人来摸摸我,我就能变漂亮了。”

  卿鸢:……当自己是核桃啊,还能越盘越好看?

  她抬起手,把和他项圈相连的链子拉紧了一些:“闭嘴。”

  黑翼哨兵顿时皱起高挺的鼻子:“主人轻一点,好疼好疼……”

  他的台词和他的计谋一样贫瘠,就会在那“好疼好疼”,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他是装的。

  不过,卿鸢也有点好奇,他为什么总想让她靠近他,想着他应该不会说,但也问了问。

  “因为主人很香啊。”黑翼哨兵微微虚起眼,像只皮相上乘但脑袋不好的坏猫猫,“想吃掉。”

  卿鸢再次沉默。

  他竟然真说了,他这个智商真的还有审讯的必要吗?

  她看向玉京,要不你直接问问试试呢?

  玉京没说停,卿鸢只好把目光放回到黑翼哨兵身上,他看着她,微微偏头,紫色的眼睛有种流麻的感觉,一转就有好多金粉缓慢地淌下来,非常具有迷惑性。

  如果智商匹配的话,得是非常厉害的诈骗犯。

  他把旺盛的食欲大咧咧地放在漂亮眼睛的中央,生怕她看不到,舔了舔唇:“主人刚刚和将松拉手了,也能和我拉手吗?”喉结咽了一下,“我不吃您……或者,只吃一小口……喝一点汤也可以……”

  将松……人家叫将槿,卿鸢握紧了手里的链子和鞭子:“我和你都没有手可以拉。”

  他是一点也不挑啊,立刻垂涎地看向下面:“脚也可以。”抬起眼,伸出舌尖,“主人可以放到这里。”

  放你嘴里给你吃啊?

  直接一脚踩你胃里得了呗?卿鸢懒得理他,有些不确定和他精神连接是否安全。

  之前他通过制造幻象,引诱她把小水珠交给他,应该也是为了吃。

  玉京看向她,想到她在为什么迟疑,轻声说:“不用担心,我给他打了精神力抑制剂。”

  黑翼哨兵仇恨地看向玉京:“就是你害得我的触手都软软的。”转头看卿鸢,变脸,“他就是嫉妒我的触手多,能更好地服侍主人。”

  卿鸢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安静,我要跟你做精神连接了。”

  “主人凶我,好疼好……”黑翼哨兵在卿鸢的目光里静音,贪婪地看着她,眼角氤氲出泪意,鼻尖也红红的,又可恨又可怜,“主人能在进去前,让我舔一下吗?我真的好怕疼。”

  “不能。”卿鸢放出精神链,黑翼哨兵也有两个精神巢。

  这一点卿鸢不意外,她怀疑,他和将槿的翅膀就是另一个萎缩的精神巢带来的。

  精神链在那个小精神巢周围转了转,想看看它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和将槿的那个小精神巢是同款的。

  正看着呢,听到黑翼哨兵好听但气急败坏的声音:“动一动啊,死精神巢,去勾引她过来咬一口啊。”

  卿鸢看向黑翼哨兵。

  他能不能不把他愚蠢的计划说出来?

  听得她很想抽他。

  黑翼哨兵对她讨好地笑了一下:“主人这么看我,是喜欢我吗?那你靠近一点,近一点我更好看。”

  卿鸢看向玉京:“玉京队长,请把他的嘴堵上,等到可以审讯了,再打开。”

  玉京看了她片刻,拿起用具:“是,向导小姐。”

  黑翼哨兵的下颌被捏起来,嘴巴强行塞进金属枷锁:“好疼好呜呜呜……”

  卿鸢听不到他说话了,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的精神巢上。

第41章 就要升破级

  黑翼哨兵的精神巢是个超级超级巨大的黑球, 要不是里面冒出的香香的味道,卿鸢都有点不想靠近。

  是污泥吗?卿鸢伸出精神链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黑色的“大泥球”猛地收缩了一下, 流出好多好多黑水。

  天啊,卿鸢做了三秒钟的心理建设,这才操纵精神链再次上前。

  黑泥太厚了, 卿鸢扒拉了半天也没翻到里面的精神巢。

  这些黑泥都是沉积的毒素和污染, 但就像苹果切开放在外面会被氧化, 这种脱离了来源的毒素和污染放时间长了, 样子和味道也会改变,有的会像酿酒一样,变得越来越香醇, 有的则会变质腐败。

  黑泥就属于前者, 卿鸢感觉小水珠闻着味儿都要从精神链里“不小心”地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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