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的铃铛
看看,当初的威士忌组竟然卧底率高达到100%了啊!BOSS到底是个什么天才取名!点兵点将也点得太有水准了吧……嗯?等等?这么一来,忽然觉得爱尔兰都变得可疑了起来……他也是威士忌啊!感觉光是这个名字,是个二五仔的概率就一下子变成了50%了!
果然我那偷偷强行带着阿阵跟我一起跑路的计划是正确无比的。
至于现在么……
我没胡说,我本来就约了波本。如果不是松田阵平耽搁了那么一下,我也不至于差点迟到。
波本坐在那里等着我,看起来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只是朝我看来的时候愣了一下,在我入座的时候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了戴墨镜的习惯?”
“嗯?这个吗?”我将墨镜往上一抬架在脑门上,笑眯眯道,“是战利品啦,眼熟吗,降谷君?”
“说什……”对方刚发出两个音节,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噤声了,倏地看向我,灰紫色的眸子带上了几分锐气,手也一下子握紧了,整个人进入蓄势待发的状态。
我在那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后,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贴在他的脉搏处。
波本:“……你在干什么?”
“因为你的表情管理不错,挺会隐藏的。所以想了想,还是利用心跳来判断你的状态比较好。”我说着还朝人眨眨眼,“贴胸口听感觉太过暧昧了,还是利用脉搏比较好吧?”
“……”金发青年似乎是想吐槽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坚强地忍住了,他并没有收回手,紧握着的拳头也缓缓松开,低声问道,“那副墨镜……是松田的吗?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哦,而且比起对方,你现在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你如果想要借此杀了我的话,早就做了,不会过来单独谈话。”波本沉着脸,语气倒是挺镇定的,“你是想来试探什么?还是想做点别的交易?”
嗯……不愧是三个威士忌中留存到最后的波本!不愧是让我都有些迷糊,直到现在才能确定对方身份的人!
如果不是队友太多容易出错的话,估计我现在都发现不了吧?
不过目前看来,胜利女神是站在我这边的啊!
“身份都暴露了,第一时间不选择立马逃跑吗?”我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着,“你看,我现在就在这里,为了保险一点还可以挟持我哦。脱逃成功率很高哦。”
对方的心跳都乱了几拍,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金发青年脸上挂起了假笑:“你可没有那么好心,会那么说,就证明已经留了后手吧?”
“嗯……疑心病好重哦。你不是可以赌一赌嘛,都来当卧底了,难道还想要百分百的安全选择吗?太贪心了哦。”我用欢快的语气说道,“不过看在我们之前关系不错还是挺讲得来的饭搭子的情况之下,我给你一个选择吧!”
“你在我这边已经暴露得很彻底了,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在那天天台上说的话,相信我觉得留着你还有用处,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卖你,不过同时你可能之后要面对我时不时地拿你的身份来要挟你帮我做一些在你底线范围内的事情……”我说着,停顿了一下,感受着指尖感触到的对方已然开始紊乱的脉搏跳动,刻意往人那边凑近了一些。
“如何?你要相信我吗,零君?”
第77章
这怎么不算童养婿呢
降谷零在进入组织卧底的那一刻就很清楚,如果自己暴露的话面对着的会是什么。
但是既然是身为曾经的警校毕业生第一名进来卧底的,他自然早就做好了觉悟。
至于被可可酒发现这一点……实际上在普罗米亚那一次,就已经差点就被发现了,并且那之后对方并没有抛开怀疑。
即使是那一次的天台事件之后,他也并没有信任可可酒,和诸伏景光不同,他毕竟没有直面过可可酒自白克格勃的场面,而是看到了她立马就翻脸暴露赤井秀一。并且在那之后他所见到的也是对方更黑色的一面……
降谷零因为接触更多,觉得对方的性格捉摸不定并且有着狠厉的一面,所以在事后复盘这次事件,他觉得更像是在极端情况之下,在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之间,可可酒更想干掉后者。
呃……虽然如果对方真的是克格勃的话,也说得通。比起日本警察,克格勃的人肯定会选择先灭掉自己的死对头FBI。
毕竟这两个组织可是从冷战时期就开始猛烈互掐持续到苏联解体克格勃没了都还在隐隐继续跟空气battle的。
美国对于苏联的PTSD在苏联没了之后依旧留存着,看看那些好莱坞大片里一旦提及苏联或者克格勃时的丑化形象就知道了。非要设置成大反派,认定有很强的实力,但是同时一定要塑造成邪恶的会被打败的。
不能说这不是一种深柜。
四舍五入,如果可可酒真的是克格勃的,那么可可酒和赤井秀一也算是一种冷战组。
当然,降谷零对于可可酒是否真的是克格勃这一点也还存疑,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
当然,降谷零是这么认为的,诸伏景光却持保留态度,他更倾向于认为可可酒就是克格勃的,她的黑色只是身在组织里必须要的伪装以及在组织呆得太久自然会沾染上的习性。
并且,诸伏景光在某些点上和降谷零是相反的看法的,他认为可可酒实际上应该和赤井秀一关系更好,因为可以毫不顾忌地拳打脚踢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一种不设防的放松行为。
听到这话的降谷零当时忍不住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幼驯染一眼,赤井秀一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而大概是看出了他的质疑,诸伏景光当时还加了一句:“就像是可可酒更喜欢在言语上针对你和……嗯,逗弄你,我觉得这是因为她更喜欢你的表现。”
降谷零当时沉默了,这种喜欢其实他更想选择不要。并且他还是认为不对……虽然一时半会儿他也没办法反驳就是了。
然后,诸伏景光又加了一句:“因为我觉得从她和琴酒的相处来看,她是那种更喜欢谁就会更加搞破坏去吸引对方注意力、强行让人把关注度和精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类型。”
降谷零沉默了好久后,才出声提醒对方:“……景,她是坏脾气的人类,不是坏脾气的猫。”
当然,当时是那么说的,之后降谷零还真的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对方和琴酒的相处……然后陷入深思,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的发小似乎说得有点道理啊?
