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温和就是没大的刺激和反应呗。
“温和就对了!”四爷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八点二十三分,半个小时洗了再看看。”
想看研究效果吗?
行吧!还是有点期待的。
四爷看他的书去了,还不忘了给她递了一本书打发时间。刑侦上的其实还挺有趣的,林雨桐觉得能看的进去,但四爷总是一眼一眼的老看她,把人看的怪不自在的。她以为四爷担心这玩意有副作用,还安慰说,“没事,不舒服我就说了。”
四爷把书往脸前面一挡,表示我不看了。
时间一到,林雨桐就去卫生间洗脸去了。对着镜子吧,脸上还是跟糊糊一样的东西,黄不黄白不白的,她抹了一把,闻了闻,“鸡蛋……还是蛋清和蛋黄没有分离的鸡蛋……还有牛奶?”
还有啥?没闻出来。
她洗了脸又抹了自制的霜出去,四爷就严肃着脸盯着她的脸看,“好用吗?”
不如我做的好用吧?!
但男人乐意给你做面膜,这个积极性不能打击的吧!
她特违心的道,“护肤一两次看不出来,得坚持一段时间才行……”
“行,我坚持一段时间,咱们先做十天的看看。”感觉特有研究精神的那种。
十天吗?
行吧!用中药一般也就十天一个疗程了。
然后每天晚上给她涂面膜成了四爷的一项工作,“其实我自己行。”
“没事,你歇着。”四爷特体贴,“下乡了,风野,晚上回来养养皮肤挺好的。”
林雨桐感觉四爷还是给里面加了东西的,时而觉得黏腻,她觉得应该是添加了蜂蜜。偶尔一天洗脸的时候觉得毛孔都打开了,像是加了一点酸奶或是挤了两滴柠檬。
或者是四爷弄的东西比较接近这种味道?
一疗程完了,其实变化不大。林雨桐还安慰人家,“这不是我整天下乡嘛,皮肤没变的更差,就证明有效。”但这玩意想当做自己的发明申请专利怕是不行,“其实钱够花了,不用折腾这个的。”
四爷给自己弄面膜,这叫情趣。但要是弄这玩意为了赚钱……那我来好了!对吧!
四爷嘴角勾起,那样的笑了一下,伸手在她脸上揩了一把油,“成!我以后只给你弄。”
笑的奇奇怪怪,是觉得我不让你弄面膜给其他女人用,是吃醋了吗?
行吧!大概男人偶尔也需要女人为他们醋一醋的吧。
她一直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直到周末卢淑琴过来,帮着把家里再彻底的大嫂一遍,鞋底都恨不能给刷了。她在阳台上,刷孩子用的小盆盆外面的底,刷了又细看,“这是沾了啥东西了?”
林雨桐正晾衣服,瞥了一眼,抬手摸了一下,“鸡蛋……干了!”
咋把鸡蛋弄盆底下去了。厨房跟阳台隔着那么远呢?给孩子洗屁屁洗到厨房去了?
孩子可兴奋了,比划着:“盆盆……鸡蛋……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卢淑琴不懂,可林雨桐懂了,她都给气笑了,得亏四爷是怎么绷得住的。
四爷一回来就见桐桐似笑非笑的,他也绷不住就笑,“以后这敷面膜的事都我来!”
哼!
“晚上给你洗脚?”
哼!
“顺带按摩……”
还没等再哼一声呢,人家的声音就低沉下来了,“全身的!”
这个可以有!
反正两人带着个孩子,日子过的井井有条的,特别惬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的,特别突然的,金家老太太没了。
这天,天都晚了。两口子带着孩子去了一次快餐店,县城没有肯德基,但是有德克士。距离家里不远,溜达过去的时候孩子瞧见可多小孩都在里面,指着要进去。得!进去吧,在里面喝一杯热牛奶也行呀。
说是那么说,但孩子看见人家吃的香,肯定想试试呀!于是试了,六块魔法鸡块,还是一家三口分着吃的,就怕孩子吃多了晚上不消化。
吃完溜达着往回走呢,先是林有志把电话打回来,“你们俩快点往回赶,赶紧的!你奶不行了!”
