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躁的螃蟹
老板娘:【他身上有鬼气,应该是碰见鬼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那鬼应该不是要害他。】
东永元:【怪不得我看他印堂发黑,原来是撞鬼了。】
早知道就不给他符了,让他先倒霉几天再说。
巫渺渺一听东永元会看相,惊讶道:【你不是玄学废柴吗?还会看相?】
巫渺渺对玄门的相面之术很感兴趣,看一下脸就能知道好多事情,对于危险还可以提前预知,不像他们巫师,必须要危险即将来临的时候才能察觉。
东永元顿时发过去一串省略号,他是废柴没错,但好歹也是玄门中人,学的不精,不代表啥都不会啊。就像数学,高数他学不会,难道加减乘除他还能不会?
不过能被自己一眼就看出来的面相,一般都是很明显的面相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师傅才会一听说他看出了一个同事面相不好,想要求一张符咒的时候当场就给他画了。
看来易观撞见的这个鬼,一定是个无比倒霉的衰鬼。
第51章 倒霉的易观
易观今天心情不错,没想到老板娘一军训回来就送了自己一个好梦娃娃。
“我先回去了。”易观把自己改完的剧本打印出来装订好,交给北繁,“你改完了帮我一起拿上去。”
“今天走这么早?”北繁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八点。在赶稿期,他们一般都要加班到晚上十点之后才回去。
“今天早点回去睡。”易观道。
“哦,好梦娃娃。”北繁一脸的羡慕。
“正好回去试验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灵,什么睡一觉起来仿佛给灵魂做了spa一样。”自从他们朝老板娘要好梦娃娃被拒绝后,北繁就没少在他们面前炫耀,说老板娘的好梦娃娃多么多么的灵。什么梦中仿佛听到了天使的歌声,什么被子犹如母亲的怀抱,什么灵魂spa,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用过的都说好。”北繁竖起大拇指,咧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走了。”易观笑了笑挥手离开。
他住的地方离工作室不远,园区出去就有一趟公交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家。在车站等了没一会儿,直达的公交车便开了过来,易观几步上去,寻了一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戴着耳机看外面的夜景。
这是他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偶尔在窗外看见有意思的事情还会记录下来,作为以后写作的素材。二十分钟很快过去,车子到站,易观从车上下来,照例在路口买了一碗热干面,拎在手里等红绿灯,他住的小区就在马路对面。
易观盯着红绿灯上的数字,望着他从十变成九,再依次递减到一,卡着点刚要过马路的时候,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
“小伙子,等一下。”
易观一怔,右脚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扭身看向身后:“老板你……”
“呼”的一声,几乎是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那车速带起的风,险些将他刮倒。
易观有些懵,他下意识的又回身看了一眼路口,马路对面有一对情侣正走过来,表情如常。那辆疾驰而过的车已经跑的看不见车牌了,因为没出事,他转瞬便忘记了。
“老板,你叫我吗?”易观转身望向热干面摊的老板。
“对,你那个热干面啊,我忘记放秘制酱汁了,你拿过来,我重新给你拌一下,不然不好吃。”老板说道。
易观一听没有秘制酱汁,连忙把热干面拎了回去,调侃道:“老板,我吃你们家面可是吃了两年了,冲的就是你家秘制酱汁,得亏你想起来了,不然可就要失去我这么一个忠实顾客了。”
那老板是个爽朗的人,哈哈笑道:“那不能够,不过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忘记给你加了呢。”
他拌面都是有一套顺序的,正常不会忘记加东西,而且刚才也没人和他说话。
易观扫了一眼老板摊子上林林总总十几种的调料,也是佩服道:“您能想起来忘记给我加了,也是厉害。”
“是,刚才忽然就想起来了,可能老天都不想让我失去你这个忠实顾客。”老板开玩笑道。
易观笑着和老板瞎聊,却不知道他身后两米的地方,一个衣着干练,妆容精致的女鬼,正紧张的盯着他这边。她想要靠近,但似乎又惧怕着什么。
“好了,给你加了一个荷包蛋,不要钱。”老板把重新拌好的热干面递给易观。
“谢谢了。”易观重新拎着热干面离开,顺利的过了红绿灯,进了小区。
他所居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六层楼,没有电梯,楼下也是老式的铁门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易观站在单元楼门口,翻出钥匙开门,这铁门有些老化,他每次都要开半天。
这时,一块砖头正从六楼的阳台落下来。
“小心,快躲开。”一直跟着他的女鬼发现了,女鬼惊恐的大叫,想要冲过去推开易观,但是在靠近易观身前两米的时候,一道金光猛的出现把她弹开了。
眼瞅着砖头就要砸到易观脑袋上的时候,那怎么也打不开的门忽然就被他拧开了,易观一步跨进门里。
“砰!”
砖头落地的声音和铁门开启的声音重合,再加上易观戴着耳机,他愣是啥也没发现,回家去了。
女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虚脱的摊倒在地。
易观回了家,在好梦娃娃的帮助下一夜好眠,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来,精神满满的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然后还把自己攒了一个礼拜的衣服都给洗了。
“咦,怎么黑了。”易观从自己昨天穿过的牛仔裤里掏出来一张符咒,正是那张他花了五十块钱从东永元手里买来的,“难道是掉色了?不应该啊,我这牛仔裤是蓝色的,掉色也应该是蓝色的。”
易观虽然疑惑,却没多想,随手就想把符咒丢掉,但是看着自己刚刚才打扫完的房间,他不忍心破坏,于是又顺手塞进了自己今天的穿着的裤兜里。
一直到周一,他精神满满的去上班,北繁见他神采奕奕,忍不住道:“看你这样子,这两天睡的不错啊。”
“你一点没夸张,果真是灵魂的spa。”易观美滋滋的道。
“没骗你。”北繁道。
“用过的都说好。”易观竖起大拇指,学着北繁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时单俊毅也走了进来,一脸的睡眠不足,走路还打着哈欠:“早。易观,你小子遇着什么喜事了吗?”
