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闲人
是的, 这个游戏里有流弹这个设置,曾经有一个倒霉蛋被“几十米”外一个二货朝天开枪落下的子弹“爆头”的视频至今还在视频区前十的位置挂着呢。
该游戏还有一个特殊之处, 每月充值88的会员, 可以自行捏脸, 但是, 如果你捏成个牛魔王的样子, 也有可能在某次冲锋时角不小心插到树……然后就拨不出来了……只能任人宰割。
某位牛魔王(当事人自称是捏脸地狱魔鬼)冲锋时角太大卡在两棵树之间, 被后面追上来的敌人用平底锅一下一下砸死的视频, 也在视频区前十挂着呢。
魔爪的形象是请人专门定制的,完全按照他真人的大小虚拟的(当然是减肥之后的形象), 在游戏中大杀四方之余, 经常无差别撩妹子和汉子,每天都会带一名“中奖”粉丝吃一次鸡。
在传说中的凌晨0点, 正是直播间热闹非凡的时刻,魔爪带着另一位主播,ID是“妹妹的妹妹叫哥哥”的大奶萌“汉”子一起吃鸡,两个人跟说相声一样,互相调侃互相撩欢欢喜喜当“伏地魔”狙击手。
两人这次选择的狙击点是一处废弃水塔,居高临下俯视周围方圆一公里范围。
依靠地形优势,他们已经12杀了,目前生存人数为7人。
天气预报显示2:10秒后将会辐射雨,废土是没有所谓的毒圈和安全区的,下雨是全地图下雨,除非你有高端防护或普通防护+掩体,否则被辐射雨淋到,就算是一直打药也会在一分钟之内挂掉。
他们穿着全套的护具,水塔虽然没有了窗户,但屋顶还在,有一定的防护效果,将要下雨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
那些没有找到掩体或防护不全的人明知水塔上有狙击手,也要出来找掩体。
这就是两人的机会。
就在两人一边说“相声”一边和网友聊天的时候,弹幕里忽然有人说了一句“草丛在动。”
这句话很快被海量的弹幕吞没了,没有人在意。
直到……简称“妹哥”的“妹妹的妹妹叫哥哥”忽然被暴头。
就算戴着三级盔,仍然处于重伤状态,魔爪赶紧给他上了医疗包,把血线拉回来一些,他太急了,以至于将自己也曝露在窗户那里。
“嘭……”他也被爆头,同样处于重伤状态。
被拉回来的“妹哥”给他上了医疗包,自己被二次爆头。
就这样两人循环了三次,终于被彻底打死。
弹幕瞬间炸了,“我说了草丛在动!”有个人直接刷了一个大喇叭!
“我要看看是谁杀了我。”魔爪选择了继续直播。
一个人慢慢爬上水塔,他身上穿着“自制”的吉利服,冷眼看起来跟荒原里黄绿相间的草没有什么不同,将两人的装备拿入囊中之后,他将两人被剥光的“尸体”踢到了一边,坐在窗边拿出一根烟点燃,涂满迷彩的脸酷帅有型。
“我宣布我爱上他了。”妹哥叹息说道。
占据了有利地形之后,他没有再出手,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当系统宣布只剩下2个人的时候,他才在窗边缓缓架起了枪。
对方显然没有他的耐心,在苟了一分钟之后,向水塔进发……
一声枪响,这位ID叫最后一个男人的男人,吃鸡成功。
这一段视频被截出去投放到视频区后,“受害者”纷纷出来排队,原来这位最后一个男人,形象万年不变的吉利服,永远是狙击手,大多数被他狙击的人是在系统通报之后,才知道自己被他狙了。
他之所以积分不高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上线的时间并不长,应该是趁工作间隙玩游戏的娱乐型玩家。
可他的胜率却高得离谱
寻找“最后一个男人”变成了全网行动,可“最后一个男人”却不再出现了。
所有人都猜测他应该是改了ID和行事作风,不再做为狙击手出现或者干脆不玩了。
实情是:以上皆是。
最后一个男人改了ID叫砍刀侠。连枪都不用了,直接用砍刀。他更多的游戏时间放在了另一款AR游戏:罪恶之城了。
罪恶之城是一款玩家可以扮官也可以扮匪的游戏,官可以是警察也可以是私家侦探、赏金猎人,匪可以是黑帮老大也可以是独行杀手。
就在他扮演独行杀手,准备潜入某个派对刺杀大毒枭的时候,有人进入了他的频道。
“谢安,我在山里遇到了野猪群,快来救我。一个人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哥的秘密。”
是卢若愚。
谢安果断退出放弃了任务,从柜子里拿出了轻便的衣服,将柜子角落里的背包背在了背上,想了想又拿了一支□□,将一把野战刀绑在了腿上。
保安因为是后勤人员,不当班的时候是相对自由的,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重点人物了,打声招呼就能出去。
他跟队长打了声招呼,借了一辆吉普车出门了。
