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羿叶子
开酒楼要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消息汇集之地,大事小情的,都能知道得很清楚。特别是在卤菜酱菜出名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县城的上层人物越来越多之后,那消息就更灵通了。不用刻意的打听,就伙计听到啥了,念叨念叨,楚然就能把县城的事知道个大差不差。
“就这么算了?”晚上回家,肖玙早知道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了,他耳报神可太多了。
“怎么可能。”算是不可算了的。
谁期负她了,必然要找回去。
“不是我说哈,肖家这皇帝做得也不怎么样,管的都是什么呀?县太爷都被驾空了,若大一个县城,让县丞与捕头沆瀣一气的当家做主。切。”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那这事儿你跟我报怨没有用啊。我也管不到这中事情上。而且,能被架空,也说明知县的能力有问题。连个知县都当不好,什么探花状远的,有啥用。”
那倒也是。
楚然有时候也想不通,这科举考得都是啥?有些人考了半辈子考上了,就觉得一步登天了,可真正历史上留名的名臣能吏,有几个是状元榜眼探花的?就比如草滩县的这位叫王临川的王知县,书呆子一个,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就是吧,不会做主官,让他编个书啥的,估计是能胜任的。
“当官不能为民做主,废物。”
楚然点评王知县。
“你想怎么做?”
不想怎么,“帮帮没用的王知县吧。换一个府丞,他要是再立不起来,那就是活该了。”
怎么换府丞?那当然是把他贪脏枉法的证据都送到知府大人的案头上去。再给巡府送一份儿。他俩肯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知府大人不管想不想处置都得处置了。再给捕头的床头上,放上三分之一他藏起来的金银,另外的三分之二,散给街上的乞丐。让他知道知道,能把东西放到床头,杀他就是顺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别招惹惹不起的人。
“侠以武犯禁。是好也是不好。不过还是挺好用的。”折腾了几个晚上,把事儿都做好了,楚然跟肖玙感慨呢。
“那你说,你这么折腾,知府会不会派武功高强的捕头来查?甚至大理寺会不会派护卫出来暗访?”要是随便什么江湖人,都能安排朝廷命官做事了,那才是怪事呢。朝廷有朝廷的体系,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呢。向来都是学好文武艺,售于帝王家,武功最好的人都在跟朝廷卖命呢,没编制的才会混江湖去。
楚然呵呵笑,“为了一个小小的县丞吗?那就查吧。真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那二王子失踪一年了还没找到,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更显得奇怪了。”
特别还是二王子就是在草滩县城失踪的情况下,来暗访谁在背后坑县丞?怕是如今的草滩县,京城里的大人物们,只会刻意的当这地方不存在呢。
消息可都传到县城了。宁贵妃自从二皇子失踪就一病不起,思子成疾,太子和太子妃一直在伺疾,孝顺至极,上朝时都神情多有恍惚,很少出言参与朝政了。一直在不断的派人打探二皇子的消息。大将军府也一直在派人打探。但二皇子的消息却半点都没有打探到。就是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太子和大将军都忙着找人,贵妃又病了,皇后向来不管事。到是显得三皇子多有才干,朝上时常能为父皇分忧,据说武功也相当了得。说句能文能武,算不上夸。
草滩县城能收到什么消息,大体上,全国各地收到的消息,也就差不多了。所有的消息里,只说二皇子带兵剿匪出了意外失踪了,却都没有说去哪里剿匪了,剿的是什么匪,又是在哪里失踪的。
酒楼里天气暖和之后外地人才多起来,生人不少,但都是跑买卖做生意的,要么就是朝廷的差役,偶尔有个打听道儿的,也是问什么东西在哪里能买到,并没有明里暗里打听与二皇子有关事情的。这一点楚然很清楚。
她这么一分析,说完了还对肖玙挑眉笑,想考我是吧?及格了没?
