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 第84章

作者:锅包漏漏 标签: 星际 玄幻仙侠

  “琴声呢?”她问它,也是在问它的主人,安静了片刻,琴声重新响起。

  卿鸢让小水珠稍微放开,看光团微弱地跳动,命令它跳动的节奏跟上琴声的韵律。

  琴声自动放得很慢,可她还是觉得不够,让它更慢,再慢,然后再加快,更快。

  琴声都听她的。

  光团被折腾得奄奄一息,边缘却在兴奋地轻轻颤抖着,似是期待着她继续,琴声这才有了细微的停顿,卿鸢的意识慢慢回归。

  她睁开眼,扶珩也在这时止住最后的琴音。

  被小水珠揉搓的光团颤巍巍地挣脱开它,没有外力,反而融化成一片片的,各自颤抖的粘稠光液。

  光团的主人要比光团看起来好很多,但也只是有衣物的遮挡,不然痉挛到错位的肌肉也会泄露出他的崩溃。

  因为具有能将所有活物收入股掌,随意操控的能力,所以永远淡漠无澜的眼眸和光团一样狠狠涣散,过了片刻才凝聚回来,看向坐在对面的向导。

  他是不得不停住的,不然,他就真的无法再呼吸了。

  因为她操控着他,差点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更因为他从中获得了有些陌生的快乐,那种快乐倾覆了他的世界,让他主动放弃了呼吸的自由。

  卿鸢看着望向她慢慢平复着呼吸的哨兵,意识到她后来下手太狠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扶珩还是有些喘,抬手,带着一颗小痣的指尖抚过还残存着挤压感的咽喉,滑向有着同样感觉的腰腹,看向她,“我很喜欢。”

  习惯控制别人的人突然被迫反过来,确实也会难以接受,好像被扇了一个耳光,耻辱又空虚。

  但奇怪的是,越是这样,就越兴奋。

  卿鸢茫然,喜欢什么?他不是说喜欢控制别人吗?后来好像是她在控制他。

  “现在我们可以明确的是,卿鸢向导偏向控制方,也有这样的能力,属性和我的琴很适配。”扶珩停顿片刻,“可能比我还要适合它。”

  那是他的精神巢,和她适配有什么用,卿鸢认真听着哨兵给她讲怎么反向控制他。

  “请到我这边来。”扶珩示意她走过去,“我现在不太方便移动。”

  卿鸢绕过桌案,才看到扶珩其实是坐在轮椅上的。

  看来他的确受到了不轻的反噬,卿鸢皱眉,更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了。

  扶珩先教她每根琴弦会发出什么音,又叫卿鸢背了一遍,点头:“向导可以先试着弹一段,让我的琴多了解你一点。”

  可她什么曲子也不会啊,她是音痴。

  扶珩看向导露出为难的表情,轻声鼓励她:“没关系,什么都可以,主要让它熟悉向导习惯的力度和手法。”

  卿鸢把手放在琴面上,那就来个《两只老虎》?

  她试着弹了一下,难听到她自己都害怕,她弹的是《两只老鬼》吧?看向扶珩,他的呼吸平缓得有点不太正常,像是极力拉长时间回味享受什么,又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等他回过神,看向她,眼里也有了一点笑意:“很特别。”

  卿鸢蔫蔫地放下手:“我都说我不会了。”

  “不要想你脑海里已经有的曲子。”扶珩松松握住她的手腕,把它们重新放到他的琴上,“什么都不用想,看向导能让它发出什么声音。”

  卿鸢摊开手按了按琴弦,颤抖的琴弦好像在主动亲吻她的指尖,瞎弹吗?

