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西西兰花
毛匪们见这边的路行不通,便往河对岸飞去,它们散乱开来。
而唐九宁在后面步步紧逼,把它们全部逼过了河,但毛匪们已经异常分散,向各个方向飞去。
不能让它们再飞远了!
唐九宁一跃而上,手中的剑朝底下的河水奋力一挥。
“哗——”的一声,水波翻涌而上,三十丈远的水流皆被剑气劈裂开来,直直飞跃向上,形成高高的水墙,像一双无形的手一样,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毛匪的后路。
有毛匪欲冲出水帘往后边逃走,唐九宁立刻将剑笔直向下插入水帘中,手腕一旋,红莲伴随着红光绽放。
以她的剑为中心,寒气肆意席卷而过,蔓延过水帘,“哗啦”一下,在顷刻之内,水帘变成冰墙,冻结了足足三十丈远。
那只毛匪没头没脑地撞上了冰块,“吧唧”一声,头晕脑胀地顺着冰面垂直滑落下来。
唐九宁支着剑单膝跪在冰墙之上,雪引深深地插/入冰墙里。
“徐师兄!何公子!”她大吼一声。
两道剑光忽然闪现,一左一右从冰墙的两端绕了进来。徐长生和何凌松手握长剑,足尖轻点,他们所掠过之处,气浪翻涌炸裂,掀起一层草皮,向那群朝着两侧逃窜的毛匪夹击了过去。
毛匪们在气浪中晕头转向,相互碰撞,他们拥挤着朝着上空飞去。
唐九宁抬头:“防住上面!”。
三人应声从天而降,“砰——”一声,那些窜着向上的毛匪被齐齐压下,如同是沸腾的水壶被盖上了盖子。
——包围圈已成!
唐九宁“噌”的一声拔出剑,纵身跳了下去:“把捕匪袋扔给我!”
卫恒早就有所准备,立即扔下两只袋子。
唐九宁在空中接过,一边打开袋子口一边踩上冰墙借力在空中一个旋身,追着逃窜的毛匪一捞,两三只毛匪“吱吱”叫着便落了进去。
她拎起来一看,感觉数量有点少,便回首喊道:“两边再缩小包围圈!”
徐长生和何凌松闻言运功又逼近了些距离,毛匪被两股气浪推得无处可逃,在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到处乱撞。
唐九宁的额发被两边的剑气吹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有只毛匪弹跳着“咣”的一下撞了上去,她吃痛地抹了一把额头,双脚滑过冰墙,拎着捕匪袋在包围圈内继续东跃西跳,左手一抓,右手一捞,毛匪便不停地被她捕入袋中。
上面突然传来喊声:“赵宁!你头顶!”
江以莲喊得十分着急,唐九宁疑惑地摸上头。
——毛茸茸的触感。
原来还有一只在这里……
她一把抓着那毛匪拿下来一看
!
蓝色的!
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那蓝毛匪被唐九宁握在手里也不挣扎,反而往她掌心蹭了蹭,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快把那只给我!”江以莲飞落下地,快步走了过来。
唐九宁手里拿着那蓝毛匪,刚想说话。
“咚——”
“咚咚————”
悠扬的击鼓声回荡在整座七星峰,以此同时,西边的落日全部沉没入青山之下。
捕匪大赛,正式结束了。
夜幕降临,所有的参赛修士都已经出山,排队站在山脚下,等着王家的人过来查验毛匪。
唐九宁等人也不例外,他们抓了满满两袋子的毛匪,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中间。
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拿着本小册子和一支毛笔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唐九宁脚下的捕匪袋。
夜色浓重,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但总归不是瘪的。
“什么门派?”他把目光转回册子上,拿起笔准备登记。
“玄天阁,苍海派还有混元宗。”唐九宁回答。
中年男人下笔的手一顿,看向唐九宁:“你一个人为何这么多门派?”
“不是我一个人。”唐九宁往边上退了两步,露出身后的众人,“是我们一起抓的。”
“一起抓的?”中年男人眼珠子转着扫过眼前的六人,他用笔杆捋了捋短胡,说道,“大赛规定,每个门派必须得抓到一只毛匪才能进入复赛,你们三个门派合力抓到一只,都是不合格。”
“不是啊,您仔细看。”唐九宁拉过重重的两只捕匪袋,“不是一只,是整整两袋子的毛匪。”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那塞得满满的两只捕匪袋,他的眉尾高高一提,手中的笔便直直地落了下去。
唐九宁手疾眼快,连忙接住,递回去给他,笑着问道:“您看看,这数量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顾子翌:需要哥哥的疼爱吗?
