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星 第503章

　　“马尔科先生年轻的时候竟然和艾斯是一样的。”真是难以想象……人年纪大了就会成熟起来吗？完全无法想象艾斯和路飞成熟起来的样子呢。有香感叹着，而白胡子还在教育这两个臭小子什么是规矩：“泡泡破了我们都会完蛋！不要干这种蠢事！！”

　　“对、对不起……”

　　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道歉，不过艾斯抬起手来伸向有香虚弱地说：“帮帮我啦有香~~~”

　　“不准替他们说好话！小白菜！”白胡子就知道他们会找有香求救，“不好好教他们的话以后会变成靠不住的臭小子！那可不行！”

　　“但是爷爷很可靠！所以没问题的！”有香立即双手握拳坚定的说，“因为未来爷爷也在，所以绝对没问题哦！”

　　“啊……是吗？未来我也在啊？”还以为……还以为自己也许已经不在了……毕竟自己是海贼，而且有香来的三十多年后自己也年纪挺大了吧。白胡子愣了一下，他说，“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啊小白菜？”

　　“未来的爷爷也超强哦！不管是谁都没办法把爷爷打败呢！”有香笑起来，她说，“艾斯和马尔科先生也还是不怎么听话，他们会欺负有香！”

　　“嗯？？”听到这个，白胡子眉毛都要立起来了，“你说说看，这两个臭小子怎么欺负你了？”

　　“他们不准有香吃冰淇淋！”

　　“什么？？？为什么！！只是冰淇淋而已！！萨奇！！！”白胡子立即大喊了一声，“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不给小白菜做冰淇淋？？？！”

　　“老爹？？”被称作萨奇的人从船舱里一脸困惑的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到，“你在说什么啊……不是要吃马尔科他们刚弄上来的鱼吗？冰淇淋是怎么回事？甜点？”

　　“…………？”萨奇先生是……是厨师吗？可是在未来的船上，没有见过他……有香还眨着眼睛想要问点什么，艾斯就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抓住了有香的手说：“有香！我、我有点……有点不舒服！”

　　“哎？？骗人！艾斯从来都没生过病的！”

　　“不是啦……就是那个、刚刚好像吃了点奇怪的东西……”艾斯有点恍惚其词，看他的脸有香就知道他在胡说啦！可是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艾斯好奇怪哦……”

　　“是、是啊！现在变得奇怪起来了，所以我、我们先到里面一下！让菲诺帮我看一下啦！”

　　“菲诺治不好吃坏肚子——好了啦~我知道了！”

　　有香几乎是被艾斯推着推到了船舱里面。他拉着有香快速的躲进了一个放杂物的小房间，关上门之后才松了口气：“哎……在老爹的船上也很麻烦啦……”

　　“怎么了嘛艾斯……？”有香奇怪的看着他说，“是萨奇先生……怎么了吗？”

　　“啊、嗯……萨奇他……”艾斯好像在想怎么说才好，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知道在顶上之战的时候，我是被谁抓住的吗？”

　　“马修好像说过……”还是罗先生说的来着……有香想了想，她说，“是一个叫‘黑胡子’的人……吧？”

　　“没错。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他也是……他曾经也是老爹的船员。”艾斯垂下眼睛，表情变得有些懊悔，“我曾经也把他当成同伴来看，可是就算他比我在船上待得更久，也没能和船上的人产生真正的感情吧。”

　　“他为什么……要把艾斯交给海军呢？”

　　“他当时的目的好像是想要成为七武海。具体是为了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艾斯回答说，“我要说的是他离开老爹的船的理由。虽然这艘船上有不少人都因为成长而自立门户，然后组建了自己的队伍。但是蒂奇离开这艘船是因为……他杀了同伴。”

　　“咦？！”

　　“…………萨奇。他杀了萨奇。”

　　“哎？！！”萨奇先生？！刚刚的那个吗……？有香惊讶的愣住了。

　　“老爹的船上规定，如果找到了恶魔果实的话，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所有者。当时萨奇找到了一个恶魔果实……而蒂奇显然想要得到它，所以就把萨奇杀死了。”艾斯闭上了眼睛，他说，“我……当时是蒂奇所在小队的队长，因此负起了责任去追捕他。”

　　“那和我还有路飞见面的时候，其实也是在追捕蒂奇了？”那时候艾斯看上去的确很赶时间……

　　“没错。”艾斯点点头，他说，“但是，蒂奇得到的暗暗果实的力量很强……我输给了他。被他抓住了。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部分有香明白了，她说：“那、那蒂奇难道……现在也在这艘船上吗？”