  她随便拨了一下,看扶珩。

  “就是这样。”扶珩点头,带着她的手向下一根琴弦,“现在想,如果它属于你,你会允许它发出什么声音。”

  反正肯定不是《两只老鬼》那种的,好听一点的吧。卿鸢又拨了一下,这次感觉很奇怪,感觉好像划开了水面。

  水下藏着什么,可惜只是划开了浅浅的一层,碰到了一下就分开了。

  扶珩的手越来越冰,声音也越来越轻:“你会赐予它什么节奏。”

  节奏?慢一点吧,卿鸢找到了一点儿感觉,连续拨了几根琴弦,让它们发出音律。

  她的指尖没入了水面,越来越了解水下藏着的秘密的轮廓。

  这个秘密是有生命的,她能感知到它呼吸的节奏,还能感觉到它的呼吸越来越受到她的碰触影响,就好像被她握住了脖颈。

  她让它入才可以入,允许它出才可以出。

  扶珩指尖微颤,指侧的那一点小痣擦过卿鸢的指尖,带着留恋缱绻地离开,放开了她的手,只用话语做最后的引导:“你会命令它什么时候开始,又会在什么时候命令它结束。”

  她知道水下的是什么了。

  是这把琴,或者说它的主人的谷欠念,喜恶,软肋……所有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都在这里。

  它就是扶珩最隐秘的潜意识。

  她掌控了它,就等于掌控了他的一切,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她都会了解。

  卿鸢感觉自己快成功了,稍微加快速度,并看向扶珩看他的反应,一直面不改色的哨兵,突然,像是一片被泼下了妍丽颜料的白雪,皮肤铺开不规则的潮红。

  潮红是流动的,在卿鸢拨动下一根琴弦时,它们缓缓地向下蔓延,从扶珩的喉结没入领口,不知道去往何处,好像有一双看不到的手在狠狠蹂躏哨兵比冰雪更圣洁无暇的皮肤。

  好想和她弹的琴有关,卿鸢指尖顿了一下,一只格外漂亮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不用停,无论我有什么反应,都不用。”他放开她的手,“我能受得了。”

  ……

  卿鸢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取得了“初步控制古琴”的成就,古琴和她之间建立了初步的共鸣,她的指尖都不用落在琴弦上,只是靠近,离指尖最近的琴弦就能自发颤动。

  扶珩队长说,等到古琴与她达成完整的共鸣,她甚至可以用意念来拨动它们。

  卿鸢感觉自己进步很快,但还是不够,她还是不够了解古琴,没能摸清怎么才能弥补它的天生不足。

  不过也有好消息,她手上外放的精神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复古琴的外在损伤。

  摸摸琴弦,都能让它们看起来更加顺滑发亮。

  就是要辛苦一下扶珩队长,她弹琴带给他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一开始只是会琴弦对应的位置皮肤发红,慢慢地,还会让对应的位置沁出冷汗,变得湿淋淋的。

  虽然他一直告诉她没关系,但她还是觉得他应该会很难受,把手从古琴上拿开:“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向扶珩的双腿,她的精神力对修复古琴有用,那对哨兵被反噬的双腿会有用吗?

  她把手放到他的腿上,期待地看向他:“有感觉吗?”

  扶珩颈间的红晕和汗意都没褪去,低眼看了看她的手,又看向她的眼睛:“有感觉。”

  卿鸢眼睛亮起来:“感觉强烈吗?”

  扶珩似乎在感受,静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很强烈。”

  “那我多放一会儿。”卿鸢很开心,感觉自己更厉害了。

  “好。”扶珩顿了一下,问,“需要我帮向导放松一下吗?”

  卿鸢笑容消失,条件反射地以为他要做什么。

  扶珩并没她想的那么变态,他说的帮她放松的方式,就是给她弹一个有缓解疲劳的安神曲。

  卿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接受了扶珩队长的好意。

  等扶珩真的弹上,卿鸢又有些后悔,他的神情和开始没什么区别,但身上多了不是很正常的红晕,衣袍也被薄汗打湿,衣襟有些松垮,这些让原本很高不可攀的人多了种微妙的勾栏味道。

  卿鸢脑袋里自动脑补出高岭之花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身葬父的剧情。

  又让人有犯罪欲,又让人有罪恶感的。

  卿鸢意识到她的想法又变态起来,有些怀疑扶珩:“你又用琴声催眠我了?”

