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海十八
平时主动锻炼身体,否则挖坑挖不动,连提走金块与宝石的力气也没有。
第二,对于交通工具的驾驶能力必须高。
这年代没飞机,那就要会骑马、会驾马车、会开船等等。不是糊弄人考驾照的那种会,而是保证可以安全连人带财宝抵达目的地。
第三,如果不想被人察觉,心态情绪一定要稳住。
身负重宝,也必须当没发生过一样。行李袋里有的就是备用衣服与食物,其他都没有了。
如果控制力不到位,整个人有飘起来的迹象,就用思考具体问题来平复心情。
问题可以有很多。比如这笔宝石原石怎么变现?是直接拍卖或是手工设计成首饰再卖?赚的钱用来做什么?
珀尔思考过这些,而她的用钱方式很质朴。
除了买房,先升级户外探险设备。其中重要的两项,一是防水靴,二是手持照明设备。
近年,美国有人搞出硫化橡胶的专利。
这让橡胶在高温时发软而低温变脆的问题得以解决,在此基础上造防水鞋不成问题。
之后计划去美国走一趟,拜访那位专利发明者。
至于手持照明设备,指的不是煤气灯。
这玩意不够安全,不能随意倾倒,有煤油侧漏灯失灵引发火灾的风险。显然不适合奔跑磕碰的探险旅途。
哪怕无法一步到位制出后世人们熟悉的手电筒,也能先搞一搞用重铬酸钾工作的电池,再用感应线圈将电传至特殊灯泡上。①
构思中的初代电筒,哪怕没闲情搞批量生产,也要多制作几支做充足备用。
等返回巴黎与伦敦将住房敲定,立刻置备一间设备材料都到位的实验室。
另外,根据剩余宝藏何时再取也是一个问题。
需要结合天气洋流、行程计划等等考虑。其实,宝藏在小岛存放了一百多年也没被发现,这地方从某种意义上很隐秘很安全。
这样捋一捋,近一两年的行程都给排满了。
今天之后值得思考的问题又多了一件。
珀尔一边操纵风帆返回雅典城,一边思考从宝箱内开出的古怪银板。
装着宝藏的木箱,居然有着一块未完待补的银质地图,颇有叠套娃一层接一层的感觉。
银板上没有其他提示。拉丁文「AD ASTRA(通向群星)」,是所刻地图的标题吗?
总不见得凑齐地图真的能够通往宇宙深处吧?或许这个标语有特别含义,指代某一种特殊事件或地点?
由于前世与今生的时代差异,无法确定这句拉丁文有没有典故出处。
这个问题点待查。
而一问未解,一问又起。
三叉戟岛上的宝藏究竟是谁埋的?
珀尔此前破译密文,推测基德船长是宝藏持有者。
因为密码数字与基德临死留言的数字,互补构成了0~9的阿拉伯数字字符。
鲁滨逊与基德生活在同一时代。
基德被绞死前泄露一组数字,他有宝藏的传闻是甚嚣尘上。
假设基德死后,鲁滨逊得到宝藏位置,将它编成一套密码存于伦敦的银行。
钥匙被带去了鲁滨逊小岛,交给某个继承人,等到将来时机合适再去开启。
不幸,消息外泄,引发小岛火灾与岛民死亡。
后来持续百年的死亡诅咒传说,让没人再敢接近鲁滨逊岛屿。
以上,珀尔原先推测百年前制造死亡诅咒的是其他的海盗。
海盗团伙之间相互厮杀是常态。当年基德船长被英格兰政府绞杀,其他势力也就闻着血腥味要去瓜分财富。
今天却意外开出一块全部氧化的银板。
肯定要问,区区一块银制品,凭什么与宝石、黄金一起被埋葬?它总有非凡之处,难道是另一幅藏宝图?
银板是基德船长放进宝箱的吗?或是鲁滨逊后来放进去的?亦或,另有第三人存在?
如此一来,百多年前鲁滨逊小岛遭遇灭顶之灾,可能不是因为海盗为瓜分世俗意义上的宝藏,而是某个组织冲着这块银板来的?
一时间,头脑风暴不断。
珀尔无法确定开宝箱收获巨额财富,是否被开一送一附赠了一枚情况不明的炸///弹。
收获宝藏的愉悦,被多疑的思绪取代。等回到雅典城时,她真的表里如一没有骤然暴富的兴奋感。
这次没有一丝演技,全是真实感情。宝藏给人带来烦恼,是能说的吗?
不管怎么样,下一步先去佛罗伦萨参加三月初的拍卖会。
珀尔很快调整情绪。
今天毕竟是开到宝藏了,是好事!