肖玙摸摸头,鼓励道:“不错。继续努力。”
其实他都做好了,实在不行,他花钱让系统先给他上两个假膝盖,让他能自由行动,晚上他偷着把事儿处理完,再把膝盖换回来接着装瘸子的准备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肖家这皇帝坐得,才第五代吧?怎么就这个熊样儿了?还有,楚家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爹怎么会认识前朝末帝的印章?”
婚后一直就忙忙叨叨的,忙着过日子了,也觉得什么前朝后朝的,跟自家关系不大,都忘了问了。
还能怎么着啊。“你们村里除了姓楚的,不是还有姓黄姓王的吗?”
有啊,好几家呢,不是楚家村招赘来的外姓亲戚吗?像是楚姑夫,他就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妹妹嫁到外村了,弟弟娶和村上王家的闺妇,也在村时落了户的,他家就姓刘。
“不是。那姓黄的,姓王的,都是前朝的皇室后裔,逃出来之后隐去本姓,改姓了黄和王的。”
“那楚家呢?又是什么身份?”
说起来话就长了。简单来说就是一百多年前,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灾人祸不断,熬了小二十年,还是熬不下去了,最大的一股叛军马上就要打到京城了,末帝带着家眷子侄和京城贵戚,在御林军大统领的保护下,逃出了京城。京城里只留下倒霉蛋齐侯守卫京城,齐侯向来是个懦弱不敢言谁都能欺负的人,也是个老好人。他还有个好儿子,肖元辰,在边关带着两万兵马守卫边关。缺衣少粮的,人家跟补破布似的,也把边关守住了。末帝把齐侯留下,也是打着肖元辰知道他爹在京城能带兵勤王的心思。
可谁能想到,皇室前脚刚走,老好人齐侯就把京的米粮柴禾啥的都给京城的百姓分了。然后四门紧闭,他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就想缩在龟壳里等着儿子来救呢。结果城门刚刚关闭两天,叛军就围城了。又过了三天,大冬天的,天上就开始下暴雨,原本该下雪的季节,下暴雨了,下了足足一天,然后夜里急速的降温。城里的百姓还好,有房子能躲雨,晚上也能烧柴取暖。可城外的叛军就倒霉了,雨把身服行李都打湿了,又冻成了冻。一夜之间,生生的就冻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当中,又有一多半不是冻掉胳膊就是冻掉了腿。
降了将领,就没好人了。可以说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了。还打什么打?
最神奇的是,第三天就出大太阳,好家伙,热得人棉衣都穿不住,冻全化了。外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城里的人,都不用守军出来,随便一个成年的男人出来,都能以一敌十。
等肖元辰带了三千人马回到京城的时候,京城的战场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他啥也不用干。没事儿了。
京城没事儿了,可是皇帝没了呀。那得找吧。老百姓又不干,人家就拥护跟他们同生共死的齐侯,不认末帝。那齐侯也不敢就当皇上啊。派人把逃了半路了末帝给找回来了,末帝自己回京,把帝位禅让给齐侯,他自己做了清平侯。但是其他的皇族都让楚统领护着归隐山林了,就怕新皇帝想把前朝皇族赶尽杀绝。
齐侯还真没有。他这皇帝当的,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就当上了。对清平侯也是恭敬得很,跟太上皇似的。不但没杀他,还好吃好喝的养,别出门捣乱,安安分分的当个吉祥物就行。俩人儿相处得还挺愉快。清平侯还又添了子两女。