用导航将车开到不能通车的地方,他将车停在了一个角落里,根据卢若愚给他发的定位向大山深处走去。
卢若愚早就跟他说过,卢务虚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总是进山,他跟着卢务虚也不是一两次了,上次迷路也是谢安把他救出来的,这次谢安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在走到一个狭长地带的时候,谢安停了下来,颈后寒毛竖了起来……有危险!他拨出了野战刀。
一个黑影从树后蹿了出来,两个人扭打在一处,一交手谢安就发现这个人的力量异常的大,自己只是被他的拳头轻轻扫了一下子就痛得像是骨折了一样。
刀子向前一划,那个人异常敏捷地躲了过去,谢安也不看战果如何了,回手就将野战刀扔向那人,伸手掏出了□□果断开枪。
那人被□□打中了,动作只僵硬了半秒钟,手上蓝光一闪不知什么东西击中了谢安,谢安直接跪倒在地。
就在那个人想要继续行动的时候,忽地整个人像木雕泥塑一般停住了。
以上的一系列动作写起来虽繁,实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旁边围观的卢务虚更是只看见了几个动作,他以为伍山已经轻松解决了谢安,没想到伍山竟然“宕机”了,当下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一支腿,情况不明,他还是继续隐藏的好。
谢安被一击电击打得浑身发麻,以为自己这次完蛋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石化”了。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忍着浑身的疼来到那人跟前,掀开了那人脸上的滑雪面具,是一个不认识的生面孔。
他的通讯器闪了一下,“喂?”
“谢安,你去哪儿了?”
是卢若愚?“我在找你啊。”
“你去哪儿找我了,我们不是约好玩罪恶城市吗?”
“你在研究所?”
“是啊!”
“为什么我之前你的通讯器不好用了?”
“是吗?没有吧……”
“算了,我们回去再说。”谢安已经明白了,是有人用卢若愚的名义调自己出来,他深深地看了伍山一眼,掏出手机给伍山拍了张异常清晰的照片,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静电纸印下了他的指纹,伸手拽了一根他带发囊的头发装进了证据袋,这才离开。
五分钟后,伍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卢务虚从藏身的角落出来好奇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守望者。”伍山抬头看着天空,“他认为我干涉人类世界过深了。”
“守望者还在?”经过伍山的科普,卢务虚也知道了守望者是银河系有统治地位的种族,“那他为什么没有管吴保罗?”
“因为他就是吴保罗。”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吴保罗早就被守望者给关机了,“我们这些外星人的生物太空衣全都是守望者提供的,他在每一件太空衣上都加了后门程序,可以随时将我们关机。”
所谓的宜居星球是对本地物种来说的,外星球对于任何物种来说都是有“毒”的,毫无免疫力的身体会瞬间被本地物种已经习以为常的本地微生物、细菌、病毒击溃。
一旦太空衣被关机,这些外星人会因为失去生命维持系统活活憋死在里面。
方才伍山就直接被关机了,直到他的生命达到极限,对方才重新开机,在同时,他接到了守望者的警告信。
“之前我们研究解剖霍建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卢务虚疑惑地说道。
“这个谢安很特别。”虽然伍山自己解决谢安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他一接近这个地方,肾上腺素马上就提升到了战斗水平,敏捷度和灵活度也非常强,可惜没有测到他的智力水平,应该也不会低,完全不是你说的普通人,你回去的话要小心他。”
这样的话,谢安很有可能是吴保罗故意安插在研究所里的卧底,他不是不许伍山解剖做过脑部康复的人,是不准许伍山动他的人……
卢务虚惊出一身冷汗,这么久以来,谢安一直在研究所内自由活动,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查到了多少?自己注射过外星人基因液的事,他知道吗?
