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辞花归
鸠还想劝说劝说,只一说完,又自觉失言,自己现在这话说的,不就是在影射自家老板能力不足吗?
但谢螭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一双深幽如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根被他主人遗留下来的笛子。
…………
消失了一个星期多的林初初,再次出现在校园里,但是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嗯,有人帮她请过假!
反倒是谢螭因为工作太忙,不能再担当客聘老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逃之夭夭,一直不敢面对那七天发生的事情的温白突然觉得很是窃喜。
至少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谢螭。
林初初这个马甲,她决定了,打死也要捂住。
凡存在,必留痕迹,这七日来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的心境做不到纹丝不动,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女情怀总是诗。
平心而言,谢螭长相,恰好是她喜欢的那一挂,够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睛,认真看你的时候。就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
漫不经心的时候,眼尾狭长,又带着几分邪肆,是想抓住又抓不住的人。
偏偏这些还不够,他的声音也正好戳中温白声控的心。
若不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相遇或许……
“林初初,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看到自己曾经得意的女弟子眼神飘忽,很是痛心疾首。
这孩子自从这学期以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课经常走神不说,也越来越孤僻,不怎么爱跟旁人交流。
再这样下去,曾经的金融第一人恐怕要泯然众人矣。
“啊?”温白迷糊的站了起来,刚才那一瞬间,同样的话语曾经的谢螭也这样说过,有那么一秒,她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尴尬的让教授再重复了一遍问题,她流利的将答案说出口,只是下课后免不了被老教授在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
“白白,你到底怎么了?”躲在契约将一切收入眼底的花花,实在是担心温白的状态,不禁问道。
“唔,没什么。”
还是那般敷衍的回答,让花花愤愤不平。总感觉白消失的这几天里,她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但是它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完这一节课,下午就空了下来,被这段时间兵荒马乱弄得神经紧张的温白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沿着林荫小道,她越走越偏,慢慢行至学校的后山。
刚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听到树林中似乎有人声传来。
“她怎么不愿见我了?是不是心虚?呵呵,明面上是帮我,却暗中做手脚,现在还不敢见我!”
压低的男声一阵阵的质问,说的又快又急。
紧接着同样小声的女声冒了出来:“你你还好意思说,你差点坏了两位大人的大事,七…大人但是没空理你,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你!你别以为抱了她的大腿,你就能这样跟我说话,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到后面,两人似乎争执起来,说话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温白只觉得其中的男生有些熟悉,她收敛了气息,蹑手蹑脚往前往里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对面树林突然钻出了个人来。
“初初?”带着一点惊讶又带着一点不自然的声音,出现在温白面前。
她总算知道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了?那不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闻谭宇吗?
老娘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这下药之仇,得好好说道说道。
若是碰到的不是谢螭,随便一个陌生男人。又或者就是搅局的他,那情景她简直不敢想象。
梁子结大了。
在理智回笼,她还记得自己是林初初的身份,说好要捂紧马甲的。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齐齐发问,躲在树林中的另一个女人,趁着温白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拉了拉帽檐,急匆匆的离去了,很快就不见了。
温白眼角的余光只看到,红色的裙角飞扬而过。
“那是谁?”
温白随口问了一句,但是马上看到闻谭宇的脸色剧变。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的眼神开始环顾四周,手也不自然的握紧,身体陷入一种紧绷的状态。
若是常人,可能会发现不了他的异常,但是温白一直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