顾子言:不需要不需要,怕了怕了……
第30章 各怀心思
捕匪大赛的成绩在三日后放榜了,红底金字地挂在大殿门口。
放榜日的日头烈得和比赛那日一模一样,榜单前人人挨肩擦背,挤得满头大汗。
其实众人都知道自己门派能不能进复赛,挤在这里无非是八卦其他门派能不能进。
“怎么只有二十来个门派啊。”一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似是难以置信,又凑前一个一个点着数。
有人回答:“别数了,就那么几个。”
那人疑惑:“不是有五十只毛匪吗?都没抓到?”
“都抓到了。”回答者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只是有人一口气抓到了二十几只而已。”
那人倒抽了一口气:“什、什么?竟有这么厉害的人?是谁?”
又有人插了进来:“我知道。是三个门派六人合力抓的,但是据我那在大殿内观看完全程比赛的师兄说,队伍中的主力是玄天阁的一个女弟子,这个抓捕方法也是她想的。”
“谁啊?”
“叫什么名字?”
“什么来头?”
一时间人们都凑过来问。
那人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宁来着。”
“等等。”有人奇道,“这个榜单怎么没有公布得蓝毛匪者?”
“听说还在商议中。”
“这个还需要商议吗?”
“我觉得不需要商议。”吕长老扫了一圈厅内的众人,说道,“这蓝毛匪最后在那小姑娘手里,便是她取得的。”
“我反对。”洪长老立马唱起了反调,“那蓝毛匪只是恰好飞到了她手里,你若是让那小姑娘直接晋级决赛,不就等于向众小辈宣扬何为‘不劳而获’吗?”
吕长老的白胡抖了两下:“洪长老话倒是接得快,不知关于洪承昊带死士进赛场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哼,死士又如何?”洪承昊一扬嘴角,“死士也是我们百炼山的弟子,如何不能参加比赛?”
“你这是钻空子!”吕长老一拍桌子,突然暴躁。
“投票罢。”一直静坐的江珣突然开口。
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争执声消失,只剩下你来我往的眼神,相互试探着。
“各位觉得如何?”江珣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每过一人都不轻不重地停顿一下。
“就按江少阁主所说——投票罢,这样讨论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首座的王元洲沉吟片刻,便大手一挥下了决断。
“好。”江珣微微一笑,拿着扇子抬起了手,“支持晋级决赛者为玄天阁赵宁的——”
陆陆续续有人举起了手。
在座的人,不管举手的还是没举手的,身子僵着,眼珠子却都停不下来,势必要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地看过来,好像漏掉一个人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情报似的。
片刻后,江珣放下了手,起身拿着折扇拍了拍掌心:“如此一来,此事便解决了。还请孙掌教尽快公示直接晋级者。”
孙景丞朝着江珣颔首,江珣大步一迈便自行离开了。
百炼山野心勃勃地想取代仙盟五大世家,却像野狗一样逮着人就咬,不但没咬着,反而把人都得罪了个遍。
不自量力又极其愚蠢。
新起之秀终究动摇不了树大根深,除非某棵树自己倒了。
江珣回首,“金紫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地挂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匾上。
江珣一路走回住所,路过唐九宁的房门外时,瞥见她正坐在桌案前,阳光透过窗格在地上打下一个个拉长的格子。
他本想迈步回自己房间,眼尾一扫又看到了唐九宁手里把玩着的东西——一个白玉药瓶,被她用指尖来回拨动着在桌案上滚过来,又滚过去。
江珣脚步一转,又往唐九宁房间去了。
那是谢南靖送给她的药,他看见了,就在比赛结束的那个晚上。
那晚众参赛修士踏着夜色,陆续飞回金紫门的主峰。
唐九宁落地时,看见了谢南靖,那人没去迎接太清山的师弟师妹,反而出现在这里。
“恭喜。”谢南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谢谢。”唐九宁笑道。
“背上的伤还好吗?”
“好多了,何姑娘的药很有用。”
“那这几日好好养伤。”
唐九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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