然后,就到了今天这个时候。
在天台事件之后,对方似乎对于自己的信任度增加了,还会时不时告诉自己一些她自己总结的“职场秘诀”。有些一听就是她胡诌的,例如BOSS是个快要一百五十岁还不服老的老人;有些听起来很奇葩但是还诡异地挺有用的,例如怎么申报更多的组织经费,他还真的靠着对方教的方法多申报了不少,不由得让他思考这人到底自己私底下有多花钱。
这三年里可可酒显得挺正常友好的,而且两人接触的时间也不算少,哪怕之前还怀着不小的忌惮的降谷零也不可能做到随时警惕……所以,在一开始对方喊他“降谷”的时候,他都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在极度的紧张之后,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并没有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而是在那里冷静地思考着应对。
她既然都喊出自己的真实姓氏了……那一定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毕竟能得知这个名字就已经能代表很多事情了。
甚至是身份都应该已经了解了,对方脑袋上被她称之为“战利品”的墨镜就是一个无法令人忽视的线索。
在有那么一瞬间,降谷零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甚至于都认定自己彻底暴露想着怎么从现在这里安全撤离、对方可能会安排什么后手了……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要抓自己,她不会过来特意说这段话。毕竟她对自己的身手也应该很有自知之明,肯定不是冲着起冲突这点来的。
不管如何……那个“可可酒是克格勃的人”这个选项,在这个时候的可能性忽然大幅度上升了一些。
“你是想来试探什么?还是想做点别的交易?”降谷零冷静地问道。
他的手就被人抓着,脉搏被微凉的指腹按着。哪怕表面上可以伪装,心跳却是无法控制的。但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收回手,只能放任她的行为。
黑发少女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还在那里诱设陷阱:“我现在就在这里,为了保险一点还可以挟持我哦。脱逃成功率很高哦。”
……很好,现在可以确认对方留了足够的后手,自己如果逃跑的话成功概率一定很低。而且挟持……他倒不是没有冒出个这个念头,但是这人提出来的话,肯定这是个绝对错误的选项。
他自然是拒绝了这一个……然后,最终等来了对方给他的选择题。
,“如何?你要相信我吗,零君?”
……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结果很明显吧。
如果选择这个时候动手,自己的存活概率很低……倒不如赌一把,看在对方之前放走景的行为上,选择相信她。
不过同时,之后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呃,对方也很诚实地都说明白了。
“……不要说得我好像有第二个选择一样啊。”降谷零扯了扯嘴角,微微眯眼,看过去的目光甚至是带着几分了然的,“你应该从很早之前就有怀疑我了吧?但是一直隐忍不发,并且暗地里寻找证据直到现在才说,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个目的吧……这么一步步地逼问,是想要让我遇上其他的事情也要无条件先相信你?”
不得不说,这种手法虽然他现在能一眼看出来了,并且觉得手段简直简单粗暴,但是却无法躲避过去……该说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又很高明吗?
“哎……你是那么想的啊。”黑发少女露出了充满兴味的表情,忽然间往他这边一靠,压低声音问道,“那你会做到的吧?”
降谷零没有回答,而是瞥眼看过去,反问道:“你真的是克格勃的吗?”
黑发少女嘴角带笑,语气还透着一丝慵懒:“在问别人这个问题之前,应该先自报家门吧?”
