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宫
黑市挣得都本来就是黑心钱,春八卖不卖神速丹对黑市来说其实根本就无所谓,张业之所以和白胜衣坐下来慢慢谈,也是意识到春八的思想已经偏离黑市往极其危险的地方发展,最终会伤害到黑市的整体利益。
安蓝和白殷衣离开庆鹿城后回到了庆江城,之前受到沈策的邀请去沈府,日子正好就是今天。
霍府被银一把火烧了之后,原来霍府的地址上建了四座府邸,正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沈府就是其中一座,大门正好就和庆江城城府相对。
安蓝向门房递了拜帖,过不久就见沈策亲自出来迎接。“我今儿个一大早就盼着,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沈策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很阳光,天生让人觉得亲近。
“二位里面请。”他将两人请进了正屋,他的父亲沈磐容起身相迎。
“早就听闻殷衣真人大名,今天一见果然是风采绝佳。请。”白殷衣的名字外人很少知晓,不过沈磐容却有一位了不起的贤兄,白殷衣之名便是从他那里听得。
白殷衣坐上首,安蓝坐在次位左席,沈策则站在沈磐容旁边。刚坐下只听得环佩叮叮,一阵香风袭来,一位穿着鹅黄衣衫的妙龄女子端着茶从后堂走来。
鹅蛋脸,柳叶眉,眼波流转,踩着莲花小步端得风情。
“真人请用茶。”她上完茶后偷偷地看了白殷衣一眼,脸颊透着淡淡地粉红看起来更是迷煞个人儿。
“仙子请用茶。”她的声音极好听,带着堰州特有的酥软香甜,听在耳朵里,心好像被人不停地挠着,痒啊。
安蓝是蜀州妹子,蜀州的口音和堰州一样,这种腔调她也会,不过大多数都用在居心不良的猥琐大叔身上,大叔听过不久就躺在了地上,被她揍的。
有些妹子是浑然天成,有些妹子是刻意为之。她属于后种,而眼前这女子却是与生俱来的风骚(非贬义)。
她上完了茶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沈策旁边。
“这是小女如柳。”如风扶柳,连这名字都……
沈如柳行了礼,又偷瞄了白殷衣一眼,小脸蛋更红了。
白殷衣这株草却比她这朵花更引得蝴蝶追逐啊。
茶过一盏,管家来报,黎夫人前来拜会。
沈磐容皱了皱眉,心想:“她来做什么?”
“请她进来。”只怕这黎夫人是冲着白殷衣来的。
又是一阵香风扑鼻,不过却要比沈如柳的浓了些,接着只见一身着红衣的美妇人走了过来。
她里面穿着无袖长裙,裙上绣着百鸟朝凤,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雪白的手臂若隐若现。
她梳着发髻,几缕发丝垂下,她眉心点着梅花印,琼鼻小口,肤如凝脂。成熟妩媚,撩动人心火。
“沈先生不会怪奴不请自到吧?”她的语调却又是另一种成熟的风情。
“想必这位就是殷衣真人,果然是个俊俏的人儿,看得奴心花怒放。”
安蓝听了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黎夫人看向白殷衣的目光无比炽烈,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的话,只怕要扑上去撕了他的衣服来个颠鸾倒凤好好快活一番。
白殷衣虽然面色如常,但是面对黎夫人的热辣也渐渐有些吃不消。要与沈家谈的事最终以为黎夫人的到来而搁浅,不过明天沈策会到五里村来细谈。
“真人请用茶。”回到家里,安蓝给他泡了一杯茶,模仿沈如柳走着莲花小步,连语调也是一样得酥。
白殷衣瞪了她一眼。
她嬉笑一声,姿势一变,纤腰轻扭:“殷衣真人果然是个俊俏的人儿,看得奴心花怒放。”
“胡闹!”白殷衣呵斥,她却玩得更兴起了,难得看他如此局促,当然要一次看个够本儿。
她从怀里摸出一张丝娟往他脸轻扑。“殷衣,你看奴生得如何?”
“今日一见郎才知奴这一生白活了。”安蓝的指食往下划,划过他的胸膛,“奴不贪心,只求与郎一日欢好。”
白殷衣身子一僵,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粉。
谁说酷哥就没有脸红的时候?白殷衣别开脸:“闹够了就回房去。”
不够,当然不够!
安蓝凑近,抓起他的头发,挠着他的耳朵,然后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午时一刻,奴在门外等你,殷衣……”这话说得她都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正要撤,却见白殷衣突然转过头来,一把抄过她按在膝盖上,拿着一把小玉尺就往她屁股抽过去。
“开心了?”
安蓝痛呼一声:“不开心,痛。”
“学谁不好,偏学那种女人。说,以前有没有过?”
