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 第55章

作者:栖风念 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甜文 玄幻仙侠

  崔宝瑰还是不愿相信:“不是,它们兄弟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唯我独尊的死脾气……怎么就能对你这么好?”

  他反复看宁杳:“你哪长得比我好看?”

  五福来微笑,说了句公道话:“杳杳确实长得比你好看。”

  又说:“杳杳,那你就别担心啦,有这位老大人坐镇,神界之上,没人能乱来的。这个世上,能和嫮彧神女相同资历的,也就只剩它了。”

第37章 他不放心。他再也不要和……

  从帝神殿出来,宁杳先回了趟家里。

  她想过了,得把长姐带在身边,一来他们两人元身脆弱,放在家里,她不放心,得时时亲自看护;二来,若是寻到解救之法,再折腾回来,怕夜长梦多,不如待在她身边,随时可救。

  解中意和楚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宁杳说残害宁棠的凶手已经被他扣下,这就可以救人,他们松了口气,还挺高兴,嚷嚷着要一起去。

  宁杳有一个算一个,全骂回去了,让他们老实在家呆着。

  屠漫行也一样,乐的眉开眼笑,也没提一起走,还帮着数落。但趁人不注意时,把宁杳拉到一边,面色就沉了:“杳杳,你把聿松庭怎么样了?”

  宁杳简单说了说情况。

  屠漫行一听就炸了:“好好好,你真行啊,你真敢啊,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你想过后果没有?”

  宁杳竟然还淡定点头:“想过了,树上有人护着,他们不会公然报仇。至于私怨,那个小神女嚣张跋扈,倒有可能找点小麻烦,不过,她能力太弱,你打她十个都没问题,不用太担心。”

  “当然了,司真古木这么大,她若真来,你们就避一避,叫她找不到也就是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长姐和宁玉竹,他们两个脆弱,怕经不起折腾,”宁杳拍拍腰间悬着的乾坤袋,“所以,我把他们带走了。剩下你们三个,自保肯定不成问题。”

  屠漫行忍不住爆粗口:“卧槽,我说的是我们吗?我说的是你。你怎么没点危机意识,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

  宁杳摆摆手:“就是有危机意识,你才不能跟着我。就留在这,安全。”

  “你……”

  宁杳拉着屠漫行手往一边走,去了个更背人的隐蔽地方:“大师姐,先不说这个,你有没有和太师父和老楚说你看到惊濯的事?”

  “没说。”

  宁杳沉吟。

  屠漫行问:“所以你们俩怎么回事?”

  宁杳搓一搓手,想了半天,慢慢道:“惊濯很生气……大师姐,你先别和太师父他们说,我先与他谈一谈。以后他要是愿意回家看看,家里人高兴;他若不愿回来,不想和我们来往,也免得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屠漫行张张嘴,最终欲言又止,说了句:“知道了。”

  又说:“你们的事我不管,你要怎么救棠棠,我要和你一起去。”

  宁杳无奈笑了:“大师姐,我不带他们两个,单单带上你,那刚才苦口婆心和太师父老楚说那么多,不都白说啦?他们两个又要多想、又要担心,回头还得说咱们拉帮结伙,搞小团体。”

  “再说我不带走两个人吗?”她提了提腰间的乾坤袋。

  屠漫行服了:“他俩也算?”

  宁杳嘿嘿一笑:“凭啥不算,三比三,公平。再说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呢。”

  屠漫行狐疑地望着宁杳,看她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听完,她匪夷所思:“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不是,你打听这个干嘛?”

  宁杳撞她胳膊一下:“有用,急用,大师姐,你脑子活,帮我查查。”

  想了想,她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神印,手指轻轻一抹,指尖带了点浅浅的金,抹在屠漫行手腕处:“等你查到了,就在这上面写下,我能感知到。速度啊,大师姐,快快快,动起来。”

  ***

  要审万东泽,需要一个绝对安静、安全的地方。这人狡猾,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谁知道他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

  宁杳不想太被动,去了落襄山。

  落襄山上,唯有一处绝对封闭,爹爹年轻时闭关修炼,所用的山洞,又荒又偏;也是风惊濯心生鳞甲,虐杀自己的地方。

  宁杳选地方时,只惦记合不合适,安不安全;等走到故地,打眼一看,整个人恍惚了下。

  这里变得不同了。

  ——山壁不再灰黑,而是红的发暗,那种颜色乍一看像黑,仔细瞧便知不然,如同鲜血浸透、积年沉黑的颜色。洞内灰暗压抑,曾经唯有的一条小河已经干涸,底部大片灰岩,血迹斑斑。

  这里面,像是被倾倒了无数绝望痛楚,然后门一关,那些情绪散不尽,在里面一日日发酵。

  等走进来人,它们就无孔不入地附上来,钻进身体里。

  宁杳怔怔转了一圈,胸膛里有什么被拧了一把:惊濯一定无数次回到这里,他……他回这里干嘛呢。

  折磨自己?

  这个念头一形成,宁杳不由搓了搓手臂,动作迟缓,钝钝地望着山壁。

  他那么伤心了,回这里,他会想什么呢?

