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石土
这个想法在张于然脑中一闪而过,她有些紧张盯着眼前的手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她该不该伸手啊,自己以前碰过余老师的人形吗?哦,对今天握手打招呼了,她在这里想东想西一直没有动弹。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为不可察的叹息,眼前玉白的手轻轻一摆自己的身体就一股轻柔的力量拖了起来。
张于然眉头猛地皱了起来,这一动才想起自己刚才尾巴骨被磕了一下现在还疼着呢,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拿来装参片的小盒子,因为每次拿麻烦张于然就拿出来一些放在床边,每次用的时候不用从柜子上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到地板上的,还别说这木质挺硬的,张于然都怀疑自己尾巴骨是不是给磕断了。
“你怎么了?”余谷看她神情不对连忙问。
张于然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这哪里好说啊,她这心里生出来的紧张都被弄没了,他们俩这并排坐在床边上怎么这么奇怪啊。
余谷站起身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张于然的对面。
“我不是因为活的时间太长了脑子不好用了,或者是太无聊,太需要一个人陪着我,才说刚才的话的。”余谷身体微微前倾说。
张于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余老师清澈干净的目光看透了。
“我成精那些年岁,天地灵气刚开始消散。安生了没两年天下就大乱了。我见的事也算多的。不过我很幸运什么都不放心上,也顺顺利利的活到了今天,那些想要出头的这些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余谷声音放的很轻,张于然忍不住靠近了些,他的话就像是在张于然耳边轻声说起,让张于然有些不自在。
“不过我也遇到过很多有天赋的人,起码比你这个吃了筑基丹还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强许多。”
“不是,余老师你这是说我笨啊?”张于然轻声笑了笑,她神情放松了很多说:“我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好像只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
“我要是觉得需要一个人陪着,很多年前我就能找一个了,即使没你这样的遭遇,能力应该也不会比你差。”余谷听她说完才继续。
“不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有点不一样,别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其实久病的人脾气性格都会变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才刚刚会用一点点灵气,身体还不能动弹,不过我能看出你活的不痛快,不是身体上的,是你心里的,身上再疼伤不到本身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你才没爆体而亡。我对你很好奇才会教你。”
张于然第一次听余老师说这个,她忍不住静静地听着,虽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听彩虹屁谁不喜欢呢?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人这么真诚地吹彩虹屁。
“我开始就是好奇,有点心疼你。后来是想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我想而已。”
“我刚才说的话收回。是我说的不好。”余谷定定地看着张于然。
“哪一句啊?”张于然有些懵,他刚才说了很多话。
余谷歪了歪头,好像是也在思考是那句话似的。
“我也勉强考虑考虑那句。”他开口。
“哦,那句啊。”那是不考虑的意思?自己还没想好呢。我这不也没拒绝吗?你倒是给我点时间想想啊。
“我重新说一遍我不勉强,我希望你认真想一想心里愿不愿意。”
张于然看着他认真的神情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要是不愿意,你要去冬眠吗?”
“你真的不愿意吗?”他笑着反问。
“我饿了,我突然想吃夜宵。余老师你想吃什么?”张于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从床和余老师之间的空隙里挤了出来,一下子就站在离余谷五米远的地方了。
“晚饭才刚吃?”余谷眼睛里噙着笑意也没起身就是那么看着她。
张于然挺直了脊背很是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饿了,你不吃算了!”最后一句竟然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哎,别着急啊,我想吃双皮奶。”余谷笑了笑说。
张于然胡乱地点了点头拉开门就出去了,顺手还把门给关结实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烧起来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我,余老师认真起来还挺帅的。”张于然用微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嗯,现在选择权可是在自己手上,我得硬气起来才行张于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的身体记忆将自己带到了厨房,她就是随便说说刚吃了晚饭张于然一点都不饿,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她只能是准备做了个简单的鸡蛋饼和一份双皮奶。
她在厨房的动静不小,本来在房间里直播的张醒听到动静出来:“怎么这个时候做饭?老妹你这脸怎么这么红啊?感冒了?”
“没,我就是饿了。自己做点吃的。”张于然一边打摊饼一边含糊地回了一句。
这才刚吃了饭啊。这就饿了?
不过张于然摊饼的手艺确实好,简单的蛋液和一点点盐打匀加少许面粉摊成薄饼,淡黄色的面饼散发着鸡蛋特有的香味,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妹做的完全闻不到腥味,明明已经吃饱的张醒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妹给我也摊一张呗。”他偷偷戳了戳张于然的胳膊。
张于然还在回想余老师说的那些话,没注意被他戳得胳膊一歪,完美得鸡蛋饼上被木铲戳了一个窟窿。
“行,你等着。”张于然从自己的小世界中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哥,也不是她不想害羞实在是没这个条件啊。
“谢谢老妹了!”
张于然多做了一份夜宵让张醒端到自己房间里吃,她自己拿着一小碟鸡蛋饼和一碗双皮奶回去。
她站在自己房间门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是我房间,我进去理所应当。
嗯,对就是这样。
张于然鼓起勇气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但是房间里却根本没人。猫也不在!
她也不顾不上害羞了,随手将饭放到桌子上。
张于然这才发现床头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一看那纸就是从她的记事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的字迹竟然还挺好看的。
【我先去云焕茗那里住,明天见。】
“老古董,果然还是老古董,都不知道发个信息。”张于然拿着那张纸心才放回肚子里,暂时不见也好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余老师相处,能躲一会也好,她微微松了一口气想着找个地方将这张纸收起来,就发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的双皮奶没了。
她一眼没看见就没了!