伍山看出了他的疑惑,“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为什么守望者会干涉盖亚,为什么守望者在我们动谢安之前,一直没有阻拦我们干涉研究盖亚?”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霍建被解剖了。
第157章 守望者有多强?
“守望者有多强?”卢务虚问伍山。
“神有多强大?”伍山反问卢务虚, “盖亚至少有一百个以上像我一样的外星人,而我们就算被抓进精神病院,被饿死、烧死仍然不敢有丝毫违背守望者的意志。”因为了解所以畏惧。
“他为什么……”为什么处心积虑地“入侵盖亚”?
“我现在对你所谓的入侵论存疑,他如果想要入侵盖亚, 只需要在轨道上发射一枚炸弹就足够让盖亚的生物圈推倒重来, 瞬间让人类灰飞烟灭。”
“如果他的想法是奴隶人类呢?”
“你们有什么值得可让人奴隶的呢?我的主人曾经对我说过,守望者的社会高度发达, 除了一些特殊岗位之外, 所有的岗位都用人工智能代替了人工, 根本不需要奴隶这种东西, 盖亚的资源我们调查过,没有任可特别之处,对于一个航行在宇宙中的种族而言, 你们还没有火星的价值大。”
所以……守望者到底在做什么, 到底想要什么是很值得人深思的。
“吴保罗和秦霜的关系……”秦霜父亲的病历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任何人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 前后联想一下就会明白秦海峰才是真正的零号病人, 就算是如此, 卢务虚仍没有打他的主意, 他是秦霜的父亲, 在吴保罗的保护之下, 动了他会打草惊蛇。现在确定了吴保罗是守望者, 秦霜和他的关系就很有趣了,因为他有证据证明这两人关系并不一般。
伍山摇头, “我没有听说过这类的事情, 守望者在所有记载里都是高高在上,他们的研究者会在某个星球的轨道上对整个星球进行研究, 也会对当地人进行研究和解剖,但不会对外人展露任何感情,虽然有一些记载证明守望者本身关系是开放文明的。就算是我主人的星球,也只是和他们有限接触过。”
这种事情实在是诡异且特殊,卢务虚觉得疑惑,伍山的疑惑却是他的一千多倍。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两人快速达成了共识,停止一切活动,卢务虚回研究所,伍山……他决定原地不动,既然对方是守望者,藏到黑洞里都没用。
、伍山走回自己的小房子,点燃灯火,用自制的砂锅替自己熬了一锅小米粥,放了大枣和枸杞,就算他自己不承认做为普通人的岁月,很多生活习惯也已经刻进了他的身体里。
□□静了,他有些思念那个总是手脚不停地忙里忙外,嘴里叨叨个不停的女人了。
女人按照盖亚的标准不好看,性格里温柔也很远,总是粗声大气的,却是唯一真正关心爱护他的人。
他盯着炉火,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笃笃。”有人在敲门。
他站起了身,门外站着的正是他一直研究的男人——吴保罗。
“好久不见。”
他认识的守望者不是长成这个样子的,但是那种眼神和神态他永远忘不了,就算他说着平易近人的话,他仍然是神,“好久不见。”
吴保罗吸了吸鼻子,“在煲粥?”
“熬了点小米粥。”
“放红枣了吧?很香。”吴保罗笑了笑,“我还没吃晚饭。”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煮得足够多。”他指了指餐桌旁的椅子,“您请坐,我去摘些菜。”
“不用太麻烦,有什么吃什么。”吴保罗坐了下来。
伍山替他倒了杯水,“麻烦您帮我看着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