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宫
不仅如此,巨大的吸力把魔神从护卫的体内硬生生抽了出来。它们死拽着肉体不入,可是,紫玉葫芦容不得它们半点反抗,紫芒大盛,最后在嚎叫与恐惧中,它们也随黑雾那般被紫玉葫芦吞掉。
护卫一个个倒在地上。
“这么快?”安蓝诧异无比。
从白衣女子祭出紫玉葫芦到现在不过六弹指(一分钟)的时间,黎府如此浓郁的阴邪之气居然就被吸收差不离。
想当初他们为了清除五里村的阴邪之气费了多大周章啊,没想到人家扔个葫芦就完事儿了,人比人果真气死人。
也难怪上次他们刚钻下去人家就没影儿了,要是她,她也得这么快。这紫玉葫芦恐怕就是四神兵之一。
邪气一吸,月光从云层里透了下来,这昏暗无比的宅子顿时明亮了不少,宅中再无一只邪物。
诧异的何止安蓝一个人,黎夫人呆立了片刻,也不斗了,掷出一件粉红色的肚兜,那肚兜裹着她就开跑。她倒也分得清形式,知道没有了邪物的帮助她们三个女人根本不是眼前几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隔壁三家的人马。
黎夫人这会儿把白衣女子恨了个透,看着白衣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想跑?没那么容易!”到嘴的肥肉又怎么能让它跑掉呢?
安蓝轻笑一声,整个黎府云海翻涌,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黎夫人带着两个姐妹往前冲却好像突然撞到一面厚墙之下被弹了回来。
双修之后,安蓝领悟了一丝“境”,虽然还不太完善,但是却足以留下黎夫人三人。
“客人还在,怎么主人就要先走了呢?这是就是夫人的待客之道吗?”
“哼。不请自来的也算客?”
“来者皆是客。我给夫人送上一礼,希望夫人能喜欢。”说完七把翻云剑像七条鱼儿从云海里游出来,它们不仅快而且十分灵活,迅速贴近三人的身体,游走之间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凌厉攻势。
安蓝的“境”虽然才初具雏形,但是黎夫人三人被困其中实力却下降了一层,而且三人发现,她们很难调动四周的灵气,甚至无法调动。
“境”就是一个人的领域,安蓝的领域自然是她做主。
黎夫人的修为是金丹二层,与两位姐妹联合,倒也不至于落了下乘,只是这七把剑实在是太过滑溜,一直就这么僵着着。
三人深知拖得越外对她们越是不利,一口又一口的精气不要命喷出来,竟是搏命之招。非常时期,她们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这时,站在安蓝身旁的白殷衣动了,云海变成了黑暮。黑暮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不仅看不见,甚至听也听不见,五感尽失。但是神识里却充斥着各种骇然的景象。
生平所害之人,全都出现在面前,撕扯着她,撕咬着她,吃着她的血骨。她想大叫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和痛苦。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当黑暮散开时,三人从空中坠落下来,双目大睁,面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已经没气息。
“犀利啊!”白衣女子对着白殷衣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三家人马正在向这里靠拢,白衣女子取下素簪,那一头黑发倾泄而下,双脚浮空又飘了起来。
这会儿安蓝才发现,原来她的脚底有两把巴掌的小剑,只是那小剑藏在的鞋底,让人看不甚清楚。
谁没事看人家裙子底下啊。
她又哼起了那首曲不曲调不调的歌。