林雨桐当是林家老太太呢,毕竟跟林有强和红秀门对门的住着,不够闹心的呢。
两人不敢耽搁,抱着孩子小跑回家开了车就往回赶,本来想直奔林家老宅的,结果路过金家的时候,金家的门口围了好些人。四爷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门口的马路牙子下面。
林有志和卢淑琴赶紧迎过来,先接了孩子,“你们连赶紧进去。”
这边话才落下,四爷的手机响了,是金嗣明,“哥,赶紧回来吧,奶奶没了。”
“我在门口!”四爷说着就挂了电话,拉着桐桐急匆匆的就进去。
围着的人议论纷纷,林雨桐走的急也没听清楚。进院子的时候金嗣明正打电话了,“大姑,赶紧回来,奶奶没了。”
那边再说啥林雨桐没听,直接往堂屋去,屋子里金保国杨碗花钱果果,再就是几个相熟的人,就住在左近的。
老太太躺在炕上,衣服还没换,林雨桐过去搭手摸脉,然后朝四爷摇头,“去了!突发心梗,刚去。”
这个病太快了,根本就不给人世间,三两分钟就能要人的命。
林雨桐也没多问,只赶紧叫钱果果,“把柜子打开,衣裳老太太早备下来了。”
一动这才都动了,自有人帮着老太太换。
金保国这才回神,指着杨碗花,“你出去,老太太的丧事跟你没关系。你走你的,这个家你以后不要再回了!”
杨碗花眼圈红的,想说啥却知道说啥都没用,捂着嘴往出走,在院子的台阶上坐着呢,但到底没真走了。
咋回事呀?四爷就问说,“好端端的,老太太上周还坐车去看孩子了。”为啥的?说起来荒诞的很。今儿来了个老头子,有个六十来岁的样子,来找杨碗花来了。那时候是下午,该忙的人都忙着呢。就老太太跟几个闲着的老头老太太在门口打牌,结果来了那么一个生人,过来就问是杨碗花家不?这是在镇上下车,一路上问过来的。
老太太说是啊,咋的了。
结果这老头又问老太太,“您是碗花的谁呀?”
老太太就说,“我是她妈呀!”
谁知道这老头二话不说就磕头,张嘴就喊妈:“妈,我是来提亲的。”
这不是胡闹吗?老太太当时就气的呀,闹了这一出,叫保国和两孩子还咋做人呀!
几个在现场的大娘就跟林雨桐学,“你妈不是那样的人,我们都不信。你奶也不信,可那人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是叫杨碗花,错不了的。这不是赶紧就叫爸和嗣明他们回来吗?果果去县城专门把你妈接回来了……结果,是弄错了。那人八成是你大姨杨彩花,不知道咋的把名字弄混了,一见人发现人不是他看上的那个……”
人家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说了,人家为啥人和名字对不上,倒不是杨彩花故意打着妹妹的旗号,不过是当时在海南的时候乱七八糟的认识了一堆人,这些人又都不熟,年纪还都不小了,他们自己搞错了,然后惹来了这么大一乌龙。
事情澄清了,但杨碗花跟一群老头儿一块去旅游,这是啥好名声吗?你说你没啥,那得大家说你没啥才行呀!
老太太多要面子的人呀?受不住了。
大家这个那个的说这个事,谁也没注意老太太,等注意到了的时候,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人倒下都不敢动,马上叫卫生所的人来。可紧赶慢赶的,人来了,就说不行了,别瞎折腾了。林有志就是那个时候给桐桐打电话的,半个小时就开回来了,结果没赶上,人咽气了!
用卢淑琴的话说就是:招了杨碗花进门,到底是死杨碗花手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
第93章 重启时光(93)
本来不是多大的事, 结果因为老太太这一死,事儿传的更大了。
饶是啥事没有,也被传成了花花事。
更多的人私下还嘀咕:要是真没事, 能把老太太气死。
本来金家这日子过的就富裕, 孩子们还怪出息的,这自来‘恨人有, 笑人无’的人大有人在。难得出这么一件丑事, 那能给你传出啥好听的话呢?