肖氏皇族对清平侯一族也是不薄了。代代清平侯府的小姐都会嫁入皇家。哦,对了,忘了说,前朝皇室姓宁。宁家代代都出皇后,王妃。却都没有子女。一直传到宁骁父亲这一代,宁家代代单传,还都是纨绔,出了一个宁骁,跟先帝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上过站场,是个打仗的料子。出了宁骁了,宁家的姑娘就没再进宫做皇后,甚至连王妃都没捞着,当今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给做了侧妃。那时候有太子的,当今可没资格继承皇位。做了普通皇子的侧妃了,倒是生养了肖玙。等到当今皇上做了皇上,这不是就显出来肖玙这个二皇子的特殊来了嘛。
“那前朝的皇室就那么甘心在楚家庄待着?没想搞事情?特别是在宁将军做了镇远大将军之后?还有,宁将军就甘心吗?”楚然提出疑问。
“都一百多年了,有啥不甘心的?前朝可是失了民心才不得不禅位的。就没有百姓基础在。那史书上,太平盛世叛乱的,有几个成功的?不值当的,苦的不还是老百姓嘛。宁骁可没那么傻,他不会拿全家的牲命去干傻事儿的。村子里那些,肯定有动过心思的,但肯定是被阻止了,要不然那一方小印不会被藏起来。说句不好听,前朝的皇室,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折腾啥?肖元辰可跟他那个老好人爹不一样,要不然怎么宁家的女儿都没生育呢?宁家怎么代代都纨绔呢?不纨绔可就活不成了。”
肖玙这么说,楚然想想也是,肖家这皇位得来的看着很像是上天保佑的,带着很大的奇幻色彩,皇室又刻意的宣扬,让老百姓都觉得他们是上天选定的真龙天子。史书她也从知县的书房里偷出来看过了,皇帝传了五代了,真没啥精才绝艳的皇帝,都是普普通通,性格看着到都挺和善的,真和善假和善的就不知道了。把正书上看性格都挺好。但是天下一直就很太平,很少有叛乱,关健是,这么多年了,总体还是风调雨顺的,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了,那自然就不会起乱的心思。再加上个天选的皇族,太平得不得了。
这中情况下,把老百姓祸害的苦不堪言的前朝后裔出来捣乱,那才是找死呢。再加上有个清平侯府做幌子,人家皇室对你前朝皇室都好成这样儿了,还折腾?杀了都没人可怜。还都得骂一声活该。
第81章 杀猪娘与二王子8
楚然之后便很淡定的等着结果。
她是淡定了, 街坊四邻可淡定不下来。试问一个一掌就能把桌子拍得粉碎的女侠,谁能不敬畏呢。
以前还有那么三五混混, 看到酒楼里除了老弱就是妇孺的,总爱来占个便宜,要一个炒白菜片俩馒头,吃完送的一小碟卤肉会一要再要,账房伙计都嘻嘻哈哈一点不见为难的给上,老板娘有时候在大厅也从来不当回事儿就给上了。贪了这小便宜,他们到也不再多为难。如今才知道, 哪是他们厉害, 分明是人家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就老板娘那手,一巴掌就能把他们拍吐血,多少个都不够拍的。
一个个的老实如鸡,从酒楼门口过见到牛大叔或是楚然都点头哈腰的。有那脸皮厚的,甚至还主动到店里拿了抹布帮着擦桌子打扫卫生。
街坊们也一样, 有些大婶大嫂觉得跟楚然熟嘛,赶上个重活儿, 搬搬抬抬啥的, 一点儿也没客人叫楚然帮忙, 她随便帮一帮, 也不费劲,慢慢的就传出了大力士的名声。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传来传去的,楚然在东城的威信都立起来了。
女武神,家里还有个有学问的教书先生,很得人敬重,又敬又畏的, 两口子终于在县城立住了脚。