鬼吃的?
就在这时她手机嗡嗡两声来了新信息。
张于然似有预感拿出手机。
【这次是真走了,双皮奶不能让你白做。】
哎估计自己刚才的话被他听见了。
张于然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露出了个傻笑,余老师还真是幼稚。
第90章 早饭 睡不着随便做的
张醒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空气中充满了饭菜香味。
“大早上的做的那么丰盛啊?”他到厨房里打水刷牙就看到自己老妹正把炒好的菜盛放到盘子里。
他靠近一看竟然是酒糟鱼。
粉红色的汤汁覆盖在鱼身上, 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且除了这个还有酸辣土豆丝,青椒肉丝和炒菜心。
早晨不用吃那么好吧?
“今天起得有点早。”张于然将铁锅放好,“洗完脸把菜端过去。”
“老妹你今天挺高兴啊?做那么多好吃的。”张醒将脸凑过去笑嘻嘻地问。
张于然将他的脑袋按回去:“快去洗脸吧。”
“哦, 那咱们以后早饭能都按这个标准不?”
张于然一边刷锅一边笑着说道:“想着吧, 幻想里什么都有。”
“好嘞。”张醒用肩膀撞了下张于然, 打水就去洗脸刷牙了。
“真是。”张于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今天自己很高兴吗?
张于然最后烙了几个面饼,也不知道余老师出去一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想了想她拨出了一部分菜放到一个饭盒里。
张醒一洗完脸就过来帮忙端菜。
“今天早晨吃那么好啊?”张思才也被早饭给震住了,“早晨随便吃点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大早晨的做那么多菜多麻烦啊。
“哎, 爸这菜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那是咱们小然早上睡不着随便做的。”张醒意味深长地说,他总感觉有什么情况,自己老妹自从身体康复开始就没失眠过。
张于然下意识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张醒从保温锅里舀了米粥, 他们家的习惯就是吃菜一定要有粥,他这一打开电饭煲果然就看到了浓稠的白粥。
这顿吃了估计他到中午都不会饿。
“失眠啊,那以后得注意。”张思才没听出自己儿子话里的深意, “快点吃, 这两天草长得太快了。”
唉,含有灵气的水能促进植物的生长,杂草也是植物, 还是生命力极其强的植物, 一天不注意草就能长不少。实在是有点浪费了,而且天气越老越热了,这些草不处理苍蝇蚊子也会很多。每天拔草也不像是个事, 不仅浪费还很累。她倒是可以用法术不过时间久了还是会让人发现不对的。
张于然在心里思索着该怎么处理,心思也渐渐沉静下来。
“这鱼很开胃啊。”张醒吃得高兴,尤其是那道酒糟鱼,虽然没什么辣味但是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一直等早饭吃完了余老师也没回来,张于然叹了口气心想也许太忙了今天不回来了?她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脑后,和张醒收拾了下碗筷准备上山。
她还是将饭盒放进包里带上,万一余老师突然过来呢?反正也不沉还是带着吧。
另一边云焕茗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他看着大爷似的坐在自己沙发上蹭吃蹭住的余谷无奈地说,“大佬,不是我说啊,你应该不缺地方住啊。”像余谷这种活得时间够长的老妖怪,就算是不善于经营这么多年下来怎么也得有些钱财吧,不至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再说了他可是听自己师父说过这只老妖怪是个只进不出的性子。
“怎么有意见?”余谷喝了口牛奶,深深感到还是张于然做的双皮奶好吃。
“我哪敢啊。”云焕茗嘟囔了一句,他想着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这种妖怪压迫。
余谷瞥了他一眼,心想现在的小辈胆子也是够大的。云焕茗被这一眼看得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继续啃自己的吐司,平时他都是出去吃地摊上的早点的,昨晚上这位猫大爷突然过来吓了他一跳,看猫大爷这嫌弃的样子想必根本就不会去吃地摊上的东西,余谷不去他也不能自己去,那就只能啃干巴巴的吐司了。
“七点了。”余谷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他的手无意识地摸索着表盘,心想时间怎么变得那么慢啊。
云焕茗几口把没什么味道的面包啃完,抖着腿一直瞄墙上的时钟。也不知道这猫大爷是等什么呢,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你腿抖什么?”余谷被他抖得有些烦。
云焕茗一只手按在了腿上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要去坐诊吗?要迟到了。”他的语气有些弱,实在是他不想跟余谷待在一起,本来这妖怪就很奇怪,今天就更奇怪了,云焕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到他了。
“你害怕什么,以前也没见你害怕。”余谷反正闲着没事转过身问他。
“这不是您以前也没在我这待那么久啊。”这臭猫不会是想赖着不走吧,那可就糟了。
“放心,你刚帮过我,我还没兴趣吃人。”余谷不太明白这云焕茗怎么想的,不过他也懒得想。
云焕茗是也不敢抖腿了只能是不尴不尬地坐在自己的黄梨木木椅上。
当时间到早上七点半本来还安安稳稳坐在沙发上的余谷突然消失了。
云焕茗只感觉眼前一花那臭猫就不见了。
“这祖宗可终于走了。”云焕茗松了口气。
张于然到果园的时候就看到余谷懒洋洋地站在果园门口,看到张于然的小三轮他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
远远的看着那个人影,张于然一眼就认出了是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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