难怪老太太气死了, 叫人家那么上门,要是林雨桐在,林雨桐也觉得脸上下不来。太丢人了有么有?
杨彩花倒是不回避这个事了,杨碗花一打电话, 她就来了。进门就磕头,还把那老头给找来了, 可大的声解释呢, 说这是我叫人给我介绍的老伴儿, 结果那边的媒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名字给说错了。但一直见面的是我俩。
可这种事不是你解释就能解释的过去的。
金家的三个姑姑那不干呀,杨碗花你不准给我妈披麻戴孝,但杨彩花你得当孝子!老太太的命是你送的, 你得披麻戴孝送葬的赔情。
杨彩花还真干, 但不叫杨碗花披麻戴孝这个不成,“我妹妹给你家生了两小子,凭啥不让呀?我妹妹在金家伺候了老太太二十多年,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再说了,这次的事这阴差阳错的弄差了, 也不是我妹妹惹来的……她也没啥错处呀!你们这么着就不讲理了!要给老太太赔命是吧?这个老头一把年纪莽莽撞撞的,办下的错事,那叫他去赔命去呀!干嘛揪着我妹妹不放!”
那老头可精了,当时就捂着胸口,“哎呀!哎呀呀的!疼啊!救心丸,谁有救心丸!”
这年纪要往这里有躺,非说这里疼那里不舒服咋整?
所以,都滚!滚的远远的!
不管是那老头还是杨彩花,都滚蛋!以后别登门!
金保国把他的姐姐妹妹门彻底给镇压了,“别折腾,合着没丢你们的人,使劲折腾是吧?人没了,看起来是被这事给刺激的。可老太太临走想的一定不是这个!”
那想的是啥?
姐妹三个都不说话了。
老太太当年也是知道杨碗花有点不安分的性子的,可还是坚持换了卢淑琴。到了这会子,杨碗花这性子带来的副作用出来了,当时又气又急又怒,应该还有后悔吧!
金保国在丧事上很理智,儿媳妇的位子在那里放着呢,他也就收了大操大办的心思。葬礼一切从简,不折腾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林家作为姻亲是去的,结果红秀和林有强早早的到金家的,林雨桐并没有叫人给那边报丧。给林小姑报丧了,都没有给那边报。结果人家厚着脸皮来了。来了就来了,林雨桐不叫给发白布,就跟普通的乡里乡亲来走礼是一样的,反正不当亲戚走动。
红秀几次想跟林雨桐搭话,林雨桐都没搭理,各个单位上派了代表过来,她应酬都应酬不过来呢。不过,虽然老太太去的突然,但说起来,这是喜丧。到了孙辈得带白孝布,可到了重孙,孩子头上得带一顶小红帽。表示这是四世同堂的老人去世了,是喜庆的事情。
跟金泽一样第四辈的孩子还有好几个,像是金大姑家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送葬的队伍里多了这么一群孩子,就没有多少悲伤的气氛了。
再加上金家是大族呀,带白的带红的,乌泱泱半条街,反正热热闹闹的把人葬了就完事了。这种葬礼,儿媳妇那是很重要的位置,祭祀行礼,这就跟宗妇的位置是一样的。尤其是金保国没有兄弟,老太太只这一个儿媳妇。但饶是这样,也没叫杨碗花披麻戴孝。
还有人劝说,算了,老太太最后一回了,就这么着吧。
金保国非常坚持,“没有她,老太太还孙媳妇。叫桐桐主祭!”
大孙媳妇嘛,完全说的过去。
这种的就是这样,没儿媳妇宁肯用侄儿媳妇,也不会让亲闺女去。
杨碗花全程就在边上哭,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专场。这喜丧没人哭的,也是人年纪大了都得走这一步,几个姑姑来了也都是刚开始哭了一场,后来都不哭了。可杨碗花不,叫走也不走,就搁在灵堂哭,哭了三天,嗓子的都哑了。
但也没阻挡的了金保国提离婚,因为没有结婚证,金保国也不坚持先领证再离婚了,两人其实分居已经有两三年了。走法律程序,一样的会判离婚的。
金保国跟两儿子商量,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心里膈应,这个婚是必得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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