安蓝摇头,荒鹰那次打死她也不说。
她苦笑,这叫玩火自焚,师尊果然不是那么好逗弄的。
“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白殷衣沉了脸。
“没有了,没有了。”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有下次也无访。”白殷衣话语一转,“午时一刻,我在门外等你,蓝儿……”他低下头在她耳吹了一口气,她吓得大叫一声,快速从膝盖下爬起来逃了。
屋子里的白殷衣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摸着自己的耳朵,突然一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第225章 干柴烈火,荡漾了
安蓝偷瞄了一眼白殷衣,见他只是低头埋头看书,轻吁一口气。她端着小板凳在一旁坐着却不敢靠太近。
白殷衣看书的时候神情很专注,每个字都看得很认真,并不是一目十行。翻书时,修长的手指从上面划过落到下尾,再慢慢翻开。
他偶尔会蹙眉,但更多的时候却如同他在云海时一般,任石子投下击不起半丝波澜。在他的身旁,心静,所有的浮躁都烟消云散。
安蓝撤了小板凳,拿出蒲团修炼起来,没有了那颗浮躁的心,她对四周的感应更加精细,不仅看到了外面树叶的脉络,甚至更进一步看到了扭动的细胞。
她能看到空气中飘荡的灵气,一粒一粒将它们抓进自己身体中。
安蓝睁开眼,白殷衣已经读完了书望着她。
他眼中纯净得没有一丝欲念,但却让安蓝心没有来得一跳,于是她咧开嘴傻笑着掩饰。
大约觉得太傻,又沉了下来。
这时院外想起了敲门声,沈策来了。
“昨日真是万分抱歉。”沈策一来先给白殷衣道了歉。黎夫人风评并不好,未出阁之前就养了一群面首,出阁之后虽有所收敛,但也和许多人勾搭不清。
有人问了,那他夫君就不管吗?他夫君却是个更混账的东西,光是他屋子里就养了五个十二、三岁的童男童女,玩得花样那是天天翻新。
果真是乌龟配王八。
沈策原来听过这黎夫人,昨天第一次见,没想到竟是如此孟浪,敢当着主人的面公然调戏客人,沈磐容暗里明里提醒了许多次,她却装耳聋,言语一次比一次过分。亏得白殷衣修养好,要是他只怕早就冲上去扇她一巴掌。
昨天白殷衣师徒一走,就连一向从容有度的沈磐容也气得甩翻了桌。
“这莫蓉蓉分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岂有此理!”莫蓉蓉是黎夫人的闺名。
所以,他听沈磐容的吩咐上门时先道个歉。
“沈公子不用自责,就当是出门被只母狗吠了。”安蓝昨天虽是看了白殷衣的笑话,但是心里也有一把邪火。
呸!就那样俗不可耐千人坐万人骑的老女人,也敢调戏她的师尊?那脏得给白殷衣提夜壶都不配!
安蓝问了些关于黎家的情况,打算日后好好算计一番,没想到越听越是皱眉。
送走了沈策,安蓝对白殷衣说:“我觉得这黎府有些问题。”
沈策说黎府这一两年出现了一批护卫,这些护卫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之中,威猛无比受了伤也不喊痛,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安蓝是行动派,当晚就教唆白殷衣换了夜行衣,夜探李府。
敛住了修为,白殷衣的和耆肿×肆饺说纳硇停刈欧慷ハ蚶镒呷ァ@韪荚剂磷偶刚档疲蕉邮匚姥猜咦牛庑┦匚廊硖鬃趴祝挥醒劬Φ奈恢蒙嫌辛礁龆矗墒悄嵌蠢锖谄崞岬暮盟泼挥醒壑橐话恪�
这就是沈策白天提到过的那些护卫。
“看出什么了吗?”安蓝问。
白殷衣有一套独特的望气法门,他将真元聚集于双眼,只见那些守卫头顶都冒着黑气,这些黑气飘在头顶形成一个狰狞的小人,不过却不是邪气,而是死气。
那小人是尸气和怨念所化。
“是有问题。这些都是活尸。”
“活尸?!你说跟牡丹有没有关系?”当初杏秀就是被炼成了活尸,她在五里村的时候很低调,没什么招惹,为何牡丹会找到自己?想到黎家三番两次找五里村的麻烦,说不定就是他们想借牡丹之手除掉自己。
白殷衣沉吟了一声,极有可能。
两人绕过守卫往内院走去,内院有两处还亮着灯,一处是东边的一座大宅院,还有一处是建在花园湖泊中的一座亭房。
这亭房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立着十六根大柱,没有墙只有门,设了机关,可以折叠收起来,门上雕刻着镂空的春宫图,光透着,隔老远也看得清清楚楚。
修真就是眼睛好,耳朵灵,离着还有几十米远呢,从里面传来的淫声浪语她是听得分毫不差。
这会儿,一侧门大开着,只见一层薄纱轻掩着,里面是层层叠叠,赤赤条条。
啧!作为一个心思荡漾的宅女,安蓝不说是博览爱情动作片,小有几部也是见过的,还没看过这样的大场面,里面少说十多人是有的,连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玩老鹰捉小鸡。
安蓝正看得兴起,突然眼睛一黑,一只温热的手掌罩在了上面:“不许看!”
接着,耳朵里被塞了东西,她被白殷衣夹带着带离了现场。
等走远了,白殷衣才松开了手,那脸黑得跟炭似的。
她倒是很想说,难得见一次大场面,反正人家门大敞着不就是为了给人看么?不看白不看不是?可是这话她不敢跟白殷衣讲,于是乖乖得点头,朝东院走去。
她心里却在想:“要是身边跟得是侯宜宣就好了,两人还可以对那十多人的技术作番点评。”
啊哈,要不怎么说鱼配鱼虾配虾,这东院没那么热闹看点却也不小,那边是混战,这边却是三夫共侍一女,门外还有俩侍女在互摸。
那三夫可有分工了,一个专攻上盘,一个走中路,一个攻下盘。
接着,姿势一换,黎夫人将其中一人推到,颠鸾倒凤,下面是个人儿,后面是个人儿,男女之后,还有男男。
难度好高啊,安蓝今天是彻底开了眼界。可惜,耳朵被堵了,没配音。
安蓝的眼睛再次被捂住,然后被白殷衣夹着带走了,手移开时,她发现已经在庆江城外。
也不知哪刮来的冷风,整个人哆嗦一下,耳朵也通泰了。
“就回去了?”事不是还没办吗?
“明天我再来查。你就不用来了。”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怕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吗?还是怕教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