“啊,鬼!”冲进花园的三家护卫看到她不由得惊呼,她呵呵直笑,回头看了安蓝一眼,兀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让那些攻向她的法宝都扑了个空。
“追!”沈磐容以为白衣女子与黎夫人是一伙儿的,见她消失立刻让人去追。
“不用了。不用理会她,这里阴气一散,她也不会再出现了。我夫妻二人就此告辞。”说完安蓝便和白殷衣离开了黎府。
安蓝知道接下来便是三家讨价还价如何瓜分黎家,他们自然不好参合其中,杀了黎夫人已是还了春八一报,至于其它的日后再一样一样讨回来。
当夜,庆江城里四处飘着歌声,第二天,城里闹鬼的事不胫而走,有数人都声称自己见到了白衣女鬼,看到她飘到了黎府中,接着便是黎家上下一夜惨死的消息。
庆江城接着几天家家做法,观里的香火大盛,驱邪避祸的符更是脱销。人们拉紧了衣衫,哪怕只是往黎府看一下,也不由得打冷颤。
尽管害怕,但是挡不住广大民众的八卦因子,这就跟看恐怖片一样,一边喊好怕啊,好恐怖啊却还从指缝里偷看,越看越兴奋,然后叫得越大声。
所以大家一边害怕地缩着身子,一边却越八越兴奋。老黎家的那点破事儿全都给八出来了。白衣女鬼更是越传越玄乎。
八着八着,城主府对门那块地儿就成了邪宅,可不是?这才几年时间,霍府完了,现在黎府也完了,舆论压力之下,沈、严、付三家不得不搬了家在城里另寻了住处,他们一走,城主府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越发冷清。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安蓝二人走后,沈、严、付三家人马聚集在了花园里,对黎家的荒淫无度他们是大开了眼界,亭房里躺着许多赤身果体失了子孙根的男宠,不远处就是黎夫人与她的姐妹们。
看到那三位女子的神情时,三位家主不约而同的皱了眉,脑子里突然闪过那白衣女鬼。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三位家主中最年轻的就是严肃,看着那些用高级材料打造在淫具除了感叹浪费材料以外,也感叹黎家真有钱,连刻春宫的木材也是中级灵木。
“要不要搬点回去?”
“荒唐!搬这些作甚。”沈磐容老脸一红。
“哈哈,沈家主想哪去了,当然是搬回去融了打造几件称手的法宝,只可惜这灵木是不用能了。”沈磐容知道自己被涮了,没有再说话。
三家人马连夜盘点黎家的财产,仓库里居然还发现了近三百粒神速丹,其中大部分是邪灵做炼,还有几粒邪魔。三家家主知道这玩意害人,不敢留着,第二天便让沈策把神速丹交到了安蓝手里。
安蓝顺手又把它们给了白殷衣,白殷衣再顺手炼成了灵元弹。
三家倒是打得好主意将黎家人的死全都推在了闹鬼上,他们就不怕鬼找上门来么?不过那鬼没找沈、严、付三家,倒是找到安蓝这儿来了。
黎府之战的第三天,阳光正好,山下的菜花黄了,黄橙橙的一片十分亮眼,勤劳的小蜜蜂在花丛中穿梭着,蝴蝶也飞来飞去,空气里都是花的香味。
安蓝做了点心和白殷衣携手田间赏花,正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忽然见对面的田埂上走过来一个人,一个白色的长裙,青丝随意挽了个髻,插着一支素钗,那素钗之下坠着一个小指甲盖大的紫玉葫芦。
“赏花啊。”她咧开嘴笑了笑,走过来抓起一个点心就塞在了嘴里。
“手艺不错。”她竖起了大拇指。
“哟,这不是我们的女鬼大人吗?”安蓝打趣道。
“我又不是鬼。”那女子哼哼一声,又抓起一个点心咬了一大口:“我叫练烟云。”
幸好不是浮云。安蓝心底偷笑道。
“安蓝。”
“你就是那个勾引自己师尊的安蓝?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安蓝咳了一声,练烟云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嘿嘿一笑把头转向白殷衣,托着下巴看了会不住地点头,然后手搭在安蓝肩膀上:“这个师尊好,要我我也勾搭,可怜我每天对着糟老头子,青春美好的时光就这么浪费了。”
“师尊,你还有兄弟不?”