　　“我不知道。我目前还没看到他。但他的确很早就上船了，有可能吧。”艾斯微微低下头，他说，“我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是没办法改变任何事的。所以、我才……不管怎么说，我和萨奇也是很好的兄弟，突然看到他还是……”

　　“我明白艾斯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毕竟如果能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提醒萨奇先生的话，也许事情会变得不一样。然而……不行吧。这次返回过去是为了‘拯救未来’的，所以只能保留下能够拯救未来的讯息，其他的全都会消失。

　　就算说了，萨奇先生也会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全都忘掉……有香皱起眉来：“艾斯……”

　　“没事啦~~”不要连你也变得难过了！艾斯看到有香凑过来，就打起精神捏捏她的小脸，“我也没有那么难过。毕竟已经是过去无法改变的事情了。”就算我们创造了很多奇迹，这些也都是改变了未来，而不是改变过去。

　　已经死去的人，真的就再也没有办法了，这我也是知道的。

　　艾斯说：“好了。有香~笑一个好不好~~？”

　　“谁笑得出来嘛真是的~~”不过艾斯告诉自己这些也是遵守不久之前‘不管什么事都会说出来’的约定吧。有香抓住了他捏自己脸的手说，“我知道了。不论如何……对于萨奇先生来说，那都是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们就和他好好相处吧，毕竟……这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啊。”没来得及对他说的话，现在说一说也可以吧。艾斯说，“你说得对。果然……把事情告诉有香的话，不管多坏的事情都会好起来。”

　　“是艾斯的错觉哦？”

　　“哈哈……我觉得对就对啦！我们回去吧，萨奇应该能把那条鱼做得很好吃吧……不知道和山治或者马修比起来哪个比较厉害？”

　　“我知道马修肯定是最保险的那一个！因为是马修！”

　　“哈哈哈哈哈！说得我有点饿了……马修知道我们在这里讨论这种事一定会怒火冲天吧？”

　　“毕竟现在马修一定在发火啦，可是没办法。旅行也需要时间的嘛，还好这边的时间流速比较快！”

　　“……我们其实还能再在这里做点让马修更生气的事情……吧？”

　　“艾斯。你在想奇怪的事情了对吧？”

　　“也不是非常奇怪啦~~”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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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罗西：呵，想在小黑屋里对卷心菜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艾斯先生。你先得问问弗雷答不答应！！

　　弗雷：？是我吗？所以是让我去阻止他吗？

　　费比：毕竟，如果是我的话，更愿意去加入——

　　有香：艾斯，这样那样是怎样啊？

　　艾斯：就是……就、其实……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第528章 父子情深

　　鱼人岛比有香想象中的要热闹。并且和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不如说，这里和香波地群岛由不少相似之处，而且就算是在一万米的海底，也仍然有‘天空’和空气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据说这是因为神树夏娃树根的恩惠，让鱼人岛能够以这种形式存在，甚至还能得到阳光的照耀。而鱼人们世世代代就是在这样的恩惠下生存。也就是说，虽然被称为‘鱼人’，生活在一万米的深海之下，他们也仍然需要阳光，需要空气，需要土地……

　　他们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可能真的没有那么遥远。

　　说起来，以前甚平先生的海贼团是不是叫‘太阳海贼团’呢？鱼人们也都向往着太阳，向往着广阔的天空和大地……拓弥在有了腿之后喜欢一蹦一跳跑来跑去也有这其中的原因吧。对于鱼人们来说，那些稀松平常的事情，都像是奇迹——

　　当然反过来也一样。他们觉得平常的家园，在人类看来也像是奇迹。

　　现在，有香坐在鱼人岛的一个咖啡厅外面的露天座位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鱼人也有很多类型……有拥有鱼的尾巴的人鱼和有双腿的鱼人。虽然他们都属于‘鱼人族’。这里也有不少人类，应该都是在香波地群岛镀膜过来的海贼或者商人吧。

　　“哎呀可爱的小姐~~你难道是一个人在这儿——”

　　“…………”

　　听到身边搭讪的声音，有香头也没回的指了指自己的身后。那里此时正站着手拿可爱的小海星托盘，上面放着五颜六色带着小海豹装饰的饮料的男人们。他们大概每一个都比这附近的人高出一头多，肌肉大概都要从一副里爆出来，并且每张脸上都写着：凶神恶煞。

　　“看、看起来不是一个人……呢……”搭讪的人都没了脾气。

　　“是啊。”有香用手撑着下巴，还是没有回头看。她的眼睛跟着街上漂亮的坐在会动的泡泡上的人鱼小姐姐走，“雷利先生~~人鱼小姐姐好漂亮哦！”