出于怀璧其罪的考量,不能对第二人说明真相。
但心情好,等到了佛罗伦萨就以船员们工作不错为由,给大家发一波丰厚奖金,一起沾沾财运。
兰茨先生就是这样慷慨的好雇主。
三月初,一辆马车驶向意大利佛罗伦萨。
马车车上,端坐着一位年近三十岁的绅士。
肤色冷白,戴着金丝眼镜,身前的怀表链扣无比精致,脚边放了一只不染灰尘的行李箱。
这幅英伦精英商务人士装扮,正是爱德蒙?唐泰斯打造的新角色——汤姆森&弗伦奇投资公司的代理人,默瑟先生。
两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越狱如烟似梦般,消散在了地中海的浪涛翻涌中。
爱德蒙假装海难幸存者,某位发誓不剃发不剃须的马耳他水手,登上了一艘对他伸出援手的海船。
第二天,他却匆匆在撒丁岛下船,不愿在救命恩船上多留一刻。只因遭遇了性情乖张的船主,而在兰茨先生的面前,暴露逃犯的身份的风险成指数级飙升。
下船,立刻剃发剃须。
一刻不多留,连夜赶往科嘉西岛,将饰演的马耳他水手一角彻底埋葬在去年年末十二月底的冬夜中。
抵达科西嘉岛,打了几天临工,趁势理清了十年牢狱生活期间外界的重大变化事件。以法国论,路易十八复辟的王朝也完蛋了,两年前被奥尔良王朝取代。
随后,租了最便宜的单人船前往附近的基督山岛。
那是一个很小的岛屿,普通到没有人光顾。
若非法利亚神父告之藏宝地点,很难想象岛上真的存在一笔巨额财富。
直到亲眼所见,亲手触摸,才有了一夜暴富的真实感。
爱德蒙的喜悦情绪却转瞬即逝。
法利亚神父的去世,让他无人分享拥有这笔宝藏的喜悦。暴富又如何,他回到人间的目标是报复。
由于宝藏数量之多,如何储存与运输都要精心计算。
第一次探路,取走其中最值钱的一些单品就好,比如贵价宝石外加一两块金条。
剩余的暂时埋在基督山。
某种角度上,这里比法国要安全,它埋葬了几百年的宝藏也无人知晓。
爱德蒙颇有耐心与定力,制定计划,将来回有条不紊地将宝藏妥善运输与贮藏。
对他来说,拿到第一笔资金后亟待去办是另一件事,返回家乡确认家人与朋友的近况。
当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与亲朋好友说一句道别就入狱。十年牢狱,而死牢不许探监。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重回马赛查探出实情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再次来袭。最痛苦,是父亲之死!
爱德蒙乔装回家,可房子早就换了租户。
通过一番侦查,找到当年的邻居卡德罗斯,确定了自己入狱前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与真相。
当年的雇主莫雷尔船主,曾多次帮他伸冤找人求情。奈何求告无门,最后只能无奈接受冤狱发生。
父亲在他被投入死牢后,整个人的精神垮了,没能熬过一年半就郁郁而终。
未婚妻梅塞苔丝,她一直照顾着痛失儿子的老唐泰斯。在老唐泰斯去世后,她与人结婚后离开了伤心地马赛。
爱德蒙不愿苛责未婚妻没有继续等待。毕竟他是被投入死牢,理论上再也无法活着出狱。
但,问题在于梅塞苔丝的丈夫,那是他绝对没有可能去原谅的男人——费尔南!
正是费尔南与唐格拉尔,联手炮制了那封诬告信。
这一点有目击者卡德罗斯作证。
卡德罗斯自辩当时酒喝多了,人醉醺醺地脑子不够用。
尽管亲眼看到两人对爱德蒙不满而写了充满谎言的举报信,但自认那两个人不会将信真的送出去。
等到爱德蒙真的被捕,他如遭雷击,但没有实证,也就无能为力阻止冤狱发生。
一番话的狡辩意味颇浓。
爱德蒙岂会听不出来,而他还要证实有关第三个仇人的猜测。
前往警署,捏住现任案卷管理者的财务漏洞,假借投资人默瑟先生的身份帮助处理了问题,也就顺势看一看十多年前的旧档案卷宗。
找到了自己的那一份。
翻开,看清了当年口口声声会公正审判的检察官,如何颠倒黑白写了判词。检察官维尔福为了仕途,将清白无罪者投入了伊夫堡监狱的死牢。
如此种种,验证了牢狱中对于真凶的推理都是正确的。
一晃十年,一切都变了。
爱德蒙的三个仇人早就离开了马赛。
没人知道费尔南的近况,打听到唐格拉尔成了银行家,维尔福从马赛市检查官平步青云,高升成为国王身边的红人。
更多具体情况不明。
那是远在巴黎的名利场里的事,马赛小城内无法获知更多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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