“是不是看起来神采奕奕,喜气洋洋?”易观得意的挑眉。
“怎么了?有好事赶紧分享啊。”
“嘿嘿,当当当……”易观把好梦娃娃拿了出来,捧在手中,一脸炫耀道,“老板娘牌好梦娃娃,名不虚传。有了它,你只需要睡一觉,就能容光焕发。”
“我去,真这么有效?”北繁一个人说的时候他是半信半疑,如今易观也这么立竿见影,单俊毅恨不能立刻就找老板娘要一个去。
不一会儿东永元也来上班了,他放下背包,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脸色一变,死死的盯着易观:“易观你……”
“是不是觉得我容光焕发,一脸喜色。”易观下巴一扬,嘚瑟的问道。
“喜色个屁,你印堂黑的都要滴墨汁了。”东永元呸了一声,“我给你的符咒呢?”
“你印堂才黑呢。”易观有些怒了,东永元怎么回事,这几天老是咒他倒霉。
“没跟你开玩笑,符咒呢?”东永元喝问道。
“我……”易观见自己还没真发火呢,东永元倒是先火了,顿时有些懵,“好像在……”
易观习惯性的在自己身上的衣兜里翻了翻,还果真在裤兜里找着了。
“找到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变黑了。”易观把半黑的符咒递给东永元。
东永元展开符咒,只见上面的朱砂符文灵力已经耗尽,黄色的符纸也黑了大半。
老板娘不是说这鬼不要易观的命吗,怎么我师父画的平安符都成这样了,这起码是几百年的厉鬼才有的功力。
“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比较危险的?”东永元问。
“没有啊,我这两天都在家打游戏,吃了睡,睡了吃,皮肤都睡好了。”易观挠了挠脸,见东永元一脸凝重,忍不住道,“东子,你是故意吓唬我,还是真懂面相啊?”
东永元气结,这家伙到现在还在怀疑他,要不是我从师傅那里求来的平安符,你小子早去阎王殿报道了。
“这符咒怎么黑的?这黑色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单俊毅凑到东永元身边,仔细盯着那符咒看。
“还真是。”北繁好奇的戳了一下,只见符纸黑色的部分,瞬间化作黑灰,掉落在地,“易观,你烧的?”
“我都不记得自己有这符咒,我烧它干嘛。”易观无语,不过他此时也觉出几分古怪来,“不会,真有什么邪门的事情。”
“老板娘给你好梦娃娃,你相信的那么容易,怎么我给你张符咒,你就喊封建迷信。”这区别待遇,东永元几乎要吐血。
季朗刚踏进门,就听到东永元在提巫渺渺,他忍不住拎着娃娃走过去,抽走了东永元手里的符咒:“渺渺给的?”
“不是。”
东永元的话还没说完,季朗眼前猛的浮现出两个场景,一个是易观过马路险些被车撞倒,一个是他开门的时候有砖块从楼顶落下。作为一个眼里就没好人的梦魇,季朗自然不会认为这是意外。
季朗回过神,诧异的看向易观。
“老……老板?”易观被季朗看的有点紧张。
“你最近……”季朗皱了皱眉,顿住了。
易观更紧张了,难道是我上次的剧本写的太烂?不应该啊,都已经是最后一遍校正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这几天加班,先别回家了。”说完,不顾易观崩溃的神情,转头吩咐东永元道,“看着他。”
“是。”东永元若有所思,点头应下。
第52章 老板,你的梦魇之力进阶……
对于老板让自己加班这事,在最初的惊讶后易观很快就接受了,他是个孤儿,暂时也没有女朋友,回家也是做宅男,在公司加班还能多赚点钱。
他这边调整好心态很快接受了加班的现实,东永元却端了杯咖啡紧跟在季朗的身后上了二楼。
他一进门,便瞧见一只布偶娃娃从房间中跑过,那布偶娃娃笔直的跑到玻璃窗边,接着身子一倒,手脚伸展的躺在了阳光下,开始了日光浴。
望见这一幕的东永元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老板娘没把这娃娃带去学校吗?”
不是说诅咒娃娃是巫师的法器,不能离身太久?
季朗没有回答,兀自整理着办公桌。
东永元也没有追问,把咖啡放在桌边,顺便问了一下易观的事情:“老板,忽然让易观加班,是发现什么了吗?”
东永元好歹是做过两年卧底的人,哪怕现在不是了,也依旧会习惯性的观察季朗的神色变化。他刚才明显的发现,季朗在触摸到那张发黑的符咒后,神情迷茫了片刻,等再回过神来时,望着易观的表情就变了,然后更是忽然安排易观加班。
“有人要杀易观。”季朗抽出笔筒里的笔,一边翻开剧本。
“什么?!”东永元没忍住惊呼出声,因为嗓门太大,惊的已经在晒日光浴的娃娃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季朗抬起头,沉默的望着他,眼中透着不满。
糟了,老板睡眠不好,最怕吵了。
东永元心虚的咳了一声,努力压下心头的震惊,用正常的音量问道:“老板,你知道是什么人吗?要不要报警?”
季朗平静道:“我刚才只看见了两个画面,有人想制造意外弄死易观,不过他运气不错,都躲过了,甚至都没发现有人要杀他。”
东永元忽然觉得自己肝有点疼,这倒霉催的,都快死两次了,居然都不知道有人要杀他。
“你可以问一下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季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