　　“哈哈！那当然了，所有人都喜欢人鱼小姐姐啊。”雷利也没管那么多，他听了之后就笑了起来，然后坐在了有香旁边的椅子上说，“不过啊，有香……你是不是有点太冷静了？”

　　“嗯？”什么？有香看向了雷利，她稍微有点困惑的说，“你是说刚刚那个啊……”

　　“没错，就是那个搭讪的——”

　　“人鱼小姐姐说话的时候厉害的东西在晃呢。”

　　你们两个完全是在两个不同的频道吧！哎……罗杰在心里吐槽，他也拉了把椅子，还凑到了有香身边去说：“小有香~~帮帮爸爸嘛~~艾斯完全不想和爸爸我说话啦~~”

　　“我、我也没办法啦……”只有这个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有香说，“我对罗杰先生说过吧？艾斯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罗杰先生哦？”

　　“我没想到他来真的啦！”

　　“因为艾斯很倔强。”就倔得要命那种。有香认真的说，“他绝对不会听任何人劝的啦，罗杰先生！”

　　“这一点倒是真像他儿子。”雷利在一边吐槽了一句。

　　“小有香的也不听嘛？”

　　“完全不听呢。”

　　“哎……”罗杰彻底放弃了。他锤头丧气的趴在了桌子上，“我本来……还想和他多聊聊呢……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被这么讨厌——我好像也没办法抱怨啊……”

　　“是呢。罗杰先生完全不能抱怨哦！”有香摸摸他的头，然后说，“就这样忍忍吧。”

　　“呜呜……”

　　就在罗杰发出撒娇的声音的时候，突然有香身后传来了艾斯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啊！不要缠着有香行不行？”

　　是机会！儿子主动和我说话了！！罗杰突然目光一闪，他立即就抱住了旁边的有香：“如果你不跟我讲话的话我就缠着小有香不放手！！”

　　“哈啊？？”我这不是在跟你讲话吗你这家伙……艾斯看着罗杰，整个人都一副马上就要烧起来的样子。雷利在看到火苗的一瞬间立即跳起来按住了艾斯：“好嘞~~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艾斯，你坐在这里吧。罗杰他可是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罢休的性格，你也不想他一直跟有香撒娇吧？”

　　“…………”可恶……艾斯对雷利还算是尊敬。他虽然之前没见过雷利，但是听有香和路飞说，当初他被海军抓住的时候，在香波地群岛雷利算得上是路飞他们的救命恩人了。就看在雷利先生的面子上……

　　艾斯一脸不情愿且什么也没说的坐在了刚刚雷利的位置上。然后雷利一脸苦笑，他又对有香说：“小姑娘，我带你去吃蛋糕吧？对了，你是不是想要那边的店卖的海兽布偶啊？”

　　“想要！！”有香猛地跳了起来，差点把罗杰掀一个跟头，她拽着雷利就走，“我们去嘛！去买那个！我要求小西让我带回去！如果只是那个应该能带回去的吧雷利先生？？”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先给你买一个倒是没问题啦……那么喜欢那个吗？”

　　有香立即就跑没影了……她本来就很喜欢那种很大的毛绒玩具。那个海兽的布偶上半身是一只胖胖的奶牛，下半身是胖胖的鱼尾吧，整个非常的大，并且和有香钟爱的‘小熊’有异曲同工之妙。

　　艾斯没法叫住有香，毕竟是看在雷利先生的面子上坐在这里的。只能和罗杰这家伙说话了吗……艾斯艰难的看向了罗杰，而罗杰似乎很满意这种状态，他看着艾斯笑了起来：“终于有机会了！艾斯！就和我说点什么嘛！说什么都行啊！”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实话。艾斯看着他的笑脸，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并且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和母亲都被憎恨了。我们没办法好好的生活，只能不听的逃亡然后躲在一个脏兮兮，什么都没有小岛上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这些我都知道啦……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和你的母亲道歉……”毕竟我现在连你的母亲会是谁都没有头绪。不过要是我说了这话你一定会更生气吧？罗杰收起笑脸来，他有点难办的说，“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不如我们就说点别的吧！”

　　“都说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把我当成陌生人。当成海贼船上随便哪个打杂的，这样行吗？”

　　“…………为什么？”

　　“嗯？”

　　“为什么那么想要和我搭话？我对你来说，也和陌生人一样吧。”艾斯还是不高兴的看着他说，“血缘之类的牵绊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至今为止，那些如同家人一般对待我的，全都和我没有半点血缘上的关系。”

　　“要、要怎么说呢……”罗杰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他说，“的确，你对我来说也和一个陌生人一样。小有香也说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再改变了，所以她不会原谅我。我明白这个道理啦……只是，我还是想要知道，我的儿子在之后变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