安蓝偷瞄了一眼黑脸的掩嘴而笑:“兄弟倒是还有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练烟云没想到还真有个兄弟。
“不过比较难搞。”
“哦。”练烟云点点头,正当安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她却突然说:“难搞啊,那我要试试有多难搞。”这下,就连伫在那里当木头的白殷衣也咳了一声。
师叔,你自求多福吧。
第246章 练烟云的来历
“练姑娘来找我们有何贵干?”安蓝可不信她是无意中路经此地,既然不是无意,那就是为意为之了。
“不贵干,不贵干。”练烟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闪着一双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安蓝。“就是想讨个住处。”
“那还不容易,待会儿就给你盖一间,地址任你选。”安蓝虽不明白练烟云的动机,但是堰州现在的形势非常复杂,五里村多个高手驻镇也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至于,原由嘛……等她住下了再慢慢一点点挖出来也不迟。
本来是两人的甜蜜的二人世界,突然多了个又大又亮的电灯泡,在田埂间坐了会儿,便又回了五里村,回村之时,安蓝采了不少野花,打算拿回去装点房屋。
“村长,这位是练姑娘,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麻烦你找人给她搭一座屋子。”安蓝将练烟云介绍给村长。村长注视这眼前位模样乖巧,眼睛又大又亮的女子,发现自己竟然还不透她的修为。
说明这女子的实力在他之上。
村长很快明白了安蓝的想法,找来施成让他带着几个壮汉给练烟云搭屋。
练烟云的屋子离安蓝大约有50米远,晚上她回屋时,安蓝拉着她的手,十分诚挚地说:“晚上你可别飘了就算没有吓到小孩,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安蓝可不想五里村好不容易恢复点元气,又弄出闹鬼事件。
练烟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想飘了,我找别地儿去。”
送走了练烟云安蓝关上房门,只见白殷衣坐在烛火之下,有些出神。安蓝一屁股坐到他怀里,拿起一撮他的头发把玩起来。“我的好夫君,在想什么呢?”
“练烟云的来历。”
有什么问题吗?安蓝本想问,但却心思一转,打算逗弄起白殷衣来。只见她佯怒,哼了一声把头发扔到他脸上,离开怀抱坐到床沿上去。
白殷衣不知道她这突然之间怎么了,一时不明就里,皱了皱眉:“怎么了?”
“哼!”安蓝嘟起来恨了他一眼,又把头别过去不理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不到也摸不清,白殷衣今儿个总算体会到了,他走过去贴在她身后,本想拉过她揍下小屁屁,但最后却是叹了一声,撩过她的头发把头轻轻放在她肩上。
他本来就是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这就算是服了软。
“谁惹我家小蓝儿了?”说完便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挠她的痒痒肉。
安蓝拿开他的手,故意扳着个脸:“哼,还能有谁。抱着我心里却想得是别的女人,你要是想着她,今晚去跟她睡好了。”
漫说安蓝这是无理取闹了,白殷衣应该拂袖大喝一声“胡闹”然后再抽她小屁屁才是,可是这会儿师尊大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越是吃醋越代表心里在乎他,不知不觉那下沉地嘴慢慢翘了上来,然后大约觉得翘太高了,又慢慢沉下。
要不怎么说师尊是闷骚呢?心理活动贼多面上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高兴了,生气了都是同一付神情。
“那我去了。”表情没变,但是声音里却透出丝丝得意。
“你敢!”安蓝迅速拉过他,瞪了他一眼。说着泪眼婆娑抽泣起来,说什么黄脸婆啦,说什么喜新厌旧啦……
本来还有些得瑟的师尊被她这么一哭,心就乱了,又哄又讲笑话逗她开心,听着他那憋足的笑话,安蓝扑哧一下笑出来,她这一笑全破了功,白殷衣脑子也迅速转过弯来,这是在逗她呢。
“好啊。”他的手放在她腰间不停地挠她痒痒,安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求饶。
“我的好夫君,饶过我吧,下次不敢了。”诸如“下次不敢了”这种话安蓝已经说过了无数次,可是哪次不比哪次敢?这话白殷衣要是信那才叫一个怪。
安蓝见白殷衣没有放手的意思,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把手也伸到了白殷衣的腰间,可是白殷衣的忍耐力极强,不管怎么挠就是不笑。
安蓝实在是不行了,这么下去非笑岔气不可,索性耍赖抱住白殷衣的腰,快速啄上了他的嘴。
白殷衣那张老脸突然红了,手也停在那里没有了动作。
其实安蓝发现了,自家男人是很害羞的,成亲几月来每次闯啥祸惹白殷衣生气了,主动来一下,保证师尊火气全消,屡试不爽啊。
见安蓝离开时嘴角那付奸计得逞的笑容,白殷衣知道又上了这狡猾丫头的当,他本来就没火气,只好沉着一张脸假装自己很生气,可是那红扑扑的面颊却出卖了他。
看到一个白嫩如花,气质如兰的美男子,红着个脸蛋用一双无比深邃的目光望着你,你想做什么?
安蓝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字: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