  宁杳默默低头,安静很久,终于拎起铁索,看了看,盯着铁球最上方的一个小小暗纹。

  这不是普通的牢笼,是惊濯灵力所浇筑,他力量刚猛,灵力竟可化形为实质,经久不散;要打开的话,要么蛮力破开,要么……

  宁杳试着伸手碰触那暗纹之处,还未加以灵力,它似有所感,纹路缓缓流动,随之慢慢打开。

  他的灵力对她,从不设防,也不抵抗。

  宁杳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心中有什么念头欲起未起时,忽然手臂内侧神印隐隐发烫。

  她立刻摸了下。

  指腹触上,微微一僵,迅速侧头看了眼万东泽,眉宇渐渐变得凝重。

  很快,她恢复如常,在等万东泽揉脑袋清醒过来的时间里,找了块石头坐下。

  这石头侧面有块凸起,坐在上面,刚好可以把手臂搭在凸起上。宁杳调整坐姿,半倚靠在上面,语气阴测测:“还没好啊,用不用我帮你揉?”

  万东泽甩甩头,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渐渐对焦。

  眼前姑娘一袭深绿色衣衫,古朴厚重,与这巍巍山岩浑然一体;肤色玉白,朱唇乌发,坐在那里,像山林深处美艳绝伦的精怪。

  举目四望,见这陌生之地,只有宁杳一人。

  “风惊濯呢?”

  宁杳不答,只看着他。

  万东泽说:“他不是爱你爱的要死,连我见你一面,都要像条狗一样从旁看着,生怕我把你生吞活剥了,怎么现在不见了?”

  他笑:“该不会是死了吧?”

  宁杳依然不说话,左手扣着右手腕,轻轻摸着内侧的神印。

  万东泽环视四

  周: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绝对的封闭,百里之内,察觉不到半丝其他的活气,换句话说,就算宁杳在这里杀了他们,他们半点都反抗不了。

  现在她已然是神,且有一万年的沉淀,灵力精纯厚重,不可同日而语。硬碰硬,他不是对手。

  但是,她会吗?

  万东泽道:“你知道你姐姐的事了吧。”

  宁杳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冷沉,目光露出一丝浅淡的杀意。

  万东泽咽了咽口水,很快又笑:“看来是知道的不少。都是故人,我就按旧时称呼,称你一句宁山主了。宁山主,你就如此相信风惊濯么?知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宁杳气度还是很稳,低眉垂眸,像高坐神坛的观音看地上的蝼蚁。

  这个反应,万东泽渐渐皱眉,有些明白了:“你恢复记忆了?”

  看来是的,不知她有什么奇遇,竟这么快。

  既然恢复记忆,有些话也不必说了,换一种打法:“宁山主将我二人带来这里,应当不是为就地处决吧?”

  他索性也随意坐在地上,歪头笑:“说到底,血浓于水这四个字,在我眼中不比这地上的泥巴更贱。但在宁山主那里,却能耐着性子,不顷刻间杀了我,还坐下来与我谈一谈,是不是?”

  宁杳笑了笑。

  这么笑容没来由的令万东泽心里一沉,她看着自己,就像看一个演技拙劣的小孩,可笑的表演,而她已经看穿了一切。

  不打紧,她生性狡诈,惯会骗人。万东泽也回以微笑:“宁山主怎么不说话?”

  宁杳终于开口:“我在考虑。”

  “你称我一句宁山主,我却还没想好,该怎么称呼回去。”

  万东泽目光深邃。

  宁杳道:“你不是万东泽吧,真正的万东泽,早就被你杀死了。”

  万东泽若有所思:“这个说法新鲜。”

  “我一直都想不通,明明想以我菩提族进补的,是苍渊之龙,为何最后带头攻上落襄山的,却是你。你对我的敌意,也太真情实感了。”

  宁杳目光紧紧盯着他:“后来我就明白了,你是龙,苍渊中的也是龙。与其远在苍渊,操控一个强大的傀儡,不如想办法夺舍,直接占据他的身躯来的更方便。”

  万东泽好整以暇抱起手臂,姿态闲适,落在袖子上的手,却僵硬地无意识摩挲。

  “所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是不是……”宁杳装作苦恼的顿一下,旋即身体慢慢前倾,语气压低,“叫你桑主,你听着更习惯呢?”

  如同被一巨石结实砸中,万东泽瞬间僵化,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了。

  “你说什么?”好半天,他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本想尽可能表达她方才所言的荒唐,表现出的,却是一览无余的外强中干。

  宁杳紧攥的、微微汗湿的手慢慢松开。

  她赌对了。

  大师姐说,天上地下,从未听过能修炼出三只手的邪功。不过,神界记载里,这世上,有一个人,在不辨真假、寥寥几笔传说中,有三只手。

  伏天河,创世神之一,也是苍渊龙族的始祖。

  如果,万东泽并不是当年她从酆邪道宗救出来的苍白男人,而是被人夺舍,这便印证了他性情大变;再者,她身死之前,苍渊内斗已止,桑主是名副其实的最大霸主,而万东泽对落襄山、对菩提族志在必得,如若他不是桑主,或是桑主的疯狂追随者,也说不过去。

  最后,便是他对风惊濯的态度。

  那种深深的蔑视,厌恶,憎恨,都不属于万东泽的感情。这个壳子中的人,分明认识风惊濯。

  可是惊濯被父母抛弃践踏时,还那么小,能认识他的,有几个;真情实感厌恶他的,又有几个;这么多年还记得他的,能会是谁?

  宁杳拍拍手站起身,整个人一副笃定的、无所不晓的淡:“好了,桑主,这也算是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交谈,别僵着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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