一直到两个月之后,府城才来人,逮捕县丞入狱,又一个月后,家产抄没,人也判了发配,新县丞是本榜的进士,老家是隔壁县的,这位跟王知县不太一样,已四十多岁了,书虽然读得不如县太爷,但为人处事却油滑得多。还有捕头,县丞出事,他借了师兄弟的力,全身而退,但被床头那些钱财吓到,把隐匿的财务都处理了,卯足了劲在知县面前表现,以前县城的百姓可轻易见不到这位,如今天天亲自带队巡街,勤勉得不得了。
捕头到底是捕头,在县城做威做福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根底的。再加上与县丞的关系,县丞倒得这么彻底,他多少嗅到了一点气味儿,对楚然的态度尤其的好。捕快们休班时也爱到店里喝两口。
日子是越发的自在好过了。
“楚掌柜,楚掌柜,听说了吗?悦来酒楼的东家正在四处的找人卖铺子,说是要回老家。那可是咱县城最大的酒楼,你有没有兴趣啊?听说价格压得很低,一百五十两就卖呢。”这天,几个捕快换了班又来酒楼喝酒,聊着县城里的八卦,提起县丞已经往岭地发配走了,他儿子没了依仗,悦来酒楼根本干不下去,要卖了酒楼回乡下了。
“我哪有一百五十两银子那么多钱。我这酒楼都还是租的呢。有兴趣也没用啊。”楚然打哈哈。
那捕快却觉得问题不大,“掌柜的信誉好,朋友又多,一百五十两不多啊,你随便找人拆借一下也不难啊。悦来酒楼那可是大三间的门面,上下三层带个两近的后院,宽敞得很呢。咱要是有钱都想留下来,自己不住租出去也合适呢。”
人家这到真是好意。确实是挺便宜的。
那酒楼就是县衙的斜对面街口,把着十字路口,两面邻街,四四方方的规格,两面都是正三间大小。大厅面积上千平,十分宽敞。还是上下三层,二层也是散座,三层是包间。有足足十二个包间。一二层的散桌加起来超过三十桌。比她现在云来酒楼大了五倍不止。真真是好地方。
“没有别人要买吗?接过手就能干,应该不少人想买吧?”县城里大小酒楼不下十家,就是曲水镇王家饭馆老掌柜的儿子也在县城里开饭馆呢,生意也不错的。因着是老乡,跟自家关系向来处得不错,时常过来买卤水回去做菜。
另一个捕快就笑,“瞧您说的,如今除了你楚掌柜,草滩县城里还有谁能干得了那么大的酒楼啊?能出得起价的人到是不少,有啥用啊?没那么些客人,挣不回本钱,不值当啊。”
楚然一想这话,就明白了。那么大的酒楼,厨子伙计就得十来个,再加上打杂的,洗菜洗碗的,没有二十个人忙不开。但又保是饭口客满的时候才要那么些人,不忙的时候根本用不上那些人。要是客人少,那些人就是白养着。养那么大个酒楼,那么些嘴吃饭,成本是相当大的。客人稍微少一点,就是白忙活。人少了,又忙不开。
所以才卖得那么便宜,还没人买吗?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经营那么大的酒楼啊。您几位是抬我。”主要是吧,这大半年,她这酒楼,挣钱是真挣到钱了,这不是花销也大嘛,不断的在给酒楼里添置东西,还有家里,买了四个院子,又建房子,又是装修的,花的也不少。按营业收入算,真是连二十两银子都没攒下的。
“是楚掌柜的谦虚。”
“那要不,您几位带我去看看?”
“哎,这就对了嘛,走走走,这就去看看。”
那就看看呗。
那真是越看越满意啊。
东家还很大方,说了,一百五十两,桌椅用具全部都免费用。连后院一院大库房里的几十坛老酒都送。
这还真是急得不行了。
“你容我几天时间,筹措一下,我现在手头上真没有这么多银子。”楚然跟东家实话实说。
“行行行,楚掌柜的信誉咱是信的。就是……家里细软都收拾好了,急着走呢。这样儿吧,再给您降二十两,明天能交易吗?”那东家咬着牙又让了一步。
“明天真不行,我得给家里送信儿,跟我爹娘商量商量,再想想法子借银子。后天吧,后天午时之前,一共把钱给您筹出来,您看行不行?”