降谷零并不买账:“你不是都已经查到了吗?”
对方用带着点不满的眼神看过去,态度甚至可以说有些撒娇:“可是人家更想听你告诉我嘛—”
“……我隶属日本公安。”降谷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说完之后忽然间抽回自己的手反握住对方的手腕,锐利的眼神看过去,低声吼道,“适可而止!”
黑发女子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在愣了一下之后缓缓笑了起来,声音尾调都是上扬的,甚至面露一丝好奇:“你是生气了吗?”
“……你的这个行为,我可以解读为你其实并不相信他人会无条件信任你,所以才会以这样子的行为来获得安全感。对你而言,平等的交易和握住对方的把柄的掌控感,才会让你更放心。”降谷零已经平静了下来,甚至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笑出来了,“本质上,是你根本无法信任别人,可可酒。我很好奇,对于琴酒,你也无法信任吗?”
降谷零这属于被逼急了之后的紧急应对。
说实话,在不管不顾地说完之后,他也有点后悔,不应该那么说的。
首先这个时候惹怒对方没有好处,其次……因为现在可以肯定对方是克格勃遗孤了,那么对方这个性格的形成其实很正常,自我认知上是克格勃的,但是身在组织里不可能违背上头的命令,即使是有琴酒保护着……毕竟琴酒又不是BOSS,尤其是早年的话,在组织里的话语权也很有限。
不然也不会之后爆发了和朗姆的对峙事件,没错,降谷零在调查的时候也是听过这个八卦的。因为这个八卦的确很出名。
而且……就他所了解的琴酒的形象的话……抛开和可可酒相关的那部分,其他事件上他所体现出来的个人素质,一个狠厉冷酷的形象。
如果可可酒之前隐隐暗示的琴酒和她同个阵营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克格勃的覆灭对他的影响很大,已经让人往黑的一条道路走了;而如果可可酒本人又是在胡诌,琴酒其实并非同阵营的话……那她的处境其实会比看上去糟糕很多。
无论是哪一种,她无法好好信任别人是很正常的,不然她根本没办法安全存活到现在。
而她利用自己的情报所知和能力获得助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甚至可以说是很聪明的决定。
想明白了这一点,降谷零原本积累着的情绪瞬间瓦解,看着对方收敛起笑容默不作声的样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抱……”
“……你搞清楚一点,降谷零。”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并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话语里夹带着隐隐的攻击性,“如果我不是这样子的性格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降谷零沉默了。他并不能否认这一点。
“哼,你还不如赤井秀一呢!”对方愤愤不平道,“他都没有怀疑我!”
……那就是他蠢。,降谷零暗地里握紧了拳头,努力忍耐着,决定在对方说出更气人的话之前结束这个话题:“事先声明,会帮你做事并不代表会包容你的任性。”
“哎呀,是吗?”可可酒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喊了服务员过来,几分钟后,桌子上多了一叠松子,她还用食指轻轻地敲击了桌面两下,命令道,“帮我做的第一件事,给我剥松子。”
降谷零:“……”
可可酒立马开始阴阳怪气:“怎么了?第一件事就开始做不到了吗?降谷零你行不行啊?”
降谷零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认命地开始动手剥松子,没办法,的确是被拿捏住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微妙地理解了赤井秀一的心态,又不能打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垂死挣扎还是要有的。
降谷零忍不住道:“你这么乱提要求,就不怕出现了‘狼来了’的现象吗?”
可可酒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因为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才要让你们无论是认为真的有狼还是我在撒谎,都会赶过来才行啊。”
波本的问话的确是切中要害了……其实对于琴酒老大,我也无法做到无条件的信任。
我不觉得他会在组织和我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我,我也不清楚他在得知时间回溯消失了之后对我的态度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不过……看着波本的眼神变化,我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想法,一定是以为我这种不信任人的性格是因为我是克格勃遗孤吧?
搞不好还有在怀疑琴酒老大的身份,并且就此推理下去会发现无论琴酒老大是哪一方的,其实都会给我带来压力加重我这一性格。
说实在的……把我脑补地那么惨兮兮还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除了早期有些不适应,在父母车祸逝世之后到去琴酒老大这边这中间的四年里心态不是很好之外,其他时间我都是横冲直撞的。至于多疑和不信任人,那单纯是我的性格问题,以及对于自己十分自信,自信于自己的看人。
就像是对于宫野明美我很清楚地知道做交易是最佳的,我不会信任她对我无保留;以及像是对于宫野志保,我知道她其实是信任我的,并且清楚地知道如何利用情感手段给这份信任加砝码……不信任波本其实也很正常啊,我自然知道这家伙是什么类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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