  扶珩停下来:“没有。”

  卿鸢看着他,怀疑自己,也怀疑他。

  扶珩看出她眼里的不信任,微微皱起眉,从小就能控制别人想法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能力并没有那么好。

  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取得她的信任。

  不,扶珩眉心放开,可以。

  只要她完全掌控他,就会相信他了。

  卿鸢把手放在扶珩的腿上,对方也乖乖保持不动,让她治疗,非常和谐,直到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她的手没有直接接触到扶珩的腿,这样也能有效果吗?

  卿鸢问:“你的腿真的感觉好点儿了吗?”

  扶珩顿了一下:“向导之前是在问我的腿吗?”

  卿鸢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不然呢?她把手放他腿上,他还能哪有感觉?

  这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大变态,卿鸢摸到桌上的古琴,捏住了它的琴弦。

  扶珩还是神色不变,只有外观上的生理变化,看了看向导过于用力得都有些发红的指尖,拿出几枚特制的木头琴弦夹:“用这个。”怕她觉得不够,还拿了几块有些分量的玉坠子,教她可以把玉坠子吊在夹子下面,让被夹住的琴弦往下沉,沉得快要崩折,可怜得一个劲儿发抖。

  他的指尖也有些不稳,但语气还很冷静:“这样感觉会更强烈。”

  卿鸢现在不想听到“感觉”和“强烈”这两个词,她看着扶珩在红潮下仍然非常冷淡的眉眼,突然冒出个想法,等她能完全掌控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用这张特别禁欲高冷的脸做一些情难自已的表情,越涩越好……

  等一下,卿鸢皱眉,她好像确实是自己变态,和扶珩队长的琴声没关系。

  她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卿鸢出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黑衣哨兵,他还是像一片暗影一样安静,抱着刀靠在旁边闭目养神。

  听到她的脚步睁开眼,带她走向飞行器。

  卿鸢看向他怀里的刀,抬起手小心地指了指:“可以给我摸一下吗?”她想看看她能不能修补扶珩队员的精神巢。

  黑衣哨兵侧头看她,只以为她对他的刀感觉好奇,点了下头,把大刀刀柄冲她递过来,卿鸢拿了一下,胳膊差点没被坠掉了。

  卿鸢脸红红的,有一部分是累的,有一部分是因为感到丢脸:“还是你帮我拿着,我来摸吧。”

  黑衣哨兵还是没有开口,不过,按照她说的,轻轻一转手腕,便把那把沉重的大刀拿平,让她随便探索。

  这是一把一点纹路都没有,素净得过了头的大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卿鸢刚刚拿过,知道它至少在重量上就不一般。

  她抬起手,先装模作样地摸摸靠近刀柄的位置,然后向刀刃上的豁口摸过去。

  动作反应很快的年轻哨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另一种反应很慢的他这才接收到,或者意识到她刚刚摸靠近刀柄那里时给他的冲击。

  薄唇抿紧,覆着茧子有些粗糙的手指也有些过分用力,疼得卿鸢轻呼了一声。

  他赶紧放开她:“抱歉。”看了眼刀刃,把刀横过去,放到另一边身侧,“那里不能摸,会割破你的手。”就算这样也连个小表情都没有的脸显得有些呆,但耳朵都红了。

  “好吧。”卿鸢也没有勉强他,继续往前走,快到飞行器了,红衣哨兵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冲向她。

  那架势仿佛要跟她算之前多吃点心的账,吓得卿鸢瞪大眼睛,看着红衣哨兵在她面前止住脚步,红着漂亮的脸蛋,眼睛亮得好像能沁出水光,像个土匪头子一样,底气超足地叫她:“你!”

  卿鸢都想摸出积分卡,赔他点心了,却听好像被人突然把音量到最小的红衣哨兵嘟嘟囔囔地问:“要摸我的剑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卿鸢松了口气,点点头:“好啊。”

  看了看红衣哨兵的剑,跟黑衣哨兵的大刀比起来,红衣哨兵的长剑就花哨多了,还挂着很多小玉坠之类的装饰品,剑鞘上还有飞龙浮雕,和红衣少年一样,有种日天日地的恣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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