“行,那我后来等着楚掌柜来交易。”
楚然当然不差钱,但还是让人给楚爹送了信儿,让他来县里一趟,商量一下。
这么大的事儿,楚破虏哪里能等得了,连夜赶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到了县城。一大早的,跟着楚然又到悦来酒楼前前后后后里里外外的把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是内行,也知道一百三十两是真的很便宜了。
“闺女呀,那么大的酒楼,你心里有谱没谱啊?别白忙活一场。”他也知道,这酒楼要是没有客人,是很难维持的。
“那您放心,只要咱的卤肉酱肉还有人吃,咱就不怕挣不到钱。爹呀,我还有个想法,你给我参详参详?”
啥呀?
“我不是配了卤肉的料包吗?那料包都是干料,运多远都成。您说,咱往外去料包行不行?”
楚爹一拍大腿,“那有什么不行的。哎哟这要是能卖出去,可真能赚到大钱了。”
那料包的用料,他是知道的,大部分都山里采的,村子里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是药铺里买的,都是便宜的药村。他心里算过,满打满算的,一包料两文钱的本钱都用不上。哪怕是卖五文钱一包呢,都是成倍的利。要是能卖上十文二十文的,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那,爹,您跟娘进城来帮帮我呗?您女婿的情况您也知道。这么大的酒楼,您真能放心我一个人经营啊?”
楚破虏就犯了难。
“先不说经营的事儿,你是不是又要拿那些东西去换钱?”那那是祸端呢。
“不用。您女婿可没在家吃白食,虽然教书没收钱,这不是人缘交下了吗?还有他做的那些家具和雕刻,都订到明年去了,价格还不底呢。虽然一百五十两是没挣下,但百十两是有的,前面布铺和米铺的老板也说了,能给拆错几十两。钱不是问题。”这也是真话。
“哦。”楚爹一听这话,心里就满意了三分,能养家男人,就比吃白食的要强多了。之前两口子看闺女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女婿天天在家看书做手工,还得带着书童伺候,又雇着人做饭打扫卫生的。能对这女婿满意才怪呢。
“咱家铺子现在卖卤肉也不少挣呢……”一个月现在也小十两的纯收入呢,过年过节的,还能挣更多,他是真的舍不下。
“不是,爹,这不挣多挣少的问题吧。现在的问题是酒楼这么大,我照看不过来。再有,我好像是怀孕了,您跟娘就不想来哄孙子吗?”
怀孕了?
那要说这个,钱不钱的,还真无所谓了。
楚破虏当时就拍板,“那就来。啥也没有我大外孙重要。”
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楚然带着钱跟悦来酒楼的东家交易,办文书。楚破虏回家跟赵枝商量了一宿。俩人到是有决断。把老家楚家村的宅子让给楚千军小两口住,楚千军成亲也半年了。房子给他们免费住着。猪也让他们养着,以后还给酒楼供货。镇上的铺子租出去,能租几个是几个。本来说让瘸子接着干的,瘸子不干,他不想张罗,就想本本分分的要工挣个工钱,不操心。
花了半个月,就把铺子的事儿处理完了。带着瘸子,就把家搬到了城里。没跟女儿女婿住一起,女儿是出嫁的,老两口心里不乐意住女婿家。就搬到了酒楼的二进院里。二进院正房有大三间,还带着左右厢房,门厅的,足够住的。
他们这边儿折腾着搬家。楚然也没闲着,买下酒楼之后,不能马上开业。得装修一下。换个牌匾,还得做些开业前的准备,最主要的,得雇人,得培训,这酒楼原来的厨师伙计的,仗着东家的势,一个个的一点儿没有做服务业的自觉。一半都不能留,另一半也得重新调|教了才能用。新雇来的人,更得教。
这次地方大了,宽敞了,楚然打算自己磨豆腐。要不然店里雇那么多人,闲着的时候干啥?干待着吗?
上一篇:当雷呼转世成甚尔女儿
下一篇:成为人生赢家的对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